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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一百三十四章
章節名: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講到:「而後,七個葫蘆娃幫助爾康取得了寶蓮燈。」拖著長長的語調,她抑揚頓挫,「然後啊!」

然後,可還有一分真?

然後啊……故事一路從花柳街講到了突厥王宮。

然後啊……一雙一雙瞪大的眼,有神。

十三催促著:「然後呢?」

容淺念一個鯉魚打挺,單腳踩在軟榻上,大喝一聲:「爾康用寶蓮燈劈開了華山,救出了紫薇。」

攬月樓裡,淡淡月輝灑進,打在沉木的屏風,那描摹的山水畫前,女子裹著厚厚的狐裘披風,身側,男子笑得溫柔又無奈。

美人榻前,一個,兩個,三四五個腦袋,或站著,或坐著,或蹲著。

嗯,一群狗血的人,愛聽狗血的故事。

還有更狗血的。

容淺念胳膊一橫,怒容:「本以為峰迴路轉,相生相守,不料,」小臉一凝,「白骨精吸了紫薇的精血。」

要是瓊瑤阿姨聽到這一段,會不會大吐一口血,罵上一句:老娘不是後媽,不是!

瞅瞅,十三那小心臟抽疼的模樣,心疼滴喲,一抽一搭地哭咽著:「那爾康怎麼辦?」

爾康?要不要和五阿哥來一段?然後小燕子大鬧天宮?被壓在五指山下……

容淺念一番冥思苦想,罷了,看在天蓬元帥的份上給爾康留點貞操,誰讓,爾康是她家元帥大人托生的呢?

容淺念舒了一口氣:「且聽我慢慢道來。」就著蕭歿的杯子湊上去喝了幾口,緩緩道來,「紫薇死後,爾康成日以淚洗面,時時守在紫薇墳前,此舉感化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痛徹心扉後悔莫及,就用鳳簪劃開了墳墓,紫薇變成蝴蝶飛出來了,爾康當然也變成了蝴蝶,從此雙宿雙飛,山無棱天地合,永不分離。」

要是元帥大人在這……

是會賞一個熊抱呢?還是賞兩個爪子呢?容淺念認為是前者,除她之外,皆覺得是後者。

故事講到這,十三就問了:「為何那個白骨精要吸了紫薇的精血呢?」

容淺念一個側身,躺在美人榻裡伸懶腰:「因為那白骨精就是嫦娥變的,嫦娥對天蓬元帥托生的爾康念念不忘,當然要弄死紫薇。」

未滿的月亮,飄過一朵陰暗的烏雲。

月亮上的美人啊,聽不到,聽不到……

十三又問了:「那個守華山的那個容嬤嬤為什麼要千般虐待紫薇呢?」

容淺念又伸伸懶腰:「因為容嬤嬤就是吳剛托生,愛而不得,因愛生恨。」

瓊瑤阿姨啊,聽不到,聽不到……

「容嬤嬤與白骨精最後的結局呢?」難得十二也搭上一句。

容淺念想了想,眸子一眯,拉出盈盈的笑:「被壓在了雷峰塔之下,生生世世受雷電之苦。」

法海大師啊,聽不到,聽不到……

眾人恍然大悟,然後碎碎念地論著這段曠古奇緣。

十三感嘆:「爾康真癡情。」

十二沒表情。

楚林惋惜:「紫薇命途多舛啊。」

青衣搭話:「九九八十一難。」

「前世的哮天犬是男是女?」

所有人抬眼,看殿門口的黑衣少年,他低眸,似乎有些微微局促。

瞧瞧,這重點抓的,那叫一個準啊!

