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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遊龍》第116章 引爆
次日上午九點,陳龍輔召集在家常委,召開常委工作會議。會議上,陳龍輔宣布了關於區團委工作將由李從雲副〖書〗記分管的分工調整決定。

對於區團委分管這樣的,「非重要」工作調整,陳龍輔並沒有在常委會上徵求常委們的意見,而是基於昨天跟原本分管該工作的常志遠哥〖書〗記和即將接替該工作分管的李從雲雷〖書〗記的si下交換意見而直接宣布。當然,對於這種事不關己的調整,其餘諸常委,包括區長儲唯在內,都沒有人表示異議。

此時此刻,儲唯在區委常委會上顯得比較低調,尤其是面對陳龍輔的時候更是如此。這次新的區政府大院建築群問題,陳龍輔這個區委〖書〗記無端給儲唯背了書,在全省縣委〖書〗記會議上被省委江〖書〗記點名批評,可謂倒霉到家,若非陳龍輔已經即將到站,也沒指望再有寸進,所以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針對這件事批評儲唯,那麼儲唯現在肯定沒有這麼悠然自得。

儲唯自己當然也清楚這一點,而且他更清楚,陳龍輔雖然是不指望進步了,可也一定不希望在自己下去之前落下什麼罵各,這件事陳龍輔越是憋著不開口,他心裡也就一直懸著懸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陳龍輔拿來說事,因此這段日子他在陳龍輔面前還是盡量低調的。

事實上最關鍵的一點,還不是擔心陳龍輔趁機發難,而是那兩個記者,實在讓儲唯有些如蚊在喉,如芒在背。雖然薛志忠的材料最終被自己想方設法截了下來,那兩個記者被迫兩手空空地回去,但是有薛志忠這樣一個,「白眼狼」留在區裡,他始終還是有些不放心。

薛志忠是個什麼脾xing,儲唯是再清楚不過了,他要是知道那份材料沒有被那兩個記者帶去京城,只怕會孤注一擲,親自去紀委告狀也說不定。

當然,有鑒於儲區長的級別,在區紀委告狀是不可能的,最起碼也得去市紀委,甚至可能去省紀委。

如果只是這樣,儲唯雖然覺得辣手,但也並不甚怕。畢竟市委方面,有劉長義照顧,省委方面」有秦〖書〗記照顧,只要兩位昏〖書〗記發話,紀委方面肯定要給點面子,到時候終究不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罷了,並不能傷他儲區長分毫。怕就怕這老小子破罐子破摔,把腦袋往ku腰帶上一別,直接去京城,「告禦狀」那就有些不好辦了。中紀委,這個在蕭老手裡建立起來的機構」對於全國的領導幹部而言,都是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中紀委」這三個字,絕對可以說是一字千鈞,就像如來佛祖的五指山」再牛逼的孫猴子見了都要犯怵。

其實看見中紀委不犯怵的領導幹部並非沒有,所謂身正不怕影芋斜,只是儲唯以己度人,才覺得中紀委是個不能接近的存在罷了。

會後李從雲回到辦公室,區招商局王路局長過來彙報最近的工作情況。上一次他過來,表明區招商局已經按照李〖書〗記的指示,將機關編制進行了變更,除了辦公室等必要科室沒有變動,其餘的分為日韓促進處、歐美促進處、港澳台促進處等四大業務機構。當時李從雲很忙,只是表示認可」並指示他們確定下來,報區委常委會核查。上一次常委會議」已經通過了這一變更,區政府方面、

確切的說是儲唯方面,對此頗有微詞,但李從雲此時勢頭正勁,他儲區長卻被區政府新辦公樓的事弄得一心多用,一時就沒工夫去計較,這件事也就這麼決定了下來。

如此一來,王路方面就有些會意錯了。在王路看來,李從雲這一次改變區招商局的編制,乃是為了在招商引資方面樹立他的個人權威。

李從雲分管工業和商業工作,樹立權威並無不妥,但鑒於金島的實際情況,李從雲要樹立權威,儲唯肯定不樂意。於是,李從雲的這個動作必然遭到儲唯的反擊。

換句話說,這個編制改萃能不能成,關鍵就看儲區長和李〖書〗記誰能佔得上風,最終影響區委決議。而現在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李〖書〗記的意思得到區委肯定,已經形成決議。

