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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一百五十一章
章節名:第一百五十一章

雲寧止失笑,提劍,對準的終究不是她的心口。穿越小說怎如何是好,對手這般狠絕,他卻始終下不了狠手。

未戰,他便已敗。

她猛撲,狠手,直取命門。他劍刃一轉,守,卻未攻。

若那劍刃轉向再偏一分……

她大退,立於石棺上,抱著手,抬抬下巴:「喲,捨不得啊,一招留三手。」

雲起戰神,又豈止只有這幾把刷子。

他一讓再讓……容淺念有點窩火,丫的最討厭欠人情了。

雲寧止卻笑,回答得言簡意賅:「嗯,不捨得。」

捨不得?大冬天的開什麼爛桃花。容淺念眼一翻,爆粗口:「擦,純找屎。」跳下石棺,猛紮下去,「板磚,看拍!」

一雙素手,纖細瓷白,瑩潤的指甲,點點腥紅。就是這麼一雙手,要人性命,信手拈來。

劍出,他籠了一身內力,指她掌心。

好傢夥,終於出手了。

容淺念驟然收手,一個右側,劍刃擦過左肩,斷了一縷墨發,伏地翻身,毫不遲疑又出左手,抓向雲寧止後背。

劍出,劈向她左手。

素手對劍,若她不退,非死即傷。

然,她不退,半分不退,直攻他後頸。

這個女子,次次都是賭命的招數。她怎麼敢,怎麼能,怎麼狠得下手……



劍刃一偏,擦過她腰間環佩,驟然四分五裂。

「嗯。」雲寧止一聲悶哼,後頸,針入三分,疼得麻木。

終究,他狠不過她,收了劍,一敗塗地。她賭命,次次大獲全勝,果然,容九怎麼會做虧本的生意,她便算準了,算準了……

「你算準了,我不會下手。」他動彈不得,眸子望進她眼裏,似乎要刺穿,要看看這個女人的心,有多硬。

「嗯。」她淺笑吟吟,「你既捨不得,我怎麼能讓你捨得?」

雲寧止一聲乾笑,苦澀,嘴角抿得發白,眸間,她漸遠,走向石棺。

除了那顆珠子,雲起,她毫無所戀。

容淺念托腮,看著石棺:要怎麼撬開老傢夥的嘴掏出寶貝呢?眸子流轉。

好吧,老人家,無意冒犯。

默念了一句,容淺念手指一捏,卸了石棺裡開國皇帝的下巴,頓時,一縷瑩潤的光從嘴裏發出,伴著淡淡寒氣。

容淺念眸子一彎,發亮發光:「哇,寶貝啊。」

可不就是寶貝,雲起的鎮國之寶,藏了快一千年了,還是逃不過某人魔爪。

魔爪一出,抓著一根簪子,在開國老皇帝嘴裏掏啊掏,容小賊默念:「老人家,我會給你超度的。」掏到了!容淺念手一頓,念了句,「安心去吧。」

隨即,珠子骨溜溜滾到容淺念掌心,白瑩的光下,石棺裡,空餘衣物。

一瞬,就一瞬功夫,容淺念發誓她沒有眨眼,怎麼就沒有了,一把掀開衣服。

靠,別說一灘水,一坨灰,就是渣渣也沒有剩。果然……容淺念盯著手裏的珠子,是寶貝!立刻藏進最裏衣裡,拍緊實了,這才放心,瞥了一眼石棺裡的衣服,搖頭:「罪過啊罪過。」又默念,「阿彌陀佛。」

罪過?

心裏指不定怎麼樂。

雲寧止自始至終看著,竟也忍不住發笑。這狐狸,如何如此撓人心肺。

「笑什麼,這就到你了。」

一聲陰陽怪氣,雲寧止本就麻木的臉,抽了抽:「又玩什麼花樣?」莫名地有些發滲。

她扯唇:「嘿嘿。」笑得壞極了,走近,慢條斯理,那眸光,好似餓久了的狼。

準沒好事!

半響後……

容淺念拍拍手,揉揉肩,伸伸懶腰,一聲吆喝:「騷年,撤!」

放眼望去,嗯,看不到腦袋,細細看去,牆根裡,蹲著縮成一團,背著身肩膀一抖一抖的。

嚇壞這孩子了。

容淺念走過去,抱著手:「不走,等著屎啊。」

茯苓小騷年顫顫巍巍地轉身,哆哆嗦嗦地開口:「我、我腿軟。」

容淺念嘴角扯動:「你不會要我拖你走吧?」

茯苓立馬搖頭,可勁地搖頭。他哪裏敢讓這女魔頭拖著,指不準像剛才拖那些侍衛一樣,左一箭,右一針,拖出一身的窟窿來。

還算識相!容淺念踢了踢:「那還不快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回頭恐嚇,「不然我踢你。」

不是已經踢了嗎?

