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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1》第60章
第61章求助

張德民和白金標一聽陳鋒居然跟劉永勝副省長的秘書有交情,而且看起來還是非常不錯的交情,自然都是大吃一驚。

「陳峰,真沒想到你能認識劉省長的秘書,看來我剛才是白擔心了。」張德民笑著說道。

陳鋒卻是馬上放低姿態道:「謝謝院長剛才的維護。」

張德民擺了擺手,笑道:「你是我們學院的學生,做為院長我當然要為你負責。而且這三個警察確實有些過分了,他們以為我們這裏是哪裏?沒有證據就想亂抓人,真是亂彈琴。」

白金標也連忙附和道:「就是,這三個警察剛才真的很過分,他們僅憑自己的臆測就胡亂抓人,真的就是執法犯法,這種警察最是可惡。在我們東海大學就這麼敢亂來,看來他們平時在外面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陳鋒一聽也向著白金標道謝:「也謝謝老師你剛才的維護。」

白金標一聽臉上自然是笑開了花,他以前只知道陳鋒跟自己學院的副院長和校長有關係,卻沒想到他現在連劉副省長的秘書也有關係,自然對陳峰這個學生更加起了結交甚至是巴結之心了,看來上次陳鋒跟他攤派的事情是確有其事了,一想到這,白金標的心思就熱乎了起來。

「你是我學生,我不維護你維護誰?」白金標一副正氣凜然的說道,「更何況剛才這幾個警察完全是無理取鬧,即便你不是我的學生,我也看不過去要說他們幾句的。」

「總之這次謝謝院長和老師。」陳鋒向著兩人微微躬了躬身子,「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哦,其他倒沒什麼事情了,這次的運動會你為我們學院爭了光,幹得很不錯。」張德民笑著說道,「不過,你要戒驕戒躁,繼續保持,繼續努力。」

陳鋒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點了點頭。陳鋒這人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的性子,剛才張德民的維護之情他自然記在了心裏,對他也就起了尊敬之心。

張德民見陳鋒這麼謙遜的樣子,很是滿意,點點頭道:「那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陳鋒向著兩位微微點頭致意後,這才轉身出了院長辦公室。

「金標啊,你這個學生可是非常不簡單啊。」張德民慢慢踱回自己的辦公桌後,端著茶杯,很是感慨的說道。

白金標聽到院長的讚歎,心下與有榮焉,臉上自然也是露出了微微得意的笑容來,誰讓陳鋒是他的學生呢,能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學生,自然是每個班主任的福氣。

「是啊,我這個學生,各方面的能力真的很出色,看來當初我讓他當班長真的沒有錯。」白金標笑著說道。

張德民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道:「有他這樣一個好學生,是你這個輔導員的福氣,好好把握吧。」

張德民現在已經隱隱猜出陳峰的真實身份來了,當初long來他們學校就讀,學校的一二把手都是找過他談話的,內容都是要他加強學院管理,提高教師教育水平,並且還隱隱暗示long可能會來他們學院讀書。只是後來long來報了名之後,就神龍見首不見尾了,這自然讓他感到有些好奇。不過,學校的一二把手還是經常時不時的打電話過來,詢問他們經濟學院的一些工作,以及一些教授的授課情況,對於張德民提出的一些困難,尤其是學院的一些經費上的,一二把手也都往往很乾脆的直接批複下來,這種事情當然有些反常,學校有這麼多的院校,學校的一二把手日理萬機,為何唯獨對他們經濟學院特別關照?在前幾年,他們可都是一視同仁的很,最後張德民也不是傻瓜,自然是從中琢磨出了一些味道來。說不定long換了一個假身份來自己學院讀書了,只是這件事只有一二把手知道。

