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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1》第28章 牽一髮動全身
白明遠將收款的帳號報給蔡增軍,蔡增軍便馬上將帳號短訊發給了自己大哥。

沒過幾分鐘,白明遠就收到了銀行的打款短訊,確認無誤後,便朝著蔡增軍點頭道:「好了,這件事我們雙方就到此為止,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白明遠就要走,蔡增軍連忙跟上前說道:「幾位,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為表示歉意,我晚上做東在香格裡拉酒店請你們全體赴宴,到時我當面向你們認錯。」

幾人一聽先是一愣,然後各自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後,白明遠便心中有數了,直接拒絕道:「赴宴什麼的就不用了,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吧。再見。」

說完白明遠帶頭走路,而其餘幾人也都是紛紛跟上,陳鋒也不例外。

蔡增軍沒想到自己姿態都放得這麼低了,對方居然還這麼不給面子,這實在讓從小就被人奉承慣了的他有些難以忍受,一時間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盯著幾人的背影更是射出怨毒之色來。

君子報仇十年未完,以後別讓我逮到機會,要不然老子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們。蔡增軍心中恨恨地想著,而後拿著自己的私人物品,連忙出了這間讓他感覺很是陰森的拘留室,而身後這時候卻是傳來了那個死玻璃的聲音:「小白臉歡迎下次再來啊,我等著你,記得來的時候把***洗乾淨啊……哈哈……」

聽到這死玻璃的聲音,蔡增軍心中不由閃過一絲陰霾和戾氣,心想老子馬上聯繫上劉七,到時找十八個大漢輪了你。

他急急忙忙的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門,然後又連忙攔了一輛計程車。等坐上計程車,車子啟動後,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去四季會館!」

蔡增軍招呼了司機一聲,四季會館是省城非常出名的高級會所,平時出入的人非富即貴,劉七平時就住在哪裏。司機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蔡增軍全身放鬆的靠在後座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不過,這時候他總算想起自己的幾個手下來了,之前卻是忘了問了,現在重新回去的話顯然是不可能的,蔡增軍可是已經對那裏有了心裏陰影了。想到既然自己已經出來了,他們也應該會出來吧,大不了先過去跟劉七會合後,再找他幫忙將他們保出來。

心中計議已定,蔡增軍不由的又開始感到自己身上有些疼了,昨天被那幾個壯漢圍毆那感覺還真的不是人受的,他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他決定這次找上劉七後,除了治傷外,就是一定要讓他派人將圍毆自己的那幾個傢夥好好的收拾一頓,至少每人要打斷一條腿不可,尤其是那個死玻璃,昨晚要不是其他幾個人也看那死玻璃有些噁心,不讓他在裏面「現場表演」,自己的菊花說不定就保不住了,這對蔡增軍來說更是奇恥大辱,發誓等自己出來後,一定找十八個壯漢***了他不可,想到那死玻璃到時被暴輪的樣子,蔡增軍心裏又是噁心又是有種宣洩的快感。

還有就是秀州幫這群人了,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次被虐甚至被奸,都是他們背後指使的,他們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尤其是昨天來審訊室「威脅」自己的那個人更不是東西,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的搞他一下。

蔡增軍靠在計程車的後座上,心裏面一直在琢磨著怎麼報仇,不知不覺間便有些犯困了,昨天晚上他可是無時不刻不在防備著按個死玻璃,現在暫時鬆懈下來,自然是困得厲害。

稍稍一打盹後,蔡增軍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蔡增軍的身體自己從後座上滾了下來,腦袋直接撞倒車門上,痛醒了過來。

「他媽的,怎麼開車的?」

蔡增軍氣得大罵,掙扎著重新坐了起來。剛要對著這司機繼續大罵,卻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然後,他突然向著車窗外看去,卻是發現自己現在居然在一處郊外,四周靜悄悄的荒蕪一片。

「搶劫!」

蔡增軍腦子裏一下子冒出了這個名詞。奶奶的,這兩天老子到底是走什麼霉運啊,蔡增軍心中不由哀嚎。

果然,不等蔡增軍繼續開罵,前座上的司機突然轉過了身來,手裏拿著一把消音手槍指著他。

蔡增軍渾身一個激靈,立馬舉起雙手,求饒道:「別開槍,我身上有錢,還有幾張銀行卡,加起來,裏面至少有一百多萬,我全都給你……」

呯!

