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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姑爺》第四章:井台情緣
小刀不解地道:「笑哥,你怎麼會知道這仙女會認識了凡禪師。」

笑哥轉過頭來,看著他們嘆道:「因為我受傷的時候曾看到她來找老和尚。」

琴少爺瞪大了眼睛看著楊笑,滿臉的不甘:「楊笑,原來你認得她,這賭約不算數。」

楊笑不理琴少爺自顧自地扛起鋤頭,轉身離去。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大笑道:「琴少爺啊琴少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你今晚請我們後,我就告訴你如何追到阿蓮。」

琴少爺興奮地跳了起來,大叫道:「這是真的?」

楊笑點了點邁開大步朝法明寺去了。

「笑哥,笑哥,今天的獵物你要不要啊?」大牛大聲喝著。

「不了,留給你們了,我隻好叫化雞,哈哈——」

小刀看著楊笑遠去的背影對著大牛道:「大牛,你家的雞準又遭殃了。」

大牛一臉苦瓜相,但看了地上的羚羊便憨憨地笑了起來。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杓,牽著獵狗背起羚羊領著眾人往宋家莊走去。

再說楊笑扛著鋤頭,不一會兒就到了法明寺,沿途再也沒遇見那美麗仙女,心裏有點悵然若失,莫非我想錯了,不是來找老和尚?或是她已經在裏面了。

懷著一絲期待,楊笑跨進寺門,大聲嚷道:「老和尚,老和尚,我回來了,給你打了一壇上好酒來了。」

寺內一片寂靜,除了楊笑的叫喊聲外便再也沒有其它聲息了。

楊笑心中暗自奇怪,平日老和尚一聽到他聲音準會在裏面先打了個佛號,莫非真的出了什麼事?楊笑心頭劇震,有仇人尋來,與那仙女有關?不會不會,楊笑馬上就否定了這個猜測,老和尚為人和藹與鄰為善是不會有仇家的。

楊笑放下東西,徑往後面的廂房去了。

這法明寺雖是一所寺廟但規模甚是簡單,隻一個大廳,穿過大廳後面並排著四五間廂房、一柴房,一廚房,此外便沒有其它建築了。老和尚住在最左邊的一間房內,此時那廂房的房門正虛掩著。楊笑心頭一慌連忙跑了過去,推門而入。

廂房內擺設依舊,桌椅背褥整整齊齊也不見凌亂,兀不見老和尚的身影。

楊笑掃了一下四周,見幾上有一張白色的宣紙。楊笑跑了過去拿起一看,只見上面寫了寥寥幾個小篆體字:「楊笑,有客來訪,須我前去,晚膳自個安排。——了凡」

楊笑放下心頭大石,暗中籲了一口氣。自已在這個世界無親無戚,這老和尚無異於自己的再生父母,對他總有一些難於言明的情懷。

見老和尚沒有事,楊笑便心情舒暢,老和尚要自己自個兒安排膳菜,便想起了叫化雞,於是一陣小跑,往寺外去了。

甫到門口便大聲嚷了起來:「蕙丫頭,蕙丫頭你在哪裏,快出來啊!」

「來了——來了——」遠處傳來一陣嬌笑聲。緊接著一陣碎步之聲從寺門的左邊傳了過來。

「楊笑,什麼事情這麼急啊?」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樹林深處遙遙傳來。

「哈哈——叫化雞啊,蕙丫頭。」

「你莫非又偷了宋嫂的?」那聲音嬌柔無限、隱隱之中含有一絲責備,似乎嗔怪著楊笑經常光顧宋嫂家的雞。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鵝黃輕裳的絕色麗人從樹後的小道轉了出來。

那麗人約莫十六七歲一頭烏披肩而下,明眸秋水,顧盼生情,一張俏臉微微暈紅,神態似嗔非嗔緊緊地盯著楊笑,彷彿愛煞恨煞一般。

看她手執書卷,款款深情的模樣,楊笑心中不由地升起了異樣的柔情。

「傻了?」蕙丫頭笑靨如花地走了過來,輕輕地嗔了楊笑一眼。

楊笑盯著她微微起伏的胸脯,壞壞地笑著:「蕙丫頭長得越來越俊了,快要迷死我了。」

「看什麼呢!就你貧嘴!」蕙丫頭粉臉微酡,壓住心頭的歡喜輕輕罵了一聲。

「午膳吃過沒」?楊笑輕柔地問道。

蕙丫頭羞澀地看著楊笑搖了搖頭。

「那我們老地方見,這回我給你做杭州的叫化雞。」楊笑走上前拉著她的柔荑輕聲地道。

「嗯」,蕙丫頭嬌羞無限地低下了粉,雪白的脖頸悄悄地爬上了一層嫣紅。

楊笑癡癡地看著,俯下頭情不自禁的點在那櫻紅如蜜的小嘴上。

蕙丫頭如小鹿似的掙脫開來,瞪大雙眼驚慌地看著楊笑。

楊笑訕訕一笑,輕輕地咳了兩聲:「蕙丫頭,我先去準備準備,你快點來。」說完轉身朝遠處跑去。

蕙丫頭灼灼含情地望著他遠去背影,微啟貝齒輕咬著玉唇,想著剛才的情景,雙頰頓感一陣燥熱,小腳一跺飛也似的朝來處跑去。

想起與蕙丫頭相識的經過,楊笑心中便一陣感慨:這蕙丫頭住在白馬寺,聽說是什麼徐孝德的女兒,容貌奪人、才情橫溢,不知為何來到這白馬寺居住?這白馬寺與法明寺相隔數十步,兩寺同飲一井水。

