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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山主》044 子夜驚魂
?「各位乘客,本機已經抵達桂林機場上空,即將著陸,為了安全,請系好你的褲腰帶。」

機艙裡響起一片忍俊不禁的笑聲,睡眼迷朧的空姐終於反應過來,她腆著臉說道:「不好意思,為了安全,請大家系好安全帶。」

黃鸝微微笑了起來,替身旁熟睡的少年系好安全帶,對於自己這個學生,她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雖然說出來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但是,她依然還是這麼覺得:馬華駿似乎像是一個成年人。

自信,有主見,雖然臉龐看著還是少年的模樣,但是眼神行動卻像是個成年男性,沒有少年那種愛玩的天性,也沒有幼稚的自我表現,即使被萬眾矚目,即使被市裏的報紙傳媒歪曲攻擊,他都不在意,依然是我行我素,或者用獨立獨行一詞來形容更是貼切。

飛機安全在機場降落,黃鸝輕輕搖醒了馬華駿,然後扶著他走下機艙。

北風呼嘯,月光如霜。空中沒有一朵烏雲,明亮而清寒的月亮光輝灑在飛機場的跑道上,反射著冷冷的白光,桂林的山多半都是獨立的石峰,因為沒有連綿的山脈阻隔大氣流動的關係,桂林的冬夜,一向都是寒風肆虐,這情況一會會持續到春天的來臨。

此時是九五年,桂林還沒有建新的機場,此時他們的著陸點是郊區外的奇峰鎮,那裏離市中心足足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晶綠洞天還沒有把範圍擴展到這裏,馬華駿即使站到了桂林的土地上,卻依然還沒有辦法和晶綠洞天取得聯繫。

兩人在機場外找了輛計程車,坐進去,司機是個矮小的男人,他撥弄了一下反視鏡,問道:「兩位客人,準備去哪裏?」

「十一中,知道吧?」黃鸝問道。

司機發動車子,駛離了機場,他一邊駕駛,一邊問道:「當然清楚,難道客人你是老師?」

黃鸝點頭應了聲,她發現馬華駿又睡著了,便將少年的腦袋按擱在自己的肩膀上,但是車子開動時,總是在搖擺,少年的腦袋也在晃動,時不時擺到另一邊去,她想了想,便向旁邊坐開一些,讓少年側躺了下來,然後將他的腦袋擱在自己的大腿上。

「那個小孩子似乎有點不舒服,不會有事吧?」

黃鸝輕聲道:「生了點病,愛睡覺,沒有太大問題。」

因為怕冷,黃鸝穿了很厚的外套,回到桂林後氣溫回升不少,坐在開著空調的小車裏,她覺得熱,便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馬華駿的身上。

司機轉動了一下後視鏡,看到一具身材極其妙曼的女性身軀,心中讚歎起來,但再一看黃鸝臉上的黑邊大眼鏡,便可惜地搖了搖頭。

黃鸝依著車窗,閉眼休息,桂林是誘旅遊城市,但一到冬天就是淡季,而且在深夜,也沒有什麼人外出,因此道路中很靜,偶爾可以看到一輛車迎面而來,其餘的聲音,便只有嗚嗚吼叫的北風聲了。

黃鸝也困了,閉著眼,竟漸漸熟睡起來,突然被一陣劇烈的顛簸震醒,她看了看大腳上的少年,因為女性的身體比較柔軟,而馬華駿又實在累得不行,在這種震動之下,竟沒有任何反應,黃鸝下意識揉了揉眼鏡,突然間覺得好像少了什麼,好一會才記起來,眼鏡不見了。

「司機同志,能不能開一下燈,我的眼鏡不見了。」

燈亮了,黃鸝在腳底找回了眼鏡,但卻沒有繼續戴上,而是放回了口袋中。

司機扭轉了一下後視鏡,看到一張如同狐狸精般嫵媚的俏臉,他的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呼哧呼哧的,像是狗的的喘息聲,但這聲音卻被發動機的轟鳴聲給掩蓋了下去。

被顛簸震醒之後,黃鸝沒有了睡意,她輕輕撫摸著少年的頭髮。在她一直的印象中,馬華駿的頭髮又黑又亮,但是現在摸起來,卻像是乾枯的野草,扎手,粗糙。

她嘆了口氣,打心底希望馬華駿能快點好起來。

車子搖晃地越來越厲害,黃鸝覺得奇怪,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她向窗外一看,不知何時,車子已經偏離了公路,行駛在一條漆黑多樹的小道之中。

「司機同志,你是不是開錯路了。」黃鸝緊張地問道。

「沒有錯,就是這條路。」司機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和緊張,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就算黃鸝再傻,此刻也知道不對勁了,她使勁拍打著車窗,喊叫:「停車,停車,我們現在要下車,聽到沒有?」

嘰!計程車一個急剎,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令人心寒的怪聲,黃鸝沒有準備,一腦袋撞在了計程車的隔檔玻璃上,震得她意識都昏昏沉沉起來;而馬華駿,則滾落在車椅之下,他終於醒了,勉強睜開困澀的眼睛。