其後,陳峰這個學院的名人自然也就進入了張德民的視野,一個陳鋒一個陳峰,兩人還都是秀州人,這自然不能不讓他有所聯想,再通過一些了解,long的未婚妻叫紅葉,而現在這個陳峰的女朋友叫葉紅,兩人也都跟long和她的未婚妻一樣,都是從小青梅竹馬的。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因此,張德民心中其實已經有七八分的肯定陳峰就是陳鋒,就是long。long實在是太優秀了,他想低調也低調不了,就像那句俗話說的「是金子總會發光」,其後這個陳峰的表現也完全不出他的所料,先是擊敗韓國跆拳道黑帶五段高手,然後又帶領學校籃球隊取得了全省第一的資格,接著又是擊敗專門從日本過來的空手道黑帶七段,號稱日本大學空手道第一人的川田一夫,最後更是厲害,連號稱中國國內跆拳道第一人,曾經擊敗過國內外很多武術名家的金忠煥也慘敗在了陳鋒手下。

所以,剛才張德民這麼賣力維護陳峰,自然是事出有因的。他若是不出面的話,校長和校黨委書記知道後肯定會非常不滿,更何況他現在這麼一出面,讓自己的個人形象在陳峰面前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賣了他一個大人情,又贏得了陳峰的尊重,何樂而不為呢?

而這三個警察在過來找陳峰之時,張德民在心裏就已經給他們判了死刑了,尤其是廖偉這個刑偵大隊的副大隊長,在他出言認定陳鋒是嫌疑犯後,張德民就更加的認定他屁股下的位置不保了。笑話,居然在完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主觀認定long是殺人兇手,這不是自個兒找死是什麼?所以,他之前對這個廖偉自然是更加的不懼,甚至直接就說他「執法犯法」。

而事情的結果,再次驗證了張德民心中對陳峰就是long的猜想,一個電話,而且還是打給劉永勝副省長秘書的電話,最後使得廖偉灰頭土臉的敗走。關於劉永勝這位副省長的事情,也算是半個體制內的人,張德民還是比較清楚的,劉永勝和long以及long父親的關係,在省城官場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劉永勝和long都是秀州橫洋縣人,他當初從一個副縣長開始,伴隨著long以及long的父親陳大勇的發跡,官職也是一升再升,短短十來年的功夫就已經升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了,完全可以說是官運亨通。這其中的關係普通人也許不知道,但他們官場中的人卻是早已經傳遍了,劉永勝之所以如此官運亨通就是因為中央有人之故,而這層關係就是因為long。long的乾爺爺是當今王總理的事情,也是在省城官場人所眾知的。

現在陳峰居然一個電話就使得劉永勝副省長的秘書聽命,他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這件事一出來,張德民已經百分百認定陳峰就是陳鋒,就是long了。

張德民跟白金標有層七拐八繞的親戚關係,而且白金標平時也比較會做人,張德民還是蠻欣賞他的,所以剛才便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他這麼一句。

白金標自然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層,見院長這麼說,還以為院長覺得陳峰交際廣闊,認識劉副省長的秘書,讓他好好的巴結陳峰呢,便點頭笑道:「謝謝院長提醒,我知道怎麼做的。」

陳鋒從院長辦公室裡出來後,就直接給劉輝打去了電話,將剛才這件事跟他講了一下,讓他馬上去查查這起兇殺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劉輝和羅強都是有國安的偵察證的,而且還都是副處級的級別,自然有權查看這起兇殺案的記錄。

陳鋒隱隱感覺這起兇殺案應該沒那麼簡單,而喬菲菲做為曹傑的前女友肯定也在警察的調查之列了。

想到這,陳鋒便拿出手機給喬菲菲打去了電話。

不久後電話接通,陳鋒便直接問道:「菲菲,警察有沒有找你問過話了?」

喬菲菲聞言後不由愣了一會兒,今天警察確實找過她問話了,畢竟她是曹傑的前女友,他現在不明不白的突然死在家中,警方自然要調查喬菲菲。

「這件事你知道了?是的,早上的時候,警察就找我問過話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死了。」喬菲菲有些感嘆的說道。

「警察沒有為難你吧?」陳鋒有些關心的問道,兩人畢竟是朋友,陳鋒自然不能不過問。

「這倒沒有,他們向我問了話,打聽曹傑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以及我知道的曹傑其他一些事情?但我跟曹傑早就沒有什麼聯繫了,當然不知道。那幾個就警察見問不出什麼,也就走了。」