一聲輕響,司機卻是突然的開槍了,一槍直接命中他的額頭,綻放出一朵血紅的鮮花。

蔡增軍雙眼睜得很大,臉上完全是一副獃滯的表情,說話的聲音嘎然而止,整個身體完全失去了力氣,向後無力的癱軟在了後座上……

陳鋒跟著白明遠一行出了門後,便有些好奇的向白明遠問道:「會長,看樣子蔡增軍在裏面吃了不少的苦頭,是誰打的招呼。」

白明遠笑了笑,諱莫如深的說道:「反正不是我,不過,肯地是我們中的人就是了。這樣也好,要不然我們光拿錢,他自身卻是一點事的都沒有的話,我還是感覺我們這邊稍微吃虧了。」

「就是,看到這傢夥鼻青臉腫的樣子,才解氣,要不然就太便宜他了。」

「這種垃圾,就是欠收拾。」

…………

其餘人紛紛附和白明遠的觀點。

陳鋒其實心底裡也有些認同他們的話,像蔡增軍上次在金色年華的表現,還真的就是欠收拾的主。

「對了,陳峰,你覺得這小子賠來的兩百萬,我們具體該怎麼花?」白明遠岔開話題,徵求陳鋒的意見。

陳鋒對這種事情當然不想參與,便說道:「這種事情自然你們這些師兄師姐們決定,我畢竟加入同鄉會才兩三天的時間而已,不過,我覺得應該首先要詢問方文玲和李偉光他們,他們畢竟名義上算是受害者,也是蔡增軍這次協議上的賠付對象。」

「這個,我們昨天已經跟他們談過了,方文玲對這筆錢是堅決不要的,反正她家也有的是錢,我們也都同意了,而李偉光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點輕傷,他們只要墊付醫藥費就可以了,頂多不超過一萬塊,剩下還有一百九十九萬呢,我們一時間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花了,總不能分幾次大吃大喝的把它盡量給浪費掉吧,這樣也太不經濟了。」

陳鋒當然從白明遠這番話裡聽出了一點意思來了,便說道:「會長,你說的對,若是大吃大喝無意義的把這筆錢揮霍了是有些不好。我看還是留出一部分當作我們同鄉會的共有基金備用吧,其他的我看也不要只顧著吃喝,大家可以一起想想辦法,怎麼把這筆錢花得更加有意義一些。」

「陳峰說的對,我的意思呢,不如從這兩百萬裡拿出一百五十萬當作我們同鄉會的投資基金,把我們同鄉會當作一個基金來操作,進行一些穩進的投資,比如不動產,國有債券之類,大家的意思怎麼樣?」白明遠總算是說出了自己對這筆資金使用的打算。

陳鋒對此當然沒有異議,而其他人也是沒有意見,在場的幾個人都是家裏比較有錢的主兒,雖然兩百萬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筆數目可觀的錢,但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白明遠見在場幾人都同意他這個建議,心下不由大喜,高興的說道:「那好,我回去後馬上拿出一個詳細的計劃書出來,到時大家在一起開會討論。」

楊姍姍這時候則是說道:「基金的操作,最主要的是管理,財務支出一定要透明,到時,我們可以輪換選出幾個監督員來監督這筆錢的各項使用情況。」

其他人聞言都是點頭同意,於是這件事就這麼給定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在楊姍姍的要求下,陳鋒自然又坐了她的車。

「陳峰,我怎麼看都覺得你跟另外一個陳鋒很像,你們兩人身上都有著某種共同的氣質。」車子啟動後,楊姍姍意有所指的說道。

陳鋒心中微微一驚,心想楊姍姍的觀察力或者說是女人的直覺還真的挺犀利的,居然察覺到自己和long的關係了,不過,想到她畢竟此前跟自己有過好幾次接觸,是自己比較熟悉的人,而自己現在儘管變成了陳峰,相貌和聲音也是變得跟陳鋒不一樣了,但是整體的氣質還有一些習慣性的動作和舉止還是無法改變的,讓她感覺到跟陳鋒相同,倒也算是正常。

