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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亨》第一百零二章 穆家男兒皆好漢
「這裏當初那個書記,確實很可惡,一個連年拖尾的鄉鎮,鄉zhèngfǔ倒是修的不錯。」到了省部級的高度,也就談不到休息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有些東西已經融入到骨子當中,顧漢生看到八成新的鄉zhèngfǔ辦公樓,淡淡的哼了一聲,最早其也乾過紀委工作,也難得算是跨界成功的典範。

「咦,怎麼這麼多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停車停車。」記者的敏感xìng讓顧婷看到鄉zhèngfǔ大門前聚集了十幾個百姓並且陸續還在有人來有人走的狀態後,第一反應就是有**,年末從上到下都在學習大口jīng神,都在宣傳大口奇跡,小小鄉鎮創造了一個奇跡,可要是這一切浮華的表面之下,有著汙垢yīn暗之處,無疑是最大的新聞。

顧婷對穆竣不感興趣,或者說她對所有男人都不感興趣,她好奇的是穆竣所做的事情,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如果是大壞也不錯。

停車過後顧婷拿著錄音筆跳了下去,顧漢生也略感興趣,坐車也做了快兩個小時,正好下車活動活動筋骨,帶著帽子下了車,倒不是怕別人認出他,跟顧婷一樣,顧家人都怕冷,都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老鄉,這是怎麼了?」顧婷湊到一個搖著頭皺著眉離開的老漢身邊問道,對方抬起頭看了看顧婷,嘆了口氣說道:「來請穆書記到家裏去吃飯的,兒媳婦把小雞都燉好了,酒都燙熱了,可穆書記說啥也不去,我這趕緊回家,給穆書記裝點熱的送來。」

顧婷先是一愣,反應慢了半拍,那老漢想是著急回家,也沒再理會她,快步離開。

「大叔,你們都是來請穆書記的?」顧婷又攔住了一個剛剛將飯盒遞進收發室離開的六十多歲老人。

老人顯然不著急,嗯了一聲,上下看了一眼顧婷說道:「丫頭,回去吧,穆書記誰家都不會去的,剛才鄉裡領導都來請過,張鄉長還說要來陪他吃飯都給趕了回去,聽說穆書記剛才還拍了桌子,這不,家家都是老人來,穆書記不會發脾氣。」

顧婷眼珠一轉:「那既然明知道請不去,大冷天的你們還來幹什麼?」說這話的時候,顧漢生站在了女兒的身後,省委領導的獨有氣質,加上顧漢生又是大高個本身氣質就出眾,立時讓那老人多看了兩眼,面露不滿之意哼道:「你們是外地來玩的吧,鄉裡有不少的旅館,都很乾凈,可以去那裏休息,度假村就別去了,滿員,我兒子剛拉了兩批客人去都下來暫時休息排隊了。」

顯然,老人是被顧婷的語氣氣到了,顧漢生笑了笑,上前一步:「老哥,我們就是好奇問一問,來,續上一支。」

老人接過顧漢生遞過來中華煙,並沒有露出如何新奇的狀態,似乎這煙並沒有稀奇的,點燃之後:「嗯,好東西,比我兒子買的好。」

「哦?老哥,咱們現在都抽的上這煙了?」

「你這說的是啥話,就行你們城裏人抽好煙,俺們鄉下人就不能抽?」

「大叔,我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都聽說大口鄉現在富了,現在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

一聽顧婷這話,老人來了興緻,先沖著顧漢生憨厚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那是,現在咱有錢了,那都是咱穆書記給的,要不大家都這樣嗎?都是自發的,明知道穆書記不能到家去吃飯也都願意來,鄉下要的是這份心意,無論如何心意也得到,沒看穆書記都不敢出來嗎?不是他擺架子是他知道出來大家的熱情他拒絕不了。」老人的煙癮很大,幾口就將煙抽到根,從懷裏掏出硬盒的中華煙遞給顧漢生一支,顧漢生抬了抬手,示意手裏的還沒有抽完不需要。

「這也是過節了,兒子孝敬一條,平rì裡可不抽這個。要說咱穆書記,那可是大口鄉所有百姓的恩人,看看這才一年不到的時間,就說這煙吧,以前也就敢看一看,要是弄到一盒,不,一支都得稀罕得緊,賺錢啦,鄉下人都實誠,吃水不忘打井人,一聽說穆書記一個人在這裏過元旦,家家都張羅了好酒好菜,都來邀請穆書記,這要是誰家能把穆書記邀請去,揚眉吐氣嘍,以後在大家面前也有吹噓的資本了。」

顧婷離開的時候沉默著,她有種不知道該如何該提筆的感覺,好似剛剛參加工作時的青澀茫然,做新聞工作的,見得多了虛假偽善的面孔,真心真意的見得少,這件事她潛意識感覺是真的,只是不知該不該宣傳該不該動筆。