容淺念抿了一口茶,回:「是公的。」

十三大嘆:「斷袖情深啊。」

誒,才情這個東西,擋都擋不住!容淺念仰著小臉,小臉籠了滿滿的月華,甚是璀璨。

爾康與紫薇的故事這就告一段落了。

窗外,月華已灑滿,夜,深了。

美人榻前,男子躬身,望進女子眸中:「困不困?」

「不困。」

蕭歿將縮成一團的女子抱進懷裏:「夜深了,乖,去睡覺。」

亮晶晶的眼一眨一眨,她搖頭:「我還有五阿哥和小燕子的故事沒講呢。」

想必,又是一段亙古絕無的傳奇,斷斷少不了前世今生、天上人間、飛禽走獸。

只是,這夜,已經三更了。

蕭歿將懷裏的女子抱緊了,道了一句:「都散了。」

意猶未盡的一乾人等,看了看主子臉色,默默轉身。

容淺念不依:「不許走。」

眾人腳步停了一下。

藍瞳微微一抬。

眾人各自打了個寒顫,腳上生風。

笑話,不走,等死嗎?

容淺念咬牙,一群叛徒!她怒目瞪蕭歿,性子上來了,張牙舞爪的模樣:「你你……你暴君。」

這姑娘睜著圓溜溜的大眼,說瞎話!

蕭歿抓著她不安分的小手,百般哄著:「你身上還有傷,夜裏嚴寒,不能熬得太晚。」

不經大腦,她就義正言辭:「我傷好沒好你最清楚了。」

殿門外,一雙兩雙耳朵豎起來。

容姑娘扯著嗓門,繼續語出驚人:「昨夜裏還折騰了一整」

一整夜?

耳朵豎得更尖了。

然,沒有聲音了。

蕭歿含著女子的涼涼的唇,吞下那些讓他哭笑不得的閨房話,每每親昵時,她便會格外乖順,張著嘴,伸出舌頭,左舔右舔地纏著他吻得更深,倒是安靜老實,最不過也就是手會到處作亂。

這會兒,手已經鑽進衣襟裡。

然……

「王爺,王」

吻,點到即止了。

蕭歿剛要抬頭,容淺念拉著不讓,用力吮了幾口才罷休,這才眸子一睃,狠狠盯著不識趣的某人。

青衣臉色,先是一紅,隨即,一黑,默默轉身:「屬下什麼都沒看到?」

青衣心有餘悸啊,每每擾了兩位主子的好事,他就沒好事。

蕭歿將容淺念安置在懷裏,淡淡嗓音:「說。」

青衣默默轉過身,道:「宮外,末妲部落率五萬親兵。」語氣一凝,沉了沉,「圍城逼宮。」

蕭歿未言,給懷裏的女子掖好狐裘。

「揭竿而起啊。」容淺念似笑而非,側躺在蕭歿懷裏,懶懶地語氣,「借口很多呢,為民除害,忠人之事,除暴安良。」頓了頓,笑得深意,「耆蘇那老不死的用了哪一個?」

老不死?

耆蘇年方四十,正是壯年,末妲部落百年來,最年輕的一個族長。

秉持著王妃就是王道的原則,對此,青衣毫無異義,回道:「除紅顏,以慰撻裡將軍亡靈;黜妖妃,還塔妲王后公道。」

說著,青衣微微抬頭,果然,自家主子沉了臉,倒是主子懷裏那位似笑非笑的,雲淡風輕的語氣:「耆蘇那老不死倒還真看得起我。」她抬頭,笑著看男子,「紅顏妖妃,我是嗎?」

是!

青衣默默地不吭聲。

蕭歿只是淺笑,拂著女子微微涼意的側臉,嗓音好聽:「是與不是,你說了作數。」

這『妖』之一字,五分與生俱來,五分後天縱寵。

妖妃啊,妖妃啊。

青衣依舊默默地不吭聲。

那位主子笑著歡暢:「那我自然不能辜負耆蘇的一番高談闊論。」夜很冷,她聲音,冷而清泠,「本王妃就叫他好生看著,什麼叫紅顏妖妃。」

突厥七十三年間,雪夜,戌時,塔妲部落以伐歿王妃為義,揭竿而起。

夜裏,冰冷,嗓音,寒涼:「什麼時辰了。」

身側男子回道:「戌時了。」

臨窗而站的背影挺直,轉身,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微微沉著,有些化不開的冰寒,他道:「如何了?」