喬菲菲的回答,讓陳鋒鬆了一口氣。想想也是,喬菲菲只是曹傑的前女友,而且兩人間已經很久都沒有聯繫了,那些警察自然不可能從她這裏得到什麼線索。

「那就好,其他也沒什麼事了,就這麼說吧。」陳鋒說完之後就要掛電話。

「等等,你是怎麼知道有警察找過我的?這件事除了我的班主任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喬菲菲反問道。

陳鋒隻好回答道:「警察也找過我了,我自然就想到你了。」

喬菲菲一聽,很是抱歉的說道:「陳峰,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真要說起來,這次警察之所以找上陳鋒,而且還認為他是嫌疑人,自然就是因為上次喬菲菲生日宴會上陳鋒和曹傑之間的衝突之事。喬菲菲還真的有些連帶責任。

陳鋒微微一笑道:「這還談不上什麼連累,警察問過我後,也走了。」

喬菲菲一聽有些高興的說道:「那就好,若是警察懷疑你的話,我就更加自責了。」

「嗯,那就這麼說吧,這件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曹傑不是一直對你糾纏不清嗎?而且這人看起來也是個人渣,死了就死了。」

喬菲菲一聽不由笑道:「照你這麼一說,我心情還真的有些好了。以後,沒有了曹傑的騷擾,真的輕鬆許多。」

「那就好,我掛了。」

掛完電話後,陳鋒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喬菲菲有問題,曹傑怎麼說都是她的前男友,現在他死了,喬菲菲好像一點都無所謂的樣子,甚至從她的話裡感覺到了一陣很是輕鬆的樣子,好像喬菲菲巴不得曹傑早點死。

回到教室重新坐下後,紅葉自然是詢問老師叫他出去是為了什麼事?陳鋒不想讓她擔心,便說是去了院長辦公室,院長為了這次運動會上自己的出色表現誇獎了自己。

紅葉倒也不懷疑,臉上一副很有光彩的樣子。做為傳統的學生,能夠得到老師和學校領導的誇獎,自然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情。

放學後,距離晚飯的時間還早,陳鋒便和紅葉去了圖書館,這時候的圖書館人還不是很多,雖然有人看到了陳鋒過來索要簽名,但也就幾個人。紅葉在閱覽室裏面挑了自己一本感興趣的書,先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而陳鋒則是直接在一排排的書架那邊「掃書」,看到自己感興趣的,就拿下來,進行「翻頁掃描」,儲存在自己的大腦資料庫中備用,等自己將來有空了,再在頭腦中的資料庫中翻出來,將它融會貫通。有時候,陳鋒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是個機械人,而自己的大腦就是整個存儲計算中心,有著龐大的儲存量。當然這種感覺很荒誕,陳鋒想過之後也就算了。

在書架處,陳鋒先後掃描了一些比較基礎的自然科學知識,然後又掃描一些看似老古董的機器彙編語言,而後就隨機性的走動在各個書架處來回穿梭,查找自己感興趣的書,只要合適的,就都統統掃描進自己的頭腦資料庫中。

如此,時間倒也過的很快,當陳鋒來到古典文學書架區,微微側著頭,目光巡視著書架上的書籍,剛剛好看到一本《孽海花》,這本小說陳鋒當然是知道的,號稱晚清四大小說之首,有些人甚至覺得它比之紅樓夢也不為過,只是後來政治因素影響,在國內一直不怎麼被弄得上枱面,真正讀過的人便不多,陳鋒也一直沒有看過而已,今天看到這本,自然就想掃描一下,等自己將來有暇的時候再好好的看看。

手剛伸過去,卻見旁邊也突然出現了一隻手伸向了這本書,芊芊玉指,指尖圓潤,這無疑是一隻女人的手。

陳鋒堪堪在碰到這隻手的手指之前停了下來,只是這隻芊芊玉手則是沒有陳鋒的反應靈敏,還是繼續伸了過來,撞在了陳鋒的手上。

兩人彼此一望,然後幾乎同時驚呼了一聲「是你」。這人陳鋒當然認識,就是當跟他已經有過一次相撞之緣的校花馬嫣然。上次她和夏莉莉、韓雪逛街的時候,還和紅葉她們起了爭執。