「如果我是他,我不會願意讓新聞媒體進行單對單的採訪,你想一想之前對大口鄉的一些採訪,不管是勇擒兇徒還是溫泉度假村、林蛙養殖基地、改良臍橙種植,他出現沒有?」侄女莫若父,顧漢生一看女兒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的什麼。

「那是我沒有突出個人。」顧婷辨了一句。

顧漢生笑了:「呵呵,婷婷,你覺得當下自己說的話可信嗎?一任鄉黨委書記,如果他想要利用媒體宣傳自己,是你不想就可以阻止的嗎?」

顧婷不服氣的說道:「那他就不是yù擒故縱?」

顧漢生繼續笑著:「什麼都可能作假,唯獨老百姓的真心,絕不是作假能夠得來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聽到父親誇讚別人,顧婷心裏還是有些小小的不情願,女人嘛,嫉妒心會在任何場合以任何方式出現。

「鋒芒畢露,木秀於林,穆老虎家的這小子,與他那個父親一樣。」顧漢生也隨隨口一說,關於穆靖凱與穆竣的父子關係,省一級的幾乎都已經得知,從那次雲濟市酒吧到這一次的軍營落建,可他知道不代表顧婷也知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

「爸,你說的穆老虎,是不是那個人,穆竣是他兒子?」顧婷愣了一下。

「爸?」坐在車後面顧婷的大哥也問了一句,三十歲以上的人幾乎小時候都是聽著穆老虎的傳聞長大的,能拐跑那個家族的嬌女又讓那個家族吃癟的男人,當年在端雲省,堪稱傳奇。

顧漢生笑而不語。

「爸?」顧婷難得跟老爺子撒嬌,又對著小侄子眨了眨眼,剛剛上幼兒園的小傢夥從後面爬過來,抱著爺爺的脖子:「爺爺,爺爺……」

顧漢生笑著抱過孫子,望著窗外零星飄落的雪花說道:「穆家男兒皆好漢,穆竣的祖爺爺是我黨先驅之一,很早被迫害,穆竣的爺爺在抗rì、解放戰爭時期是我們端雲省有名的遊擊隊長,到了穆老虎,更是傳奇人物,當年在動亂時期就敢叉著腰傲然而立的傢夥,在勞改農場和學習幹校內敢跋扈的傢夥,多少老人都曾經受過他的一飯之恩或是零星保護,要不然你以為這傢夥敢跑到四九城裏去平了當時所有有名的頑主?敢搶了奚家的公主還能夠在軍中平步青雲?老山前線,穆老虎是立了大功的,這些年,奚家默認了此事,穆老虎也在軍中繼續高升,如今少壯派的軍人儼然以他為核心。」

道至此,顧漢生不再言,似乎有些事情不值得說也沒有必要說,顧婷繼續問道:「那穆竣到端雲省來豈不是……」

「是福是禍尚在未知,朋友多,敵人更多。」顧漢生下了結論後閉上眼睛,似乎回憶是一件非常乏累的事情。

顧婷的母親沖著兒子女兒使了個眼sè,顧漢生當年是紅-衛兵出身,有些東西,不適合問了。

顧婷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對那個男人的興趣更濃。

………………

下午四點半,也主動要求值班的寧寧輕手輕腳的敲了敲穆竣的辦公室門,長時間的私下裏接觸也讓她少了些許的忌諱,輕輕推了推,門沒鎖,邁步走進辦公室,沒人?

內裡的休息室門開著,穆竣和衣而眠,鞋也沒有脫,寧寧癟了下嘴,這不太正常啊,穆書記在上班時間從來都沒有走過神,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還睡覺了?

她又哪裏知道,每一年的這一天這個時間段,都是屬於穆竣永遠不能為外人道之的秘密,因為有這一夢,才能讓他年紀輕輕博學多識,才能讓整個穆家提速發展,才能讓他對選擇仕途之路充滿信心。

一件事,足以改變一個人一生的命運。

先知一件事,利用好了改變命運不難,穆竣擁有一年一次的機會,要說他不成功,對不起這特殊的先知方式。

寧寧將棉毯輕輕給穆竣蓋在身上,人坐到了門口的位置,將外間的壁燈點燃,就這麼看著那張硬朗五官的臉頰,癡癡入迷,如果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到這張臉頰,這輩子就知足了吧?

臉頰羞紅,寧寧輕輕掐了自己一下,花癡女。

兩個小時過後,當夜幕完全籠罩整個天空飄灑的雪花逐漸增大,渾然忘記了全家人都在等待著穆書記去吃飯,寧寧就這麼看著穆竣,癡癡的看著,如守望者般守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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