「耆蘇已兵臨城下。」

俊逸的側臉微微化開些許冷冰,似笑寒涼,他冷眼,靜等著一場風雪。

雲起戰神,善謀。

「這次,你又會如何脫身?」語氣,嗪了不易察覺的柔和。

離若有所思,半響,才開口:「風清大軍早已班師回朝,突厥王宮中不過數千鐵衣衛,如何抵擋末妲的五萬大軍,王爺您何以覺得她能全然脫身?」

「她能。」

論起那個女子,那個似敵非友的女子,他總是悵然,總是心驚。

她啊,實在無所不能。

雲寧止凝著夜月,冰涼卻有隱約的繾綣:「她一人敵千軍萬馬足矣,琅琊山的十萬突厥大軍不就是例子。」眸光沐了寒意,「何況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蕭歿。」

琅琊山一役,確實叫人心顫,那個女子,真真能上天入地,能敵千軍萬馬,絕非妄言。

離蹙眉,不解:「既然毫無勝算,王爺又為何此番周旋?」

至少在他看來,與那女子相鬥,絕撈不到半分好處,這樣的前例比比皆是。

「城門著火,池魚何以處之?」

雲寧止緩緩揚唇,望著窗,朝著突厥王宮的方向。

風,吹起流蘇搖曳,燭火下,暗影鬼魅,床幔撩起,榻上的女人猛地抬頭。

那是一張覆滿蒼老的臉,厚厚的脂粉下,毫無顏色,空洞的瞳孔緊縮,她瑟縮著後退。

「莫怕。」女子的聲音,似乎帶了蠱惑,緩緩的輕快。

白色的繡鞋,漫步到了床邊,風捲起的白色流蘇,纏著女子的衣角,是爛漫的大紅色,俯身,她湊近,手指端起女人的下巴,細細看著,伸手,撥了撥女人凌亂的發,丹鳳眼流淌著似有若無的笑:「女人家的,怎生如此憔悴。」

