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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系列》第6章
帳幕之中十分凌亂,有著三張床,在床前床後,堆著很多木箱,衣服亂七八糟地扔著,

鞋子也東一隻西一隻。

小醜寇利跟在她的後面,道:「抱歉得很,小姐,我們剛要整理,那位長官便命令我們

將手放在頭上走出去了,請原諒。」

木蘭花吸了一口氣,在這個帳幕之中,顯然是不可能隱藏著飛彈,或是飛彈發射台的。

但是木蘭花卻希望發現一些別的證據。

她和大庭龍男的三個手下,開始對這個帳幕中的一切,展開了最嚴密的搜查,甚至每一

片紙,每一件衣服,都被翻來覆去地檢查著。

但是,足足過了四十分鐘,他們仍然一無所獲,未曾發現絲毫可疑的東西,而大庭的聲

音已傳了過來,叫道:「蘭花師姐,威勒帶到了!」

木蘭花退出了帳幕,她一出去,就看到在兩個日本警察之間,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歐洲

人,正是昨天晚上見過的威勒!

木蘭花呆了一呆,道:「好啊,威勒先生!」

可是威勒卻瞪大了眼,道:「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了麽?昨天我們還見過面,你還警告我,叫我不要理閑事的。」木蘭花望

著外面緩緩地說。

然而威勒仍然睜大了眼,道:「昨天晚上?小姐,昨天晚上,究竟是我喝醉了,還是你

喝醉了?何以你比我更糊塗?」

大庭踏前一步,在木蘭花的耳際低聲道:「我已經問過了,自昨天下午六時起,他一直

都在拘留所中,絕不可能外出的。」

木蘭花並不出聲,只是望著威勒,她可以肯定,這就是昨天晚上和她見面的那人,除非

另外有一人,和這個威勒一模一樣。

當然,那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如果威勒有一個雙生兄弟,又如果有人用精巧的化裝

術,刻意化裝成威勒的話,那麼就可能有一個和威勒一樣的人出現了。

雙生子的可能性比較少,可以不加考慮,但如果是有入化裝成威勒的話,為什麼要化裝

成威勒的樣子呢?而且,威勒自昨天下午起就進了拘留所,這是「偶然」的,還是「故意安

排」的?如果是故意安排的,那就是一項十分巧妙的安排!

因為自己這方面,懷疑馬戲團便是歹徒組織的大本營,一切的根據,便來自威勒,但是

威勒根本沒有可能前去琵琶湖,那麼自己的一切懷疑,便都不成立了。

木蘭花呆了片刻,才道:「總搜查可有什麼發現?」

「沒有,」大庭的神色十分沮喪,「我們這一次,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了,我看,政

府恐怕非得要向馬戲團表示歉意了。」

木蘭花沒有說什麼,她只是緩緩地向外踱了開去,走了兩三步,才道:「我看,你先去

向胖子團長表示歉意,然後收隊。」

「蘭花師姐,我們——」

木蘭花打斷了他的話頭,道:「我們的第一步行動,已經失敗了。既然失敗了,就要立

即承認失敗,那樣才能最快地展開第二步行動。」

「那我們第二步行動是什麼?」

「我會隨時和你聯絡的,我先走一步了!」

大庭龍男搓著手,木蘭花要先走一步,他自然不能硬留著不讓她走,但是這裏的一切善

後,卻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他心中嘆息著,木蘭花已大踏步地走了出來,大庭龍男看著他向和威勒同來的兩個警

員,講了幾句話,便逕自向外走了開去。

大庭想了一想,來到了胖子團長的面前。

他還未曾開口,胖子團長便以譏笑的口吻道:「長官,你找到了多少飛彈,是長程的還

是短程的,有沒有核子彈頭?」

大庭也已親自檢查過了那尊「大炮」,那的確只是一尊魔術炮而已,至於飛彈,他自然

沒有什麼發現,他隻得勉強笑著,道:「對不起,團長先生,這┅┅是可怕的誤會,我向你

表示歉意,打擾了你們,但我想這件事,我們都不必張揚出去!」

「為什麼我們要保守秘密?」團長氣勢洶洶地問。

「你知道,人們心理是十分奇怪的,如果讓廣大市民都知道警方曾光顧你們的話,那你

們可能就會失去所有觀眾了。」

「那就要你們政府賠償損失!」

「你可以這樣要求,但是可能過上三五個月才有下文,你們團中那麼多人,開銷從何而

來?所以你還是接受我的歉意好。」大庭的話,軟硬兼有。

胖子團長悻然「哼」地一聲,轉過身去。

他轉過身去,雙手向馬戲團人員揮著,道:「走!走!恢復正常的活動,算我們倒霉,

碰到了一批瘋子,今天的演出要特別小心,別出意外!」

大庭趁他轉過身去,連忙也轉身向外走去,一面傳達命令,撤退所有的人員,不一會兒

曠地附近,便已經恢復常態了!

