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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仙之門》第四十八章 宴無好宴 下
張守義趕回大殿的時候這場跨越子時的飲宴還沒有結束的影子,張守義一把揪住正在為兩位女仙表演魔術的川口鹿之介,耳語了一聲:「跟我出來」,就把他拉到了大殿外。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陷害我。」張守義一把抓住鹿之介的領子。

鹿之介在胡青手中如同一個嬰兒,不過這絕不代表他手無縛雞之力,一下子掙脫了張守義的手,鹿之介整了整衣服,他不知道張守義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自己給查了出來,不過張守義是高級供奉,從剛才來看九江王對其相當的回護,要不然也不會叫大家都把錢包扔在地上,如果真的鬧翻了自己肯定要吃虧。

整好了衣服鹿之介的面容也變得嚴肅起來,「本來我做好事是不欲留名的,不過如果不把真相說出來守義君就會誤會於我,所以我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其實我是一個陰陽師,最擅長看人氣運。」

張守義上下打量了鹿之介幾眼,「那又怎麼樣?」

「既然有這樣的異能當然應當多為普通大眾做一些事情,所以如果我發現有人運程不好都會想辦法替他們改一改。」鹿之介的表情變得豐富起來,彷彿他看到千千萬萬受苦的人正在等待他的幫助。

「這和你偷東西有什麼關係,」張守義覺得莫名其妙。

「十分慚愧,我所會的改運方法實在有限,其中具有操作性的也就是破財消災而已。」

「破財消災?」張守義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你當我是傻子吧?就算你打算幫別人破財消災,那又為什麼讓猴子把荷包藏在我身上?」

「這是我一時不察,海得有喜也會望氣,所以很多時候幫人破財免災的工作就會交給它,既然他留在公子的身邊,那它當然會把拿來的荷包放在公子身上。當時公子要留他在身邊玩,我並未想到這件事,所以就沒有提醒您,也忘了告訴海得有喜留在公子身邊的時候就暫時不要助人為樂了。」

張守義很是惱火,雖然他覺得這個傢夥在滿嘴的胡說八道,可是一時卻找不出什麼破綻,「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公子如果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牽累了公子,既然不能見諒在下只能剖腹謝罪了,」說完他就把身上帶的短刀抽了出來,「不過在我死之前還想請公子想一想,我讓海得有喜偷別人的錢包嫁禍公子與在下究竟有什麼好處。」

張守義當然不能讓他自盡,雖說回想起剛才在大殿中自己的那股難受勁他也對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恨之入骨,可是萬一他真的是在助人為樂呢,就算不象鹿之介說的那樣自己終究沒有什麼損失,讓他以死謝罪實在是太過了一點。

「算了,我就相信你這一次,不過我可告訴你,我也不是普通人,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鹿之介點頭哈腰地不停道歉,張守義雖說不再追究,不過畢竟對這個讓他出了大醜的人還是沒有完全消除恨意,也就不再搭理他,看到大殿內仍然燈火通明張守義又想到為什麼九江王會發出那樣一道奇怪的旨意,不管怎麼看好像都有回護自己的意思。

就在這時張守義看到林靈從殿內走了出來,她一看到張守義急忙跑了過來,「你發什麼瘋,幹什麼偷別人東西?你根本就不缺錢。」

「我沒有偷,」張守義急忙替自己辯解,實際上他已經猜到很有可能是林靈幫他解的圍,「是他們搞錯了。」

「你敢說他們要搜你的時候那些荷包不在你身上?」林靈瞪起了眼睛,她對張守義有好感,所以才拉下臉來在九江王面前幫張守義求情,這樣如果還得不到一句實話自然會引得她不高興。

張守義一把拉過正準備開溜的鹿之介,「你問他好了,都是這個傢夥搞的鬼。」

林靈上下地打量了這個異邦人一番,「你是誰?」

鹿之介能用一番鬼話騙過張守義本來正在暗自歡喜,不過現在張守義要他在向林靈說一遍他的謊言這讓鹿之介覺得不太妙,一個謊話最忌反過來複過去的說,尤其是一個匆忙編出來的東西,可是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再推脫,隻好寄希望於林靈年紀輕、見識少。

結果鹿之介的慷慨陳詞還沒有說完林靈打斷了他的陳述,「還真有這麼回事,去年陸候爺不就是嗎,本來丟了一大筆錢,沒想到後來還找回來了,可是找回來的第二天他兒子就被一匹驚了的馬踩了,結果一個大帥哥到現在還瘸著。」林靈說到這位陸小候爺的悲慘遭遇時所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張守義不禁懷疑她和這位小侯爺有什麼過結。「後來大家都說如果那筆錢不找回來肯定就破財免災了,」說然林靈又上下打量了鹿之介幾眼,「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這個本事,回頭我跟王爺說一說,看看能不能給你找個差事,你現在乾的這個有些屈才。」