無情,更似有情。

說的,正是塔妲王后賜予攬月的題詞。

如今,塔妲王后癲了,攬月公子呢,她笑著戲謔,好似旁人:「哦,是沒有男人啊。」素手纖纖,她伸出,「乖,小九這就帶去找老相好。」

床榻裡的女人,傻傻地,伸出了手。

誰道攬月會勾心,不,她會勾魂。

東宮有人丟了魂,西宮有人丟了人,這夜,突厥王宮甚寒涼。

「什麼人?」

一聲驚叫,便再沒了聲響,西宮殿外,橫躺著幾句屍體。

昏暗裏,人影走出,一身黑色融在夜裏,側臉籠在忽明忽暗的宮燈裡,窺不見容顏,只是越發沉冷。

鏗刺耳的推門聲,殿門後,一張驚恐的小臉抬起來。

「嗚嗚。」

女子瑟縮在地上,束手束腳,唇間,堵了一襲緞帶。

一雙黑色緞面的靴子,一步一步,走近,蹲下,黑色的披風垂在地上。

「醉琉坊裡,你說她是好女子。」

聲音,冷魅。

男子抬眸,一張臉,沉冷,剛硬,寸寸仿若雕刻,僵冷的美感。

雲起楚王,美伊如此。

他似笑,望著女子驚亂的眼:「現在呢?」

「嗚嗚。」

女子搖頭,掙扎,一張楚楚動人的臉,微微有些扭曲。

如此嬌弱佳人,乃伏楓。

「別怕。」男人粗糲的手按在女子肩上,他道,「這世間,最危險的人,」俯身,嗓音低沉,「是容九。」

話落,俯身,將女子抱起。

西宮窗外,一抹月垂掛著,月下,灑滿光華的屋簷上,女子背著光站著,未融月光的眸子,亮得勝過了星子,凝著西宮的窗。

「小姐,就這麼讓他走?」

一個燦爛的回眸,容淺念笑著問:「要不?在送上紅燭一對,鴛鴦一雙,送子觀音若乾?」

十三嘴角一抽:「當我沒說。」

計外有計,局中有局,又不知道是哪根花花腸子在作祟。

容淺念一聲嘆:「誒,這世間,最大方的人,」嘴角一扯,「可不就是本王妃。」

十三連連附和:「是是是,你最大方,醉琉坊的秘葯一送,就是……」嘆氣裡,少不了幾分躍躍欲試,「誒,不知道戰況如何?」

「如何?」容淺念思索,道,「嗯,不翻了床底,我就掀了醉琉坊的招牌。」

十三嘴角繼續抽:「小姐莫不是忘了,為了這秘葯,別說招牌,醉琉坊現在可是完好的床板都沒有一塊。」

這啊,還不是託了某個妖孽的福。好好的突厥第一樓,才一天,不堪入目了。

容淺念倒是歡喜:「那趕巧了,傳書給尋花,老娘要連鎖。」

十三悟了,難怪,非要砸成那般模樣,不然,魈魂窟怎麼取而代之。

忽然,眸子一轉,容淺念神色正經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能有什麼好事?十三洗耳恭聽。

「大波的豐胸秘笈還沒到手啊。」

十三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趴下了。

半個時辰之後,突厥城外,馬蹄噠噠。

「一個月後,本王放你自由。」

馬車搖晃,夜明珠的光昏暗,照得男子容顏沉凝。

軟臥上,女子眸光盈盈,連連搖頭,嘴裏嗚咽不斷,斷斷續續卻沒有完整的句子。

車外,離開口:「王爺,好像被點了啞穴。」

雲寧止徒手一點,女子身子一軟,抬頭,嚶嚶低泣:「王、王爺……」一個撲通,俯身跪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胸前起伏搖晃,甚是波濤洶湧啊。

雲寧止臉色驟然大變:「你是誰?」

女子叩首,聲嘶顫抖:「奴婢,奴婢是喬櫚。」

中計了!

臉色冷沉,雲寧止滿身肅殺:「慕容伏楓在哪?」

「酉時,歿王妃便差人送出了突厥境內。」地上的女子不敢抬頭,越發顫得厲害,「此、此前,一直,一直藏在醉琉坊裡。」

原來,她將人藏在了他的眼皮底下。還以為是他布了一局聲東擊西,卻不想,是那女子掩人耳目。

計,又輸了一籌。

「這隻狐狸。」

咬牙切齒的語氣,竟掩不住一股無奈。

馬車外,離空嘆:王爺啊,中毒不淺啊,一次一次被耍,還樂此不疲。

離正色,問道:「可要屬下派人去追?」

車裏,男子的聲音似乎隱隱含笑:「她既要送走,又怎麼追得上。」輕嘆了一聲,他道,「千軍萬馬?何止,本王終歸還是小看了她。」

離,深思了。

一時靜默,忽然

「咚!」

一聲巨響,重力下馬車一晃,隨即一聲暴喝:「滾!」

「王、王爺,」女子重重的喘息聲,嬌作得撓人,「奴婢,要。」

要?

離臉色一黑,大手一揮,掀開了車簾……

車內,女子在上,男人在下,四肢糾纏,一雙手,在四處躥。

「王爺!」大喝完,離愣住了。

某王爺的臉,黑得很純正,整個人僵硬地被女子按著,隔著分毫距離,便是女子潮紅的臉,一臉……急色。

雲寧止咬牙,字字從齒縫嘶磨砸出:「給本王將這個女人,」大吼,「拉開!」

女子雙眼迷離,兩腳一勾:「王爺,你便給、給了奴婢。」

女子盯著僵硬的某王爺,那眼神,像久餓的狼見著了獵物,發出一種恨不得吃乾抹凈地迫切。

雲寧止眼珠子冒火:「那敢碰本王」

話,還未完,女子猛地一撲,隨即

「王爺!」

「撕!」

一聲大喝,伴隨著一聲裂帛撕裂的脆響。

某王爺一張俊臉,傻住了,衣,不蔽體。

今天生日聚餐回來完了,更得少,求原諒,謝謝親耐的們的生日禮物,南子給講個笑話:

昨天章節上傳晚了,沒來得及改錯別字,結果『何以蛇精會吐絲』被我打成了『何以射精會吐絲』,有木有覺得南子傻×?有木有覺得南子無節操?有木有覺得輸入法萬惡?

誒,一點節操都沒剩了。妞們,快來幫我撿啊,我的節操!w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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