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殺生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看車裡就齊宇航一個人便問道：「其他人都安全嗎？」

齊宇航開著車笑道：「放心吧，都很安全，大家就是擔心你，還好我趕來的及時，你要怎麼謝我啊。」

我伸手在他的頭上狠狠的揉了揉笑罵道：「謝個屁，老子差點就掛了，對了，你怎麼會開這玩意兒的？」我忽然反應過來現在十六歲的孩子會開車不稀奇可是會開裝甲車的就很奇怪了。

齊宇航從駕駛座下面掏出個小本本道：「這不是有駕駛手冊嗎，我現學的。」

我嚇了一跳，丫就一小屁孩看著手冊學開裝甲車這不是找死嗎？我千辛萬苦的在殭屍堆裡都活下來了要是死於車禍那真是做殭屍都不甘心啊！「你行不行啊？」我戰戰兢兢的問道。

齊宇航好不得意的說道：「只要有說明書我可以使擺弄任何東西，你放心好了，剛開始還有點手生你看我現開得多溜啊。」

我看這小子把車開的很穩而且掌握的也很熟練才放下心來，jǐng察局離齊宇航救我的地方不是很遠說話的功夫齊宇航就把車子開進了jǐng局的院裡，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殭屍說明他們已經把這裡清理了一遍。

「把穩了！」齊宇航忽然叫道，我下意識的抓住了車門上的扶手，齊宇航猛地一擰方向盤裝甲車立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然後齊宇航一拉檔桿一踩油門裝甲車急速的向後倒車，「咣當」一聲裝甲車倒著撞進了jǐng局的大樓。

「你小子幹嘛？有這麼開車的嗎？」我疑惑的問道。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麼做咱們可以直接從樓裡上車而且車子堵在門口也可以防止殭屍進來，走吧飛哥，我帶你去找他們。」齊宇航說著從駕駛位鑽進了後面的車廂打開後門站在車外對著我招手道：「快點飛哥這裡很安全的。」

我搖了搖頭跟著鑽了出去，這小子很拽的在前面帶路，走廊裡不時還可以看到倒斃的殭屍，都是用箭shè死的，我很奇怪的問道：「你們是怎麼處理掉這些殭屍的？」

齊宇航笑道：「那還不簡單！有樂樂在這些傻殭屍根本不會攻擊我們挨著個的爆頭唄.」

「哦，是這樣啊。」想想真是人比人得死啊，我在外面玩兒了老命的殺殭屍，看看人家幾個旅遊似的把事兒就辦了。

在齊宇航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一個地下室，打開門裡面還有燈光，不用說這裡也有發電設備，保琳、文娜、樂樂還有那個混蛋都在，我們一出現保琳和文娜立即上前詢問我的情況。

「太好了，你們總算回來了真是太讓人擔心了。」文娜激動的說道。

「我早就說過他們不會出事的。」保琳很確定的說道。

「叔叔和小哥哥最厲害了。」樂樂拉著文娜的手高興的叫道，不過我和齊宇航身上的血跡讓她不敢靠過來。

「大哥，這兒就是我說的地兒，你看我沒騙你們吧，把我鬆開吧。」那個混蛋也湊過來還把被綁的雙手向前遞過來。「一邊兒呆著去，等完事兒了再說你的事兒。」我厭煩的給了這混蛋一腳。他什麼都沒敢說哆嗦著蹲到牆角眼巴巴的看著我們。

我打量著室內的布置，一個二百來平的大廳被鐵柵欄分成兩部分外間小裡間大，裡間靠著牆擺著很多墨綠sè的鐵皮櫃子，每個櫃子上都是明暗加密碼三把鎖，大廳zhōngyāng整齊的摞著一堆綠sè的木箱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應該也是武器彈藥之類的，靠左側還有一個門，門上面貼著「證物室，閑人免進」的字樣。

「飛哥，看看這是物資清單，裡面的東西還真不少呢。」齊宇航興沖沖的拿著一個本夾子對著我說道。

我看了看上面都是槍的型號、數量還有什麼人在什麼時候取出和交還槍支彈藥的記載，最後一次記錄是災難爆發的第二天，看來那些人再也沒回來過。把本夾子交給齊宇航我走到那堆木箱子跟前搬起一個箱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嘩啦」一聲木箱子被摔碎裡面露出幾把黑漆漆的槍來，我撿起來看了看還真認識，就是那種總在電視和網上看到的「95」式，雖然不是軍迷但這種大眾化的東西還是認識的。

「找找看有沒有子彈，有了這東西以後安全多了。」我高興的對大家說道。

接著一幫人如同拾荒一樣翻找，終於找到幾箱子彈齊宇航按著說明書把子彈裝進彈夾，然後上彈夾、拉槍擊、扣扳機「嗵嗵~嗵嗵嗵」槍聲在室內的迴響震的人頭昏腦脹樂樂捂著耳朵躲在文娜的身後，我和保琳捂著耳朵但還是可以聽見耳朵裡「嗡嗡」作響。

