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木蘭花系列》第六卷連環毒計 第八章
外面除了那一下又一下的鼓聲之外,靜到了極點,高翔睜大了眼睛,

一點睡意也沒有。過了十分鐘,他突然欠身坐了起來。

他突然感到,自己在這裏耽下去,在三天之內,一定是想不出什麼對

付孤先生的方法來的,因為孤先生完全佔了上風!

孤先生甚至不怕被害(看來他也不想保護自己),他已揚言,如果他

被殺害,那麼他的部下,一定會使世界上大部分的食水、變成有毒!到那

時候,世界上的混亂,實在是可想而知的了。高翔不知木蘭花有什麼打算

,但他覺得自己至少應該去偵察一下孤先生的行動,使得自己可以找到對

付他的法子。

高翔一想到這裏,更加睡不著了,他輕輕地走了起來,來到了門旁,

小心地旋轉著門鈕,將門推開了一寸,向外望去。

外面十分靜,燈光昏暗,一個人也沒有。

高翔並不知道孤先生睡在那一間房間中,但是他卻知道孤先生一定是

在這間屋子中的,對高翔而言,要在屋中找一個人,那實在不是難事。

他出了房間,向前慢慢地走著,先來到了那個大客廳中,然後,他走

迸了當他們剛到達時,孤先生走出來的那扇門中。

他進了那扇門之後,立時背靠門而立。

門內,是另一條走廊,他這時所站地方,光線十分黑暗,使他的身子

,幾乎完全隱沒在黑暗之中,但是在前面十五尺處,卻有一盞燈光亮著。

那盞燈是在另一扇木門之前的,而在那扇木門前,有一個印地安人,正像

是塑像一樣地站著,一動也不動。那印地安人穿著彩色羽毛編成的裙,上

身赤棵,肌肉盤虯,使人一看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力大無窮的大力士!

高翔屏住了氣,等著,他足足等了五分鐘之久,那印地安人才轉了一轉身

子,高翔連忙趁機貼著牆,前進了三尺。

然而,那印地安人立時回復了原來的姿勢,高翔不得不站定身子,他

心中苦笑了一下,因為如果他要依靠那印地安人轉身調整姿勢的空隙前進

的話,只怕到天亮,也是不能進那扇門的了。而且,這時他因為在陰暗之

中,所以那印地安人才未曾發現他的。

如果他再向前去,到達了燈光的照射範圍,除非他會隱身法,否則,

他是萬萬沒有可能再不被那印地安人發覺的!

他要想前去,必須另想辦法。

高翔慢慢地抬起右腳來,右手再向下伸去,去接近右腳的腳跟,幸而

這時他背靠牆而立,否則在這樣的姿勢下,他一定是無法站穩的。

他的手指,慢慢地推開了鞋跟,取出了一隻如同醫生用的注射筒相似

的東西來,然後又推上了鞋跟站好,他的動作異常小心,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將那東西拿在手中,心中不禁感到十分好笑。

