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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華》四百八十五章 提前了四年的俄國衛國戰爭
四百八十五章提前了四年的俄國衛國戰爭

「**,又下雨了」第三師前沿陣地,10團一營營長杜鼎新看著天空淋淋瀝瀝落下的小雨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

第三師上下裝備的可都是火帽槍,雨水之中依舊能照常射擊。但是他們的大炮沒有火帽,拉到俄軍陣地前轟擊,效率、擊發率都是低的不能再低。完全不能和火力正常的步兵相配合。

而沒有炮兵的支持,單靠步兵群去衝擊俄軍的陣地是要吃大虧的。因為在掩體和炮壘中,俄軍的大炮完全可以照常還擊的。

而且伏爾加河畔的八月也沒有半點中原內地秋老虎的跡象,涼風一陣陣,很有秋意。現在小雨又下,打濕了軍衣風一吹渾身都冷颼颼的。

「營座,副座回來了……」勤務兵進來通報。

杜鼎新臉上升起了喜悅,副營長曾汝城是去團部領寄養去的,現在他帶隊回來了,那就是寄養到家了。想到寄養中的軍官特供,杜鼎新搓著手就屁顛屁顛的跑出了門。「老曾啊,老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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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拉季昂從左右兩翼繞過軍隊的整條戰線之後,便登上了剛剛建造完成的那座可以縱觀整個戰場的炮台。他在這裏下了馬,面前有四門大炮已經卸車。巴格拉季昂就在那尊緊靠邊上的大炮邊旁停下來,炮對的兩名哨兵在大炮前面踱來踱去,本來他倆在看到巴格拉季昂的第一眼時就要挺直胸膛立正的,但是巴格拉季昂向他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照常。

哨兵們接下來就繼續著自己沒精打采、步速均勻地巡邏。炮台上的生活太無趣太危險了,為了建造這一座老舊式的土木炮台,俄軍士兵真是損失了不少人。

前車停在大炮後面,再往後走就可以看見系馬樁和炮兵們生起的篝火。在離那尊緊靠邊上的大炮不遠的左前方,還可以看見一座用樹條編就起來的新棚子,棚子裏傳出軍官士兵們熱鬧的談話聲。

誠然,從那座炮台上幾無遮掩的展現出俄軍和大部分敵軍駐地的全貌。在對面山崗的地平線上,正好面對中華軍的炮兵陣地,可以望見那個已經被中華軍改造成兵營的小村落。在離兵營兩側不遠的地方,中華軍士兵生起篝火的滾滾黑煙清楚可見,甚至望遠鏡下巴格拉季昂都可以清晰地觀察到中華軍前沿陣地的活動。從位置上看,這座炮台是一處真正的要地。

大部分中華軍都在兵營和山後駐紮。村子右邊,在一股濃煙升起的地方似乎也是一座炮兵陣地。巴格拉季昂用望遠鏡看不太親切,他腳下的這座炮台是處於俄軍整條防線的右翼的,距離拉開的太長,望遠鏡也不頂事。

中華軍人數眾多,戰線比俄軍的戰線更寬更厚。其目的一目了然,黃瑞就是想從兩麵包抄俄軍。

烏拉爾山脈自北到南分為:極地、亞極地烏拉爾山地和北、中、南烏拉爾山5段。平均海拔500~1200米;極地、亞極地部分不用去考慮,事實上那裏1894米的人民峰就是烏拉爾山脈整體的最高峰。

山脈的寬度為40~150公裡。低平的中段是歐亞兩洲的主要通道。而且烏拉爾山脈西坡較緩,東坡較陡。中華軍的進攻即使大部分都集中在中段,也依舊是始終處於不利地形。

巴格拉季昂在炮台上另一門大炮旁邊停留,他耳朵中不斷地聽見那些在棚子裏說話的軍官士兵的嗓音,但是他們說什麼,他一個詞都沒去聽。身為軍團的最高統帥,巴格拉季昂沒閑工夫也沒時間去聆聽低層軍官和士兵們的聲音。

