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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系列》第十三卷死亡爆炸網 第八章
那兩個人—見到那人,使叫道:「於醫生首領———」

他們兩人一句話沒對講完,使看到了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陡然一怔間,木蘭花的槍口

已對準了他們,他們立即舉起手來。

以下的任務由穆秀珍完成,穆秀珍是最樂意做這件任務的,她一步竄過去,在那兩個人

的後腦上,各自賞了—掌。

那兩個人昏了過去,倒在地上。

那被稱為「於醫生」的籲了一口氣,道:「如果首領醒了,已坐在他控制室中的話,那

實是不堪設想了,我們快走!」

他們三人急急地向前走著,很快地便來到了出口處。水已經被排走了,但地上還是濕的,

從下面望上去,鋼板已經移開,兩枝槍還貼在鋼板上,可以看到一塊天空,他們沿著鋼梯,

急急地向上爬上,當他們爬到一半的時候,已聽到下面的急驟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木蘭花立即轉身,放出了一排子彈。

追來的人還未曾趕到,那一排子彈的呼嘯聲,和射在水泥地上那種驚心動魄的聲音,將

所有的腳步聲都阻住了。

木蘭花又急速地向上升高了幾尺,然後,又射出了一排子彈,當她射出第三排子彈之際,

那人和穆秀珍已跳出去了。

接著,木蘭花自己也跳了出去。

一跳出了井口,木蘭花便問道:「這裡可有別的出口麽?」

「沒有,」那人肯定地回答:「只有這裡。」

「好」木蘭花簡短地吩咐,「你將槍放下,我們守住出口,你去到最近的地方,打電話

通知高翔,他在煉油中,請他帶五十名武裝警員,以及大量的催淚彈,趕到這裡來,我和秀

珍守在這裡,不讓他們有一個人可以漏網。

她說著,已和穆秀珍兩人,—齊向後退去,在—個枯樹後面,躲了起來,兩枝手提機槍;

對準了井口,在這樣的情形下,實是沒有人可以逃得出的。

那人點了點著,向外走去。

木蘭花又叫道:「慢,日新煉油廠的事,你可知道麽?」

「不,這件事我不了解,但是首領卻是通過一個叫顧大章的油廠的工頭做這件事的!」

那人立即盡他所知地問答木蘭花。

「好,你將這些,也告訴他。」

「他……會相信我麽?」

「這個……你留在這坦,秀珍去打電話,秀珍,你打完了電話,立即回來,不要再節外

生枝了,又惹出了是非來!」

穆秀珍有點委曲地扁了扁嘴,但是她卻沒有說什麼,放下槍,急步向外奔了開去,那人

代替了穆秀珍的位置,在枯樹根後,伏了下來!

木蘭花用心注意著井口的動靜,—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道:「我姓於,叫四夏。」

「噢,失敬了,原來閣下是大名鼎鼎的於四夏醫生。」

於四夏苦笑了一下道:「蘭花小姐取笑了。」

木蘭花沒有再說什麼。於四夏的確是—個醫生,但是卻因為屢屢協助犯罪分子,而被取

銷行醫資格。他在被取銷了行醫資格之後,曾到過日本。

在日本,他犯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他便是設計將—家火藥廠的設計和存貨,在一夜

之間,全部盜運走,手段之高妙,難以有人比得上。

由於他的醫術,相當高超,是以他成為犯罪集團爭相羅致的熱門人物,然而近幾年來,

他卻又音信全無,木蘭花事先知確不知道他便是大名鼎鼎的於四夏!

沉默了一會,木蘭花又道:「小心看著,胡法天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他一定先查清我