用為那東西,是一個小型吹筒,將之放在口中,用力一吹,便會有一

枚染有強烈麻醉劑的毒針、向前疾飛了出去的。

毒針的射程是十五尺,那印地安人這時,正在射程之中。高翔此時心

中之所以會覺得好笑,是因為印地安人本來是吹筒的發明人,而他而今卻

要用印地安人最拿手的武器來對付印地安人,這的確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

情。

他將那吹筒含在口中,瞄準了那印地安人古銅色的,肌肉結實的胸口

,猛地一鼓氣,「嗤」地一聲,向前疾吹了出去。

一枚細小的毒針,立時以極高的速度,向前射出。

當高翔吹出了那一口氣之際,所發出的「嗤」一聲響,雖然輕微,可

是已足夠引起那印地安人的注意了,他立時抬起頭來。

但是,當他抬起頭來之後,那枚小針已經射中了他的胸口了,他立時

又低聲向他自己的胸口望去,同時,伸手去拔那枚小針。

可是,小針一射中,強烈的麻醉劑,便己進入血液的循環,四下擴散

,迅速地發生了抑製神經活動的作用。

那印地安人的手還未碰到胸前的小針,身子便已開始晃動起來。那印

地安人的體重,至少達兩百五十磅,如果他砰然跌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音

,一定是十分驚人的,是以高翔連忙一連幾下,向前竄了出去,在那印地

安人還未倒地之前將之扶住。

那時候,麻醉藥的作用,已經完全發揮了。

是以那印地安人絲毫也沒有反抗。高翔扶著他的身子,將他輕輕放了

下來,使得他躺在地上。也就在高翔蹲下身子來,將那印地安人平放在地

上之際,他才發現那扇門內的房間,是還亮著燈的,因為那燈光從房門下

面,透了出來。:高翔一看到房門縫中有燈光透出,他的心中不禁十分躊

躇,因為他是假定孤先生正是在那扇門內的,如今這樣的情形,表示他還

未曾睡著。

本來,高翔是想前來窺伺孤先生的行動的,孤先生未曾睡,應該正合

他的心意才是。可是,問題在於他有什麼辦法,可以推門而入,而又不紡

孤先生知道呢?除非孤先生不在房間之內,否則,可以說是一點辦法也沒

有的。高翔在門外呆立了片刻,仍然沒有主意。

他曾想到過要繞到屋子外面去,從窗口窺伺。

但是,這扇房門是在走廊的盡頭,要繞出屋子去,才能到達那間的窗

前,高翔知道,那是十分費手腳的一件事。

所以,在想了一會之後,他貼地伏了下來,從門縫中間內望去,他隻

能看到離地一寸情形,那像是一間臥房,而且,當他的一隻耳朵貼在地上

之後,他也可以聽出,房間內正有沉緩的腳步聲傳了出來,而那種輕重不

勻的腳步聲,毫無疑問是屬於孤先生的。

高翔希望孤先生會踱到門前來,那麼,他可以利用小吹筒吹出毒針,

毒針只要射中孤先生的足跟,也可以令他中毒的!

可是,孤先生似乎沒有向門走近來的意思。

高翔等了許久,足有半小時之久,正在幾乎已想放棄的時候,孤先生

來了,孤先生向門口走近來了,高翔連忙將吹筒向口中含去。

可是,也就在那一剎那間,令得高翔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孤先生

一來到門前,那門立即發出了「卡」地一聲,向外推來。

一般的房間,總是向房內拉的,可是那扇門,卻是向外推來的,高翔

正貼著門站著,門向外推來,「砰」地一聲,重重地撞在他的頭上!

高翔連忙向外一滾,滾了開去,忍住了頭上的疼痛,一躍而起,他的

反應雖然快,可是當他站直了身子之後,看到孤先生已經在他的面前,正

以一種十分不屑的神情和眼光望著他的時候,高翔心中的尷尬,實在也是

可想而知的了。

孤先生對高翔會在他門外這一點,顯然也有點意外,他也驚呆了好一

會,才冷笑地道:「高先生,你在我什麼東西麽?」

高翔唔唔地望著,他實在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高先生,」孤先車又冷然道,「你大可不必這樣的,我這裏可以說

是不設防的,這個人並不是守衛,只不過是準備隨時應我之請去做事的而

已,你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我製住——並不是說我沒有反抗的力量,而是在

熱帶原始森林中,和幾乎所有毒蛇猛獸搏鬥了十年之後,我對於人,已沒

有反抗的反應了。」

高翔隻得帶著苦笑地站著。

「現在,你準備怎樣?」孤先生問。

「我,」高翔覺得這樣一直不出聲,也不是辦法,是以他開始回答,

「我想來對你說,我們其實是根本不必考慮的。」

「我既然已說三天之後再談這個問題,你何必這樣心急?」孤先生一

面說,一面已轉過身,向房間內走了進去。

高翔見他轉過身去,鬆了一口氣,他趁機去打量那間房間,那的確是

一間臥室,整間臥室中,最觸目的是一張極大的相片。

那張相片足足有兩尺乘四尺大,掛在床頭。

照片中是一個美人兒,那的確是一個美人,任何人看到了都會毫不猶

豫地那樣說的,高翔還想再看清楚些時,「砰」地一聲,門已關上了。

高翔覺得十分沒趣,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當他準備推門而入時,

木蘭花的房門忽然打開,穆秀珍探出了頭來,低聲道:「喂!」

高翔忙道:「你還沒有睡?」

「沒有,快來,蘭花姐叫你!」

高翔連忙向她們的房間走去,穆秀珍一等高翔走了進來,便關上了房

間,扮了一個鬼臉,笑道:「高翔,剛才為什麼像做錯了事的學生一樣?



