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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窮途之天選者》第一百八十五章 重燃希望
遲沐澤一家三口的事情,如同一塊大石頭壓在每個人的心頭,梁雅秋和楊淼兩個丫頭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接受郭佳銘的心理治療,雖然她們兩個已經不會半夜被嚇得尖叫著醒來,但依然很難從兩個人的臉上見到以往的那種單純、甜美的笑容。

文娜和保琳雖然比梁雅秋和楊淼要堅強很多,但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原本應該幸福的家庭在自己的眼前毀滅,對於正嚮往著幸福的兩個女人來說,受到的傷害是可想而知的,雖然我和洛奇都竭力地安慰她們兩個,可是效果並不明顯,文娜每天跟我和樂樂相處的時間極短,其他的時間都是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她要搞清楚為什麼遲沐澤和王慧的孩子會在沒出生之前就變異了。

保琳則失去了原本那張揚的性格,連齊宇航和小馬他們故意去逗她,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很多時候都會看到她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大壩的護堤上對著湖水拭淚,而這個時候,洛奇通常會站在她身後默默地守護著她,兩個人就如同雕塑一樣靜靜地矗立在那裏,給人一種悲涼的感覺。

至於大壩上的其他人,雖然每天訓練、工作,都在照常進行,但人們失去了以往的那種充滿希望的眼神,現在的訓練和工作在他們的眼裏,就如同是一件能讓自己集中精神忘掉某些事情的事,每個人都很專註於自己手頭的工作,可是在這種忙碌中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熱情。

再說一下我自己。自從那天之後,我再也沒帶過槍,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那張嬰兒的臉,經常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知道自己做的沒有錯,但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相信,我做的是對的,最近這段時間我發現自己的定力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好,因為有些時候我會莫名地感到焦躁。一根接一根的吸煙。直到把整包都吸光。

我清楚自己在焦躁什麼,我寧願在煙霧中麻痹自己,也不願意去面對問題的本質,在我潛意識裏有一種很頑固的想法。如果我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殺死一個嬰兒的事實。那麼我將變得像食人魔一樣冷血。所以我一直在逃避這件事情,儘管它無時無刻不再困擾著我,但我依然選擇逃避。

這時我才發現。竭盡全力的訓練和工作的確是忘卻這件事情最好的方法,整整一個星期,我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只是和其他人一樣忙碌著,大壩上的事情都交給了老郭和歐陽立志,即便他們有什麼事情問我,也被我三言兩語地打發走,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我沒辦法集中精力處理那些事情。

我知道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對未來已經不抱希望了,但每當想到放棄,我心裏就一陣莫名的痛,我無法擺脫這種糾結的情緒,直到一天傍晚,吃過晚飯後,我正要和樂樂送文娜去實驗室,這些天從實驗室接文娜來飯廳,吃晚飯送文娜回實驗室,就是我們三個短暫相聚的時間,但我剛起身,就看到夏教授、鮑大叔和米富國三個人向我走過來。

「小吳,有些事情我們想和你談談,現在有時間嗎?」夏教授看似委婉的邀請,事實上卻是是不容置疑的,畢竟三個負責監察部門的耄老聯袂而至,肯定是有什麼嚴重的事情。

「吳飛,你和夏老他們聊吧,我和樂樂先回去了。」文娜很善解人意地道,然後和三位老人家打過招呼便帶著樂樂離開了。

「出什麼事了?」看著文娜和樂樂的背影,我焦躁地掏出根煙點上,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你們先坐下聊,我去整壺茶。」夏教授和米富國對我這樣的態度有些不滿意,兩個人都是老學究,對待任何事情都極為認真,我最近情緒不穩,對大壩上的事情也都置之不理,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們兩個已經跟我說了幾次,但我都沒理會,我今天的態度更讓他們失望,好在有鮑大叔在,給打了個圓場,兩位老人家才沒直接向我開炮。

「小吳,你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對整個大壩上的人有著很壞的影響?作為這裏的領導者,你自己都不能擺正一個好的心態,那你還怎麼去領導其他人?」剛一坐下,夏教授就先對我開火,數落了一通。

「我現在怎麼了?還不是和一起一樣,什麼事情都乾在前頭?」我吸了口煙,有些不服氣地道,雖然知道夏教授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固執地不願意觸及這方面的問題。

「小吳啊,我知道那件事情給你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可你是領導者,你必須要堅強起來,你現在的情況完全是在不負責任地自暴自棄,長此下去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大好局面就會毀之一旦,難道你真的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嗎?」米富國畢竟是新來的,說起話來比夏教授要委婉一些,但對於我來說還是感到非常的刺耳。

「責任?為什麼是我的責任?難道沒有我這裏的人都不活了?」一說的到責任,我心裏就越發的焦躁,責任在我看來就是個笑話,一個家庭在我面前毀了,我有責任保護他們,可是我做了些什麼?看著王慧慘死而無能為力,親手殺了那個還沒有名字的嬰兒,默許遲沐澤自殺,這就是我做的一切。

「小吳子,大叔知道你心裏難受,大叔看著你這個樣子,心裏更難受。」這時鮑大叔端著茶盤迴來了,他製止了要發火的夏教授,把茶盤放到桌上,給每個人倒了杯茶,語重心長地道:「大叔記得我們幾個剛被困在餐廳裡的時候,我心裏那個急啊!就想知道家裏的老婆,學校裡的孩子都這麼樣了。你說大叔一輩子泡在油煙子裏為啥啊?不就是圖個老婆孩子吃好、穿好,可一下子啥都沒了……」