陳鋒略略有些尷尬,而馬嫣然則是早已經羞紅了臉,她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剛才兩人手碰了手,而是因為上次自己也在這圖書館「偷看」金瓶梅的時候居然被眼前這個男生給撞破了,那件事至今想來都是一件讓她難以啟齒的事情。加上這次,他們倆已經在圖書館邂逅三次了,馬嫣然心下不無有些古怪的想法。

「這本書既然你也喜歡,那就你拿去吧。」陳鋒笑了笑後,便要轉身而走。看得出來,馬嫣然是個非常喜歡看書的女孩子。陳鋒當然要發揮一下自己的紳士風度。

馬嫣然也連忙說道:「不用了,這本小說我眼前看過,剛才只是想隨手翻翻,你想看的話,你拿去好了。我……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馬嫣然也不敢再跟陳鋒多說什麼,連忙轉身急匆匆而去。

陳鋒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至於這樣嗎,每次見到自己,都像是撞了鬼似地的就轉身而走。

既然馬嫣然走了陳鋒當然也不矯情,直接拿起《孽海花》翻頁掃描,兩三分鐘功夫搞定。

拿出手機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走去紅葉那邊,然後兩人一起去碧翠閣跟其他人會合吃飯。

陳鋒兩人到的時候,除了胖子和高亮以外,其他人都到了,齊宏志拿出手機給兩人打電話,被告知現在店裏生意正忙走不開,讓大家先吃。

見此,大家也沒有客氣,直接開始點菜。

吃飯的間歇,大家都是天南地北的聊著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或大家一起,或旁邊幾人一起,氣氛很是融洽。關於前男友曹傑的事情,席間喬菲菲自然也是沒有提起,而看喬菲菲的樣子,絲毫便沒有受這件事的影響,該說笑的還是說笑,該吃的還是吃,飯量絲毫不見減少。這讓陳鋒心下對她的觀感不由差了不少,曹傑怎麼說都是她的前男友,兩人以前說不定還彼此相愛過的,現在人家死了,你卻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感覺有些心冷。

晚飯後,大家又一起去綠濱小區那邊看了看,齊宏志他們五個人的房子已經都在裝修了,今天是第一天施工,幾個套間裡都是施工材料,暫時當然看不出具體施工的質量如何。

大家看了看各個套房的裝修情況,然後又在陳鋒家做了一會兒,就都一起回學校去了。

次日早上出門晨練的時候,陳鋒得到了劉輝這邊調查的結果,那個曹傑確實是被人毆打致死,劉輝昨天親自去看過他的屍體,兇手無疑是對人體結構非常了解的「專業人士」,曹傑死前身心卻是遭到了極大的摧殘,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才在驚懼中而死。看其作案手法非常的老道,沒有留下絲毫線索,兇手反偵察的能力這麼強,在劉輝看來很有可能是職業殺手所為,這個曹傑很可能是被他的仇家雇兇殺人了。

陳鋒見事情果真如此,一時間倒也失去了興趣。反正他跟這個曹傑也沒絲毫的關係,這起兇殺案他當然也不會參與調查,為曹傑找出兇手來。只是因為警察查到自己身上,提前要對這件事有個詳細了解,以備萬一而已。

於是,陳鋒便命令劉輝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調查,只要稍微留意一下這起案件的具體進展就行了。

兩天的時間過去後,這起震動市委和省委領導的兇殺案依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而上級的限期破案令市公安局自然也沒有執行到位,因此故,白崇光這位負責刑偵工作的副局長,也是這起兇殺案專案組的組長受到了嚴重警告處分,其餘的幾位副組長也受到了記大過甚至停職檢查處分,而停職檢查的自然就是倒霉催的刑偵大隊副大隊長廖偉同志了。因為得罪了丁健,而丁健自然也是對市公安局施加了一定的影響,廖偉回來的當天,謝萬成局長就讓他寫深刻的調查報告,並且一定要明天交給他看。他熬了個通宵,好不容易把調查報告寫出來交給謝萬成,卻是被批得體無完膚。其後,他分組長的職位直接就給撤換了,不過倒還掛著專案組副組長的職位,這自然不是謝萬成對他手下留情,等到三天的時限已到,謝萬成就拿他開刀了,直接找了這個由頭讓他停職檢查。這兩天廖偉當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挽救過的,但是此前他在局裏的一個副局長靠山在知道他得罪了劉副省長的秘書後,毫不遲疑的就放棄了他,免得被惹禍上身被連累,而其他的辦法他也無法想,最終就是等來了這個意料之中的結果。