如果這番話是一個不認識的人說的張守義就會懷疑她是鹿之介的托,「你真的確定有著一說嗎?」

「當然有,不過為了替人改運完全不顧惜自己的名聲和安全的我還沒聽說過,川口先生還真是高風亮節,這望氣的本事好象沒什麼大用,不過要是用好了聽說也是妙用無窮,回頭一定要請先生在王爺面前表演一番。」

鹿之介這個時候已經打起了隨時開溜的主意,他哪裏會給人望氣,如果真的要試驗的話肯定立刻就會穿幫。不過林靈的這個計劃同時卻也是一個機會,九江王的寶庫對鹿之介有著非比尋常的吸引力,要是他真的能夠過了這一關,那後面的行動就會方便許多,如果現在逃走只怕明天就會全城通緝,到時候想再進王府只怕事比登天了。

「只是你把荷包都收到自己身上固然是捨己為人,可是這樣會不會帶壞他的運程?」林靈用手一指張守義。

「禹之時,十年九潦,而水弗為加益;湯之時,八年七旱,而崖不為加損。張公子的運程就如同那大海一般,就算減少一點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林靈點了點頭,她沒想到這個倭人居然還知道莊子,再看了看張守義,說起來這個傻小子的運氣的確不錯。

張守義有些奇怪林靈為什麼會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了鹿之介的話,在他的印象裡林靈對道術並不怎麼看重,雖然她也曾纏著洪堂要學一些東西,可是那怎麼看都像是鬧著玩,很難想像別人拿術法來做擋箭牌她就會毫無保留地相信。不過稍加試探張守義就發現林靈對算命、運程一類的命題倒是很感興趣,談起這個話題也不像平時那樣滿不在乎,看來林靈終究是女孩心性,那些打打殺殺的功夫她的確不怎麼在乎,不過牽涉的飄渺神秘的命運林靈還是很感興趣的。

鹿之介從張守義這裏脫了身之後就怒氣沖沖地去找胡青,雖然他十分清楚自己不是那個怪力女的對手,可是鹿之介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個女人如此不講道義拿了臟物的大頭居然還要出賣自己。

在去尋找胡青的路上鹿之介已經想好了計劃,既然不能力敵那就隻好智取,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暗算,鹿之介對於自己的這一手還是頗為自信的,他回到大殿之後先裝做若無其事以麻痹胡青,畢竟剛剛張守義把自己揪出去胡青必然是看到了,她做賊心虛肯定會對自己有所提防,所以鹿之介還特意裝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彷彿被張守義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已經完全失掉了氣勢。

鹿之介一直等到寅時,這時這一場徹夜的飲宴已經接近了尾聲,他們也已經陪著這些賓客折騰了一個晚上,鹿之介相信這個時候胡青的防備肯定降到了最低,那些醉眼朦朧的賓客也很少再會注意他們這些演藝人員。

雖然經過了一再的計算,鹿之介的暗算還是落了空,一般說來狐妖不是一個擅長格鬥的種族,不過胡青肯定是個例外,鹿之介的手刀可以讓一個壯漢瞬間昏倒,不過劈砍在胡青脖子上的那一擊除了激起了她的憤怒沒有任何其他的效果。

這一次鹿之介被掛在牆上之後受到了一連串的重擊,如果不是因為嘴巴被一只有力的小手捏得緊緊的鹿之介只怕已經叫得象殺豬一樣了。胡青拳頭的硬度讓鹿之介相信這個女人一定練過金鐘罩之類的硬功夫,而且級別絕對比班主要高上許多。

「你這個女人不講信義,」如果是平時鹿之介恐怕早就連聲告饒了,可是今天自以為是的正義讓他的骨頭硬了一些,「收了我的錢還出賣我。」

胡青稍稍愣了一下就明白了鹿之介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個小子知道一切都是你稿的鬼了?」