「太給力了。」始作俑者齊宇航同學直勾勾的轉過身來臉上一副癡獃的表情，端著槍沖著我們傻笑。

我見這小子竟然把上堂的槍對著我們頭皮不禁一陣發麻，真怕這小子一不小心把我幾個「突突」了，連忙向他喊道「別把槍口對著我們。」說著拉著保琳和文娜向旁邊躲閃著。

「飛哥你說什麼？」齊宇航還獃獃看著我，端著槍跟著我們轉動槍口始終沒離開過我們幾個。

「我說你先把槍放下。」我一邊大聲喊一邊比劃著。

「你說啥？」齊宇航側著耳朵問我，端著槍向我們走過來。

我無奈的舉起雙手，向著旁邊的牆指了指，牆上寫著幾個血紅的大字「嚴禁槍口對人」

「哦，你在哪乾張嘴不說話我還以為你要幹什麼呢.」齊宇航放下槍大聲喊道。

「把所有槍櫃都打開我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我走過去趴在他耳朵邊大聲喊道。

「幹嘛啊，我又不聾。」這小子捂著耳朵大聲抗議道。

「你是不聾就是聽不見。」保琳故意小聲說道。

「你說啥。」齊宇航支著耳朵問道，回答他的是一片大笑聲。

我們的發現還是很豐富的，這間jǐng局本來就有不少槍支彈藥再加上出事前有一隻特jǐng進駐更豐富了這裡的庫存，主要是

「95」式突擊步槍和「92F」手槍還有一些微沖，最牛的就是還有一挺重機槍好像是裝甲車上的不過被拆下來了。

「槍不用拿太多，主要是子彈多拿些，再找找有沒有柴油，對了把那把大傢夥也搬走。」我不斷的吩咐著，齊宇航和保琳已經出現進化特徵這些簡單的搬運工作對他們來說就是小菜，文娜帶著樂樂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一邊看著那個混蛋。

「飛哥，搬得差不多了，我們找到幾桶柴油裝在另一輛車上了。」忙乎了半天齊宇航擦著汗對我說道。

「嗯，你們先上車等我會兒。」我對著齊宇航、保琳和文娜說道。

「好吧。」齊宇航看了看那個混蛋點頭說道，保琳和文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混蛋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跟著齊宇航離開，樂樂走的時候回頭看著我眼裡寫著迷茫。

「大哥，你答應過我的，我帶你們找到武器你就放了我，大哥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那個混蛋發現事情不對勁兒了，向我哀求道，眼裡滿是驚恐。

「說實話，把你帶在身邊我很沒安全感，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在我身後打黑槍，你要知道這種感覺很不好。」我看著他說道。

「不會的，大哥，我發誓我毛六兒要是對您動一點歪心思，我就不是人作的。」本來不想知道他的名字但還是知道了。看著他急得滿頭大汗，眼裡透露出焦急、懇切的目光，我有些心軟了。「是不是放過他？」我問自己。

「大哥，我還有事兒要告訴你，這裡面還有好東西，我拿鑰匙本來是奔著那些東西來的，現在我都告訴你，只求你留我條狗命，我保證做牛做馬的伺候你，大哥，你跟我來。」毛六兒跌跌撞撞的跑到證物室的門口指著門道：「這裡面有好東西，大哥，我聽跟我不錯的jǐng察說的，真的，我都給你我什麼都不要。」

看來這是個永遠有秘密的傢夥，我堅定了原來的想法，但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上心甚至認為可以救自己一命，我用衛生紙塞住耳朵對著證物室的門鎖開了幾槍，打開門看見裡面有很多放東西的架子，架子上擺著大大小小的紙殼箱不少箱子上都落灰了，看不出這裡會有什麼好東西。

「大哥，我聽說東西就在裡面的放著，你給我解開咱哥倆好好找找，找著了都給你我什麼都不要誰也別告訴。」毛六兒滿頭大汗的說道。

我拔出刀子，毛六兒嚇得向後躲了一下，被我一把抓過來，我把他身上的繩子割斷沖著他努努嘴，示意他進去找。

「唉，我馬上就給您找著。」毛六兒擦了擦汗衝進證物室到處亂翻，一會兒真的抱著一個紙殼箱子走出來邊走還興奮的叫著：「大哥，你看我就說這兒有好東西吧，都是上等貨，咱哥倆這回可發了。」

毛六兒把箱子放在我面前，我低頭一看裡面有幾個塑料袋子，袋子裡裝著很多紅紅綠綠的藥片，原來這傢夥說的好東西就是這些毒品。

「果然是好東西，看你這麼賣力的份上這些東西都給你了。」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哪能呢，大哥你要真可憐老弟，多少賞點兒就行。」毛六兒諂媚的笑著道。我搖頭笑了笑向外走去，看著我離開毛六兒有點兒慌了抱著箱子叫道：「大哥，真的，多少賞我點兒就行。」

「不用，都給你吧，那東西原來能害死人現在可弄不死殭屍，你就留這兒守著吧。」我擺了擺手頭也不會的說道。

「大哥，你說過放過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啊，不能啊。」毛六兒扔了箱子向我追過來哭喊道。

「我已經放過你了，你可以留在這裡，這兒很安全還有武器，沒事兒自己出去找點吃的喝的不是很好嗎？」我站在門口用槍指著他說道。

「大哥，帶我走吧，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帶我走我給你做牛做馬。」毛六兒不敢靠近只能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我忽然有一種快感，看著他在我面前聲淚俱下的祈求感到非常的滿足，這也許就是擁有力量的好處吧？以前金錢和權利代表一切但現在只有力量才是真理，我發現我開始喜歡現在的世界了，至少現在的世界讓我第一次擁有了對別人的支配權，我可以隨意的cāo縱別人的命運，生與死只在我一念之間，搖了搖頭微笑著看著毛六兒緩緩的關上門。

「**的，，我他媽做鬼也不放過你們。」門裡傳來毛六兒聲嘶力竭的叫罵聲。

我停了一下重新打開門，看著毛六兒那扭曲的臉說道：「真的忘了，你死了會變成鬼，而且還是我最討厭的那種，所以我決定親手送你上路，這樣安全點兒。」說完抬起手槍對著還要說什麼的毛六兒扣動扳機，「嘭~嘭~嘭」三槍都打在那張讓人痛恨的臉上。

血，慢慢的蔓延開來，這是我第一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