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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河》第二百四十六章 中京議廢立,大金鬥二龍!異災!
紹興十八年的隆冬比往年降雪都多但第一場雪卻極晚河東地面上到11月底才算下了一場大雪將河東大地上的麥苗蓋了個嚴嚴實實為了渡過河東克複後最艱難的一年軍民一心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依大宋律凡種麥者可不交農稅這雖然並非楊再興所在意的卻是讓河東百姓對種麥情有獨鐘的重要原因之一。「瑞雪兆豐年先生明年的河東當有一個飽足的年份了吧?」楊再興在樞密行府內烤上了老郭親自監造的暖爐與洪皓共飲著從浙東路販來的黃酒一邊搓著手一邊看著園中的雪景。綻放的寒梅下大雪厚厚地鋪了近三寸楊致遠帶著楊懷南還有一眾家人都在園中嬉耍。柔福卻不很喜歡靜靜地在書房內相陪楊再興自然曉得當年柔福在上京時節對冰天雪地的天氣早已經受夠了哪裏還有這等興緻。「相爺這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洪皓幾杯黃酒下肚臉上微現紅暈話也多了起來:「老夫在河北經年這番見百萬宋人得以平安飽暖過冬卻是第一遭兒不枉老天讓洪某多活這幾年!只是還有一事」楊再興見洪皓覷了柔福一眼欲言又止莞爾一笑舉杯道:「先生但說無妨!」洪皓這才接著道:「歷年來臨安大內皆有澤州貢奉朝廷也屢有賞賜這也是君臣間本份不消說得。今年的貢物明日即往江南。諸事齊備連致遠和懷南、夫人名下都各有一份。只是只是那開封城中。這位聖上處」楊再興還待分說柔福卻將狐裘一緊輕輕貼了過來:「相公三哥多年來在五國城渡日好生辛苦眼下雖在開封為帝卻也不過是金人囚於宮中。哪得許多享用?澤州府庫藏寬裕些何不為三哥也備份禮去?」此時柔福也已四十齣頭了雖風采不復當年仍在楊再興面前常作小兒女態眼下這番說得卻是極淒婉老楊心頭一軟。遂對洪皓道:「先生與開封城中聖上共蒙大難上京之時也有往來某家豈會不省得?雖說澤州自有正朔然畢竟是臨安聖上地皇兄也是柔福兄長按理也該存問的。既如此先生且籌一份禮卻不道貢奉之物隻略比臨安那份薄些即可過得幾日。便送往開封罷!」洪皓眼圈一紅卻只是將杯中黃酒一飲而盡。起身拱手而去不復多言。楊再興緊盯著洪皓背影心下惕然:當今天子在臨安這些個老臣仍不能忘懷開封城中地趙桓當真南北兵鋒一起趙桓挾金人南下相逼那時節宋民會聽誰的吩咐?此事當真大意不得!十二月中。七十餘車貨物運往開封。入城時還隻掛了晉城商號標誌入城後卻並沒有入商號庫中。而是改覆黃綾徑送往宣德樓下。「停下!不可妄動!」禦道上把守的漢軍早早出聲喝止自趙桓入宮大內的防禦增加了數十倍內層宿衛儘是女真外圍卻是突厥、渤海、夏、漢人今日宣德樓下當值的便是酈瓊直屬的漢軍營其中老點的兵卒還有當年韓常留下來地舊部見這隊大車來得蹊蹺急忙喝住。「諸位軍爺在下奉澤州府楊大人之命送貢物至此請諸位報與宮中當值的大人看何人前來交接!」孫恩身著金人官服將官架子端得十足十的穩說話間不卑不亢讓守衛的漢軍也拿捏不準隻得著人往內通報一則報與金人二則報與酈瓊。不多時大內禦道上急急奔來十餘騎當先者身著錦袍兩手空空鞍後卻系著一條長長精鐵鏈子連了一柄大鎚正是孛迭。「喧嘩作甚?此是何地?」孛迭未下馬即喝道:「爾等是哪裏州府官員到此何為?」孫恩雖不認得孛迭但這番威勢卻是辯得出來的曉得是金人權貴忙施禮道:「在下澤州府楊再興楊大人衙中佐吏此番車中之物卻是向宮中聖上歲貢之物不曉得是大人接收還是另有職司管轄?」「澤州府!?楊再興?!」孛迭面上肌肉一顫勒馬退得兩步方才咬牙道:「不錯楊神槍!哼!上京一向不曾收到澤州府貢物這趙桓卻哼!」孫恩面容一肅沉聲道:「大人仔細些聖上名諱非臣民可以妄言!」孛迭一凜早年曾在臨安住過如何不曉得這些個宋人規矩總是自家太大意了些再四下看時漢軍面上多有些不快曉得不妥尷尬道:「是了!不過本相職司中也有開封防禦之責這車中是何等物事卻須先行查驗來人都打開了!」孫恩面上一顫卻不敢違拗隻得打開任孛迭查驗無非美酒佳釀南海象牙上京狐裘江南陶瓷諸般器物都是臨安大內常用之物。趙桓在開封大內卻哪裏得這許多事物來?金人若有享用之物也不會考慮到趙桓處去孛迭看得眼熱卻不好伸手便奪待略略巡看喝道:「既已驗過便在此交卸你等回去告訴楊再興遲早本相必至晉城過訪!」孫恩低眉垂謙遜已極:「是!在下必轉告楊大人在晉城恭候大駕!」恰纔說話間馬蹄聲大作酈瓊率數十騎縱馬趕到見澤州府來人已經交卸拱手對孛迭道:「有勞相爺上京右相早有吩咐下官管照宮中起居這等細事不勞相爺費心了來人將這貢物送入宮中去!」孛迭聽了面色不愉揚鞭道:「酈相哪裏話來大內護衛也是本相之職既如此一半交與酈相一半某家處置!」這話一出口漢軍無不曉得孛迭必要峙勢強奪了個個黑著臉看著酈瓊後者卻不敢作哽了半晌。才垂道:「便遵相爺吩咐!」孫恩偷覷片刻悄悄退去。雙方都不曾將他放在心上也不甚在意。楊再興得報卻大感興趣:「酈瓊與孛迭不諧?嘿嘿有意思!不曉得酈瓊想在趙桓身上做甚麼文章?」

