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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山主》025 另一『位』黃鸝(下)
?眾所周知,陽朔以山水而聞名於世,吸引人大批的遊人前來觀賞,以及大量的各項投資,但也因此,陽朔的生態環境開始受到了人為的破壞,雖然不明顯,但陽朔的山水美景,一天一天在漸漸失色。

在陽朔郊區的某處,秀麗的石峰山腳下,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裏,建著一幢小巧卻又非常具有自然色彩的三層小竹樓,清澈的小溪在竹樓前方不遠處經過,繞著石峰行了半圈,然後再緩緩流向西邊的遠方。

穿著美麗壯族服飾的少女坐在溪邊的圓石上,將完美無暇的玉足放入清涼的水中,輕輕撥打著水面,用鼻音哼著不知名的調兒,聲音清脆悅耳,調子也是十分好聽。

「這樣子哼歌,真的好難聽。」少女把玩著自己漆黑光滑的辮子,不滿道:「姥姥又不許我唱歌,唉,化成人形已經兩年了,我還沒有用人的聲音唱過歌呢!」

「小黃鸝,你化成人形之前,可是隻鳥兒,鳥兒唱歌是為了吸引異性的注意,達到交配的目的,如果你用人類的聲音唱歌,再配合你現在學習的攝魂術,會給那些人類帶來許多的麻煩。」一位穿著同樣壯族服飾的美婦突然出現在少女的身後,溺愛地摸著少女的腦袋,繼續笑道:「我知道,對鳥兒而言,不能唱歌,如失去自由差不多,但在你沒有將攝魂術練得收放自如之前,還是忍忍吧。」

「姥姥!」少女轉過頭嗔道:「不要每次都是不聲不響地出現在我後面,很嚇人的。」

「呵呵,作為妖怪,你的膽子也太小了。」被稱為姥姥的美婦輕輕用手背敲打了一下少女的腦袋,笑道:「我閉關修養的這幾天裏,你有沒有調皮搗蛋?」

「沒有,我又不是小孩子。」少女討好似地拿出一枚透明的圓珠子,俏皮地笑道:「姥姥你看,昨天讓我找到了一個好東西。」

透明的圓珠子只有少女的小指般大小,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物質構成的,上面還刻著一隻活靈活現的黃鸝鳥,珠子裏面環繞著一縷絕色的清煙,四處流動。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把自己的妖丹取出來。」美婦再次輕輕敲打了一下少女的腦袋,接過珠子,然後說道:「嗯,很純正的天地元氣,一百三十多年沒見過如此純正的元氣了?小黃鸝,這縷天地元氣你是從哪裏吸來的?人,還是妖?」

「人,一個很笨的傻小子。」少女俏皮地笑道:「那時候我在賣木雕換點錢用,那小子看起來很識貨,和他的朋友過來想全買下我的木雕,後來過來一個蠻夷人,長得好醜,也想要我的木雕,我就一人一個,分別賣給了他們。」

「身懷如此精純元氣的人類,絕對是道門中人,難道他沒有發現你?」美婦對著珠子輕輕地吸了口氣,發出滿足的呻吟聲,好一會才嘆氣道:「啊,真是好享受,天地元氣中的上品啊,就算一百多年前,天地間的元氣滋味也不過爾爾,只可惜少了點。」

「所以說那是個笨小子,練就如此純正元氣的道門中人,居然沒有發現我,還害得我心驚膽顫了好半天。」少女有些憤惱道:「不過那小子的基本功不錯,靠得那麼近,我也沒有發現他身懷著純正的天地元氣。」

「那後來,你是怎麼發現的?」美婦對著珠子,再輕輕地吸了一口,閉起眼睛回味著剛才美妙的感覺。

小黃鸝俏皮道:「那付款的時候,我發現他手上的錢沾有天地元氣,那麼俗氣的東西居然會沾有天地元氣!所以我在想,這些錢肯定挨著擁有天地元氣的人很久了,隨便用目瞳魂術探測了一下,發現那小子的身體裡,居然真的有很純的天地元氣,所以就偷偷了吸了過來,然後用攝魂術讓他沒有暫時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等到晚上,攝魂術解了的時候,他肯定會累得個半死。」

「沒有做得太過份吧。」美婦問道。

小黃鸝急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給他留了一些天地元氣,只會讓他感覺到累,不會傷害到他的身體。而且那小傢夥心腸不錯,知道我的木雕值錢,還想主動給我加些,再怎麼樣,我也不可能下重手啊。嘻嘻,姥姥說得對,人類裡,好人還是比較多的。」

