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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愛 下》第二章
她看起來像是已經把他忘記,徹底的拋在腦後。

這是他早已料到的事,他或許是她第一個男人,可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她太美好、太可愛、太性感,當他放手時,就知道絕對會有別的男人,將她接在掌上,擁在懷中。

他以為他能夠挺受,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看到是另外一回事。

他喉嚨發乾的緊盯著她在別的男人懷中,喝掉了一杯香檳,然後又一杯,再一杯——

他不知自己灌了幾杯香檳,然後忽然之間,眼前的一切,教他無法呼吸,再也無法忍受,等他發現時,他已經摘掉頭上的高帽,扯掉礙事的披風,走進了舞池,將她拉入了懷中。

然後接下來的一切,都變得萬分瘋狂。

他失控了,他知道。

可他想要她在他懷中,他嫉妒那個該死的福爾摩斯,她本來是和他在一起的,他知道他和她一起會跳得更好,她是屬於他的卡門。

他的。

他想要她信任他,比信任那個男人更多;他想要和她一起共舞,進出更閃亮耀眼的火花;他想要證明他是她更好的伴侶,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適合她。

而他想得沒錯,她和他配合的更好,即便在生他的氣,她依然清楚他的反應,知道何時該前進或後退,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將她舉起來,什麼時候又會將她擁入懷裡。

她沒有踏錯任何一步,沒有漏掉任何一拍,即便一開始試圖攻擊他時也沒有。當她開始配合他,所有的一切都完美無缺,呼吸、心跳、節奏,都在那一瞬間合而為一。

他無法思考,只能帶著她舞動,迷戀的看著她性感動人的舞姿與神情。

那一秒,當他看著她,像是回到了那不可思議的七天。

然後她鬆開了他的手,掉頭就走,他沒有辦法思考,只能匆忙追上,他不能讓她就這樣走掉。

她在生氣,她很火大,而他隻想……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當他觸碰到她時,他沒有辦法想,他的身體有自己的主意,那一剎,當她在他懷中,當她火冒三丈的親吻他時,他隻想和她在一起,再次在一起,再次擁有她。

而這一切,當他和她在一起時,一切感覺起來那麼的對,如此正確。

她的懷抱,她的味道,她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像是回

到了家。

她怎麼可以不是他的?怎麼會不屬於他?

他吻著她抖顫的紅唇,呼吸著她的呼吸,感覺她如絲蘿般緊緊的攀著他,像是她不曾將他忘記,好似她也如他一般,需要他才能呼吸,才感覺到生存的意義。

她咬了他一口,又一口。

他可以嘗到血的味道,也能嘗到她臉上滾燙的熱淚。

胸中緊繃的心,狠狠抽痛著。

「我很抱歉……」他撫著她淚濕的臉,悄聲說。

「不……」她含淚嗤笑:「你一點也不抱歉……我叫你……」

他喉頭一緊,只見她抵著他的額,喘著氣,緊揪著他的衣襟,惱怒的哽咽低斥:「我叫你打電話給我,但你連個簡訊都懶得傳!」

她是那麼氣憤、如此傷心,他痛恨自己這樣傷害她,痛恨他不能將過去全盤翻轉,像刷油漆般將一切塗白。

他抬手拭去她的淚,想開口說些什麼,張開嘴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這沉默,教她更加惱火:「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說他很抱歉?說他不該再出現在她面前?說他只是因為嫉妒所以才會改變主意?還是說他想要她和他一起遠走高飛?

他憑什麼?

她有一群關心她的朋友與家人,而他不過是個罪犯,是個幽靈,一個連真正的身分都沒有的人?

所以再一次的,他閉上了嘴。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眼裡透著難以置信的傷痛,她閉上眼,成串的淚水再次滑落。

他反射性的再抬手,試圖拭去她的淚,但她撇開了臉,他才發現自己其實連安慰她的資格都沒有。

心,如火燒一般的痛。

沒有想,他嗄啞的張嘴脫口:「我每天……都想打那通電話……」

「你沒有。」她閉著眼,惱火的說。

他捧著她的臉,吻著她抖顫的唇,低語堅持:「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但你沒有。」她睜開眼,冷聲說。

「是的,我沒有。」他看著她,喑啞的承認:「但我很想……」

「你可以打給我。」她又氣又惱。

他捧著她的臉,苦澀的凝望著她,道:「我不能……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甚至不應該靠近你……」

眼前男人的痛苦如此明顯,她看不清他的臉,瞧不清他的眼,但她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察覺到他由內而外輻射出的苦痛。

「為什麼?」她顫聲問:「告訴我,為什麼?」

他想告訴她,真的想。

他想和她在一起,那很自私,可他想和她在一起。

她感覺得到他的掙扎,小手擱在他狂奔的心上,悄聲鼓勵道:「告訴我。」

他深深吸了口氣,那些字句就在喉中,幾乎就要冒出口。

驀地,她背上厚實的木門,被輕敲了兩下。

「丫頭,你在裡面嗎?」

兩人雙雙渾身一震。

老天,她完全把那傢夥忘了。

屠歡暗罵一聲,既驚又慌,她不能讓外面那男人看見她這個樣子,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說教和更多的混亂。

她匆忙將他推開,壓到門邊,悄聲道:「在這裡別動。」

他想開口,她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衣裙拉好,一邊驚慌失措低聲警告他:「不要說話,別亂動,懂嗎?」

她看起來那般慌張,他不得不順從的微一頷首。

見狀,屠歡這才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扔到遠處沙發旁,再匆匆抹去臉上的淚水,深呼吸了兩次,然後轉身將門拉開。