市委和省委對市局這次的破案能力自然非常的不滿,省委更是直接從省公安廳下派了一個專家過來進行指導,同時也是監督和督促市局儘快破案,這個舉動無疑表示上級對他們很不信任,懷疑他們的破案能力,同時也是讓他們全局上下都是很沒面子。這次市委和省委倒沒有下限期破案的命令,但若是這起案子再遲遲未破的話,接下來的處罰自然是更加的嚴厲了。

因此故,市公安局上下這幾天集體都是有些上火,局裏的主要領導也都是個個愁眉苦臉,做為專案組組長的白崇光這幾天因為破案,思慮過度,睡眠很不好,嘴唇都起了水泡了,精神更是不怎麼好。這也難怪這起案子若是再不破的話,別說明年謝萬成到任後他正局長的位置難以得到,現在副局長的位置也很有可能不保。

案子進行到第五天,專案組也是沒有發現什麼特別有用的線索,白崇光更是愁得連舌頭都起水泡了,一說話舌頭就疼,吃飯更是痛得厲害,吃了醫生開的葯也是沒多大效果。

這天謝萬成單獨將白崇光叫到了辦公室。白崇光做為局裏的第三把手,一直都是被謝萬成看中的,謝萬成退下後也是想讓他接班的,但沒想到眼下卻是出了這起讓人屁股著火的棘手案子。

進了局長辦公室後,白崇光滿臉疲憊,強打著精神的說道:「局長,我向你檢討,是我領導無方。專案組的全體成員都儘力了,但是這個兇手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已經調閱當天區委大院周圍方圓三公裡內的所有視頻資料,雖然找出了幾個疑似的人員,但調查結果顯示他們都不可能是兇手。案子到這裏已經陷入死結了,無法再繼續調查。」

謝萬成聞言嘆了一口氣,示意道:「你坐下說話吧。」這起案子真要說起來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一些,受害人深更半夜在自己房間被人活活毆打致死,卻是沒有發出絲毫的響聲,兇手更是來無蹤去無影,在案發現場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讓人看著好像有些靈異的味道。他們當然也懷疑過這起案子很有可能是國際超一流的殺手所為,不過,大家也要找出證據來證明這一點才行。

「局長,這起案子,我建議還是直接上交給省廳吧,我們市局還真的破不了。」白崇光嘆了一口氣,有些認命的說道。

「崇光,你要是這麼做的話,你想得到是什麼後果嗎」謝萬成嚴肅的說道。

白崇光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我說他們省廳也肯定破不了這起案子。那個李專家不是來指導我們嗎?到現在他也不是拿不出更好的破案方法來?」

「崇光,我知道你有情緒,現在這起案子搞得我也很上火。我今天叫你來不是跟你談案子的。」

「不談案子?」白崇光有些疑惑的看著局長,現在局裏面頭等的大事就是這起讓人隻想罵娘的案子。

「是的,我跟你直說吧。」謝萬成直接切入主題道,「你應該聽說過廖偉得罪劉省長秘書丁健的事情吧?」

見白崇光還是有些疑惑的點點頭,謝萬成又追問道:「那你知道他是怎麼得罪丁健的嗎?」

白崇光搖頭道:「這倒不是很清楚,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謝萬成點頭道:「是的,廖偉這次得罪丁健,可以說完全是個意外,也可以說完全是因為東海大學的一個學生。這個學生名叫陳峰,也是你們秀州人,倒也算是個名人,是個校園名人,前段時間因為打敗過一位韓國有名的跆拳道黑道高手,在網絡上被人追捧。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哦,局長你這麼一說,我對這個陳峰倒是有些印象了,上次那個蔡增軍的事情,我好像還見過他一面,我那侄兒也在東海大學讀書,我聽他談起過他,說他會真功夫,而且家裏應該還非常有錢。難道廖偉得罪了這個陳峰,然後才得罪了丁健,他們兩個是親戚嗎?」