高翔陡地一呆,但是他立即明白了,他忙道:「原來你們也出去了?

怎麼我一直也不知道?蘭花,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麽?」

木蘭花微笑著,點了點頭。

穆秀珍伸手向高翔的鼻尖一指,道:「都是你,壞了事,要不然,我

和蘭花姐兩人,嘿嘿,可有很多事可以做了!」

「秀珍,別胡說!」木蘭花連忙阻止她再說下去。

「秀珍,」高翔也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會引咎自責的話,那你可大

錯而特錯了,就算不是我,你們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

木蘭花揚了揚手,本來,穆秀珍還要開口的,但是一見木蘭花揚手,

她立時不出聲了。木蘭花沉聲道:「高翔,你做得很好,剛才,你看到了

孤先生臥室,我也看到了,我的一項懷疑,在看到了孤先生的臥室之後,

已徹底地解決了。」

高翔不禁莫名其妙。

剛才,看到孤先生臥室中情形的時候,他是站在房門口的,木蘭花當

然是站在走廊那一端的門前,連木蘭花也看到可以解釋她心中疑問的東西

,他一定也看到的,但是他卻沒有什麼印象。

木蘭花望了他片刻,才道:「那幅相片。」

「是的,相片是一個美人兒。」

「不錯,那是他的妻子,是被他親手扼死的,因為那美人有了新的戀

人,他很愛的妻子,所以他雖然親手殺死了他的妻子,卻還將他妻子的相

片。放得那麼大,掛在床頭!」

木蘭花講到這裏,停了下來。

高翔和穆秀珍人,全都以充滿了懷疑的目光,望定了他,穆秀珍忍不

住道:「蘭花姐,你不去寫,實在是可惜了的。」

高翔也道:「蘭花,你的想像力,未免……」

「未免太豐富了些,是不是?」

「是的,你憑什麼這樣講?」

「我注意過一切犯罪案件,一切稀奇古怪的新聞,那是我從小的嗜好

,當秀珍和小朋友在打波子的時候,我已經有我自己『資料室』了,我剪

存一切有關這方面的資料,當然,我也清楚地記得,十年之前,南美洲毒

蛇研究中心主任孤克博士,謀殺他的妻子文妮之後,神秘失蹤的那件事!



高翔和穆秀珍兩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們兩人臉上懷疑的神色,已不再存在了,而代之以十分欽佩的神色