木蘭花在和大庭分手之後,低頭疾行,她截住了第一輛見到的計程車,當司機問她到何

處去的時候,她說出了一間酒吧的名字。

那間酒吧,就是威勒昨天晚上發生糾紛的那一家,她是才從押威勒前來的那兩個警員的

口中,問出來的。

她的心中十分亂,她知道自己已掌握了某些線索,但是對方卻比她更狡猾,將她發現的

線索,完全抹去,令得她非從頭來過不可!

她本來肯定歹徒是隱藏在馬戲團之中的,但是在經過了那樣大規模和徹底的搜查之後,

她對自己的肯定,也不免有點動搖了!

但是,她卻仍然可以肯定一點,那便是:即使事情和馬戲團無關,也一定和那個威勒有

關,因為昨天晚上來警告她不要多管閑事的人正是威勒(至少是和威勒完全一樣的人)!她

要重新掌握線索,也必然要從調查威勒開始。

那間酒吧的所在之處,正是東京酒吧林立的銀座。

銀座的大名,是舉世皆知的了,但是在日間,這地區卻是冷清清的,花枝招展的吧女都

未曾上班,酒客自然也不會來買醉。

是以,當計程車到達那間酒吧的門口,木蘭花在下了車之後,那司機也好奇地向木蘭花

望了幾眼,然後才離去。

木蘭花在門口略站了一站,酒吧的門關著,她伸手去推門,門應手而開,酒吧內十分黑

暗,木蘭花並不立即就進去,而是站在門口。

她先咳嗽了一下,然後才問道:「有人麽?」

一直等她問到了第三聲,而且聲音也提得相當高了,才聽得有腳步聲傳了過來,接著,

一幅簾子被掀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那中年女人的化裝相當濃,看起來令人極之不舒服。她的臉上,本來掛著職業性的微

笑,但是一見了木蘭花之後,微笑就消失了。

她某至不再向前走來,只是不耐煩地揮著手,道:「走!走!我們這裏,並不招請女

侍,凡是招請女侍的,門口一定貼著招紙!」

木蘭花笑了一下,慢慢向前走去,道:「我並不是來當女侍的,我是想來問一件事情

的,你是老闆娘?」

那婦人立時換上了一副十分警覺的神色,道:「你是什麼人?你是警察麽?我們這裏很

平靜,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過。」

木蘭花並不正面回答老闆娘的問題,只是冷冷地道:「這裏並不平靜,昨天晚上,有一

個歐洲人威勒,喝醉了在鬧事!」

老闆娘急急道:「客人喝醉了酒鬧事,那太普通了!」

「普通也好,不普通也好,」木蘭花冷然道:「你當時一定在場,你將當時的經過,詳

細地說給我聽!」

那老闆娘貶著眼睛,道:「為什麼?」

木蘭花踏前了兩步,壓低了聲音,道:「告訴我,要不然,我能使你至少一個月不能開

門營業,明白了麽?」

老闆娘面上變色,道:「好,我告訴你,你是原杉大哥的人?為什麼不早說?早說了也

不必誤會了,我們可不敢得罪原杉大哥!」

木蘭花根本不知道什麼人是「原杉大哥」,但是從老闆娘一提及這個名字時,便戰戰兢

兢這一點來看,原杉大哥也者,多半是黑社會頭子,是控制這一帶勢力的人馬了。木蘭花也

不置可否,只是哼地一聲,道:「快說!」

老闆娘道:「那外國人,是和一個嚮導一起來的二來就喝威士忌,十分闊綽,後來,他

一定要另一個顧客和他拚酒,那人不肯,就打起來了。」

木蘭花問道:「那人是誰?」

老闆娘的臉上,露出十分驚訝的神色來,道:「你不是原杉大哥的人,你究竟是誰,來

查三問四的,快走!」

木蘭花陡地踏前一步,一伸手,五指便已緊緊地握住了老闆娘的手腕,厲聲道:「快

說,和威勒吵起來的是什麼人?」

「我說了,那人是原杉大郎的手下。」

「後來怎樣?」

「一打了起來,顧客就奔出門口,警察趕到,人都走了,但是那外國人卻還坐著喝酒,

自然就給警察帶走了!」老闆娘說著。

「你是說他可以逃走而不逃?」

「那我不知道。」

「哼!你們開酒吧的,也不會希望顧客會被警察帶走的,是不是?難道在警察未來之

前,你未曾勸威勒快點逃走麽?」

老闆娘嘆了一口氣,道:「小姐,你真厲害,好了,我是曾勸他離開,他如果肯走,警

察來了,我們就可以說根本末曾發生過什麼了!」

「而他怎麼說?」

「他不肯走,他說他就是要等警察來!」

木蘭花呆了半晌,如果老闆娘所說屬實的話,那麼,威勒和人打架,以致他被留在拘留

所中,一定是故意的安排了!