說到這兒,鮑大叔抹了把眼裏的淚花接著道:「不瞞你說,那個時候大叔真像給自己一刀,一了百了得了,可是大叔不甘心呢!就怕萬一家裏的老婆孩子沒事,我到是死了,那他們娘倆怎辦?要說這人呢,想死容易,真要死哪兒那麼容易?就這麼著。我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對付著活下來了。」

我這是第一次聽鮑大叔說這些,在我眼裏他一直是一個憨厚樂觀的人,卻從來沒想到他心裏是這麼苦,旁邊的夏教授和米富國也是一副黯然的神色。看來他們的心裏也隱藏著屬於自己的故事。只是他們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而我也從來沒真正地關心過他們曾經遭遇了什麼。

「不說這些了。」鮑大叔似乎覺得這個話題很沉悶,他把身子挺了挺,看著我大聲問道:「小吳子。你知道大叔最佩服你什麼?」

我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鮑大叔指著我道:「大叔最佩服你的,不是你多厲害,也不是你能保住多少人,大叔就佩服你那股子仁義勁兒,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你們幾個孩子能把我們這些人救出來,還好好地善待,不要說大難臨頭的時候,就是以前有幾個人能做到?」

大叔像喝酒一樣把滿杯的茶幹了繼續道:「雖然說當時我們一起的人現在沒剩幾個了,可那時候多難啊!咱們的人有實力的就你們幾個,其他的不是老的,就是小的,咱們得找吃的、找喝的、見著個殭屍都嚇得沒法兒,還讓那些食人魔圍攻,一路下來項爺死了、冬梅死了、小馨他爸媽死了,還有誰來著,我他媽怎麼記不清了……」

說到這兒,鮑大叔哽咽著眼淚又流下來了,聽了鮑大叔這些話,我也忍不住回想起過往的一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那些死去的人一個個地在我眼前浮現,好像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可是他們的臉卻都模糊了,不是我不願意想起他們,而是為了生存奔波,我根本沒時間去想他們,除了一個墓碑,在這個世界上,他們什麼都沒留下。

「那時候你怕了嗎?你沒有,你帶著我們這些人一拳一腳地打拚,直到現在,你看看,咱們現在的日子是以前能比的嗎?可你怎就熊了呢?」鮑大叔擦乾淚水,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好好想想,這大壩上六百來號人,就有六百多雙眼睛盯著你,可就你現在這個熊樣兒,你怎帶大夥兒闖出條活路來?」

說到最後鮑大叔激動地拍起來了桌子,,看著三個心急如火的老人,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要說這眼淚是最好的療傷葯,還是有些道理的,前些天我心裏一直綳著根弦兒,怎麼也解不開這個疙瘩,就算在安慰文娜的時候,所說的也都是一些根本說不服自己的話,可想而知這樣的安慰效果有多差了。

今天被鮑大叔提前往事,我心裏綳著的那根弦兒一下子就斷了,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可是哭了這一通,好像把心裏憋著的那口氣一下子都發泄了出來,我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看著他們三個道:「您老三位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一想起小遲他們一家人,我這心裏就火燒火燎地疼,總是覺得對不起他們……。」

「不對!你不光是覺得對不起小遲他們,你最主要是喪失了希望,,你以前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滿懷鬥志,但這次你看到孩子沒出生就變成了殭屍,所以你對未來失去了希望。」沒等我說完,夏教授就敲著桌子訓斥道。

這次我沒反駁夏教授的話,我承認和大多數人一樣,我喪失了對未來的信心,如果我們無法繁衍後代的話,即便我們這些人能活幾百歲又有什麼用呢?早晚都會滅絕的,想到這裏我不禁又有些灰心,只能無力地道:「難道不是這樣嗎?我們不能繁衍後代,滅亡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混帳話!」這次夏教授真的努了,他拍著桌子吼道:「你知道文娜每天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幹什麼嗎?她是在研究為什麼王慧的孩子會變異,好找出一個避免發生這類事情的辦法,她沒日沒夜地工作就是想給人類找出一條希望之路,可是你呢?整天垂頭喪氣的,連個女人都不如!」

「她……。」我本來還想申辯兩句,可是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很沒用,文娜在努力,而我卻自暴自棄,反過來還自以為是地安慰她,忽然之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虛偽的人,我曾經無數次想過要給文娜母女以安全和幸福,但真到了緊要的關頭我自己卻什麼都沒做到,想到這些我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我去找文娜!」我起身向外走去,我一定要振作起來,現在我沒有資格頹廢,我還有一群敵人要對付,我還有一幫兄弟要照顧,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

「我們找你還有別的事情。」夏教授叫住我,他見我解開了心結連聲音都變得歡快起來。

「什麼事?」我回頭問道。

「最近有人跟我們反應,大壩上有些人很不安分,他們傳播一些極消極的言論,甚至有人要串聯起來鬧事,事情已經到了很危險的程度,所以我們才找你的。」夏教授說道,看來這段時間我的頹廢讓一些人感到有機可乘了。

「告訴心覺把那些搗亂的人都抓起來,明天我們公開審問他們,一切按規矩辦。」我簡單地交代了一句,便急匆匆地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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