「廢話,不都是你告訴他的嗎?」

「你個蠢貨,我為什麼要告訴他?」

「從頭到尾只有你知道,不是你說的難道還會是我?」鹿之介仍然義正言辭。

「不要那麼自以為是,那個小子是個術士,誰知道他都有些什麼本事,反正我是沒說,我又不認識那小子,就算想出賣你也不是隨口一兩句話的事情。」

鹿之介現在的性命就懸在胡青的手中,這使得胡青的話變得更有說服力,冷靜地思索了一番之後鹿之介掙扎著問道:「真的不是你說的?」

「當然不是,我哪有時間去找他。」

「既然如此那就算是我錯怪了你,把我放下來吧。」

「哪有那麼便宜,敢對我動手的都會付出沉重的代價。」當遍體鱗傷的鹿之介又一次無力地摔倒在地上他在心裏暗暗地發誓幹完這一票之後就一定要回國,這個地方實在不是人呆的,想當年他川口鹿之介也是頗有勇名的,可是沒想到到了這個女人手上居然連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不要再打了,這次是我對不起大姐,不知道大姐有沒有辦法幫我解決掉面前這個麻煩。我胡吹自己會望氣,還用破財免災的方法替人改運,沒想到這一篇鬼話他們不但相信了還要向九江王推薦我,要是九江王要試我一下那還不立刻就穿幫了。」

「我為什麼要幫你?」

「咱們可是一個班子的,大姐不看僧面也要看一看佛面吧?」

「你拿手刀砍我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起什麼佛面?」

「這是我不對,我那個時候被氣昏了頭,不過大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要是不解氣還可以再打再罵,還請打過之後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胡青想了一下,「以你的本事如果現在就走應該能夠逃脫追捕,你既然絕不肯走一定有還有所圖謀吧?這事關係重大,若是你不肯老老實實地說出來我又怎麼可能幫你?」其實就算鹿之介毫無保留地把他的秘密全部倒出來胡清也未必會幫他,她只不過是想看看這個倭人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鹿之介有些猶豫,胡青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同時他在這個時候也實在找不到別人來幫他,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很怪,可是一身的本事卻讓人吃驚,所以反覆權衡之下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打算偷九江王府中的一樣寶物。」

「什麼東西,」實際上胡青已經猜到一二了,不過讓她疑惑的是這個人既然是來盜寶的為什麼還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偷一些其他東西。

「應該是一套編鐘。」

「編鐘?還應該是?」

「我並沒有看到,實際上是海得有喜進過寶庫,他把一個最小的給拿回來了,可是其他的太重了它帶不走。」

「這些編鐘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只不過有一些歷史價值,也說的上價值連城,那是當年吳皇冊封我們天皇時候賞賜的東西。」

「賞給你們的又怎麼會跑到九江王府上?」

「實際上不是同一套,我們的那些在五十年前已經毀掉了,所以我想把這一套偷回去。」

「你就憑著這隻猴子拿到的那一件你就斷定完全一樣嗎?」胡青覺得這是還有蹊蹺。

「肯定是一樣的,我拿到那個小鍾之後去查過,九江王府的這一套和我國的那一套應該是同一批生產的。」

「這麼說你能進九江王府的寶庫,」胡青顯然對這個更感興趣,他早就聽說歷代的九江王都喜歡收藏寶物,不過這個寶庫究竟在哪裏她卻不知道。

鹿之介面露難色,「上次也只是海得有喜混進去了,後來九江王發現少了一個編鐘還全城搜查過,現在寶庫的防衛要比以前嚴密多了,只怕不那麼容易潛進去,所以我想在王府中多留一段時間,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我相信只要有時間總會有辦法的。」

王府的那些高手胡青今天都仔細地觀察過了,一旦對上胡青覺得自己全身而退應該不難,所以讓這個小子去探探路也不錯,想到這一點胡青的臉上露出困難的表情,「這算命在江湖上本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本事,一般說來無非是察言觀色,見什麼人說什麼話而已。不過你說自己善於望氣,尤其是能斷人運氣的好壞,這個試起來實在是容易,只要把你拉到一張麻將桌前你立刻就會露出馬腳。」

「是啊,這確實不好辦,我當時要是能想出別的借口就好了。」

「不過呢,如果不是這種立竿見影的試驗方法我覺得倒還有一些辦法。」

鹿之介一聽說還有轉機幾乎是立刻跳了起來,「大姐,若是這次能渡過這個難關,我一定有重謝。」他還想拉住胡青的雙手懇求,結果被一巴掌扇出老遠。

「這個方法就是到時候你可以說大部分人都是氣運平平,再找一個不那麼重要的角色說他有血光之災什麼的,時間最好在兩三天之內,這樣我們也好替你圓謊。」

鹿之介覺得這個法子算不上萬無一失,不過一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二來用這個法子應該能夠更容易請動胡青幫忙,能得到這個女人的支持過關的機會起碼會提高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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