「珊姐,你說的另外一個陳鋒,不會就是指long吧。你可不要故意埋汰我。」陳鋒笑著說道。

「我說的可是實話,幹嘛故意埋汰你。你和long的整體氣質真的很像,要不是你的相貌和聲音跟他相差太多,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就是他裝扮的了。」

「哦,你為何認為我不是他裝扮的?」陳鋒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還用說嗎?」陳姍姍一副光明正大的樣子說道,「上次在金色年華那兒,剛開始的時候我就懷疑過你就是long假扮的,不過後來,我坐在你身邊暗地裏仔細觀察過你的臉蛋,你說話和笑起來的輪廓,皮膚的皺紋等等,都顯示不是假的。」

陳鋒一聽原來如此,心下不由感覺有些好笑,現在自己這樣子的模樣,即便是身邊紅葉感覺不出真假,更何況其他人。

陳鋒不由的打趣道:「原來這樣,上次我倒是發現你暗中一直在偷偷打量我了,我還以為對我有意思呢,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

「去。什麼叫偷偷打量你,弄得我想心懷不軌一樣,我那叫光明正大的打量你,知道不。」楊姍姍一副很坦然的神色說道,「不過,真要說的話,你是我迄今為止見到過的最有才華和本事的兩個年輕人之一。我現在對你還真的有些意思了,怎麼樣,甩掉你現在女朋友,跟師姐談場戀愛?」

陳鋒聽得心下有些好笑,便轉開話題問道:「你說的兩個年輕人,除了我以外,另外一個是誰?」

「這還用猜嗎?當然是另外一個陳鋒,long。」

「你認識long,見到過他本人?」陳鋒故作好奇的詢問。

「當然認識,我還是她的朋友呢。我還有他的私人電話,只是好久沒跟他聯繫了。」說到後面,楊姍姍語氣中露出緬懷的意味來。

「真沒想到你居然跟他是朋友?真的假的?」陳鋒故作不信的說道。

「騙你幹嘛?不信的話,我馬上給他打電話。」楊姍姍說著就拿出手機要給long打電話。

陳鋒見此不由嚇了一跳,她這個電話要是撥出去,他現在的假身份立馬就要露相,因為他的手機就是long的手機。

「打電話有什麼用,我又不是認識long,也聽不出他的聲音是不是就是他本人。」

一聽陳鋒這話,楊姍姍倒是不再打電話了,笑著說道:「這倒也是。好吧,今天姐就讓你開開眼界吧。」

說著她將車子開到路邊暫且停下,從自己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個女士錢包翻開,從中抽出一張照片遞給陳鋒,說道:「喏,這是我和他本人的合影,給你開開眼,看完之後麽要馬上還給我。」

陳鋒接過一看,卻是上次寶寶周歲時,她跟自己還有其他人的合影。

剛拿著看了幾秒鐘後,就被楊姍姍一把重新拿了回去:「好了,這回你相信了吧。現在跟long的合照可是千金難求的。聽傳聞,有幾個他的同學,就靠販賣他的畢業合照成百萬富翁了。」

陳鋒聽得微微一愣後,她說的同學,應該是自己的小學同學,上次跟陳向前打電話的時候,他好像就說起過,有人拿他的照片在他老家玉洋鎮當旅遊紀念品販賣,生意還很不錯,其中賣的最好的就數他小學原汁原味的班級畢業照。他當時聽說就算了,倒也不以為意,沒想到居然自己這幾個同學賣照片都賣成百萬富翁了,心下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真要說起來,這可是嚴重侵犯他的肖像權的,但他們畢竟是自己的同學,而他們顯然也知道自己不會去追究他們。

「是相信了。」陳鋒笑著點頭。

楊姍姍這才志得意滿的重新啟動車子上路。過了一會兒後,她見陳鋒沒反應,不由問道:「你既然相信了,怎麼不問我是怎麼跟long認識的,還有難道你不希望通過我跟long認識嗎?」