這邊廂一時不得要領且快活過年而燕京之北。往上京方向大定府所在漫天冰雪中一小隊人馬則在艱難跋涉一輛馬車重重遮護車中漢子猶自縮頭痛罵:「這賊老天!便是與老子為難!」前方護衛的騎軍謀克卻造近車子大聲叫道:「附馬爺。大定府到了!」

車中地大金附馬爺唐括辯聽得面上一喜:「好!快些入城到蕭裕處打秋風去!」

入夜時分中京留守府內重重簾中蕭裕把盞賀道:「斡骨剌總是聖上肱股雖獲罪外放州牧卻數月而返大約聖上不過略略懲戒哪裏會捨得將斡骨剌久置遠方?」

唐括辯地女真名正是斡骨剌。

眼下室中美婢環繞鍋中熱氣騰騰。杯中烈酒醇香早不是一路上狼狽模樣。唐括辯卻未曾有飽足模樣而是淺斟細啜貽然道:「蕭兄笑話了只是這話有幾分真心?大定繁華處雖不及燕京亦遠在上京之上蕭兄在此便是太上。豈不比在上京為奴快活得多?」

蕭裕尷尬一笑。道:「附馬爺說哪裏話來大金國禦史中丞、尚書左丞。豈是小可能比?雖在上京滿朝勛舊久後封王者卻非兄莫屬哪裏會不快活?某家日後還望附馬爺照拂呢!」

唐括辯聽罷面色一凝恨聲道:「便是王爺又如何?秉德為兵部尚書朝中有幾位王爺能夠比得?照樣要打便打要殺便殺!太祖以來幾曾有這等糊塗地主子!」

蕭裕一聽大駭之下連忙揮手斥退屋中侍候的婢僕厲聲道:「斡骨剌莫非瘋了?!這話豈是隨便說得的?幸好是在大定若是在上京有幾個腦袋敢說這等糊塗話?明朝便要赴京這話切切不可再說起!」

