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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八十七章,節操無下限
章節名:第八十七章,節操無下限

她家男人生氣了,嗯,很生氣。容妖孽第一次意識到看了男人那玩意這麼不可原諒。

容淺念尋思了一番,笑眯眯地和青衣打著商量:「青衣,好些日子沒見我家十二了吧?」

青衣躊躇,是聽王妃的呢?還是聽王爺的?思忖一番,道:「屬下告退。」很果斷,聽王妃的。

青衣一邊撤退,一邊默念椒蘭殿殿規:小事聽王妃的,大事聽王爺的,決定大小事聽王妃的。

四下無人,容淺念慢吞吞地靠過去,低頭,乖順的像貓兒:「我以後再也不讓元帥扒人家褲子了。」一拍胸脯,保證:「我也不扒。」

蕭歿嘴角微微一扯,眼神淺淺柔和。

小碎步繼續挪著,軟磨硬泡:「我再也不看別人了。」想了想,補充,「我只看你。」

他嘴角,有淺淺上揚的弧度。

彆扭的男人。

容淺念大步上前,一把抱住蕭歿的脖子,軟軟蹭他的脖子:「這家的陽春麵可好吃了,我們去吃麵,不生氣了好不好?」

蕭歿淺笑,卻是未語。

夕陽緩緩下落,天邊微微緋紅,映得人面桃花。面鋪子裡,女子笑靨如花,對面男子清顏籠了淡淡微紅,沉冷的側臉,美極。

「你怎麼出宮了?」

沒有得到應答,某人耷拉著眼皮盯著手指,心不在焉地往碗裡加了一杓調料。

又問:「是不是來見我?」

他不說話,眸子微垂。

容淺念咬牙,手一抖,又滿滿一杓,不死心地接著問:「想我了嗎?」

她家男人不看她,看她的碗,難道她還不如這碗面好看?

容淺念手一撒,倒了一整瓶調料,端起碗,一口灌。

「客、客官。」

容淺念抬頭,店小二攪著手裡的抹布,額頭冒汗:「那、那個是醋。」

醋?

腦中轟得一下,一股酸麻從舌尖開始,滲入四肢百骸,那是一種連腳趾頭都想哆嗦的感覺。

「逸遙。」聲音哆嗦,帶了哭腔,容淺念眨眼,湧出一泡淚,「酸~」

他輕笑,將手裡的茶杯給她,她不接,就著他的手,猛灌。

「慢點喝。」蕭歿輕輕拍著她的背,眼裡染了幾分心疼。

容淺念抬眸,汪汪淚眼,牙齒還在哆嗦:「醋真難喝,又酸又澀,我最討厭吃醋了。」

這酸爽,抽得讓她想揍人。

他伸手,指腹擦著她的唇:「我就讓你喝這一次。」

容淺念一愣,半響,眸子一耷,泫然欲泣:「原來你知道這是醋。」

太壞了!太不可愛了!她憋屈得牙都癢了,很想咬人,可是,她沒出息得捨不得,伸手舌頭,沒咬,隻舔了幾口,蕭歿居然也不縮回手,任她做壞,攏了攏她的發:「我便是想讓你也嘗嘗我剛才的滋味。」

什麼滋味,他想大概如此,卻又似乎不止,明明說不出哪裡難受,卻難受得想殺了錦繡坊的那個男人。第一次知道,慾望,竟是如此可怕,而他對她有近乎癡狂的獨佔慾望。

他的女人啊,他束手無策了,心疼得親了親她的唇,很酸。

她胡亂扭動,抬起眸子,賭氣一般的語氣:「那你還氣不氣?你要生氣,我就把這個全喝了,酸死我,然後心疼死你。」

他氣她,卻終究是捨不得她。

「還很難受嗎?」蕭歿親著她唇角,輕舔,將酸澀吞入唇齒間。

容淺念嘟著唇,可憐巴巴:「我牙酸。」

蕭歿笑,探出舌頭,在她唇齒間輕舔,涼涼的,帶了絲絲草藥氣息,容淺念快要醉了,張著嘴,任蕭歿一點一點吞噬她的唇舌、她的理智,暈暈乎乎間,她想,這醋喝得值,以後要多多益善。

之後,容淺念氣喘籲籲得軟在蕭歿懷裡,想起了一茬:「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蕭歿摟著軟綿綿的她,輕笑不斂:「我出宮是想見你。」他似乎上了癮,俯身,又噙住她的唇,纏著她的舌頭,輕聲呢喃著,「很想你。」

容淺念這才勾著蕭歿的脖子咯咯地笑,瑟地想,有夫如此!有夫如此!