們匿在什麼地方,你有手槍麽?」

「有。」

「有幾柄?」木蘭花想起在他身上曾有六七柄槍的事情來,近乎打趣地

問他。

「有……六七柄。」

「那太好了,先給我—柄。」

於四夏將一柄手槍交給了木蘭花,木蘭花瞄準,突然一槍,向井口射去,井口有什麼東

西爆了開來,於四夏嚇了—跳。

「不要神經過敏,胡法天—定已醒來了,他吩咐手下用望遠鏡升出井口,來察看我們的

所在,但已被我擊毀了!」

木蘭花的話才講完,七八枚手榴彈,突然一齊從井中拋了出來。木蘭花和於四夏兩人,

連忙向外面滾去,滾了七八碼,手榴彈驚天動地炸了開來,煙霧迷漫中,四個人從井口跳了

出來。木蘭花立即發槍,她射了兩槍。

於四夏射了一槍,三槍射倒了三個人,另—個慌忙轉身,並從並口中跳了下去。木蘭花

揚聲道:「你們不要妄想逃走,這是沒有可能的事!」

她叫完之後,冷冷地道:「胡法天雖然狡猾,但是他造這些地下室,隻留一個出口,那

是棋差一著了,我們要提防他們放煙幕彈!」—

果然,木關花的話才一講完,「轟」,「轟」,三下響,三顆煙幕彈在井口旁邊,炸了

開來,三團濃煙,立時罩住了井口。

於四夏立時端起槍來,但木蘭花卻立即阻止他,道:「沒見到人,別放槍,你守在這裡,

我到對面去,守著對面。」

木蘭花迅速地向對面奔去。

濃煙漸漸擴展,到濃煙擴展到有兩丈方圓之際,開始有人向外奔來,但是,奔出來的人

在槍聲—響時,便紛紛倒下,於四夏和木蘭花—共射倒了七個人,其餘的都縮了回去,當濃

煙散去之際,木蘭花和於四夏兩人,打了一個招呼,繼續守衛著。

半個小時後,穆秀珍回來了。

多了一個守衛,地下室中的那些人,更沒有逃走的機會了,雖然他們在不斷地搶攻,但

是,卻陡然使井口旁多幾個死去的歹徒。

又半小時候,高翔率領著大隊警員開到,形勢更成了一片倒,大批催淚彈,從井口拋了

進去,高翔對著擴音器,叫道:「放下武器,將雙手放在頭頂上走出來的人,警方保隊你們

的安全!」

一個一個歹徒都在這樣的方式之下走了出來。

當最後一個人走出來之際、木蘭花向於四夏問道:「人數夠了麽?」

「還少兩個人,」於四夏的聲音有點遲疑,「噢,一個是我自己,還有一個是——」

「是胡法天!」

「對的,是他。」

高翔俯伏前講,到了井欄的旁邊。

地下室中,實在是沒有法子耽得下去的了,高翔觀察了—回,又退了回來,召集了二十

名警員,和木蘭花—齊,穿上防彈衣,戴上防毒面具。

他們先投下了十來枚催淚彈,然後,沿著鋼梯,直衝了下去,下面煙霧迷漫,他們立即

展開了大搜索,但是半小時過去了卻毫無結果,下面顯然一個人也沒有了!

正在搜索間,高翔身上的無線電話響起了「滋滋」聲。

「高主任,高主任,方局長無線電話來,胡法天漏網了!他甚至和方局長通過電話!」

上面的負責警官這樣說著。

「他講些什麼?」

「方局長說,他只是表示,警方的行動,並不能改變他原來的計劃,他將在炸藥爆炸前

四小時,再和煉油廠方面聯絡。」

「他隻講了那麼多?」

「是的。」

高翔關上無線電話,不禁頓了頓足,道:「又給他漏網了,唉,我們雖然破獲了他的巢

穴,但是卻仍然無補於事!」

他作一個手勢,將進入地下室搜索的警員收隊。離外了地下室,回到了地面上;胡法天

單獨漏網的消息,人人都知道。

別的人,在聽到胡法天漏網的消息之際,還只是沮喪而已!

但是於四夏立即害怕得臉上變色了,他哆嗦著道:「他……他—定不會放過我的!」

「你不必怕,」木蘭花安慰著他,「警方將會盡—切力量保護你的。如果你覺得在本市

不安全,我想警方可以將你送走的。」

「那麼,我離開好了,「於四夏忙道,「我離開好了」。

木蘭花望著高翔,高翔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是他又問道:「於四夏,胡法天還有什

麽藏身的巢穴,以及和些什麼人有聯絡,你知不知道?」

於四夏頻頻抹汗,道:「我的確不知道,請相信我,我如今更希望他落網,唉,他如果

逍遙法外,我便難免終日心驚肉跳了。」

高翔不再說什麼,吩咐兩個警官,負責於四夏的安全,同時,又將所有的歹徒,都押回

市區去,留下了二十名警員,守在現場。

他自己則駕著車,和木蘭花、穆秀珍等人往市區走。

一路上,他們三個人全不出聲,木蘭花甚至閉上丁眼睛,但是,看她的情形,全知道她

不是在養神,而是在深深地思索。

在車子穿進市區時,經過—天的忙碌,已是萬家燈火了。

輝煌的霓虹燈,將這個容納過百萬人的大城市,點綴得五光十色,極其美麗。

有人說,一個城市越是繁華,它所隱藏的罪惡也越是眾多,這似乎是至理名言。

尤其本市乃是國際通商的大邑,那自然更多罪惡了。

但是,只怕沉浸在歡樂中的市民,想到本市將面臨著大爆炸、大火災的威脅,有整個毀

滅可能的人,實在是太少!