陳鋒聞言隻好順著話問道:「那好,你說說你是怎麼跟long認識的?」

「我跟他初中到高中都是同校的,現在大學也是,我跟他認識的是,他當時還不是long,只是一名初中生而已。再後來,他就突然變成long了,一飛衝天,讓我到現在都有些做夢的感覺。我還記得當時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看得出來他很高傲,甚至有時候感覺不近人情,但只要你跟認識了,你會發覺他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對朋友都一直挺照顧的,只要能幫忙的話一定會幫忙。」

說到這楊姍姍突然又沉默了下來。

陳鋒隻好打破沉默,中肯的說道:「看來long是個很不錯的人。」

「什麼叫我『看來』,他本來就是,難道你不知道long基金嗎?現在我們國內十幾個城市都有long基金分會,每一天都在幫助那些生活困難的人,比起紅十字會救助的範圍更大,救助的人數更多,更有效果,現在社會上很多人都說,不如把名不副實的紅十字會給撤銷了,節約國家財政。對了,陳峰,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個long迷,難道你不覺得long很偉大嗎?」

陳鋒聽了有些好笑,隻好說道:「我當然是long迷,不過我比較理智而已,我覺得long他只是一個凡人,而不是神。」

「你還真夠理智的。」楊姍姍撇撇嘴略帶不滿的說道,停頓了一會兒後,又接著說道,「這一點你和他也是跟他很像,他有時候看起來是個理智的有些過分的人。」

陳鋒笑了笑沒說話。其後,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一直到男生的宿舍樓下,陳鋒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楊姍姍才又開口說道:「陳峰,下次有機會的話,我介紹你給long認識一下,我感覺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你們都是不平凡的人。」

說完之後,楊姍姍便重新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陳鋒聽到她這句話,心下自然是有些哭笑不得,真要介紹他給long認識的話,他的假身份就立馬被揭穿了。

陳鋒剛剛轉身,就見到胖子從宿舍樓裡走了出來,滿臉吃驚和八卦的湊前低聲問道:「嘿,峰哥,你怎麼從這輛平治車上下來了,裏面那個駕車的女的是誰?不會是你在外麵包的二奶吧?」

「去!」陳鋒沒好氣的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這才解釋道,「她是我的同鄉也是我的學姐,上次開同鄉會認識的,中午剛好同鄉在外面聚會,她順路就送我回來了。」

胖子腦袋被陳鋒這一下敲得生疼,連忙說道:「哦,原來這樣啊,是我誤會了,你別介意。」

不過,胖子心裏面卻依舊有些懷疑,心想她若是對你沒什麼,幹嘛一個人獨自送你回來,畢竟這樣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當然這番話他自然不會說出來的。

「你怎麼一個人?陳小圓呢?」陳鋒反問道。

「在宿舍呢,我馬上過去找她,然後一起去圖書館,要不要叫嫂子一起去。」

「算了,我還有事。」

「哦,那行,我先走了。」

胖子說完之後,便急急的朝女生宿舍那邊去了,那速度平時還真的難得一見,戀愛中的男人果然是激情的。

而陳鋒在胖子離開後,看看時間還算早,便有急匆匆的趕往蘇家給小紫菱當家教了,這顯然也讓他想到父愛是偉大的這句話來。

下午快上課的時候,陳鋒卻是突然接到了白明遠打來的電話,有些氣急敗壞的告訴陳鋒那個蔡增軍失蹤了,他的家屬懷疑是他們秀州幫綁架了他,已經報警了,並且希望他們秀州幫將蔡增軍交出來。

陳鋒一聽這個消息不覺也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那個蔡增軍在他們之後應該也是從警察局出來了,怎麼可能會失蹤?不過,他們蔡家所蔡增軍失蹤應該也不是撒謊,因為沒這個必要,這件事看起來還真的有些蹊蹺了。

「現在警察那邊著手立案調查了嗎?」陳鋒問道。

白明遠回答:「還沒有,以失蹤事件不到二十四小時為由沒有給他們立案。」

「我們這邊的人,不會有人覺得不解氣還要為難他,所以就綁了他?」陳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白明遠沉吟了一下後,也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該不會,畢竟我們跟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再說他在局子裏面已經被人好好的教訓過一頓了,也對我們服軟賠了兩百萬,我們這邊是既有面子也有禮子,這也已經夠了。沒必要再死命的踩他,畢竟他也是有些來頭的人。」