「我一見到他,就想起孤克博士,因為在新聞圖片中,孤克博士便是

這樣一個高大軒昂的人,他如今自然已變得誰也認他不出了,可是當我問

及孤克博士的時候,他陡地震了一震,你記不記得?」木蘭花娓娓地敘述

著,高翔和秀珍連連點頭。

「等到看到了那張相片之後,他的身份再明白也沒有了,因為他的妻

子是如此之美麗,給我當時之印象,是極其深刻的。」

高翔吸了一口氣,道:「你分析得十分對,蘭花,他的身份已弄清楚

了,可是,可是我看不出這對我們目前的處境有什麼好處。」

木蘭花不再講話,她只是背負著雙手,在房間中來回地踱著步,穆秀

珍不耐煩起來,道:「這傢夥,他殺了老婆,心中一定十分害怕,我們去

直斥其非,只怕他就會害怕我們了。」

高翔低聲道:「秀珍,蘭花正在想辦法,你別打擾!」

穆秀珍不服氣,一瞪眼,道:「我不是在想辦法麽?」

高翔知道穆秀珍的脾氣,若是和她爭下去,只怕爭到天亮也沒有個完

,是以連忙道:「是我說錯了,小姐,你可千萬別生氣。」

高翔這樣一說,穆秀珍反倒笑了起來。

木蘭花也在這時停止了踱步,道:「我們落在匪徒的手中,再從匪巢

中逃出來,也不止一次了,可是這一次,情形卻和以往大不相同。」

高翔道:「是的,我們雖然身在匪巢,可是,這裏卻沒有任何防衛,

也沒有監視,然而我們卻也沒有法子逃得出去!」

「麻煩就在這裏!」穆秀珍也講了一句。

木蘭花嘆息了一聲,道:「孤先生這人,是十分不正常的,他當年在

殺死了他的妻子之後,便立即逃亡,來到了這裏,這十年來,他一直隱居

這裏,我相信,他甚至未曾離開過這裏一步!」

「這不可能吧,他在這裏建立了這樣完美的實驗室,而且在世界各地

,都建立了他這個勒索組織的支部,他怎可能未曾離開這裏?」

「這些事,都可以由一個得力的助手代辦的,據我進一步的估計,幫

他建立了如今這樣局面的那個人,可能已死了。」

高翔和穆秀珍兩人,都沒有再提出疑問。

因為他們知道,木蘭花既然這樣講法,那一定是有根據的,而且,她

也會立即解釋她這樣構想的根據,實在是用不著問的。

果然,木蘭花又道:「你們想,如果他肯離開這裏,為什麼他不自己

來見我們,也不派助手來,卻要我們前來呢?」

高翔和穆秀珍兩人點頭,表示同意。

木蘭花繼續道:「這一切,一定是最近兩三年的事,我相信他當年逃

到了海地之後,一直是在叢林之後,過著和文明隔絕的生活的,所以,他

才會失去了一條腿,和在身上添了這許多傷痕,同時,也使得他的心理,

變得更孤僻,更不正常。」

木蘭花講到這裏,笑了一下;道:「我講了這許多話,你們一定似為

我言不及義了,是不是?為什麼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去分析他的心理狀態

呢?」

「是哪,為什麼呢?」秀珍問。

「那因為這種分析,可能導致一個結論,也可以說是一個可能,那便

是,他在逃亡之後,不是根本沒有機會知道被他謀殺的人結果怎樣,便是

他故意去逃避知道他親手製造的謀殺的結果,也就是說,如果這時候,他

的妻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會以為自己當年並沒有殺死她的!」

「可是,他的妻子的確已經死了哪!」

「是的,已死了十年了,但是,他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竟知道了他根

本未曾殺人,那麼他心中的乖戾之氣,便會消失,他進一步的犯罪意念,

或者也會打消的。」

「你說得很有理,」高翔接上了口,「可是,要該他憑空相信他的妻

子根本沒有死,這件事情,只怕沒有什麼可能。」

木蘭花又來回踱了幾步,道:「明天,我將有一個提議向他提出,我

必須向他請求離開這裏半個月,而你們兩人,則留在這裏作為人質。」

「他肯麽?」」

「我想他會肯的,第一,因為他手中握著王牌,他所握的這張王牌,

是我們沒有法子勝過他的,而且,他也的確需要用得著我們。」

「你去作什麼?」

「如今我的思想還十分亂,」木蘭花避而不答,「我必須在離開這裏

之後,好好地想一想,而你們在這裏,切不可有意外的行動,高翔,甚至

像今晚這樣的行動,都會壞事的。」

木蘭花在講最後幾句話的時候,神情和語氣,都極之嚴肅,令得高翔

也緊張起來,道:「是,蘭花,我一定聽你的話。」

木蘭花又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可以說極之扎手,一處理得

不好,便出大亂子,你們一定要小心不生事才好。」

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再答應了一遍,高翔見木蘭花沒有什麼別的話要說

,便向她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朦朧睡去。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已是陽光普照了,他拉開了窗簾,意外地看