唐括辯勃然色變待要作時卻醒悟過來蕭裕這話其實也是為自己著想卻是憤憤然不能平抑。蕭裕見附馬爺還在氣頭上笑著斟上晉城老窖緩緩道:「渤海族人離上京只在咫尺眼下漁獵日豐人口滋長若不移往燕京以南安置只怕久後必成大患兵部尚書按察郡縣時也曾與蕭某共商此事只是天下大事總大不過聖上去如何竟將高壽星也列在南遷之列?尚書雖忠直惜之過於堅執遂為聖上所笞也在情理之中!」

唐括辯此時開始緩過氣來聽這話時忍不住瞠目道:「蕭兄好糊塗!秉德也是太祖子孫所為何來?還不是為了女真天下豈在一奴才?高壽星本是渤海國人國滅而為奴在宮中又如何?主子居然為了一奴才而責大臣殺左司郎中若非醉酒亂性豈會如此狂悖!大金國已歷五世絕無子嗣只怕他日有變國家從此危矣!」

蕭裕聽了也不著急卻輕輕道:「附馬爺意思萬一有變國中更有何人堪為國主?」

唐括辯一愣稍稍默然將面前酒杯舉起一飲而盡竟轉怒為笑沉聲道:「與今上一父所養者如何?」

蕭裕面色數變吞吞吐吐竟接不下去。

這番輪到唐括辯賣關子了一邊為自家布菜一邊啜著佳釀緩緩笑道:「蕭兄與當今右相甚為相得當知按大金律本待立皇子但大金律甚不完備雖照足南蠻規矩仍有不足處。宋人早有成規皇子皇孫之外當立儲者便是皇弟與蕭大人所願豈有異哉?」

蕭裕再也無法遮掩下去忙辯解道:「附馬哪裏聽來這等話?蕭某為大金戌守地方豈敢妄議廢立之事?此等事便是附馬與朝中諸王可預蕭某卻非所宜聞。」

唐括辯見蕭裕不安愈加十拿九穩遂進逼問道:「此事蕭大人竟然不知?從龍之功豈在血脈遠近?朝中倚重的那班漢臣與某等是何遠近?唉!秉德枉費心神右相誤信蕭大人了!」

這話出口蕭裕終於曉得緣由舉杯道:「既是如此附馬爺也深預其事蕭某還復何言?只是右相處乾係重大蕭某不敢大意罷了!」

二人舉杯一笑碰杯是夜二人密密計較次日臨行時蕭裕拱手道:「上京諸事便請眾位用心某家自在此處練好兵專候佳音!」

唐括辯返上京後雖日與秉德等密密商議卻諸事順遂二月間不僅復尚書左丞連完顏亮也晉了太保之職其間雖有裴滿氏一力主持但完顏也不甚反對。朝中諸事凡完顏亮與預者完顏總覺得無有不妥至少比裴滿氏讓人放心些。

正月間完顏亮生日完顏賜禮這也是兄弟之常但裴滿氏卻附賜了一份禮物這便讓完顏大為不憤雖不能奈何裴滿氏卻將辦理此事的大興國笞百杖幾至危殆!完顏亮自此曉得完顏對自己和裴滿氏之間往來過密頗有成見逾加謹慎。在朝中做出一副「禮賢下士」模樣處處謹守臣節以邀士譽。這些動作並沒有讓完顏現即使親眼看到也不過以為這個好弟弟知過能改罷了。朝中有心之人卻略有些察覺只是不方便宣之於口而已。

但完顏所不放心者卻是漸漸聽得宮中議論道是裴滿氏與自己的好兄弟完顏亮有私情!

這還了得!

當然傳言中難免有添油加醋的道是完顏亮與裴滿氏夜夜廝混這卻讓完顏置之一笑罷了:近來完顏亮頗將政事報與自家卻逾來逾少與裴滿氏相商了裴滿氏也難得地在后宮獨自一人對朝中軍政沒了從前那份熱心。這點作為丈夫地完顏卻是深知的是心下雖不快也不過以為是宮中閑言罷了不甚在意。

然完顏自家要安生卻連天也不與其便。

入春之際上京雨水頻遠甚往年往往雷震終日霖雨不歇四月間雷擊壞寢殿宮中火起完顏未及著衣而奔逃趨避。月中利州榆林河上二龍相鬥大風壞民居、官舍瓦木人畜皆飄揚十數裡死傷者數百人。

天象大變主何災異?

完顏雖糊塗此時也略有些警覺遂命學士張鈞擬表謝天向天神及先祖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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