王路因此感到,李〖書〗記在他所分管的工商業上,已經有了主要決策權,區委或者說陳龍輔〖書〗記是支持他在相關方面的想法的。

王路有了這個看法,心態就自然起了變化。他本來就對儲唯有些不喜,儲唯這個人太過霸道,他有很多事情都是直接給他在招商局的親信下令辦理,甚至不經過他這個局長,就是因為他覺得王路,「不太聽招呼」而現在有了李從雲,王路經過觀察,覺得李從雲的風格跟儲唯很是不同。李從雲對於招商局機關編制的改變,一是沒有si心,二是隻提一個建議,具體事情都是交給他王局長自己來做。

這樣一來,王路就可以根據李從雲的指示,「奉旨辦差」而在具體安排中,卻可以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安排人事,不經意之間,手頭就有了一個機會安排得力人手辦事,而把儲唯塞進來的那幾個,「吃乾飯」甚至,「幫倒忙」的傢夥丟開一邊。一他王局長也是指望進步的人,這些人弄到局裡,純屬影響業績,這豈不是害了他?能夠拿著李從雲的,「尚方寶劍」先斬後奏,那是多大的幸福!

李從雲果然對王路的安排表示了肯定,也沒對他調整的人事決定表示異議,只有一個哥局長的位置,李從雲說:,「下課處室,科室負責人的安排,就依你的意思安排。至於這個副局長的問題,我原則上是同意稱的看法的,不過你還要去跟組織部和常〖書〗記彙報一下。」

王路點點頭:「是,李〖書〗記,我一會兒就去找黃部長和常〖書〗記彙報。」

李從雲點點頭,在那份報告上批示:「同意科室安排。許平同志職務及級別問題請志遠同志、黃耀同志斟酌。李從雲。」

李從雲將報告遞給王路,微微笑著說:「好好招商引資你們的工作是區裡最重要的工作之一,但是要注意,少打huā槍,資傘為王。」

王路心中一凜,李從雲說話雖然溫和客氣,但一句話就能說到點子上,招商引資這個事,簽署投資意向容易,資金到位困難李從雲看來很熟悉這裡面的門道,提前給了他警醒,也就是說:我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自己看著辦。

「李〖書〗記放心,我們一定踏踏實實資金到位、項目上馬才算業績。」王路隻好硬著頭皮認了。

「好那你就去忙吧。」李從雲朝代志嘉說了一聲:「替我送王局長。」

代志嘉立刻朝王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路忙不迭客氣:「不敢不敢,代主任你忙,我自己去就走了。」

王路剛走,李從雲的電話就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心中一動,接起來說:「喂?」

「從雲啊,是我,你們金島的領導,還真是很嗯,很鐵腕啊。《光明日報》的欄目主編都敢陷害我很吃驚啊。」電話那頭傳來王光榮的聲音。

李從雲笑了笑,看了一眼外面,才說:「現在你才發現,地方上的幹部,有時候很霸氣吧?」

「那是,太霸氣了這他媽我家老頭子讓我去齊東我都不敢去了,怕被人yin死啊。」王光榮誇張地說道。

李從雲卻是一愣:「王叔叔讓你來齊東?來幹什麼?」

「幹什麼?工作唄,難道去旅遊?」

「你也要來齊東?下放地方?」李從雲微微有些意外。

「你以為我有你這麼霸氣,動不動就是下放地方?」王光榮說道:「本來之前說下放你們齊東省委宣傳部後來老頭子說不好,又想到省委辦公廳但我不喜歡,老頭子不痛快了,說「那你去紀委,。