「唉,還是我跟你詳細說一下。當初廖偉不知道這個陳峰的真正底細,以為他功夫高,又在前段時間跟死者曹傑交惡,而曹傑也剛好要找社會上的流氓對付他,所以廖偉就個人主觀的認為這個陳峰有可能是在知道曹傑找人對付他後,找上門把他活活給打死了,就去東海大學找這個陳峰,想把他帶回局裏來接受調查,大概言語上有些衝突。誰知這個陳峰跟丁健認識,而且看樣子彼此的關係還很不錯,當場就給丁健打了電話。而廖偉還以為他說的丁秘書是劉副市長的那個丁秘書,事有湊巧就不賣丁健的面子,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就這樣把丁健給得罪狠了。」

白崇光一聽局長這麼一解釋才恍然大悟,接著也有些明白局長的意思了。

「局長,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曲線救國,通過這個陳峰走一下丁健的門路?」

謝萬成微微點頭道:「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你侄兒是在東海大學是你們秀州同鄉會的會長,而且你剛才也說了,你侄兒跟他認識。你可以讓你侄兒出面去約請他,然後再通過他做丁健的工作,讓丁健為我們說話,將這起懸案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這能行嗎?」白崇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反正試一下總沒有錯的,再說你能藉此機會跟丁健認識,對你將來也是很有好處的。」

白崇光一聽也是,連忙點頭道:「那好,我現在就給我那侄兒電話,先探探這個小老鄉的口風。」

「嗯,這件事事不宜遲,你快去辦吧。」

白崇光出了局長辦公室後,就馬上給侄兒白明遠打去了電話。

上午第一節課剛下課沒多久,陳鋒就接到了白明遠打來的電話,約他中午校門口對面的咖啡館喝咖啡,說是有要事相談,陳鋒此前已經拒絕過幾次他的邀請了,這次也不好再拒絕,便答應了下來。

陳鋒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來到包間的時候,白明遠已經等候多時。

「陳峰,來了,快坐吧,你想要和什麼咖啡?」

「藍山吧。」陳鋒隨口回答。

「好。服務員要杯藍山。」

服務員走後,陳鋒便開門見山的問道:「會長,你這次找我什麼事?」

白明遠笑了笑說道:「陳峰,私底下你就不要叫我什麼會長不會長的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陳鋒也微微一笑道:「那好,以後我就直接叫你名字吧。明遠,我們也認識一段時間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白明遠一聽陳鋒這麼說,心下卻是有些躊躇了。這次他的大伯白崇光讓他來做這件事,他心底下還真的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他和陳鋒現在只能算得上普通朋友,還沒有到深交的地步。讓他來幫這個忙,貌似有些不靠譜。

不過,雖然看起來不行,但總要試試看的。

「陳峰,聽說你認識劉永勝副省長的秘書丁健,對吧?」既然陳鋒開門見山,白明遠自然也不好再委婉迂迴什麼的。

陳峰一聽他問到丁健,再想到他的伯父是市局的副局長,自然就有些明白過來了。

「是有這麼回事,我跟丁秘書有些七拐八繞的親戚關係,而他跟我爸比較要好。」陳鋒隨口扯道。

白明遠聞言斟酌著詞語,說道:「是這樣的,我也聽說了上次警察找你協助調查的一起兇殺案的事情,剛好現在這起兇殺案就是我大伯負責的,你也知道我大伯是市局的副局長,這起案子市委和省委都比較重視,上次更是下達了限期破案的命令,只是這個兇手實在是太狡猾了,而三級限期三天的時間也太短暫了,我大伯和專案組的成員雖然想盡了辦法,也沒能在三天時間內破獲。我大伯還因此受到了上級領導的處分,我個人覺得我大伯實在是太冤了。現在省公安廳派了個據說破案專家的人過來指導,但現在這起案子也是絲毫沒有進展。」