忽然,舌頭一痛,酥麻了一下,耳邊,自家男人悶悶地說:「以後不許看別的男人。」

蕭歿這麼一吸,容淺念舌頭麻了,然後心肝麻了,三魂七魄都暈乎了,說:「我只看你。」

蕭歿笑得溫柔,很好看。

容淺念著迷,勾著蕭歿的脖子湊上去就舔,笑瑩瑩地問:「要不我們現在找個沒人的地方看。」

蕭歿哭笑不得,抱緊不安分的她,狠狠地吻著。

連著幾日,京都陰翳,卻也風平浪靜。閑來無事,容家妖孽看看日曆,數著指頭算算日子,下月十六……誒,怎麼還沒到。

美人苑裡,容淺念窩在榻上,蹭了蹭,抬頭:「十三啊,今兒個幾號了?」元帥大人在軟榻上拱來拱去,鑽得不亦樂乎。

十三翻了個白眼:又來了,這都問了多少遍了。

有氣無力地,十三哀怨:「二十八了。」

容淺念小臉一垮:「前兒個都二十七了,怎麼今天才二十八。」扳扳手指,還有好多天啊,嘆氣,「誒!」

元帥大人翻了個白眼,四腳一撒,睡覺。

十三嘴角抽得厲害,沒好氣地說:「小姐昨個兒就是二十七。」撇撇嘴,很不爽,「而且小姐你問了很多遍了。」

連著好些天,這妖孽天天掛在嘴邊的就是『今天幾號了』,『昨天幾號』,『後天幾號』……一遍一遍,沒完沒了,她和姐姐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容淺念很不以為意,還有理了:「多嘴!我這不是怕你糊塗嗎。」

這是誰糊塗啊?想嫁人想瘋了吧。十三都無力抱怨了。

容淺念翻了個身,踢踢腿,元帥大人翻了個身,跌倒地上,軟榻手,某人喊:「去,把黃曆拿來我瞧瞧。」

又來了,又來了!這還能一眼從二十八號看到十六號?抽了吧?

元帥大人在地上打滾,十三很不情願地把黃曆扔過去。

容淺念瞪上一眼,趴在榻上,抖著兩條腿,從二十八號翻到十六號,又從十六號翻到二十八號,眉頭越凝越緊,嘴裡還念念有詞,說什麼『尼瑪還有這麼多天』,『靠,怎麼又多了一天,再算一遍』。

然後,又從二十八號翻到了十六號,小臉皺得像李記的包子似的。

這人是真的瘋了!十三扶額,搖頭嘆氣。

「誒!」容妖孽大大嘆了一聲,隨即,大手一扯……

「嘶」

這下好了,一翻開二十八號,下一頁,就是十六號。

容淺念招招手,吩咐:「掛上去。」

十三看著地上撕下的一堆日曆,傻眼了,元帥大人窩在日曆裡滾犢子。

容淺念嚎一句:「抽的什麼風,快掛上去。」

十三悶著頭,不爽地將日曆掛在最顯眼的地方,然後退到角落裡,畫圈圈:你抽風,你全家都抽風!元帥大人蹲在旁邊,吐泡泡。

容淺念在軟榻裡,打滾,點頭:「順眼,真順眼。」

十三低頭,元帥大人都不忍直視。

十二進來:「小姐,錦娘差人送來了嫁衣樣式,看看可有喜歡的。」

容淺念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翻著樣紙,笑得一臉花枝亂顫,對著某一張,摸了摸,讚歎道:「這個不錯。」

