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姑爺》第兩百一十三章:造化弄人(一)
第兩百一十三章:造化一)「長安府兵將領郭薏仁將軍!」上官寵兒微抿著小嘴兒,頗有些得意地道。
說起這位戍守長安的將領,上官寵兒還真有幾分為自己「慧眼識英雄」感到自豪。
當年兵指西北為父、為夫報仇之時,曾陷入困境,無意間發現郭薏仁的驍勇善戰,於是在短短的時間內,便由一個小小的士卒迅速成長為一個戰功彪柄的大將,終於得報大仇,也憑空為大隋增添了一名勇將!
「郭將軍英勇熱血、長於調度!當年兵指西北時,攻法有度,曾多次主動請兵出戰亦未有敗過,是個不可多得好將領!」對於郭薏仁上官寵兒是推崇備至,絲毫不吝讚譽之詞。
牛皮吹得這麼高,也不怕摔死你!楊笑心中暗自腹誹著。
對於郭薏仁將軍的發跡,楊笑他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此刻看臭婆娘的那一分自我陶醉神態,他心頭對郭薏仁的好感便直線下降了!對他的能力也自然而然的打了個折。
「你先不要自銘得意!我知道你說的郭將軍英勇善戰,兵指西北之時從未有一敗。難得啊東方不敗!」楊笑冷冷地說道,「可你別忘了此一時彼一時,當年血戰戈壁時那是赤沙千裡。可如今卻是守關哪!兩者是不可同日而語,更別說如今的對手還是攻城掠地的當代名將金吾、龍虎將軍。」
楊笑說到這裡忍不住看了看臉sè漸漸凝重的老皇帝感嘆道:「我雖不懂的打戰,但我知道做為一個守關的將領他不僅僅會善攻,更會審時度勢,遇事榮辱不驚!但遺憾的是我從你的口中聽到恰恰是郭將軍激進好戰的一面,這對於虎牢關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番赤祼luǒ的毫無掩瑜的話彷彿一個巨雷狠狠地轟在上官寵兒的心尖,轟得她粉臉煞時變得青白,對於郭將軍她自然最清楚不過,當年劍指西北時,雖然戰攻赫赫,但也暴露出他的缺點,那就是脾氣暴燥,進攻有餘而防守不足!他可以成為一名勇將、猛將,但絕不是一名合格的帥才!
回想那日凌晨圍攻望江樓時的情景,上官寵兒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了,這幾年來他年紀雖然長了格卻絲毫沒有改變,仗著自己當年的提攜似乎還比往年更加變本加利!讓他守虎牢關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平白送隘口給金吾、龍虎兩將軍。
上官寵兒想到這裡全身驚出冷汗,驚惶雙眸自楊笑臉上滑過,最後落在了老皇帝楊勇的臉上,小嘴兒喏喏yù語著。
「主子——屬下——」
看見上官寵兒驚變的臉sè,在場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除了老皇帝和楊笑之外,其他幾人也跟得臉容大變。
虎牢關的重要xìng自是不必說,洛陽城除靠那一道天險之外,便只剩下形同虛設的洛陽城和大興宮的內城了。而護守京畿的萬餘禁衛軍又如何抵擋得住來自江南淮南的幾十萬如狼似虛的大軍呢!
決策的失誤,造成的危險也是不明而喻的。
此時的老皇帝雖然還是一臉的平靜,但內心卻早已被上官寵兒的那幾句話震得驚駭莫名。
虎牢關要是丟了,大隋也就完了,那——那朕就是罪人哪,百年之後又如何面對太祖!上官丫頭啊上官丫頭你怎得如此糊塗啊,平日裡你的聰明跑到哪裡去了。
唉!楊勇心中無耐地暗嘆一聲,如今要是臨陣異將,恐怕那三萬長安府兵也會變得不安份起來!
楊勇沉思了有頃,方才對著上官寵兒,沉聲地道:「丫頭,擬一道聖旨給郭將軍,八百裡加急,讓他無管如論也不能出關迎敵!」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上官寵兒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然後一陣小細步出了仁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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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慢慢地漸臨了。
皎潔如磨盤大小的yù輪也緩緩地自東邊升了起來。
雨後的秋風雖然帶著些許的涼意卻絲毫吹不散大隋子民歡度節日的喜氣。
在洛河兩岸的楊柳上,在街道兩旁的茶樓上,酒肆裡,不知什麼時候已掛滿各種充滿喜慶的燈籠!
有紅的、黃的、有寫上獅舞賀歲的、也有寫上生意興隆的,有蘋果型的、也有菠蘿的……各種燈籠那是千姿百態應有盡有。
雖然未到拜月吉時,但歡樂人群卻早已充斥著洛陽城的各個大街小巷,一年一度難得的節日,又是在連綿幾天的秋雨之後,各種雜攤兒、戲耍兒……早早地來到街道邊擺上攤兒吆喝著。
處處洋溢著一片熱鬧與喧囂。
明陽殿南mén外的南大街。
這裡與外城的熱鬧相比無疑要沉寂,要肅穆了許多。
一隊隊手持陌刀,面容嚴肅的銅盔鐵甲來來回回地巡視著,早就把這裡圍成鐵桶一般。
而在更遠處那些膽子大的人也三五接群地聚在一起,伸長著脖子,瞪大著雙眼觀看眼前詭異的一切。
這裡是洛水河的上遊、而背後不遠處就是大興宮的南mén!
那是通往明陽殿的捷徑!
這麼早戒嚴!難道皇家祭祖要開始了麽?
可怎麼就沒有看到文武百官呢?
這似乎與往年不大一樣!
「。。。。。。」
就在旁觀眾人疑惑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禁衛軍將領領著一隊水鬼來到了洛水河畔。
「噫!那將軍好像是禁衛軍左軍統領陳堅啊!」人群中有人驚訝的說道。
「哥們你老土了吧,陳將軍現在是禁衛軍左右統領呢,沒聽說過元家被抄家——」
「哇,那徐尚書是不是要當宰相了?」
就在眾人jiāo頭接耳的時候,一個頭戴斜帽的年輕書生悄然地擠了進來,默默看著遠處的一切。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年輕的書生看了一會兒但小聲地問了旁邊的一人。
「不知道!好像在撈什麼東西!」旁邊一人看了那書生一眼,覺得臉生便鍵談了起來,「秀才你怎得到這裡來了,不找個酒樓茶肆賣nòng你們的什麼琴棋書畫!」
「唉!」那書生嘆了一口氣道,「望江樓沒了,其他的地方是瞭然無趣啊!」
「我看是你們掂記的董香芸吧!嘿嘿——」那人yín笑地道。
那書生裝著尷尬地笑了笑,眼睛卻絲毫不落地望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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