那一場大火,可能比世界上最大的火災,美國芝加哥大火更烈,本市市民的生命財產,

將遭受到無可估計的巨大的損失!

如果是—個狂人,要引起這樣一場巨大災難,那麼事情就容易解決得多了。

可是,蓄意要引出這場災難的,卻是—個頭腦精密到了異乎尋常,一個有著極其傑出成

就的電子科學家,這樣一個人,為了私慾.做出如此可怕一件事情!

木蘭花他們,幾乎已經用盡了切辦法,到如今,事情仍可以說沒有絲毫進展,胡法天仍

然逍自遙法外,未曾被捕!

車子在市區內穿行,正快要穿出市區,來到煉油廠之際,木蘭花才嘆了一口氣,道:

「一個人有私心是免不了的,但是人的私心,如果畸形的發展起來,那卻實在太可怕了。大

的,便是一國的暴君,禍害全國百姓;小的,也會像胡法天那樣,成為社會的禍害!」

高翔苦笑了—下,道:「煉油廠快到了,蘭花,你準備怎樣?是等胡法天的電話來了再

作打算?還是現在再去找他?」

「隻好等待,我們一面不放棄搜索,—方面等待胡法天的電話,」木蘭花頓了一頓,又

道:「我想,還應該快點建立—個電話跟蹤網。」

「那是很容易的,但只怕沒有什麼大用處。」

「動員全市所有的後備警員,一共可以有多少人可供指揮的?」木蘭花仍在沉思著,是

以她的語音,也十分沉緩。

「嗯——」高翔想了一想,說:「大約有七千人。」

「高翔,我們必須動用全部力量,也就是要動用這七千人。」

「怎麼高調度呢?如果要他們監視每一具電話,那麼本市電話至少有十五萬具,人力還

是不夠。」

「當然不是要每一個人部去監視電話,只有傻瓜才會那麼做,我們要根據無線電通訊器

材的多寡,將這七幹人分成至少七百組——我想,方局長可以通過最高市政當局,臨時徵用

—所廣播是電台,那麼,只要攜備半導體收音機的人,便隨時可以收到命令了。」

「若是那樣的話,」高翔有點興奮,「七千人是可以分成一千組,每七個人一組,也

就足夠了,蘭花,你的意思可是將七千人分散在本市的每一個角落,那麼胡法天不論在什麼

地方打電話來。我們的人,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他打電話的所在了?」

木蘭花點點頭。

車子已駛到了煉油廠的大門口,門房打開了鐵門,車子直駛了進去。神情憔悴的方局長

迎了出來,他也看出了高翔等三人沮喪的神色,所以他立即道:「你們已盡了自已的最大的

力量了,反正還有十二小時的時間,我們還可以想辦法的。」

木蘭花向高翔望了一望。

高翔立即道:「方局長,我們又有—個新的計劃,第—,召集所有的後備警員,第二,

徵用一座無線電台,作徹夜廣播。第三,通知電話公司方面,建立—個在最短時間之內,便

可以偵知打向煉油廠的電話,是來自什麼地方的追蹤網。」

方局長嚴肅的聽著,道:「不錯,這是積極的措施。」

「我們有,」高翔翻起了手腕,看著表,「有七小時的時間可以做這些事,一切都必須

以異乎尋常的速度來完成。」

方局長道:「可以的,高翔,你先去休息一下再說。」

「需要休息的是你,而不是我,局長。」

方局長苦笑了一下,不再說什麼,他和高翔兩人,雖然都需要休息,但是在如今這樣的

情形下,顯然是誰也不會去休息的。

召集後備警員的工作,在晚上十—時完成。午夜過後,一所無線電廣播台被徵用,警員,

後備警民,每七人一組,分成了一千另三十四組,已遍布在會市的每—個角落,電話的追蹤

網也已經建立了,胡法天若是打電話來,半分鐘之內,就可偵知電話來自何處。

方局長隻消一個命令,持有原子粒收音機的七人—組警員,立時可以知道胡法天是不是

在自己所負責的這—區域之內。

而其餘就近地區的警員,也可以迅速接近。

在這樣嚴密的,空前龐大的搜索網下,胡法天實在是難以逃出去的,所以,當—切布置

就緒之後,煉油廠廠長辦公室中,』氣氛也開始緊張起來。

這時,已是凌晨—時了。

胡法天說道,在炸藥爆炸前四小時,他會打電話來變條件的。炸藥的定時是二十四小時,

將在清晨八時爆炸,也就是說四時正時,他將打電話來。

七八千人,徹夜不眠地等著這—電話。

在廠長辦公室中,除了方局長、高翔和其他兩個高級警官,以及軍方的爆炸專家之外,

還有廠長、工程師,以及剛由外地趕到的董事長,和七名董事。

日新煉油廠董事會的首腦已全在這裡了。

這些人全是出名的富翁,但這時他們卻絕不快活,因為他們的事業面臨被毀滅的危險,

這怎能令得他們不憂心如焚。

廠方的巨頭雖然很少交談,但是他們臉上的神情,以及他們對警方人員那種過份的冷漠

態度,卻叫人一看使知道他們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他們想妥協!

