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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仙之門》第二十八章 攀龍附鳳 五
張守義從一開始就對林靈充滿了戒心,實際上就是謝林張守義也有意識地在躲著他,因為張守義覺得如果自己身邊老是充斥著這樣的美男子、美少年,那他的性取向遲早會被他們扭曲,這兩天在打聽兔子定義的同時張守義也了解到,那些士族們從來不把玩同性戀當作一件骯髒的事情,在張守義看來這就是因為他們擁有比女性還要吸引人的相貌,想像一下一群長相絕美的好朋友整天沒事就在一起喝酒玩鬧,這樣吸引來吸引去遲早會出事,久而久之自然也就習以為常,張守義決不允許自己也滑入到他們那一群當中,所以看到外面那群人離去之後就趕緊趕林靈離開。

「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他們退出去了是不假,可是這裏四面的出口肯定還有人在監視,我這回出去還不是送死。」

張守義一聽倒的確是這麼回事,暗暗把這一條作為江湖經驗給記在心裏,然後又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總要等到傍晚,到那個時候那群傻瓜應該開始鬆懈了,另外今天是十五,例行會餐的日子,這些神仙們肯定都要去大吃一頓,到了傍晚人一多我就可以藉著他們的掩護溜出去了。」

張守義這才想起今天是王爺招待眾仙的日子,和活動大廳裡的自助餐不同,據說今天的宴席相當的豐盛,「想不到你心思還蠻細的,不愧是狡兔,他們為什麼要抓你?」

「唉,一言難盡啊。」

「什麼一言難盡,老老實實地給我交代清楚,要是你惡習難改,偷了別人的東西,我這樣包庇你豈不是同樣有罪,你要是不說清楚我這就把你送出去。」

「我說,我說,」林靈嘆了一口氣,說著從身後掏出一把大號的彈弓,「都是這個東西惹得禍,看到這把彈弓上的符文了沒有,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彈弓,隨便什麼人拿到隨便練一練就可以百步穿楊,利害吧?我敢說你的那些寶貝裏面沒一樣能抵得上這把彈弓的,還說我想來偷你的東西,也不害臊,你有什麼值得我偷的。」

張守義仔細看了看這把彈弓,雖然不知道林靈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這把彈弓的工藝的確考究,瞧著樣子是有點不象凡品,「不要跑題,快說這把彈弓究竟是怎麼惹得禍。」

「還不是百步穿楊,你要知道一百步外的楊樹葉子哪裏看得清楚,所以一直練不成百步穿楊的絕技,今天我在南門那裏找了個梯子上了屋頂,準備找一個顯眼的目標來練我的射術,你說運氣好不好,還真有一個亮亮的圓盤,中間還有一個紅心,距離雖說比百步遠了不少,不過那麼大一個圓盤同樣也比楊樹葉子大上了不知多少倍,這樣一來正合適,我就開始拿它練習,結果一打才知道這還是個活靶,它不但四處亂動,而且還時常會消失不見,他那樣忽隱忽現的打起來真是過癮,我還以為是哪個人特意為我準備了這個靶子然後舉著幫我練功呢。」

張守義實在忍不住伸手狠狠地在林靈頭上鑿了一下,「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人的腦袋和靶子你都分不清,難道他轉過來你也看不見那個靶子上長著一張臉嗎?」

「人家就是沒看清嘛,誰知道他長的那樣怪,光頭就光頭好了還要長那麼一撮紅毛,幾百步以外誰看得清人的臉啊。」

「我就看得清。」

「那是你,人家的眼睛沒有那麼好嘛。」

張守義不得不承認那個首領的樣子的確特別了一些,不過王府當中的奇人異士有不少人都長有很特別的相貌,似乎長的怪一些在王府也更吃香一點,「那怎麼辦,這是你不對在先,理應向他們道歉,就算讓人打兩拳出氣也是應該的。」

「要道歉也不是現在,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沒惹他們還要找你的麻煩呢,我這次痛打了赤發羅漢被他們逮到了還不當場就被打死,所以要先請來靠山,擺上一桌茶,那時候再不疼不癢的說上兩句對不起還差不多。」

這已經是張守義今天第三次覺得林靈說的話有道理了,看起來這個兔子做起事來很有條理,「你江湖經驗滿豐富的嘛,看你的年紀不象是闖蕩過很多年的樣子。」

「有的事情是要講天賦的,有些人活到一百歲還是要被人騙。」危機解除可是卻不能離開,林靈在張守義的屋子裏隨便地看了看,只有兩間屋子,他這裏可以說一目了然,「你的那兩個丫環呢?」