茯苓小騷年臉色一白,摸爬滾打站了起來,腿軟著,趔趔趄趄地跟上去。

前頭,容魔頭一腳踢開一具屍體,那模樣,跟踢小貓小狗似的,嘴裏念著:「真是造孽。」

又叨著:「阿彌陀佛。」下一句,經典銜接,「善哉善哉。」

然後,一個大搖大擺,一個一瘸一拐,走出了石墓。

又一半響後……

石墓外,腳步很多,很雜亂,越發近了,聲音便清楚了,喊的是:

「皇上!」

「皇上!」

「皇上!」

「……」

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一團糟。

方一走進,援軍都傻了,一地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刀槍劍戟,趟了一地的血水,幾百幾千禁衛軍都躺著,獨獨不見……

有人大喊一聲:「誒,聖上在哪呢?」

一片血色泥濘的荒蕪裡,尋不到楚帝的影子。

有人小聲地揣測:「該不會」

離冷冷截斷:「聖上一定會洪福齊天的。」

洪福齊天?如果真洪福齊天會遇到這樣的妖後?

「聖上到底被那妖後擄哪裏去了?」

人馬倒是靜了,各自深思,楚帝到底在哪?

忽然,斷斷續續,咬牙切齒。

「棺、材。」

棺材?

誰在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頭霧水。

「棺,材。」

又一聲嘶啞,暗沉,磨牙。

這聲音像……

棺材?棺材!

「皇上在棺材裏。」有人一聲驚呼。

於是乎,一乾人呼天搶地,奔向石棺瞧去,這一瞧

「我滴皇上喲!」

石棺中,某帝穿著開國皇帝的袍子,手交放於前,額上點了一點血紅。

儼然,一副風光大葬的架勢,某帝一張俊臉黑得很純正。

一乾人呆了。

雲寧止咬牙,磨出兩個字:「後頸。」

一乾人等這才回神,離定睛一看,某帝後頸扎著一根銀針,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離環顧了一圈:「太上皇呢?」

雲寧止揉著脖子,咬牙切齒了四個字:「灰飛煙滅。」

眾人一聽,先是一愣,隨即撲通跪下:「臣等該死。」

皇陵盡毀,殺人無數,鎖魂珠被盜,開國皇帝的屍體灰飛煙滅,新帝躺在棺材裏『壽終正寢』,這一樁一樁罪行簡直人神共憤令人髮指!

所以,最該死的是誰?妖後!

新帝英明,自然能斷是非黑白。

「東西側門各十萬大軍,其餘駐守皇陵出口。」新帝字字擲地有聲。

嗯,這下逃不了了。

一乾人等,點頭的點頭,領命的領命,隻贊新帝聖明。

「朕要活的。」

額?

雲寧止一字一字強調:「誰也不許傷她一分。」

一眼冷光,眼神裡便寫了一句話:傷她者,不饒!

一乾人皆默了,默嘆:妖後惑人,新帝受蠱。

且說說這偷了寶貝後逃之夭夭的妖後。

皇陵某一角裡,某女一聲暴喝:「媽的,再手抖,老娘剁了你的手。」

茯苓可憐兮兮地回頭,手還按在牆壁的板磚上,他能不手抖嗎?這牆上一百零八塊磚,有九十八塊裡藏了機關。

繼續手抖。

容淺念一腳過去:「讓開,我來。」

誰來還不是一樣,難不成九十八塊能變成八十九塊?

脫手了,茯苓不手抖了,嘴抖:「左、左三。」

容淺念一邊照做,一邊不忘回頭,恐嚇:「錯一步,我扒你一件,想好了再說。」

茯苓想了又想:「右、右四。」

容淺念抬手,正欲按下右四。

「不。」茯苓哆嗦地喊,「右、右五。」

容淺念手一轉彎,變了方向,嚇出一腦袋的冷汗,懸著手,沒敢往下繼續,她嚇著了,先還回去再說:「老娘決定等會出去就讓你裸奔,把你脫了慰勞雲起三軍戰士。」

茯苓小臉一白:「右、右五。」牙齒一顫一顫的,咬咬牙,「我確定。」

容淺念賞了個白眼,這才按下去。

砰,石門開了一扇。

容淺念眸子一彎,笑眯眯的:「哎喲,騷年,不錯哦。」回頭,甚是得瑟,「來給姐姐摸摸噠。」

說完,手一松。

「不」

茯苓抱頭蹲下,大喊。

容淺念眼皮一跳,轉身,後背數枚飛鏢扎來。

「擦!」

容淺念暴了句粗口。隨即,一個側翻,雙腳離地,藉著手的攀附,凌空翻了個轉,那飛鏢擦過肩,扎入牆上。

媽的,差點沒給嚇死。

「不、不能鬆手。」地上,茯苓抱成一團,抖啊抖。

丫的,馬後炮!