說到這時,服務員端著咖啡進來了。白明遠也是暫停了講話。

服務員走後,陳鋒也沒有讓他為難,接著話兒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白明遠尷尬一笑道:「陳峰,我大伯也算是你的老鄉,而且你和我也是校友和朋友,所以,這次我想請你幫個忙,請你跟丁秘書好好的說說,讓他在劉省長面前替我叔叔美言幾句,稍微放寬一下對這起案子的破案期限。說實話,這起案子實在太過詭異了,市局方面也是出動了大力的人力進行了排查,但還是絲毫沒有所獲。你也許還不知道,現在市局的局長明年就到任了,本來我大伯明年頂上的機會很大,但現在出了這起案子,這結果就很難說了,唉!」

陳鋒一聽果然是這麼回事,不由微微沉吟了下來,沒有馬上回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藍山咖啡自然算不上正宗的藍山,但味道還算是不錯。

而白明遠見陳鋒沒有馬上回話,倒也不是很急迫,反正現在他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就是看陳鋒答不答應了。

陳鋒心下自然也是有些有些猶豫,這起案子畢竟是起大案子,他現在的身份實在是不好參與其中,但若是自己不管這件事,說不定這次白崇光還真的難逃一劫,明年頂上正局長的位置很可能就泡湯了。

過了好一會兒,陳鋒才緩緩開口道:「這起案子是起大案子,你剛才也說過了,市委和省委非常重視,即便我說服丁健讓他在劉省長那裏替你大伯美言幾句,但要是案子一直沒破的話,你大伯最終還是不能逃過處分的。」

白明遠一聽,不由再次尷尬的說道:「我大伯的意思是,最好能讓丁健說動劉省長,讓省公安廳接管這起案子。」

陳鋒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心下倒是一松,他就怕白崇光要通過自己的關係,搭上劉永勝,到時劉永勝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自然會對白崇光加以關照,這是陳鋒比較反感的做法,畢竟他跟白明遠算不上深交,對白崇光更是沒有什麼了解。現在一聽白崇光只是想脫身這起案子,那就好辦許多了。市公安局這些天對這起案子的偵破毫無進展,想必省公安廳已經是非常不滿了,只要上面一個命令,省公安廳肯定會接管這起惡性案。

「那好吧,我盡量跟丁秘書說一下,讓他想想辦法,讓省公安廳接管這起案子。」陳鋒很是痛快的就應承了下來。

見陳鋒答應幫忙,白明遠自然是大喜過完,臉上露出了非常感激的笑容來:「陳峰,謝謝你了。這次要我大伯能夠脫身,等於是給市公安局立了功,現在的謝萬成局長本來就對我大伯非常的器重,明年他空下來的位置,也是十之八九了。若是明年我大伯能當上正局長,這可都是你的功勞。」

陳峰擺擺手道:「客氣話,就不要說了,這件事能不能成還是未知數呢,我只能答應你盡量一試。」

白明遠笑道:「雖然跟你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你這人的性格我還是知道的,既然你答應了,就說明這件事有很大把握。總之,先謝謝你總沒錯的,來,我先乾為敬,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你隨意。」

說完之後,白明遠端起咖啡一飲而盡,看得陳鋒有些好笑。

既然談妥了事情,陳鋒也不想在咖啡館多留,謝絕了白明遠請他去西餐廳喝洋酒的邀請,從咖啡館裡走了出來。

停在咖啡館的保鏢車,也啟動了起來,慢慢跟在他的身後。

過馬路時,陳鋒不經意間抬頭,卻是突然看到了前方快速駛過的一輛平治車裏坐著的喬菲菲側臉,換了別人可能覺得自己是看錯了,但陳鋒卻是有著「瞬間記憶和回放」功能,在頭腦資料庫中將剛才自己看到的畫面,重新「回放」甚至放大,確認是喬菲菲本人無疑。而駕駛位上坐的人是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文雅的三十幾歲中年男子,雖然只是側臉,但看樣子長得還是很帥氣的,從他的裝扮和氣質來看就知道是一位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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