十二不說話,十三默默湊過去,看了一眼,搭了一句:「簡單大方。」

「嘖嘖嘖。」容淺念自顧滿意地點頭,接了一句,「方便摸。」

十二面癱,十三無語,元帥大人蹭的跳進容妖孽的懷裡,目不轉睛,一人一狗,神同。

又翻了幾張:「這個不錯。」

十三瞟一眼,點頭:「雍容華貴。」

容淺念一本正經:「露得多。」

「啾啾啾。」元帥大人激動地揮舞爪子。

十三嘴抽,眼抽:能不能不猥瑣?能不能?色女!色狗!

那廂痞得人神共憤,二郎腿一翹,手一指:「這個也不錯。」

誒?十三困惑了:「不好摸,也露得不多。」

容淺念眼睛半眯,賊亮:「容易脫。」

啾啾啾某狗苟同。

十三腳一歪,十二扶了一把。這、這妖孽,無恥得令人髮指。

「小姐,那你到底喜歡哪個樣式?」十三快氣絕了。

容淺念放下手裡的樣紙,元帥大人小短腿一撒,跳上樣紙,對著紙上的美人圖撒歡,容淺念鄙視了一眼,這才抬眸,一本正經:「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十三不恥下問:「敢問精華是?」

容淺念手指一指:「這裡,這裡,」一掌拍遠某胖狗,指著樣紙上的美人胸部,「還有這裡。」

啾啾啾元帥大人能點頭。

腰帶,領口,胸部,乃精華所在。十三瞭然,對著門外吩咐:「五步,去給錦娘回話,小姐的嫁衣要方便摸,露得多,容易脫的樣式。」

門口,五步躊躇,許久才轉身出去。

不知道五步那調子怎麼一字一字道明這些精華。

十二依舊面癱:「小姐,姑爺好像不是登徒子。」

哪止,簡直太君子了,想到這茬,容淺念深思了:「嗯,這就得好好調教調教了。」

十三十二皆是愣住。

這人能不能再沒下限一點?

能!

「十二,把我床底下那些典藏版春宮冊都搬來,這調教之法我得好好學學。」容淺念懶懶伸手一指,十足的土地主。

十二猶豫,恰好,逢見進來傳話的小廝,與十二耳語了幾句,十二回去,說:「春宮冊還是夜裡看好些,小姐還是先看看大夫人送來的嫁妝單子。」

夜裡?十三無語了,連十二都變壞了。

容淺念接過單子,睃了一眼,蹭地從軟榻上跳起來,一叉腰:「尼瑪,當老娘叫花子啊。」

叫花子?

十三心裡回:土財主!

容財主冷哼一聲,踢踢腿,鬆鬆筋骨:「我不惹禍,貨來惹我,這可就怪不得我了。」大手一揮,豪氣雲乾,「十二,帶上算盤,我們收帳去。」

十二轉身,默默地拿上金算盤。

相府正院,右相端坐首位,其次是大夫人文氏,七小姐、八小姐坐於堂下。

倒是其樂融融、長慈晚孝的一家人。

「喲,都在呢。」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堂上堂下,都微愣住,見門口容家老九抱著隻狗兒,步調懶散,身後,跟著兩個丫頭,一笑一冷。