他們也在等那個電話,但是他們不相信警方能夠捉到胡法天,能夠止住這一場爆炸,所

以他們準備向胡法天妥協了!

不論胡法天開出的條件多大——他們心中想,那決比整座煉油廠全遭到毀滅好很多。

方局長和警方當然不會同意他們這種想法的。

但是方局長卻沒有出聲,他只是不斷地存踱來踱去,緊鎖著雙眉,在燈光下看來,就是

這一夜的工夫,他頭上的白髮便是添了不少!

當警方人員忙碌的時候,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並沒參加。這時,她們兩人也不在廠長

辦公室,而是在原油運輸部的範圍之內。

她們兩人在那裡,已經有三個小時了。

內於顧大章是這一部門的工目,所以她們才來到這裡的,木蘭花先向熟悉顧大章的人。

詢問有關顧大章生活的一切細節。

她是想在顧大章生活習慣上,得出這個人的性格,從而推斷他將炸藥放在什麼地方,但

是木蘭花沒有什麼收穫。

接著,木蘭花便開始原油運輸部門,進行搜索。

她的搜索是如此之仔細,經過—小時之後,她已經可以肯定,炸藥絕不在她曾經搜索過

的範圍之內,她放棄了搜索。

當她和穆秀珍兩人,再度踏踏進廠長辦公室之際,已是凌晨二時了。她們兩人才—推天

了廠辦公室的門,便覺得氣氛不怎麼對。

油廠的董事長——他是—個面貌十分威嚴的老者,也是最高議會中十分有勢力的議員,

和方局長兩人都站著,兩人都面紅耳赤。

看來,他們兩人剛經過了場爭執。

木蘭花裝著若無其事地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一下來,董事長氣呼籲地望了她一眼,又轉向

方局長,道:「煉油廠是我的,我有權處理—切!」

方局長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不信閣下如此缺乏常識,這是警方管的事,—切將由警方

作主,包括——」

方局長的話還未曾講完,董事長便氣勢洶洶地問道:「包括什麼?」

木蘭花則以十分安詳的聲音接上了口,道:「包括在必要的時候,將—切原油、火油、

低級汽油、高級汽油以及石油氣一齊排到海中的措施。」

董事長霍地轉過身來,道:「不可能!」

木蘭花的聲音,仍是十分安詳,顯得她根本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浪費唇舌,他道:

「不可能也要變作可能,警方將決定一切!」

「小姐,」—位瘦削的董事陰森地道:「你是什麼人?你是警方人員麽?」

「不是」木蘭花回答得十分簡潔。

「那麼,小姐有什麼資格代表警方說話呢?」

「警方請我參加搜索工作,我自然有權表示我的意見,木蘭花十分鎮定的回答,「當然

真正的決定,是要由方局長作出來的。」

在木蘭花的臉上,看不到絲毫惱怒的神色。

但是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卻都忍不住了。

高翔首先不客氣地道:「先生,你這樣詢問一個不計較個人得失,為市民除害的女土,

實在是一件極義卑鄙的事情!」

那瘦削的人面上—紅,他顯然惱羞成怒了,但是他還未曾發作,董事長便擺手道:「別

說了,等—會,那姓胡的打電話來,由我來接!」

「不行!」方局長大聲反對。」

「一定由我來接!」董事長聲勢驚人。

高翔十分悠閑地站了起來,道:「局長,這位先生一定要擾亂警方的工作,我看唯—的

辦法,便是將他扣押起來再說。」

方局長的口中,吐出了一個字來道:「好!」

董事長氣得面色發白,道:「你敢!」

「當然敢,先生,你犯了法,而在法律面前,是人人平等的,你明白麽?如果你不想被

押,那麼,就靜靜地坐著,不要擅作主張!」

董事長可能一生之中,從來也沒有人對他用這樣的態度講過話,但這時高翔卻毫不客氣

地教訓著他,使得他面上一陣青,—陣白。

但是,他卻也發不出威了,隻好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三時三十分了。

辦公室中的氣氛,更緊張了許多。

方局長坐在電話之旁,將手按在電話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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