陳鋒想想也是,自己秀州幫這邊除了方文玲被他摸了一下大腿,還有幾個男的被他手下打了一下,受了一點輕外傷,實在算不得什麼深仇大恨的。

「你說的對,應該不是我們的人乾的,確實沒有這個必要。現在他既然失蹤了,而他的家人應該也不會故意撒謊,那麼要麼他自己躲起來了,要麼是另外有人綁架了他,甚至可能已經殺了他也說不定。」

陳鋒這一說,白明遠也是覺得有些道理,便說道:「這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平時得罪的人肯定很不少,說不定就是他的仇人乾的,也說不定這小子運氣不好,從局子裏剛出來就遇到搶劫的了,把他給擄走了,呵呵。」

陳鋒也不由笑道:「說不定還真的有這個可能。反正我們這邊站得正坐得直,不是我們乾的就是不是我們乾的,所以,我們也不要刻意去阻止他們家人立案調查。」

白明遠沉吟了一下後,便同意道:「嗯,你說的對,我們是沒有必要阻止他們,要不然反而弄得我們做賊心虛似的。」

跟白明遠掛完電話後,陳鋒心中對蔡增軍的失蹤還是非常疑惑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次蔡增軍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當然,蔡增軍失蹤對陳鋒來說也沒有多大的乾係,陳鋒當然也不會去刻意的關注這件事。

下午放學後,陳鋒便早已將蔡增軍這件事拋諸腦後了,跟紅葉吃過晚飯,再在校園裏散步了半個多小時後,就去了蘇家當家教。

而另一邊,蔡增中在讓人打過去兩百萬的和解費後就在就再也聯繫不上蔡增軍了,剛開始他還以為可能是自己弟弟的手機沒電了,但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都還沒有接到弟弟打來的電話,他多少有些擔心起來了,便再次電話聯繫了劉七,詢問他蔡增軍是不是已經從警局出來了,有沒有在他哪裏,得到了不知情和沒有的答覆後,兩兄弟都是感覺有些不妙,連忙請劉七幫忙去警局詢問蔡增軍是不是已經離開了,不久後被告知蔡增軍已經離開警局,而且警局的門衛看著他是坐著計程車離開的,但其後他卻是不知所蹤了,既沒有聯繫劉七去他那裏,也沒有聯繫家裏,那唯一可能就是他被人綁架或遭遇不測了,而最直接的嫌疑人就是秀州幫。

於是,蔡家兩兄弟也是有些著急了,不敢再隱瞞,直接將這件事告知了父親蔡國平。蔡國平聽說此事後,自然也是非常的擔心,馬上又調動各種關係向東海那邊的公安局施加壓力要求馬上立案偵查蔡增軍的失蹤案,但這次還是跟前一次一樣,明顯的遭遇到抵製,那邊的公安局以失蹤沒超過二十四小時為由,拒絕立案,氣得蔡國平也完全沒有風度的大罵三字經。

他當即便決定將自己身邊的一名心腹勤務兵,另外再加一個全副武裝的警衛排,讓大兒子蔡增中帶著前往東海省,蔡增軍是有軍官證,軍銜是大尉,為此他還直接調動了軍分區的一架軍用運輸機。

用最快的速度隻用了三個多小時後就到達了東海省的省城,在機場迎接他們的自然是劉七早已安排兩輛飛機頭商務車。

一直到過去了好幾個小時,至今都還沒有聯繫上自己的弟弟,蔡增中自然是心急如焚,他們三兄弟感情從小就非常好,而他做為大哥雖然對自己這個麽弟平時很嚴厲,動不動就罵,但這何嘗不是關愛的表現呢。他還記得當初母親病逝前拉住他們三兄弟的手,讓他們永遠團結互愛,更讓他這個大哥照顧好兩個弟弟,他當時也是在床前對著母親許諾一定要會照顧好兩個弟弟。

他心裏面也最清楚,三個兒子中,母親最疼愛的就是三弟這個幼子,走的時候最不放心的也是他,但現在自己這三弟卻偏偏還是出事了,若真有個什麼意外,他怎麼向死去的母親交代呢。