而這一個安排,牽涉到了兩方面的人,究竟哪一方面的人是主動的呢?是威勒,還是原

杉大郎手下的人?

木蘭花點著頭,道:「不錯,你很合作,我再問你,原杉大郎住在什麼地方?」

老闆娘的臉色變成了死灰,她搖手不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他在什麼地方住,他會突然出現,我們店中有三個酒女曾陪過他,三處的地方都是不同的,

你別再問我關於他的住所了,我不知道。」

木蘭花冷笑一聲,道:「那麼,我要找他,怎麼找法?」

老闆娘吸了一口氣,道:「他的手下,常年在銀座後街,黑珍珠酒吧前的一輛白色汽車

上,要找原杉大郎的人,都先去找他的手下。」

木蘭花放開了老闆娘,說道:「對不起,打擾了!」

她轉身便走,出了那家酒吧之後,她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因為到如今為止,事情已

發展到了和日本的一個大黑社會頭子有關了!

木蘭花出了門,立時走過了對面街,她走出了十來碼,拐進了一條小巷子中,倚著牆,

取出了大庭給她的無線電通訊儀,按下了一個掣。

不到幾秒鐘,她便聽到了大庭的聲音,道:「什麼事?」

「大庭,我是蘭花,有一個人叫原杉大郎的,你可知道他是什麼身分?」木蘭花壓低聲

音,開門見山地問。

當木蘭花的話一講究之後,她便可以清楚地聽到大庭龍男的聲音之中,帶著極其吃驚的

成份,道:「你為什麼要問起他來?」

「我已經查出,昨晚在酒吧中,和威勒打架的人,就是原杉大郎的手下,而那場打架,

可能是故意的安排。」

「蘭花師姐,」大庭忙道:「關於原杉這個人,不是一言半語能講得完的,你到我的辦

公室來。」大庭接著說了一個地址。

「好的,我立刻就來,但你立即去提問威勒,告訴他我們已知道了昨晚的打架,是出於

故意的安排,要他講出是他主動的,還是原杉手下的人主動的,這一點,關係十分之大!」

「是,我知道┅」大庭回答著。

木蘭花關上「粉盒」,轉過身來。

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她,她匆匆地穿過那條巷子,召了一輛計程車,車子穿過了許多擁擠

的街道,在半小時之後,停在一幢房子之前。

木蘭花一看到了那幢房子,幾乎疑心自己記錯了地址!

但是當她下車之後,抬頭仔細一看,一點不錯,這正是大庭給她的那個地址,那是擠在

許多屋子之中的一幢三層高的房子。

那房子的底層,開著一家「集貝店」,就是專供貝殼搜集者購買貝殼的地方,生意也不

見好,一個女店員無聊地坐著。

當木蘭花打量著招牌時,那女店員也在打量著她。

然後,那女店員問道:「小姐,你想找什麼貝殼,我們沒有的,可以替你代找!」

木蘭花笑了一下,道:「我的一個朋友給了我這個地址,他姓大庭,叫大庭龍男,說他

是在這裏的!」

那女店員忙道:「原來是蘭花小姐請進來!」

木蘭花跨了進去,那女店員帶她來到了店堂後面,在骯髒的牆上,按了一個掣,一個殘

破的木櫃,向旁移了開去。

木櫃移開,竟是一架小小的升降機,那女店員道:「大庭先生在二樓,他早在恭候你

了,請小姐上去。」

木蘭花踏進了升降機,按下了掣,那木櫃移上,升降機也向上升去,升降機幾乎是立時

停止的,接著,門便打了開來。

木蘭花向外望了一眼,便不禁一呆。

那是一間美麗舒適之極的辦公室!