若不是不能鬆手,容淺念一定賞他一頓拳打腳踢,這會兒也就能砸幾個冷眼,動動嘴皮子:「你丫是腦子短線,還是舌頭太閃。」

茯苓縮了縮腦袋:「上七,下三。」

容淺念一邊照做,一邊繼續開罵:「傷著磕著我家太子殿下,你賠得起嗎?」

話落,驟然,一聲巨響:「砰!」

眼前石門大開。

一縷光漏進來,散了一室昏暗的冷,似乎,破曉。

一定是光線太刺眼,容淺念眼睛一紅,刺痛刺痛的,她大罵,近乎嘶吼:「該死的,我家太子殿下傷了,你賠得起嗎?」

她迎著光,映著一張臉,絕美的容顏,近在咫尺,她望得見他額上硃砂的紋路,望得見那一抹紅色在暈染。

他就這樣毫無預兆地闖進了她的視線,狠狠撞進心口,哪哪都疼,張張嘴,都是酸的。

「你怎麼才來。」身子微微晃了晃,這才發覺,這麼疼,這麼累,等了這麼久,快要撐不下去。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裏,狠狠抱著。她鬆手,閉上眼,任牆上暗器囂張,因為他在,耳邊,是那讓她癡迷至此的溫柔嗓音:「十一。」

容淺念張張嘴,想要應一聲的,只是喉嚨有點酸澀,沒發出聲,悶悶地蹭著蕭歿胸口點頭。

飛起,離地,漫天的殺機裡,他只是望著她,那般心疼的眸光,叫人不敢看。

「受傷了嗎?」

容淺念搖搖頭,不肯抬頭:「我不敢受傷,我怕傷著咱們家太子殿下,誰也賠不起的。」

聲音有點哽塞,悶悶的,似乎壓抑著什麼。

他知道,她在委屈,她在極力隱藏她僅有的那一點脆弱。伸手,他捧著她,細細看著,她眼角,有淚光。

他想,有種疼,不會撕心裂肺,不會鮮血淋漓,就像現在,他心尖那處疼,隨著呼吸一眨眼一蹙眉都在拉扯著。

他的女子,叫她心疼得想要掏出胸口那顆心來。

伸手拂著她臟汙的小臉,沾了點點血腥,混著胭脂都掩不住的蒼白,俯身,他細細地親吻著:「是我不好,睡了太久,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在雲起,是我不好,沒能第一個為你戴上鳳冠。」捧著她的臉,視線相纏,他說,「未能予你一方安逸,累你流離失所,是我不好。」

「是,你不好。」她點頭,眼角一滴淚一不下心就滑下了,她伸手一通亂擦。

蕭歿心疼,擒著她的手不讓,俯身,又是親,又是舔:「疼嗎?」

疼,他媽的疼死了!

她想這麼吼來著,確實,她也吼了:「轉過去!你敢偷看一眼,我就剜了你眼睛。」

牆角抱膝的某人抖了抖,眼珠子再也不敢亂瞟了,心裏弱弱地想:這就是妖後的姘頭啊。

「蕭逸遙。」容淺念抬起頭,眼眶紅紅的,扯著嗓子就吼,「你他媽的再不來,老娘就不走了,留下給雲板磚當媳婦,讓你兒子給他當太子,你他媽的再不來,再不來,我就,」她狠狠瞪著眼,忍住酸澀,「我就,就」

就怎麼樣?

怎麼樣都不好啊,她就是這麼該死的不捨得,大概兩輩子長的出息,全栽給她家男人了。

半天,她頭一抬:「我就」肉償!

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唇齒微涼,全是他的氣息。

那該死的出息,又跑去了天涯海角,她軟了心腸,乖乖任蕭歿吻著,還偶爾伸出舌頭作亂。

「十一,我來接你回家。」他俯在她唇邊,輕聲呢喃。

她抬起臉,眼角酸酸的,委屈極了。

她說:「逸遙,我想你想得這兒都疼了。」手,捂著心口,那大紅的鳳袍揪成了褶皺。

他俯身,隔著衣衫,親吻她的心口。

他懂,那種疼,就像他心口那一處喧囂。

這會兒,已近黃昏。皇陵外,處處冷寂。

「皇上!皇上!」下馬,男子撲通跪下,鎧甲染了血,「出事了。」

「說!」一身戎裝,越發襯得雲寧止側臉肅冷。

「皇陵外守衛被攻破,有人闖皇陵。」

「多少人馬?」

沐血的將軍惶恐至極:「一、一個人。」

離脫口驚愕:「一個人?!」

一個人?對五千雲起將士?