所以,蔡增中一下飛機,就馬上讓司機開車用最快速度前往市公安局,這時候他也打算豁出去了,錢塘市的公安局要是不給他一個交代,他直接就帶著警衛排好好的跟他們乾一場。這警衛排可是伊州軍分區的精銳,雖說只有區區十五人,但配備的都是強火力的槍械,都是見過血,參加過實戰的職業戰士,真要幹起來,這小小的市公安局自然是被虐殺的份兒。

等車子一到市公安局,蔡增中就馬上帶隊直入,門口的警衛阻攔時,他只是稍稍拿出軍官證在他眼前一晃,便直接推開了警衛,然後便直接殺向警局的辦公大廳。

沿途的警察看到這夥全副武裝氣勢洶洶的軍人,自然一個個都是嚇了一跳,當下便有人將這件事報告給了市局領導。

「馬上讓你們局長來見我。」蔡增中已經打算撩開表面上的那一套了,此前自己弟弟被這裏的警察拘押他心裏面就非常的不爽,之前他又想讓他們立案儘快調查自己弟弟的去向,他們又推三阻四的,蔡增中心裏面自然早就憋著一團火了。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弟弟的安危,他只能動用如此強硬的手段,才能促使市局的警察儘快配合調查的自己弟弟現在的下落。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居然帶隊闖我們公安局?還有沒有軍隊紀律了?」當先就有一個市局領導站了出來,對著蔡增中怒斥。

「我們是伊州軍分區的,我的弟弟前天被你們抓進來後,就音訊全無,我懷疑你們警察刑訊逼迫,迫害軍屬。到你們這裏來討個說法。」蔡增中自報家門後,便馬上下令道,「去兩個人,把門口守住,許進不許出,成戰鬥狀態。」

當即整個警衛排的士兵都將子彈上膛,便做好了隨時射擊的戰鬥準備,其中兩個人跑步前進,分左右把守住了大廳的門口。

「你們……你們還是不是的共和國的軍人,知不知道軍不幹政,知不知道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之前的那個市局領導見自己對方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上子彈,擺出一副要進攻的樣子,自然是氣急敗壞。

「把他給我綁了。」蔡增中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命令道。

當即就有另外兩個士兵,上前二話不說,就乾淨利落的將這位市局領導的雙手反剪到了背後,其他的警察見此,當下也顧不了許多,帶槍的都是連忙拿出手槍來。

「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若是擦槍走火的話,造成死傷的話,我可不會負責的。」蔡增中好整以暇的朗聲說著,而他身邊還剩下的幾個警衛排士兵這時候也不用他們吩咐,立即擺出了戰鬥防禦陣型,將手裏的突擊步槍,指向了四周,場面一時間都是緊張萬分。

這些警察平時對付的一般都是赤手空拳的老百姓,厲害一點最多也就一兩個持槍匪徒,哪有過現在這樣面對全副武裝士兵的事情,一時間都是有些手足無措,膽小一點的已經感覺雙腿發軟了。

「你們……你們這樣目無軍紀,我一定會投訴你們的……你們給我小心點……你們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啊……」這位市局領導還待說什麼,直接就被旁邊的一個士兵一個槍托直接砸的彎下了腰去,痛得大叫起來。

「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你們的局長還沒到的話,我將自己佔了你們的公安局……」蔡增中發狠的大叫起來。

其實他們軍人剛闖進來沒多久,市局的局長就已經知道了,只是對方氣勢洶洶,而且全副武裝,他當然不會以身犯險,就叫了剛才這位市局副局長出面詢問。只是沒想到這位副局長擺官威美擺成,還直接激化了矛盾。

等到消息後,局長大人才不得不親自出面,他可是知道國內對軍警衝突的事件是非常敏感的,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他這個即將到任的局長可是要負政治責任的。

當即這位即將到任的局長得到消息後,就馬上通知駐防武警支隊派人過來以防萬一,然後才帶上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從樓上的辦公室下來。

「我是這裏的局長謝萬成,有什麼事,你們可以跟我談,這樣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難道你們不怕將來上軍事法庭嗎?」