而從這幢屋子的外表來看,是絕想不到在那樣普通的房子之中,會有著如此華美的辦公

室,大庭龍男正坐在一張辦公桌之後,一見木蘭花,便站了起來。

木蘭花向前走去,道:「你這裏不錯啊。」

「這裏是秘密的辦公室,」大庭回答,「即使是日本政府的高級官員,也不能知道它的

存在,你是第一個踏入此處的外國人!」

木蘭花立時問:「你問了威勒麽?」

「問了,威勒供稱,他在買醉時,有人以五萬日圓的價錢,請他去和人打架,他照做

了,也已得到了那筆錢,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

「也不知叫他去和人打架的是誰?」

「他不知道,但是他記得那人的樣子,我們拿相片給他認,他認了出來,那人也是原杉

大郎的手下!」大庭將一張相片放在木蘭花面前。

木蘭花看了一眼,相片上的人一望便知是個小流氓。

「好了,」木蘭花再問道:「原杉大郎是什麼人?」

「他是一個身分十分特殊的人物,戰時他是少壯派的軍人,他的軍銜是大佐,曾任駐德

使館武官多年,戰後,他僥倖逃過了戰犯審判,回到了東京,不久使成為銀座的極有勢力人

物,警方找不到他的什麼差錯,但是他顯然控制著很多人。」

「他很有錢?」

是的,單在日本銀行中便有巨額存款,我們不能懷疑他存款的來源,因為他有兩家規模

十分巨大的進出口公司,是專進口重型機器的。」

木蘭花來回地踱著,大庭則沈重地望著她。

木蘭花來回踱了兩三分鐘,才停了下來,道:「大庭,現在問題已十分明白了,這個原

杉大郎,就是——」

木蘭花的話還未曾請完,大庭龍男已經搖著手,道:「蘭花師姐,關於原杉大郎這個

人,千萬不能下太草率的結論!」

木蘭花望著大庭,大庭的神色十分尷尬,他勉強笑著道:「蘭花師姐,我的意思是,原

杉在軍、政、警界的勢力十分雄厚,我們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這和對付馬戲團不同,到

時,我們可能連道歉的機會也沒有了!」

木蘭花冷冷地道:「我們何必向他道歉?」

大庭苦笑著,道:「我是說——」

「你是以為我懷疑原杉大郎的理由不充份,是不是?」

大庭頓了一頓,道:「是,我是那樣想,就算他是主使人,要威勒和人打一架,那┅┅

那實在也證明不了什麼的。」

「可是,那一架,即使威勒入了獄,而當晚,另一個『威勒』,卻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引我們作出了錯誤的判斷,去包圍馬戲團!」木蘭花有點激動,因為像包圍馬戲團那樣的錯

誤,她是不常犯的,而她上了那樣的一個大當,自然令她十分氣憤。

大庭呆了半晌,道:「蘭花師姐,你是說,那個威勒來找你們,根本只是一個圈套?是

引致我們作錯誤的決定,去鬧一個大笑話?」

「是的,現在我們不妨回想一下,威勒是一個要在公眾面前露面的人,如果他要來警告

我們,怎可能不進行任何化裝?」

「那麼,派這個威勒來的人,又怎知道我們曾到過馬戲團,曾見過威勒?」大庭仍然不

明白地問著木蘭花。

木蘭花一字一頓,道:「那隻說明一點:我們一下機,就有人跟蹤我們,我們到哪裏,

就有人知道。大庭,你也跟蹤過我,你可以知道我在馬戲團中,原杉大郎為什麼不能?他知

道我們看過馬戲,對威勒有印象,才佈下了這一局,存心要我們出醜的!」

「那麼,」大庭遲疑著道,「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可以阻延我們工作進行的時間,你別忘了,他給的限期,只不過是五天!而且,還可

以打擊你的工作威信,使你的工作,難以展開!」

大庭還在遲疑著,突然,他案上的一個紅色的電話,響了起來。大庭的面色,微微一

變,道:「那是防衛廳最高長官的電話!」

他一面說,一面拿起了電話來。

只聽得他不斷地道:「是,是,我們的確是鹵莽了一些,但是我們也由此獲得了新線

索,什麼?噢,是,是,我知道了,是!」

木蘭花不知道大庭和對方在說些什麼,但是那一定是令大庭感到十分意外的事,所以大

庭的那一下「什麼」,聲音才會如此之尖銳。

木蘭花看看大庭放下了電話,慢慢地轉過身來,他的臉色,十分之難看,木蘭花沉聲

道:「可是有什麼不幸的消息了?」

大庭苦笑了一下,道:「不幸之至,馬戲團的團長,已經決定招待報界,將我們包圍、

搜查的情形向報界公佈,防衛廳最高長官說,這件事一定引起報界的竭力攻擊,成為貽笑國

際的笑柄,他責怪我濫用權力,並且說,有關富士山事件,在高級官員會議有所決定之前,

不要我再多管,他要我休息一段時間!」

木蘭花靜靜地聽看,等大庭講完,她才道:「那麼,你有什麼打算呢?」

「我?我還有什麼辦法?」

「大庭!」木蘭花正色道:「兒島師父,不單是授我們空手道和柔道的功夫,他也一定

曾教你如何做人,他最愛講的一句話是什麼?」

大庭龍男道:「他老人家常說,在最困難的時候,才分得出誰是勇敢的人,和誰是不堪

一擊的懦夫!」

木蘭花一字一頓,道:「好,那你是準備做懦夫了?」

大庭本來已托著頭,坐在沙發上的了,一聽得木蘭花那樣講法,立時一躍而起,道:

「師姐,多謝你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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