對面的中華軍就是一壓在他肩頭的沉重包袱,巴格拉季昂被壓的都快喘不過起來。他希望的到援軍,對面的中**隊中有一支十分善於山地作戰和運動的軍隊,他們跳躍似的分頭穿插在烏拉爾山各段的山地丘陵中。這牽製住了他太多的兵力

一個波多爾斯克軍團,含三個軍轄七個師,再加上基輔擲彈兵團、莫斯科團、聖彼得堡擲彈兵團、巴普洛夫斯基團、立陶宛團和奧地利團等六個近衛和禁衛軍團,和一群哥薩克騎兵,一共六萬人的部隊。這一股力量軍力並不比對面的中華軍低多少。如果中華軍方面第五騎兵師的軍力不參與戰鬥,雙方的兵力幾乎就扯平了。

但是柏清華特戰旅的出現,在戰場上他們的作用,讓巴格拉季昂手忙腳亂,兵力佈置各處都是捉襟見肘。

從全面開戰以來,巴格拉季昂就一直是被動挨打局面。因為特戰旅的山地穿插作戰,也因為中華軍超強的火力,波多爾斯克軍團和六個近衛團、禁衛團都被壓得抬不起頭來,哥薩克騎兵就更不用說。

「我們不需要害怕,靈魂終有一日要升天的……雖然我認為天堂並不存在的,那裏只有大氣層。但是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我們的祖國,乾杯——」一個宏厚的嗓音叫道。

「乾杯——」一群燥熱的聲音響起。俄國人走到哪裏都不能沒酒

激昂的高叫聲讓巴格拉季昂嘴角微微一笑。軍隊的士氣還算可以,畢竟俄國正在被侵略,自己的祖國正在沉淪。

這時候空中傳來一片呼嘯聲。愈來愈近,愈來愈快,那尖嘯聲愈清晰,一枚鐵彈好像沒有把要說的話說完,就帶著非人的威力重重的打在在離棚子不遠的炮台前沿,轟隆一聲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幾乎湮沒了整個鐵彈的坑窪,大地都因此顫了一顫。

一剎那間,一個身材魁梧的炮兵上尉就歪歪帶著高圓軍帽從棚子裏急忙跑出來,他的面孔有些發紅,顯然剛才喝酒的人之中有一個是他。十幾二十個炮兵軍官和士兵也迅速跑了出來去,跑步時,一些人還不忘扣上軍衣的鈕扣。

「上帝啊,是將軍——」一個挺著酒糟鼻子的中年炮手看著巴格拉季昂嚴峻的臉色發出了一聲囈語。這種情況下跟軍團司令官相見,真是一個再不好的時機了。

炮兵上尉狠狠地瞪了那兩名哨兵一眼,對於這兩人的知情不報他是記在心裏了。當然炮台內裡的那些人和值班少尉,也被他記在了心裏。

挺胸收腹,立正敬禮。炮兵上尉跑到巴格拉季昂面前,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司令官閣下……」

「不用敬禮,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迅速給我還擊——」巴格拉季昂不在意這一點小事。俄軍不是軍法軍規嚴格的普魯士軍,在教條鬆散的俄軍中這種情況十分平常。只要不耽擱打仗還擊就行而且就這座炮台上下的士氣,他還是很滿意的這名上尉的。

炮台的觀察室中,望著炮火的硝煙,一枚枚炮彈飛也似地射出去。巴格拉季昂平靜的俯視著下面廣闊的戰場。他只看見,先前駐守原地不動的中國士兵成群結隊的動彈了起來。在自己左翼前方也出現了一個敵人的炮兵陣地。陣地上的硝煙還沒有消散,他看的很清楚。

戰鬥開始了。自己不能長久的停留在這裏,炮台雖然能俯視大半戰場,但是這裏不是指揮地。

巴格拉季昂下了炮台,騎上馬回頭就前往自己應該去的地放棄。他聽見身後傳來的炮聲愈來愈急速,愈來愈響亮。俄軍的大炮也開始回擊了。隱隱的他耳朵裡似乎還傳來了砰砰的槍聲。