記得四個月前的某一天,楊笑提著水桶去井邊打水,二人便在井台相遇。

楊笑第一次看到徐蕙時便獃獃地愣在那裏,心中激動異常,這徐蕙活生生便是前世的女友。

徐蕙卻驚怯地看著楊笑,躊躇著是否上去打水。

「你——你——是誰?我怎得沒——見過你。」徐蕙怯怯地道。

楊笑嘆了口氣,苦笑地道:「我叫楊笑,這幾個月便躺在寺裡養傷。」

徐蕙俏臉輕舒,嫵媚一笑,口齒也伶俐了起來:「你便是那從屋頂掉下來的人?」

「這老和尚多嘴。」楊笑罵了一聲。

徐蕙輕邁玉足走了上來放下水桶,「噗嗤」一笑:「你可不要冤枉了大師,這白馬寺與法明寺相隔數步,這麼大的動靜豈有不知之理。」

楊笑看她一顰一笑無不酷似前世的女友,想起如今與她兩世相隔,心中不由的喟嘆萬分。

「你怎麼啦?」

「你長得像我的一個朋友。」楊笑感慨地嘆道。

「紅粉知己?」徐蕙低下了頭,粉臉微紅地問道。

「嗯!」

徐蕙言語一出便知自已過於魯莽,剛一見面哪裏有這麼問人的?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答,便抬頭一看,見他癡癡獃呆地望著自己,嚇得慌了手腳「撲通」把水桶碰掉下水井去了。

楊笑回過神來笑了笑,沿著軲轆繩爬了下去,幫她打好了水,還給挑著送到了白馬寺的門口,就像大學裡送女友回宿舍一樣,於是二人就認識起來了。

有一天,楊笑又來井台挑水,有一隻山雞口渴,落在井沿兒找水喝,楊笑看見了,躡手躡腳靠上去,一扁擔打死了。好肥的一隻山雞,楊笑興高采烈難得碰到這等好事。於是水也不挑了,撿來一堆柴火,到前邊樹林子裏,籠火烤雞去了。

偏巧這一天,徐蕙也來井沿兒挑水。井台上只見水桶不見人,徐蕙四處找了半天,附近也沒有楊笑的蹤影。這時,順風飄來一股烤肉的香味兒。這楊笑打小偷雞摸狗,烤肉更是一絕。

徐蕙自幼便身在閨中,哪聞得這等香味!是從哪裏飄過來的呢?不遠處的小樹林正冒著一縷輕煙,一定是在那裏。想著想著,身不由己的朝小樹林走去。

走得近了,看得清楚正是楊笑迷著眼哼著小曲兒蹲在火邊烤肉,不知烤的是什麼肉,香噴噴的直往鼻孔裡鑽。過了一會兒,肉烤熟了,便見他從火上取下烤得焦黃的肉,扯下一條大腿兒咬了起來。

「什麼肉,香嗎?」徐蕙俏紅著臉忍不住地問。

楊笑忽然聽見有人說話,當時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見是徐蕙,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雞,野雞。落在井台上喝水,掄起扁擔,隻一下,哈哈哈……」說著,撕下另一個雞大腿,遞給她,「見者有份,香極啦,吃了保證你連舌頭都吞了下去!」

徐蕙早已與他混得熟了,羞澀地接過來,也不顧淑女形像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從那以後,楊笑凡是有烤雞,烤狗大腿兒,都與徐蕙一起,二人情感便在不知不覺地增進中。

話說楊笑取了公雞一陣忙碌,除去雞毛、內臟,塗上早已研磨成粉末的丁香、八角、玉果,兩雞腋各放一顆丁香夾住;再用荷葉包上,然後塗上酒罈泥放在火上烘烤。

不一會兒,陣陣誘人的香味便從酒罈泥龜裂的縫隙中飄散了出來,楊笑貪婪地猛吸了幾下,眉開眼笑地哼起小曲兒來。回想起上一次火烤叫化雞的時候,好像是念大二的時候和女友在校園的森林裏,至今已有兩三年了。要不是那該死的玉佩,老子現在都與女友結婚了。唉——,真***掃興。

楊笑正在自艾自嘆,背後卻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楊笑暗自吸了一口氣,想著徐蕙嬌柔的樣子,胸中柔情再起,輕聲笑道:「蕙丫頭,你倒好一來就有得吃。」

「僧非僧、佛非佛,僧佛出閣」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楊笑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只見背後五尺外站著一個六旬左右,身著玄衣皂角的老道人。

那道人形容飄逸,仙風道骨,手持拂塵含笑地瞅著楊笑,那眼睛彷彿帶著些許的「取笑」。

真是晦氣,哪來的茅山道士居然敢笑我來的,說我出閣,***。再說了老子本來就不是和尚。

楊笑眼珠一轉,嘿嘿笑道:「道非道、非常道,胡說八道!」

「哈哈哈——好一個胡說八道!」一個宏亮的聲音在樹梢上傳了下來。

楊笑眼前一晃,一個青衣從天而降,輕飄飄地落在那老道人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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