容九一撩衣袍,坐下,將元帥大人放在桌上,端起茶杯便牛飲。林氏當場便發難,冷嘲熱諷:「沒上沒下的,以後進了椒蘭殿別人還不笑話我容家不懂規矩,不識尊卑。」

容淺念端著茶杯連連應和:「大娘說的是,這規矩是得守。」抬眸,話鋒一轉,她笑著問容儒海,「敢問爹爹,這一品誥命夫人與天家親王正妃,孰尊孰卑?」

一句話,反將一軍。

「你」

懶懶語調斷了文氏的話:「大娘,莫叫人笑話了不懂規矩,不識尊卑。」

文氏被噎得語塞,氣紅了臉。

這時容儒海沉聲喝道:「佩芸,退下。」

文氏萬般不願,狠狠瞪了容九一眼,方才收斂。

呵斥完文氏,容相轉眸,換了副笑臉迎人的嘴臉:「小九莫怪你大娘心直口快,畢竟你還是待嫁之身,又都是一家人,這尊卑虛禮就不必如此苛刻。」

這笑面虎,到底是顧忌這個女兒,並不敢得罪。想起以往這九女兒的彪悍事跡,心肝都是顫抖了好幾把。

對此慫樣,元帥大人哼哼,不屑一顧。

容淺念反笑:「一家人?」容淺念聲一冷,「大娘可沒有吧小九當做一家人。」

十二十三相視一笑,這債,要開始討了。

那廂,容儒海將信半疑:「這話怎麼說?」

容淺念放下杯子,走到文氏前,笑著:「藍田玉如意一對,鎏瀣雕花香爐一個,雲鍛蜀錦五匹,北疆花光夜明珠兩顆,城南鋪子一家,金銀十箱,首飾三盒。」眸子無辜又純良地眨啊眨,笑得甚是明媚,「大娘,這嫁妝單子小九沒記錯吧。」

大抵是被容九玩怕了,文氏臉都白了,心肝一顫,牙齒都抖了,卻佯裝淡然:「怎、怎麼了?」

老妖婆,再給老娘裝!

容淺念笑得更歡,甚是無害,唯獨眼珠子轉得邪氣:「如果我沒記錯,府中已出閣的眾位姐姐,即便是庶女也比小九豐厚三倍不止吧,大娘,這便是你待小九的家人之禮?」

文氏啞口無言,一張臉紅紫摻半,容相也是老臉一紅,卻皆是啞口無言。

卻是容錦繡沉不住氣,不經大腦便喊出口:「你本來就是個庶女。」

久久沉默的容年華也欠身上前,開口:「府裡姐姐多,一碗水總歸端不平,妹妹也莫要罪責母親,庶女之理母親也是形式之依。」

言之鑿鑿,劇劇有理,容家老七倒是個有腦子,有口才的。

這話說完,容相倒沉默了,顯然與容家二女一丘之貉。

容淺念笑得不瘟不火:「依風清國例,為親王正妃,其母可封平妻,庶則為嫡,兩位姐姐養在深閨不懂律法,大娘身為一品誥命夫人不會不懂吧?」

容家兩姐妹困惑地看向文氏。

文氏心裡一咯噔,臉都出虛汗,確實,風清有此例法,嫡庶之分,品級之分,她都無話可說,容家老九,對上,必敗無疑。

容儒海這才嗅到苗頭,冷眼睃過文氏:「怎麼回事?」

容相語氣帶了苛責,文氏當即便欠身告罪:「老爺,是臣妾一時疏忽,這便讓人重擬一份禮單。」

喲,唱黑臉白臉啊。

容淺念搖搖頭:「不麻煩大娘了,這嫁妝便罷了。」頓了頓,眼睛一眯,笑瑩瑩的,「可是這債還是還清得好。」眸子一眨,又是靈氣又是邪氣。

這模樣,每每容九作惡便是如此,文氏臉色刷白了,牙關打顫:「債?什麼債?」

容淺念笑靨如花:「陳年老債。」對著文氏眨了一隻眼,見文氏臉都綠了,才說,「十二,拿算盤來。」

到底是什麼債?笑面虎一家面面相覷,皆困惑,隱隱不安。

容淺念接過金算盤,腿一跨,搭在椅子上,擱著算盤便開始動手指,一撥一剔,嘴裡道:「依照府裡的規矩,每個庶出的小姐月例是一百兩,一等丫頭十兩,二等丫頭五兩,侍衛、小廝分別十兩和八兩,我院子裡有一等丫頭兩個,二等丫頭兩個,小廝兩個,一月月俸總計一百四十六兩,一年表示一千七百五十二兩,按十七年算,應該是兩萬一千零二十四萬。另外,十二個節氣,每個節氣兩套衣裳三百兩禮錢,少說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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