門外燈火通明,福爾摩斯看著她,挑眉問:「你還好嗎?」

屠歡將垂落臉頰的髮絲撥到耳後:「還好,只是新鞋磨得我腳痛,剛剛跳舞又轉到我頭暈,所以找個地方歇一下。」

福爾摩斯眉微挑,但沒多說什麼,隻問:「亞森羅蘋和你在一起嗎?」

她心頭微驚,可仍鎮定的道:「為什麼問?」

「僱用我們調查意外的委託人半小時前掛了,被人拿他房裡的火鉗敲破了腦袋,有僕人看見亞森羅蘋之前才從那間主臥出來。」

她一愣,整個人僵住了。

「你說什麼?」

「委託人死了,他房裡的保險箱被人洗劫一空。」福爾摩斯瞅著她死白的臉,說:「現在最大的嫌疑犯就是那名怪盜。」

她沒有辦法思考,腦袋裡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有辦法擠出一抹輕笑,「不會吧?那傢夥若真的殺了人,怎麼還敢光明正大的跑到舞池來和我跳舞?」

「如果他膽子夠大就敢。」福爾摩斯笑著一聳肩,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道:「不過我猜我們馬上就會知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她反射性的伸出手,邊好奇的問:「做什麼?」

他從口袋中掏出另一支工具,對著她的手背噴了點東西,道:「他剛剛和你跳舞時沒戴手套,你手背上應該還有指紋。」

聞言,她一怔,差點忍不住將手抽了回來,但已經來不及了,噴出的白霧在她手背上快速凝結,很快形成一層堅硬的半通明薄膜,他用手機上特別附設的藍色燈光一照,便能清楚看見上面的指紋。

福爾摩斯拿手機對著她手背上的指紋拍照。

她喉頭緊縮,心頭狂跳,用盡了所有力氣,才忍住抽手的衝動。

「OK,我把指紋傳回公司,阿震應該很快能查出他的身分。」福爾摩斯看著她,微微一笑:「話說回來,你確定你沒見過那傢夥?我看他好像認識你。」

她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再次擠出微笑:「鳳哥,再怎麼說,我現在可是世界知名的模特兒,認識我的人可多了,但我可不見得每個都能認得。嵐姊呢?」

「在犯罪現場,你沒接手機,她要我先過來找你,怕那怪盜尾隨在你漂亮的小屁股後面。」

「最好我們的工作都能這麼輕鬆,我手機剛關靜音,沒有注意。」說著,她故意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才姿態輕鬆的轉身往沙發那裡走去,彎腰拾起丟在地上的高跟鞋。

鳳力剛倚在門邊輕笑,「你不認識他,為何還一副想將他千刀萬剮的模樣?」

「你剛沒看到嗎?他故意吃我豆腐,我最討厭那種色狼了。」她拎著高跟鞋在沙發上坐下,一隻一隻套上。

「是嗎?」他挑眉,感覺手機震動了一下,低頭看著屏幕,然後吹了聲口哨。

「怎麼了?」她抬起頭,只見如兄長般的鳳力剛穿著福爾摩斯的裝扮倚在門框上,打扮成亞森羅蘋的傑克就杵在門後,兩個男人之間隻隔著那扇門板,同時看著她。

鳳力剛瞅茗她,扯著嘴角道:「嵐姊在保險箱那裡也採到了指紋,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她心跳一停。

「沒錯,同一個。」鳳力剛點頭。

手機又再次震動。

鳳力剛低頭再看,然後咕噥一聲:「奇怪。」

她喉嚨緊縮,不由自主的看著那個在門後的男人,他站在陰影之中,但他全身緊繃,本來垂放在身側的手,已不自覺緊握成拳。

她聽見自己啞聲問:「怎麼了?阿震哥查到他是誰了嗎?」

「不是誰。」鳳力剛笑著道:「是鬼,根據資料,這傢夥已經死了二十二年。」

她一怔。

「等等,上面寫說他只有八歲?」鳳力剛納悶的擰著唇,然後往下滑動屏幕,才恍然大悟:「這個指紋的主人,二十二年前就已經失蹤,所以才有指紋紀錄在案,後來他被判定為死亡。看來,那失蹤的男孩沒死,還長大了。」

門後的男人,動也不動,像是已經石化。

鳳力剛搖著手機,然後在收到另一個訊息時,笑了出來,道:「哇噢,不得了,看來我們釣到大魚了。阿震從監視錄像帶中截取了他部分的臉部影像,這傢夥真的很厲害,他利用那亞森羅蘋的高帽子遮住了大部分臉部的鏡頭,但你知道你哥有多恐怖。」

是的,她確實知道,阿震哥是天才,而且是個世界級的計算機黑客,如果他想找人,沒有人躲得過他的追蹤。

她盯著那傢夥,幾乎無法呼吸。

「阿震拿好幾張不同角度的截取照片合成出那男人的下半部臉,然後比對過去幾年的失竊案。」鳳力剛瞧著她道:「那傢夥竟然是那個幽靈。」

「幽靈?」她感覺像是在夢遊般的問。

「就是多年前偷遍各大藝術博物館和富豪名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幽靈啊。」鳳力剛說著,然後笑道:「啊對,你當時忙著升學,還沒進紅眼,所以不知道,那傢夥從來沒被抓到過,武哥有一次接了案子,差點逮到他,那一次連屠勤也在,但最後還是被他跑了,他碎念了好幾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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