我覺得紀委比省委辦好,我現在在中辦,那叫一個枯燥,再讓我幹辦公廳,我非得憋死!所以,老頭子就去聯繫了,估計去齊東省紀委問題不大,就看安排到什麼處室。」

李從雲聽了,頗為高興,說:「來齊東紀委是好事啊,咱哥倆也離得近多了。」

「那是,而且我覺得吧,我要是在紀委,可能偶爾還能幫你點什麼,所以我跟老頭子也提了這個事,說最好去第三或者第四紀檢室,再不然就是糾風辦。老頭子說盡量。」

李從雲笑起來:「第三室和第四室是監督地方幹部的,你這是要準備來當我的領導了嘛。領導,上任前要不要我來拍拍馬屁啊?」

「你快拉倒吧,拍馬屁還有問領導要不要的?我說不要,你就不拍了,你這個同志啊,太不懂事了……哈哈!」

李從雲也笑起來,說:「你這個事情如果能辦好,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

王光榮那邊就沉吟了一下,才斟酌著說:「一兩個月吧,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

從雲想了想,又問:「你現在級別到昏處了沒有?」

「假哥處。」王光榮說:「正科級,享受昏處級待遇我兼了兩個職務。」

李從雲明白過來了,說:「那你下來的時候就能解決昏處級問題了,不錯,去第三或者第四紀檢監察室,差不多能上個哥主任。來我們金島的話,紀委〖書〗記都得陪同,萬一你要擺個譜,陳〖書〗記都得陪著,哈,不錯嘛。」

王光榮嘿嘿一笑:「那是,感謝偉大的黨,感謝英明的蕭老。」

李從雲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到了紀委,要是還這個脾氣,那可真是有點……」

「放心,放心,紀委那塊兒我也熟悉,不就是要學會板著臉唱高調麽?這太毛毛雨了,我嚴肅下來,牆壁都跟我比不得呢。再說」紀委又不是見了誰都板著臉,我見了你們省委江〖書〗記不也得陪著笑?」

李從雲直接無語,隻好說:「你明白就好。」

王光榮嘿嘿一笑,說:「你有沒有聽說一件事?現在京裡盛傳,京兆尹和前東海令矛盾很大啊,京兆尹在市委常委會上明擺了不給今上面子呢。」

李從雲輕咳一聲:「安心做事,謠言不傳。」他心裡想,王光榮有時候還是有點大大咧咧了,這又不是紅線電話,怎麼什麼話都說?再說,就算紅線電話,要查的時候也照查不誤,這種話就只能是兩個人當面,確定四下無人的時候才能說說甚至最好是永遠不要亂說,爛在肚子裡才是最保險的。

王光榮噎了一噎,也有些無奈:「你是屬兔的吧,這麼膽小?」

李從雲撇撇嘴:「咱倆一年的,我要是屬兔你也虎不了、龍不成。」

王光榮哈哈一笑:「好了好了不打擾李〖書〗記的寶貴時間了,我到了齊東,咱們再聚吧。」

「好,你保重。」李從雲說著,就掛了電話

黃立生在,「送走」兩名記者之後,感覺輕鬆不少。雖說很疲憊,但他沒有回家,直接來到金沙灘洗浴中心。這是一家商務賓館一樓是浴場,二樓是休息室和按摩房,三樓以上是客房。如果說島城市最好的浴場是天香大浴場,那麼金島區內,就是金沙灘洗浴中心了。

這是金島區最大的浴場投資方是東海的一個老闆,姓金,叫金德臣。他到金島投資開浴場之前,通過關係找到黃立生,希望得到關照。黃立生拿出五萬元錢,稱要佔30%的股份金德臣雖然心裡不情願,但他知道在金島沒有黃立生撐腰,想要賺錢是非常難的。他粗略估算了一下,一個大型的洗浴中心年收入二百萬不成問題半年可以收回投資,但必須要有sè情服務才行。然而在華夏sè情業並未合法化,因此,浴場、賓館要想正常經營,必須與警方保持密切的聯繫。他想只要黃立生入有股份,就會全力以赴地,「保護」自己,於是答應了。

黃立生見東海人膽小,就提出讓自己的堂弟黃彪幫忙打理,金德臣高興地答應了。金沙灘洗浴中心開張後,金德臣就給黃立生安排了一個固定的房間,兼做他的辦公室。

黃立生每次來時,不開警車,也不穿製服,到了洗浴中心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去,「他自己的房間」像回家一樣。

黃立生到,「自己的房間」並不是來休息的,而是來,「檢閱」小姐的。在他看來,沒有比接受小姐提供的最全的服務更好的,「休息」方式了。每次在這裡,他完事之後倒在小姐的身上睡得最香最沉,第二天起來也感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在金島,所有浴場,以及大部分賓館、酒店,還有小旅館,都已經開始,「學習南方發達地區先進經驗」開始提供sè情服務。其實,賓館、酒店以及浴場本身並不提供sè情服務。因為按照我國法律規定,犯組織賣yin罪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組織他人賣yin,情節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情節特別嚴重的,處無期徒刑或者死刑,並處沒收財產。