「那是他認為你是普通人的關係,如果他知道你是妖怪就難說了。」美婦嘆氣道:「他是道門中人,當然是那種淡泊名利,樂善好施的人類,一千多年前,道門,釋門,儒家三大門也曾提倡人妖和睦共處,但是我們妖族,特別是那些肉食性的妖怪,野性過足,無論做什麼事都太極端,不留餘地,這才激起了人修與妖巫之間的對立,現在,三大門派日益調零,而我們妖族,能化成人形的妖怪,也不足十匹了。」

「不要感傷了,姥姥,我覺得這樣也挺好啊。」小黃鸝從水裏收起玉足,走到美婦身邊,偎依著,輕聲說道:「至少我們現在不用再擔驚受怕,不用再害怕三大門打上來,只要我們不傷害人類,就算他們知道我們是妖怪,也會視而不見,我們則可以好好地享受人類地生活,這樣挺好。」

「但是,我們還是要離開這裏。」美婦把妖丹還回給少女,笑道:「你快把剩下的靈氣吸完吧,對你的修鍊大有裨益。」

「不,姥姥的身體一百多年了都沒有好過來,還是你吸吧。」小黃鸝使勁搖著頭:「我吸這些元氣回來,就是為了幫姥姥治傷。」

「你必須要把這些元氣吸取完畢。」美婦滑玉般的臉上露出溫心的笑意,道:「我們現在就要收拾好東西離開這裏,去桂林市中心避一陣子再說。」

小黃鸝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姥姥,這裏的山水那麼好,為什麼我們要離開。」

「你吸了人家的元氣,雖然說沒有傷害到那個小孩子,但是,這事總歸是我們的不對,萬一對方的師尊找上門來,那可就麻煩了。」美婦拉著少女的手說道:「用這些元氣,幫助你完成丹固這一層的修鍊,然後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不用我再多教了吧。」

「知道。」小黃鸝的臉上露出聖潔的光芒:「報恩!我們妖族,如果接受了人類的恩惠,一定要想辦法回報他們,就像白娘子那樣。」

「白娘子用的可是『以身相許』的方法報恩。」美婦掩嘴笑道:「難道你也打算用這種方法不成?你要練成固神的階段,大概需要六年,這期間,足夠一個小孩子長成年輕人了。」

「誰說我要和那小子交配了。」小黃鸝害羞道:「姥姥就愛取笑我,不幹了,我先回家裏收拾東西,哼哼。」

小黃鸝突然化成一隻拳頭大的黃鸝鳥兒,卟哧卟哧飛入小竹樓之中。

「真是個容易害羞的孩子。」美婦的目光看向遠方:「我總感覺到,那裏的土地似乎在呼喚著我,希望我回去一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那個方向的遠方,便是桂林市中心,也是美婦出生的地方。

快到了晚放學的時間,馬華駿倚在大樹下,厚厚的書籍被他丟在一旁,在這片安靜的小樹林裡,他第一次沒有任何想看書的念頭。

早上黃鸝的話依然迴響在他的腦袋裏:「你是天才,你有武功,你很厲害,但是對方輕而易舉就將你催眠了,說明她比你強,而且那裏是對方的地盤,誰知道她有沒有更多的幫手,萬一對方抱有歹意怎麼辦,作為老師,我不允許」

黃鸝的話像盆冷水一樣澆醒了處於興奮狀態的馬華駿。

對啊!那裏不是晶綠洞天的有效範圍,如果發生什麼事,自己不可能遁地逃跑。就像黃鸝說的那樣,對方屏蔽自己的記憶,就是不希望自己記著她,若是貿然找上門,難保對方不會攻擊自己,而且昨天自己那怪異的疲勞感,肯定是和對方有關。

自己只是一個突然間得了大獎的幸運兒而已,但是,這份大獎的禮金自己還沒有全部領取得到,當務之急,就是要將自己身為晶綠洞天主人的全總能力挖掘出來,然後再去找那個該死的壯族女孩子算帳。

但是,應該如何開始,應該如何挖掘自己的潛力。馬華駿站起來,靜靜思索著,能激出人體潛力的方法是:

內功,武術,瑜珈!

瑜珈和內功這兩樣東西都太玄了,黃醫師也說過,練習內功的人,很少很少,但是,若說練習武術的人,學校裡就有現成的人選,武術社團的團長,羅琳『女俠』。

「那妮子的斷子絕孫腿忒強,說不定練的就是腿法。」馬華駿苦惱起來:「如果自己突然去找她,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教我,畢竟那傢夥對我有很大的成見,萬一她不教,反而還取笑我,豈不是很丟臉?」

「算了,豁出去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以一時之勢論英雄。」馬華駿如此給自己打氣壯膽。

本書是都市異能類,因為本書設定,修真和妖修都沒落了,所以現在社會是異能當道,典型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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