「去花園採花去了。」張守義老老實實地答道。

「她們是在偷懶,哪有兩個丫環都去採花的道理,花圃離這裏差不多有兩裡路,一來一回再加上玩一玩恐怕要半天,」林靈一邊搖頭一邊教訓著張守義。

「不是的,本來是一個人去的,不過我覺得一個女孩大老遠地跑去跑回不好才讓另一個陪他一起去的,我用不著什麼人服侍,這些事我都能自己做,比如說現在我們要喝水,我自己幫你倒杯水又費得了什麼事,幹什麼非要養一個人在旁邊專門做這些事。」

林靈盯著張守義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你還真是一個賤骨頭,不用問,杯子裏面不放茶葉也是你的嗜好之一了。」

「還真讓你說中了,我就喜歡喝白開水,」張守義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是很喜歡喝茶。

「這就難怪了,我說你為什麼一直對我惡狠狠的,還以為自己出了什麼問題,這幾天沒事就照鏡子,原來是碰上了一個變態,真是幸甚。」

「對你不好就是變態?」張守義很是惱火,畢竟自己剛剛救了他一命,「那赤發羅漢也是變態?」

「你敢說他不是?」

這話問得張守義無言以對,那個赤發羅漢的所作所為他也略有耳聞,若說這個人是個變態倒是挺貼切,「變態也比兔子好。」

因為覺得自己好心不得好報,再加上和這個兔子說了這麼多話已經大大突破了張守義給自己預設的防線,所以張守義不再理睬林靈,林靈倒也不在乎,繼續品評著張守義的屋子,很快這個張守義很滿意的住處就變得與豬圈相差不遠了,張守義心中慢慢升起的厭惡之情很快削減了他的戒備,因為覺得這個討厭的傢夥不可能再能夠吸引自己,所以張守義在忍了一會之後開始反唇相譏,下午剩下的時間就在這種唇槍舌劍中很快地度過,最後看看天色不早林靈起身抱拳,「今日承蒙兄台搭救,他日定當補報,就此別過。」說完一撩衣襟就出了門,留下張守義愣愣地坐在那裏。

從這一天開始林靈就隔三差五的來騷擾張守義,一開始張守義總是趕他走,可是很快他身邊的人就一個一個的被林靈攻克,連蘭蕊見到他都是喜笑顏開的,張守義最後也無可奈何,他這個主人相當民主,下面的人和林靈打成一片他也沒有什麼辦法,所以當林靈請他們出去遊玩的時候,雖然老大的不願意,可是也只能違心奉陪。

南京城內一場繁華,可玩的地方甚多,張守義和鐵川頭兩天走馬觀花地逛了逛顯然只看到了一點點皮毛,這一次又了導遊再玩起來可就大不一樣,蘭蕊和拜月自小被收入王府,雖然在南京也住了有十幾年,可是基本上沒有單獨出過王府,這段時間如同籠鳥脫困,每一天都是興高采烈的。張守義看到大家開心也就不再那麼排斥林靈,不過如果他們兩個人但都坐在一起仍難免互相冷嘲熱諷,這一天就被明虛看在了眼裏。

菩提院給明虛下達的命令是找到張守義並且繼續監視他,明虛在經歷了這麼多周折之後又一次碰上張守義自然不肯放過,偷偷地跟在張守義的身後看到他們一行人走入了九江王府明虛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他們這次來南京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在重陽節的時候到王府撈到一些賞賜,九江王講究孝道,每年的重陽王府中總是大肆慶祝,現在既然張守義和王府有關那大家方向一致,暫時他不用再為不願意離開胡青而感到苦惱了。

就在明虛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一個主意從他腦海裡浮現了出來,於是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僧袍沖著剛才張守義進去的大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當守門的軍丁將他喝住之後,明虛鎮靜的說道:「我找剛剛進去的張公子,我們就在那個路口分的手,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囑咐他。」

「哪個張公子?」王府的這個偏門專供那些供奉使用,所以盤查並不嚴格,倒是從這裏到王府其他的地方警衛森嚴。

「就是剛才進去的張守義啊。」

看到明虛對答如流為首的那個軍士點了點頭,就把他放了進去,明虛進來之後立刻發現在這裏想找一個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九江王養了好幾千門客,高級供奉待遇極為優厚不假,可是最下級的卻還需要去住三人一間的集體宿舍,九江王好道收養門客已歷三代,所以這裏原來規劃整齊的房子在歷代神仙們的改造之下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雖然王府之中夥食供應還是十分不錯,不過吃過食堂的人都知道,那裏面的食物不管怎麼做都會因為用大鍋燒菜而喪失了我中華美食的精髓,因此有不少神仙就開始搭建小廚房以改善夥食,另外在這裏因為缺少管理所以門客當中借這裏傳宗接代的也不少,還有就是原來就有妻有子,進來了之後肯定也要想辦法一家團聚,所以八公園裏下層門客居住的地方是相當的混亂。