可是,如果這些場所沒有sè情服務,就難以生存。反之則收入可觀。因此,他們為了規避風險,將部分場地租給「雞頭」在租賃合同上寫明不得從事賣yin嫖娼活動,但實際上,這些所謂的,「美容美髮廳」都提供sè情服務。如果不慎被警方查處,酒店、浴場等經營單位則可以撇清關係。有了sè情服務,浴場、酒店的生意就會紅火起來。

金沙灘洗浴中心擁有七十多個客房,一年純收入兩三百萬元,包括美容美髮廳的租金、小姐們從事正規按摩的提成(浴場按30%、40%等不同的比例提成,提供sè情服務的,浴場不提成,由,「雞頭」提成50%

。),還有客房的收費等。

客房按照大小設施的不同,分為五十元、七十堯、一百元等不同標準:如果開鐘點房,每小時二十元:洗浴十元,再huā十元還可在浴場用餐。黃彪向黃立生反映該浴場一天可接待三百多人,客房、大廳都常常爆滿。消費者以本地生意人為主。凡到浴場消費的,有65%~70%的人都要買春。而小姐只有二十來個,因此常常供不應求。

黃彪是洗浴中心的,「雞頭」負責組織小姐,「貨源」提供一切必要的服務和安全保護,也就是小姐的吃喝拉撤睡及人身安全之類的什麼都管,但,(「收益」也十分可觀。只要小姐出一次「台」自己至少可以提成五十元甚至一百元不等,還有,「檔次高」的小姐,提成就更多。

在這個行業,除了浴場、賓館、酒店,「進貢」外」「雞頭」也要「進貢」以獲得公安的保護,否則抓到賣yin嫖娼時浴場可以置身事外,但,「雞頭」、小姐難逃處罰,所以他們每年都會給〖派〗出所領導或局裡領導數額不等的紅包,還給他們提供免費的服務。只有這樣,他們才會真的保護你讓你不擔心。如果不,「進貢」或者「進貢」得少了,他們就會三天兩頭來檢查。如果發現了賣yin嫖娼的,大浴場就要罰款三千元到五千元,小姐罰款三千元,嫖客罰款五千元」「雞頭」則要判刑。

黃立生因為在金沙灘洗浴中心佔有股份,就隔三差五地打壓其他浴場、酒店和娛樂場所,使得客人們不敢在那裡,「消費」都擁向金沙灘洗浴中心來。因而這裡的生意十分火暴,金德臣也樂不可支,尤其是黃彪,自然對黃立生感恩戴德。每隔一段時間更新小姐後,都要通知堂兄來,「驗貨」。黃立生「檢閱」後看上誰都要免費和他áng,不願意的都要挨打直至,「願意」為止。

黃立生每次來到,「自己的房間」後,黃彪都已預備好春藥、黃帶(這時候還沒有vcd,還在用錄像帶),並給他的茶杯裡泡上冬蟲夏草。

他熟悉每個小姐的情況,直接叫小姐的號。服務員也都認識他都按照他的吩咐進行安排,小姐們要按照碟上的內容為他提供最好最全的服務。

黃立生有時自己一個人來,有時也帶朋友來,「消費」。局裡一些掌握實權的下屬也大都被他拖下了,「水」他在自己打造的權sè江湖中悠遊自在、十分愜意。當然他也有過,「滑鐵盧」的時候,那是儲唯剛當上區長不久。那天晚上,黃立生酒後來到「自己的房間」黃彪找來一大堆小姐都不滿他的意。

當時電視上正在播放嶺南某地官員嫖幼的新聞,一下子引起了黃立生的興趣。黃彪心領袖會,對他說:,「哥,我這裡有一個小丫頭,才十多歲,是被人拐騙出來的,剛來沒幾天,還沒接過客人,只是xing子有點強,哥如果喜歡,我讓人帶她過來。」黃立生一聽連說:,「好,好,你馬上帶她過來。」他想xing子強沒關係,嚇唬一下不就行了。

百依百順的女人是不會被眷戀的,因為那違反雄xing動物的天xing,荷爾méng決定男人就是要挑戰和征服,自負的男人,往往最好這一口。黃立生本來就很自負,當然不會放過這體現征服yu的機會,他想女人都是這樣,只要把她的第一次拿下,破了她的心理關口,保不準她還會死心塌地地愛上你。