到孤先生和木蘭花,穆秀珍正在窗外的草地上散著步。

高翔連忙推開了窗子,這時候,穆秀珍正俯下身子,去探一朵深紫色

的花朵,可是孤先生卻叫了起來,道:「別動,這種花的花莖在斷折之際

,所分泌出來的液汁,是可以引起全身皮膚紅腫的!」

穆秀珍陡地住了手,看她臉上的神情,似乎還十分不服氣,但是由於

這裏的一切,實在太以詭異了,是以她也不敢再去理那朵花。

高翔手在窗檻上一撐,便跳出了窗口。

他聽得木蘭花在道:「我們昨天晚上已商量過了,我要離開半個月,

他們兩人在這裏,半個月之後我回來,才能給你明確的答覆。」

「蘭花小姐,」孤先生立時道:「如果你想在這半個月中,帶人來剿

滅這裏,或是在世界各地,搜捕與我有關的人員,那你定然是白費心機的

。」

「我也相信如果我這樣做是不會成功,但是我卻並不打算這樣,我隻

是想去做一件你萬萬料不到的事情,這件事,當然和你也有關係的。」

「我想是,因為你將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人員,任何與你有關的事情,

自然也和我有關!」孤先生的詞鋒犀利,絕不讓人。

木蘭花忽然十分神秘地笑了笑,道:「或許,在我回來之時,會帶一

個你更希望相見的人來,我只是說或許,因為我也沒有把握。」

孤先生臉上剩餘的半條眉毛,陡地揚了起來。

他的心中,顯然對木蘭花的話,起了極大的疑心,他的心中一定在問

,她說的那個人是誰?但是他並沒有問出口來。

他只是急速地向前走出兩步,以背對住了木蘭花,以掩飾他心中對木

蘭花那句話所表示的驚疑和不解。他在走出了兩步之後,才道:「好的,

你可以離去,但是我隻許你半個月,你明白,我實在是可以採用更直接的

方法的,對不?」

「我朋白,」木蘭花的聲音十分誠摯,「我也相信你絕不是一個無緣

無故肯加害他人的人,你就像是做了一件錯事而得不到原諒的小孩子,反

正得不到原諒,就隻好一直錯下去了,可是,你的心中,卻實實在在不想

再去犯罪的——」木蘭花才講到這裏,孤先生便陡地轉過身來。

在陽光之下,他滿是疤痕的臉,竟變得如此之蒼白!

他望了木蘭花一會,才道:「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木蘭花裝出突然不解的神氣,「我什麼也不知道,嗯,你既

然同意了我離去,那麼,請你作一個安排,好麽?」

孤先生的臉色,漸漸地回復了正常。

當剛才他面色大變之際,氣氛可以說緊張到了極點,只有木蘭花才如

常地鎮定,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則早已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等到孤先生的面色漸漸恢復正常了,他們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孤先生點頭道:「可以的!」他揚起左腕來,對著他的手錶,叫道:

「祁先生,請你過來。」

不一會,一個短小精悍的人,便從屋中奔了出來。

孤先生道:「祁先生,這位是木蘭花小姐,你帶她上潛艇,到太子港

去,隨便她喜歡到那裏,你都要幫助她,一切費用,都由你支付。」

那位祁先生十分恭敬地回答了一聲。

木蘭花轉過頭來,向高翔和穆秀珍,望了一眼,她雖然未曾開口,但

是這,望是什麼意思,兩人卻也極其明白的,是以他們一齊點頭。

木蘭花跟著祁先生走了開去,不一會,便聽得汽車馬達的發動聲,傳

了過來,這證明木蘭花已經向著海邊駛去了。

孤先生在草地上緩緩地踱著,忽然問,他問道:「木蘭花小姐為什麼

要離開這裏半個月,你們兩人,一定是知道的了。」

高翔立時搖了搖頭,道:「不能這樣說,因為我們知道的,絕不會比

你更多。」

孤先生乾笑了兩聲,道:「這樣,看來只有等她回來之後,才能知道

她此行的目的了。兩位,你們散步的範圍,最好不要離開屋子十碼,但即

使是這樣,你們的生命,也是十分危險的,一個月之前,我的最得力的助

手,就是因為未曾及時拂開一隻毒蜘蛛,所以喪生了——」孤先生講到這

裡,突然伸手在穆秀珍的肩頭之上,輕輕一拂,隨著這一拂,一隻極大的

黑蜘蛛,落到了草地上。

孤先生一腳踏了下去,將那隻蜘蛛踏死,穆秀珍卻已出了一身冷汗。

孤先生又追:「唉,他死了之後,我的所有的業務。等於完全停頓了,所

以,我非要你們三位的幫助不可。」

「就讓一切停頓了不好嗎?」高翔反問。

孤先生沒有說什麼,只是向前走去。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