「謝局長,這次我帶隊來闖你們公安局也是萬不得已的事情,之前我們要求你們警察立案調查我弟弟的失蹤案,但你們推三阻四的,我這才不得不親自上門向你詢問,我弟弟你們錢塘市失蹤了,你們這些公安管不管?」

「這件事具體如何我便不知情,不過,可以慢慢的談,你要是想儘快找到你弟弟的話,我勸你還是儘快的下令讓你的手下解除戰鬥狀態,跟我一起去會議室詳談。」

蔡增中剛才的目的就是為了逼出他這位局長,迫使他重視自己,儘快的立案調查他弟弟的下落,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他當然不會再蠻幹,當即便命令手下接觸戰鬥狀態,然後隻帶了父親的那個勤務兵,兩人一起跟著謝萬成上樓去會議室詳談。

而謝萬成詳細了解了事情經過後,自然也是希望能儘快找出蔡增軍的下落,於是便啟動了全市的天眼監控系統,很快就查到了蔡增軍大致的去向,他先是中午的時候在市局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此後這輛計程車在附近幾個街道轉了一圈之後就向著城外駛去了,很顯然這輛計程車是關鍵,只要找到這輛計程車的下落後,應該就能找出蔡增軍的下落了。

沒過多久,這輛計程車就在城北區的一家垃圾收購站附近給找到了,是被人故意遺棄的,而在公安的車輛系統上得知這是一輛被盜計程車,從遺棄的地點看,對方顯然是早有預謀的,因為這裏已經是城郊地帶,平時沒什麼人跡,當然也沒有佈置相應的監控攝像頭。

蔡增中第一時間和市局組織的偵查小組趕赴這輛失車現場,對這輛車進行的偵查,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做什麼事就怕認真,這次在蔡增中的親自帶隊監督下,市局的偵查小組就非常認真,很快就從這輛計程車上找到了線索,是後座上的子彈彈孔,還有少量的還算新鮮的血跡,警方的法醫馬上對這血跡進行了DnA測試,結果顯示就跟蔡增中提供的蔡增軍DNA完全一樣。至此,大家都知道蔡增軍這時候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很顯然是有人預先盜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專門等在市局門口,一直到蔡增軍出現,將他帶走,然後開車到城郊,用手槍擊斃了蔡增軍,然後又迅速轉移了屍體,再然後又遺棄了這輛計程車。

出了人命,而且死者還是一位軍分區政委的兒子,謝萬成自然也是真正的重視起來,這件案子要不搞好,他也別想安安生生的退休了。所以,市局局長重視,下面的人自然也是非常的認真起來,當即又對那輛計程車展開了細緻非常的技術偵察,提取了方向盤上的指紋,然後通過警方的指紋比對系統,很快就鎖定了嫌疑犯一位川籍的服刑釋放人員,市局又馬上組織精幹人員對這嫌疑犯實施追捕。

同時,另外一邊,市局也是調集了人力,利用警犬的嗅覺,去查找蔡增軍或者說是蔡增軍屍體的下落,在警方一共出動了是五隻警犬,歷時三個多小時的搜尋查找,終於在城東區的東部城郊的一處小山崗的低窪處找到蔡增軍的屍體,屍體被掩埋了足有兩米深,這裏又是人跡罕至的地方,要不是警犬幫忙,還真的是難以找到了。

儘管心中早有心理準備,但等警方找到自己弟弟的屍體後,蔡增中還是忍不住的痛哭流涕,發誓無論兇手是誰,一定要滅他滿門,才能消他心中之恨。他忍著悲痛,將噩耗通知了二弟蔡增華,兄弟倆商議了一陣後,知道瞞不過,最後讓蔡增華將噩耗又通知了父親蔡國平,喪子之痛自然也是讓蔡國平憤怒異常。

屍體既然已經找到,市局當然是更加的認真起來,當即連武警也調動了起來,謝萬成也是第一時間將這起惡性兇殺案上報給了市領導,而市領導一聽說死的人居然是伊州軍分區政委的兒子,是軍屬,當下也不敢怠慢又通報給了本地的軍分區以及相關的省委領導,其中主管政法系統的劉永勝自然也在此列,在他的命令下,全市在各個交通要道設卡檢查來往車輛,對犯罪嫌疑人實施抓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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