可那個小女孩還真不識黃立生的,「好歹」死活不從,黃立生是,「霸王硬上弓」將她渾身的衣服扯碎,正要得逞時,哪知這小丫頭從他身下一滑,飛奔上窗檯,打開窗戶,對他說:,「你別過來,你要過來我就跳下去!」黃立生被她攪得心浮氣躁,怒道:,「有本事你就跳,老子可不吃這一套。」說完一步步向女孩緊逼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白sè的影子在黃立生眼前一晃,倏忽不見,只聽見樓底下傳來,「砰」的一聲響,那小女孩果真跳樓了,黃立生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門,酒一下子完全醒了。

黃彪聽到動靜,連忙衝到樓下,只見那女孩赤身lu體、臉歪嘴斜,身下有鮮血湧出,正奄奄一息。黃彪手一招,幾今年輕人衝過來抱起小

姑娘上樓,這一幕被路過的幾個群眾看見了。

小姑娘被穿好衣服後送醫院不治身亡,這對黃立生來說是一樁好事,弄了個外地服務員想不開自殺結案。本以為這事就此了了,哪知有一個目睹現場的大學生,是學攝影的,當時正在金沙灘外面拍攝風景,把那場面拍了下來,發到還不是很時興的網路上,稱小姑娘摔下來時赤身lu體,顯然是被逼賣yin不成致死人命。

這帖子一石擊起千層浪,一時對公安局的非議如潮水般湧來。區委、區政府連夜召開會議研究此事,責成公安局展開調查,同時對市民論壇中此類的發帖進行了刪除。調查的結果表明黃彪與此案脫不了乾係,但人死無法說出真相,加上洗浴中心的人一口咬定那個服務員系被拐賣而來,被,「蛇頭」控制在賓館的一個房間裡,趁,「蛇頭」不注意時跳樓逃脫時摔死。至於,「蛇頭」是誰,卻無法查清。

公安機關對黃彪展開問訊後,黃立生擅自將黃彪放了,然後黃彪在金島再也沒有出現,責任自然就集中到黃立生身上。局黨組把調查的情況向區政法委彙報後,政法委的意見是對黃立生予以免職處理,調離公安機關。在區委常委會上,儲唯聽取彙報後,認為si放黃彪是黃立生工作職責範圍內的事,黃彪在此案中有沒有責任現在無法查清,在他未歸案前就對黃立生予以免職處理、調離公安機關不公平。

如果追究責任的話,黃立生充其量只能算是工作失誤,不能因為黃彪是其堂弟就搞株連,提出暫不作處理,待黃彪歸案後再行處理。

此案後來就不了了之。

通過這件事,大家都知道黃立生背後的靠山是儲唯,因而黃立生也就名聲大振,在公安局裡漸漸地掌控了話語權,他知道儲唯對自己有再生之恩,也就死心塌地為他賣命。

李海峰走了兩三天,薛志忠都是在焦急和等待中度過的,他不知道李海峰進行到什麼程度了,也不好貿然打電話去問。轉念一想,就是上面接手這個案件,總得有個過程,不可能馬上就把儲唯抓起來。

薛志忠隱約又有些擔心,如果中紀委不接手這樣的小案子怎麼辦?

據說中紀委最低是查處廳級以上的幹部,對儲唯這樣的處級幹部根本無暇顧及。要是轉到省紀委就糟了,上次那份雜誌報道金島區政府辦公樓事件後,省紀委也組成立了一個調查組,前後查了幾天,什麼結論也沒作就走了。

薛志忠焦慮和矛盾著,他想起李海峰對自己的承諾,又想起李〖書〗記的那些話,感到還是有一絲希望在前方閃現。畢竟《光明日報》是〖中〗央主流媒體,在〖中〗央高層很有影響,李海峰作為資深編輯,一定會認識一些高層的領導,到時只要領導一批示就好辦了。華夏的問題,只要領導一重視,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李海峰迴京城已有三天了,薛志忠想,不知道他採訪的情況怎麼樣了。他知道劉興平是個,「朱可夫滅火大隊長」是不是這個,「滅火大隊長」到京城把李海峰這把,「火」滅了?即便李海峰這道關過不去,也會找到他的上級,現在有些官員,為了仕途,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薛志忠每天早上上街買早點時,總是堅持購買一份《光明日報》。

這天,他剛拿到報紙,馬上就被頭版的大紅標題吸引住了,接下來是李海峰和黎bo發自京城的報道:《農村奔小康,拒絕,「形象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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