「您瞧,戰鬥開始了」普雷斯比斯維斯基中將這般對打馬奔來的巴格拉季昂說道。

大批的一刻鐘前還在吃飯、喝伏特加酒的俄軍士兵整齊的列隊,拿起火槍他們動作敏捷的進入前沿陣地。巴格拉季昂從大家的臉上發覺一絲壓抑的痛苦。

戰鬥開始了每一個士兵和軍官的臉上都證明了這一點。這場仗打的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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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一個通訊員跑到柏清華面前,微微氣喘的報道:「鈞座,七號山頭俄軍主力昨夜已經後退。我部三營、四營迂迴落空現在已經合兵一處前進追擊。」

「又跑了?」柏清華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比山間的雲層還要低沉。整個北戰區,第十二師和第二十五師雖然進展緩慢,在烏拉爾山中段每進一步都要付出血淋淋的生命為代價。但是對比特戰旅來,柏清華倒是寧願打成主戰場那樣的戰鬥。

俄軍除了最早時候吃了兩次大虧,被特戰旅全殲了一個完整的步兵旅之後,就一下子變得油滑起來了。

七號山頭已經是兩次成功的包抄圍殲之後,設下的第五個作戰方案了,而這從第三號山頭算到今,五次長途包抄作戰總共吃掉的也才不到一個團的俄軍後衛。

特戰旅好不容易被拉吹來檢驗一下戰鬥力,柏清華可不願意把一支精兵變成了整體作戰佈局上的一個催化劑。

兩次包抄迂迴之後,主戰場的進度一下子快了許多,俄軍戰線頻頻後退,這裏面肯定就有特戰旅的作用。但是戰功卻沒有特戰旅的半分。即便誰都知道俄軍的後撤是因為特戰旅的包抄迂迴到位,巴格拉季昂恐怕自己虛弱處被咬上一口,且特戰旅咬上一口之後還有很大可能不撒口,所以俄軍防線不得不一步退接著退一步。

但是明白歸明白,戰功特戰旅照樣拿不到。

柏清華不願意放棄,他做夢都想把特戰旅升格為特戰師或是山地步兵師,眼下的戰場就是最好的機會。

河道谷地地勢比較平坦,雖然兩邊就是峽谷。特戰旅第三營一大隊官兵在全力的向河道上遊前進。

一天一夜的辛苦追擊,第三營、第四營的大部隊終於咬住了俄軍的尾巴。一大隊官兵照例的繞道迂迴,雖然已經接連失敗了好幾次,但是偵察兵出身的特戰旅官兵,不願意放棄一絲的機會。

南烏拉爾山脈,四周峰巒疊錯,山谷溪流流淌,叢林遍佈。多年積累的樹葉漚爛成泥,陰森森幾乎與外界隔絕。

天剛過晌午,就猛地颳起了一陣大風,陰雲很快就在天空上密佈。大隊長林建章當即下令士兵披上雨衣,這種浸了油又塗過樹膠的大衣雖然堅硬、穿起來不舒服,但是確實能擋雨,而且還不透風保暖。

部隊沒有片刻耽擱繼續往前行進,天空中很快就下起了雨來,開始還只是小雨,不久雨點就越下越大,河道的岸畔邊三百多一大隊戰士不時的有人摔倒在濕滑泥濘的陸地上,「啪嘰啪嘰」的聲音不絕於耳。

「大隊長,雨下的太大了是不是要弟兄們先躲躲雨?俄國人這天氣他們肯定不會趕路的……」風雨聲中一中隊長湊到林建章耳邊大聲喊道。「咱們先歇息一下,還有的是時間。」

「不行」林建章都沒答話,副大隊長徐懷偉就高聲搶斷,「正是俄國人不趕路,咱們才能抄的過,部隊不能停下。」

「老徐說的不錯。俄國人不走,咱們走。不然的話,憑什麼咱們能繞到俄國人前面去?」

「此一戰天降大雨是機會,是大好的機會。」林建章揮手招來了左右跟隨的警衛,吼道:「告訴部隊讓弟兄們加把勁接著趕路為了打勝仗,為了泄咱們特戰旅胸口的悶氣,這點雨算得了什麼?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給我趕路」林建章大聲的叫喊,不過雨聲實在大了些,還刮著風,他說的話也就周邊十幾二十人能聽得到