雲寧止沉吟,側臉極冷,若有所思。

「那人一身白衣,額間緋色硃砂,藍瞳。他隻說退,還是死,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全軍,」語氣一頓,微微顫了顫,「全軍覆沒。」

「是歿王!」離大驚,「是風清歿王,他來了。」

那男子,那有著世間最美容顏的男子,他來了。

五千人馬,全軍覆沒……

風清蕭歿,簡直令人可怖。

楚帝一聲冷笑:「朕猜準了他會來,卻猜不準,他敢一個人來。」

與那個女子,真像啊。

大喝一聲,令下:「皇陵外佈陣,就是天羅地網,也得把人留下。」

「是!」

陵墓外的天,漸進黑了,冷了。

此處,正是風光無限。

一雙瓷白剔透的手,輕解女子羅裳。

容淺念一愣:「你幹嘛脫我衣服?」

嘴上雖這麼說著,身子又乖乖順著,張開手,一雙眸子環顧,這地方……

誒呀,好害羞啊

容淺念睫毛顫了顫,心肝抖了抖,突然想起一茬,回頭狠狠睃了一眼:「不許回頭!」

面壁的茯苓小騷年肩膀一抖,他才不回頭,他想捂住耳朵,沒敢動,還是聽見了這麼一番……沒臉沒皮的話。

「雖然乾柴烈火的,但眼下十面埋伏,實在不是好時機,等我們回去繼續。」笑了笑,「乖,忍著點。」

娘喲,這人好不知羞恥。

大抵蕭歿也被她這口無遮攔的葷話給驚到了,手指一顫,力道沒把握好。

容姑娘吆喝:「輕點,別弄壞了我的衣裳。」

瞧瞧,一邊說著地方不對,時宜不合,一邊乖乖配合……脫衣服,一雙瞪著急色的小眼神,四處防狼。

解下她的外裳,蕭歿道:「壞了便壞了。」

容淺念眸子一眯,張開手,打算任其脫下一件,嘴裏繼續語出驚人:「哇,你好」

急色!

到底是誰急色啊?

話索性是沒說完,她便披上了蕭歿的披風,繫緊了錦帶,裹得嚴嚴實實的。

容淺念嘴角下抿。

誒呀誒呀,怎麼不繼續啊。

這色女!

蕭歿攬著她,說:「等回到風清,我賠你風清的鳳袍可好?」拂了拂她愕然的臉,「我不喜你穿著雲起的鳳袍,你只是我的皇后。」

容淺念臉一愣。

牆角,某騷年肩膀抖動,憋笑。

會錯意的某人,頓時就散了一腦袋黃色泡泡,也不臉紅,點頭:「好啊,我要紅色的。」

「都依你。」

容淺念這才又笑眯眯的,攏了攏她家男人的衣服,又一臉白癡地湊上去嗅了嗅,臉色突然一變:「衣服上怎麼有血?哪裏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這才發現,白色的下擺,沾了斑斑腥紅。

「無礙,是別人的血。」他輕蹙眉,明明很小心的,怎麼還是沾上了。

容淺念臉色變了:「你動手了?」

「嗯。」一個字,淡然無痕。

容淺念斷然不會知道,這無波無瀾的一個字裏,藏了多少殺機,多少生死。

因為,他不會告訴她,這白袍子上的一點點血腥,那是五千人染下的。

「誰準你動手了。」容淺念怒目相對,「萬一又毒發」

手指拂著她涼涼的唇角,斷了她極火燎原的話,他哄著她:「乖,我沒事。」

「有事就晚了。」容淺念越想越後怕,越想越窩火,「左右翼軍呢?鐵衣衛呢?他們是幹什麼吃飯的,怎麼能讓你動手了?」

她啊,太護著他了。

這般護短的性子,他很喜歡。輕笑,軟了軟語氣,與她說:「右翼軍攻城,鐵衣衛逼宮。」

容淺念的臉又是一冷:「不要告訴你一個人來的?」

他不說話,藍瞳裡有些不知所措。其實,他想說,他帶了一匹馬的,只是馬死了,看著眼前女子慍怒的模樣,還是沉默好了。

沉默,當然,就默認。

一個人?皇陵外有多少人馬容淺念最清楚不過,要進到皇陵便只有一個法子,大開殺戒……

容淺念腦袋一熱,火氣很大:「蕭逸遙你丫的蠢蛋,沒有千軍萬馬誰準你一個人來的?」

萬一傷著了怎麼辦,萬一被捉了怎麼辦,萬一毒發了怎麼辦,萬一……

容淺念第一次覺著,像萬一這種過去式的假設也這麼叫人後怕。

蕭歿拂著她越蹙越緊的眉,他問:「我若不來,你怎麼辦?」

容淺念想也不想:「三十六計,總有逃生之計。」這次想了又想,認真回,「最多不過,我用美人計。」

那一套對雲板磚還是百試不爽的。

蕭歿俊臉一沉:「還好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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