司機下車,走到黃鸝的車位旁,打開車門,猛地將她拉了出去,在刺骨寒風的刺激下,黃鸝終於清醒了過來。

「救命啊,非禮啊,殺人了。」

淒慘的女聲在空中迴響,很快被呼嘯的北風湮滅。潔白的月光下,矮小的男人坐在女性的小腹上,用力扯脫著女人身上的衣衫,而女人剛拚命的反抗,抓,咬,撓,能用上的手段她都使上了,但性別之間的力量差距,使得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在變少。

很快,她只剩下一件貼身內衣,淡粉色的胸罩若隱若現,司機興奮起來,他左手用力摁住女人的雙手,右手撩起內衣,女人光滑平坦的小腹出現在他的眼前。

「啊!」司機突然大叫一聲,歪倒在一旁,他打了個滾,站起來,右手在腦後一摸,粘綢的紅色液體沾染了整個手掌,突然而來的擊打,讓他的思維陷入一陣半眩暈狀態。

馬華駿有氣無力地站著,手中拿著一塊尖尖的黑色石頭,上面的尖角沾著血跡。

「老師,向那邊走。」馬華駿向著前方一指,厲色喝道:「明白沒有?快!」

黃鸝站了起來,拾起地上的衣服,跑到馬華駿身邊,拖著少年的手就向前跑,但是沒跑幾步,少年就摔倒在地上,他的身體實在是虛弱地厲害。

「馬華駿,快站起來啊。」黃鸝使勁想拉起少年,但是前面的拚命抵抗實在是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氣。

馬華駿實在走不動了,他指著前方的一棵大樹,喘氣道:「把我拉到那棵樹的後面,我有辦法,快。」

司機終於清醒了過來,他幾步衝上前,一巴掌把黃鸝打倒在地,然後獰笑著一腳抽在少年的腹部上,將男孩子踢得在地上移動了半米多遠。

「媽的,居然敢砸我,你活得不耐煩了?」

馬華駿忍著疼,用力扒著地上的野草,用力向前挪動。

咚!又是一腳,少年又向著樹的方向滾了兩圈,他艱難地翻了個身,口裏吐著血,雙眼煥散,但依然緩緩地向前爬動。

「不準你打我的學生!啊!」黃鸝手中抓著一顆石頭衝上來,卻被司機一腳踹倒在地,捂著自己的肚子,縮成了一團,發出啊啊的疼吟聲,動彈不得。

司機轉身又用力踹了一腳馬華駿,頭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他開始覺得有些頭暈,想了一會,一個歹毒的念頭湧上腦袋,他走到自己的車旁,從車尾的備用箱裏拿出一個螺絲批,然後擰開車的油箱,將螺絲批放進去浸泡了一會,再折返回來。

不知何時,馬華駿竟已爬到大樹之下,他呈大字型躺在枯黃的草地上,閉著眼睛。

螺絲批上滴著深褐色的汽油,刺鼻的味道向四周瀰漫,司機高高舉起手中的兇器,對著少年的大腿,狠狠地扎了下去。

咚!像是扎在面透明的鋼板上一般,反彈回來的作用力迫使司機退後了一步,他驚訝地看著前方,地上除了一個男孩子,什麼都沒有,他不信邪,又試了一次,依然還是咚地一聲,螺絲批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擋了回來。

他看不見,大地其實分成兩種顏色,一種是普通的黃色草地,而以少年的身體為界線,另一邊則是淡綠色的土地,還有兩條綠色的靈氣柱將馬華駿包圍了起來,從頭包到腳,沒有一絲空隙。

但是,他可以看得見,少年前邊吐出來的血,此時全飄浮了起來,聚成一團,在月光下,就像是一顆最完美的血瑪瑙,然後,這顆『血瑪瑙』沒入少年的身體之中。

空中傳來撲撲撲的聲音,他驚地一抬頭,不知何時,樹梢上停下一隻黃鸝鳥,眼睛反射著銀色的月光,像是兩個燈泡,正在定定地看著他。

司機終於怕了,這可是冬天,怎麼還能黃鸝在這裏存活?

丟掉手中的兇器,司機倉惶地竄入車子之中,發動車子,調頭離開。

筆直的公路上,一輛綠色的計程車在超速行駛,司機會在車子裏,牙齒在打顫,雙手在發抖,他將車子的速度開到最大,想快點回到機場,那裏人多,呆在那裏,感覺會安心一些。

他從車箱裏摸出一瓶三花酒,咬開蓋子,給自己灌了一口。

「酒很香,能不能給我也喝一口?」

清甜如泉水的聲音從車後尾傳來,司機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膽顫心驚地看向後視鏡,車後方坐著一個少女,身著壯族服飾,見他看過來,向他甜甜地**一笑。

鬼啊!!!

飛速在公路上行駛的計程車,突然像脫僵的野馬一樣竄出公路,一頭撞在路旁的石峰腳下,冒出幾道火花和清煙,再也沒有動靜。

一隻黃鸝鳥在空中盤旋了幾圈,迎著寒風,飛向桂林市中心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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