八月份的烏拉爾山,這氣溫已經有些冷意了,大雨再一下,一大隊特戰旅官兵雖然裝備的有雨披,但雨水散發的冷意、涼意還是讓人感到濕冷陰寒。而至於山路的濕滑那倒是好辦了一些,特戰旅就是翻山越嶺練起來的,從全面的偵察兵到旅一級的山地步兵性質的轉變,戰士們已經習慣了山路,習慣了在泥濘的道路上摔的滿身泥水。

走了十裡路,林建章已經在微微打顫了,他也想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走。可要是因為休息而錯過了趕超俄軍的機會,就太得不償失了。所以,第一大隊還要繼續接著走。

「林大隊雨太大了咱們休息一下再走吧?弟兄們實在是太累了走不動了啊?」一中隊長江倫也跑來訴苦,他身上也正在打寒顫。事實上整個第一大隊三百多官兵幾乎就沒有不在打纏的。

「娘希匹的,老子發的話你沒聽到?」浙江出生的林建章臉色一沉,粗口立刻爆出,「你這個中隊長要是不想乾,就趁早讓位滾蛋,省的礙老子眼」

「大隊長,不是我江倫叫苦,實在是這破地方忒冷了一點。你看看現在弟兄們都啥樣了?都在打寒顫啊……」江倫對於林建章的話根本不予理會,那些都是氣話。

「大隊長,咱們真的不急於一時。這下雨天對我們太有利了,只要雨一直下去,以俄軍的德性他們是萬不會冒雨前行的。而且一樣是走山路,咱們也比他們快多了迅速多了。」

「大雨之下山路濕滑難行,這跟大道官道完全不一樣。咱們大隊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來迂迴敵前。

四下裡雨點響成了一片,部分聽到江倫話的士兵紛紛看向林建章。一句話也沒說,林建章無人似的越過江倫繼續向前走。

無奈的一掐腰,「弟兄們加把勁,大步往前走啊……」江倫振作精神,狼嚎一樣的喊了一聲。

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才漸漸停下了,路途上的一大隊戰士身上的雨衣不曾脫下,雖然穿在身上頗不方便,但是山間的冷風嗖嗖的刮著,密不透風的雨衣一脫,非待立馬有人受涼感冒不可。

上午經過四個小時的強行軍一大隊到達了地圖上的穆戈賈爾山那寬闊的高地上。

林建章鬆了一口氣,看地面俄軍的那一個團並沒有經過,昨日的一場大雨確實是拖延了他們的行軍。

「老林,一個團的俄國佬差不多是到肚裏了。」徐懷偉笑呵呵的望著穆戈賈爾山山口。只要守住哪裏,三營、四營就可以關門打狗了。

「俄國佬這地圖還是挺靠譜的嘛」又一個半小時,腳板踏在穆戈賈爾山口的林建章滿意的打量著四邊地形。

山路崎嶇,山勢險峻,邊上陡峭地山崖就像是馬上要垮下來似的,別提多險了。「是個打阻擊的好地方——」

穆戈賈爾山口的戰鬥持續了一整天。八月七號,當夜幕降臨在烏拉爾山的時候,巴格拉季昂並不知道自己部署在右翼的拖延部隊又少了一個整團。

但是黃誠、張月梅、黃瑞、姚學才等人也不會因此而露出一絲的喜悅,因為戰爭持續到現在,拖延至冬季甚至是來年將是不可避免的了。

中俄兩國在西北方的這一場戰事已經漸漸脫離了區域衝突的範圍,擴大為傾國之戰。至少在俄國人眼中,這已經衍變成了一場艱苦卓絕的衛國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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