明虛現在就站在這一片雜亂無章的街道小巷之間望洋興嘆,這時正是做晚飯的時間,街上甚至有兩口豬在到處亂轉,明虛知道在這裏想要找到一個人很不容易,尤其是自己還不能在這裏久留,不過現在他基本上可以確定張守義目前的身份是九江王府的食客,得到了對方的下落也算是調查有了重大的進展。明虛隨便在這一帶轉了轉就退出了九江王府,他這個時候功力盡失,又沒有證明身份的文件,若是被王府的守衛發現可不是鬧著玩的。

離開了王府之後明虛發現自己想要在目前的情況下監視張守義非常的困難,可是在寺裡裡派來幫手之前明虛決不能再失去張守義的蹤跡,所以他很自然的想到了胡青,這個女人一路之上對他頗為照顧,明虛對她的那種朦朧的情感讓他自然而然的想到向胡青尋求幫助。

稍作斟酌明虛決定向胡青坦白,他回到雜耍班子住宿的小客棧之後就開始在胡青面前尋找機會挑起自己身世的話頭,可是胡青一直是個大咧咧的女人,探人**的好奇心一直不夠濃烈,雖然明虛幾次暗示可是都沒有得到預期的反應。最後明虛隻好老老實實的說道:「胡青,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胡青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抬頭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明虛:「說吧。」

「其實我向你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一個普通的僧人。」明虛說話的時候臉漲得通紅。

「不是一個普通人,那你究竟有些什麼特殊的地方呢?」胡青仍然是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是青山寺的法僧。」害怕胡青不了解青山寺的結構明虛還準備進一步地解釋。

「青山寺的法僧?倒的確是非常罕見,青山寺這些年來已經很少干涉江湖中的事情了,不過看你的樣子不象是會法術。」

看到對方對青山寺有所了解明虛暗中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是突然之間我身上所有的法力都施展不出來了,那次還差一點被一群強盜抓住,身上帶的東西也都被搶走了,所以流落江湖走投無路,幸好碰上了你們,要不然說不定我現在已經被餓死了。」

「竟然是這樣,那你現在打算回青山寺了嗎?原來你是這樣的人,一路都瞞著我們,現在要走了才把一切說出來。」

「不,不是這樣的,我還沒有打算回青山寺,實際上我在南京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明虛趕忙替自己辯解,然後又把自己這次離寺的前因後果向胡青解釋了一番。

胡青聽著明虛的講述她的心裏有著其他的盤算,明虛是在下邳城外第一次見到胡青,可是胡青卻在此前幾天就仔仔細細地將明虛觀察過一番了,實際上她把那一包葯丟給丟給劉鍋的時候原意是讓這些騙子們下過葯之後再將明虛做掉,這樣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後患。可是那群騙子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採取武力,他們在得到了**之後很快就想到要做一齣戲給明虛看,在騙子們看來明虛既然是修道之人就不會太在乎那三百兩黃金,之所以窮追不捨當然是因為上了當心中不忿,經過這一場變故可以徹底折掉明虛的銳氣,這樣既便是他以後恢復功力也不會在難為劉衛村。

胡青對於騙子們的這種做法很不滿意,因為明虛遭到如此重大的挫折當然不會再為了一些金銀糾纏不清,但是要說他會就此善罷甘休那就是一廂情願了,起碼他吃下去的**就很可能把目標轉移到自己的身上,這種葯雖然十分罕見不過胡青並不認為整個青山寺就沒有人能看出它的來歷,若是以此為線索盯上自己豈不是舍了大本。

因此胡青下得山來,一方面儘力消除線索,另一方面希望在明虛最倒霉的時候幫他一把以便將來有個迴轉的餘地。這段時間胡青基本上把明虛身上用藥的痕跡消除得差不多了,因此明虛恢復功力的時間也將會略有提前,當然如果明虛在外面繼續留連下去,那到時候青山寺的長老們查起來就更加困難,所以胡青對於明虛繼續留在南京的打算還是十分贊同的。

不過對於明虛提出的要自己繼續幫他的要求胡青仍然有些猶豫,雖說這次下山的生活還算有趣,可是畢竟沒有錢掙,屬於收拾前一個買賣的爛攤子,現在該做的基本上都做到了還不抽身,不符合她以往的處世的原則。

「我這個人自由自在慣了,這次來南京是為了看看在九江王生辰的燈會上能不能有所斬獲,不過在此之後,我恐怕不會繼續留在南京,所以要說幫你的話恐怕只能在此之前。」

聽到了對方定下了分手的時間明虛感到深深的失落,不過自己求胡青的事情對方畢竟是答應了,明虛也隻好合十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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