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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七十三章:她喜歡斬草除根
章節名:第七十三章:她喜歡斬草除根

「攝魂。」

容淺念一聽,盯著紫衣的眼睛細細看,伸手,拂了拂紫衣的肩頭,單眼一眨:「天下第一魅?」

「正是屬下。」

誒,原來她家男人這麼強大啊。

容淺念上前,拍著紫衣的頭,看著自家男人,道上一句:「哎呦,不錯哦。」

紫衣腳軟了,站在風口各種凌亂。這位主子啊,讓人措手不及,還有讓人心肝亂顫。

此時,青衣來報:「王爺,皇后娘娘傳見。」

容淺念立馬興趣盎然,眸子都亮了。

蕭歿拉著她到跟前:「想去嗎?」

「為什麼不去?」容淺念眨眨眸子,笑得壞氣,「這次非得讓皇后娘娘好好出點血。」

蕭歿吻了吻她的臉,道:「那好,你想想要什麼。」

容淺念眼眸轉得飛快,很認真地在想。

紫衣抬眸看青衣,挑挑眉:這是?

青衣掀唇,見怪不怪:坑人。

紫衣笑,想必,皇后娘娘要吐血了。

太子寢殿大火燒了乾淨,太子暫居皇后的未央宮,太子因傷暴躁易怒,連著幾日,未央宮到處陰霾,上上下下都戰戰兢兢。

床榻之上,蕭衍臉色慘白,眉目間全是陰鷙。整個人消瘦得不成樣子,半個身子被綁著繃帶,他側躺著,往日意氣風發的太子,不過短短幾日,病如枯槁。

地上,跪了一地的伺候的宮人。

「殿下,您喝點吧。」

「殿下。」

地上的宮人,舉著一碗烏黑的葯汁,不停磕頭。

蕭衍沉聲,陰厲:「出去!」

自大火之後,太子性情大變,尤其陰晴不定,近來,未央宮已經砍了好些人,地上跪的一乾人等,不敢半分懈怠。

「皇后娘娘吩咐,奴才必須看著殿下喝下去。」

「滾,都給本宮滾。」蕭衍近乎嘶吼,抓了床頭的香爐便砸過去。

隨即,一聲慘叫伴隨著瓷碗碎裂的聲音,好不凌亂。

這時,有女子調笑的聲音響起:「喲,這是怎麼了?」

未央宮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敢這樣的語氣說話,地上眾人暗暗抬頭看去,只見女子一身素白,眸子流光徐徐,淺笑盈盈,推著輪椅進來,輪椅之上,男子天人之姿。

歿王與歿王妃?不速之客啊。

蕭衍臉色難看,卻動彈不得,狠狠睃向容淺念:「你來做什麼?」

她笑意不改,步子懶懶,進了內殿,模樣流氣,她反問:「沒看出來嗎?我來給雞拜年。」

黃鼠狼給雞拜年,只是這人不安好心得也未免太光明正大。

只是歿王淡淡神情,不言不語,儼然是打算隨著歿王妃折騰。

輕而易舉地,一句話九激怒了太子,他陰聲怒喊:「滾!」

容家九小姐,果然是太子的心頭刺,拔不得,拔不掉。

容淺念很淡定,問:「你確定?」隨即又轉頭,看向輪椅上的歿王,又是委屈又是無奈,「逸遙,這病人好生暴躁,我們滾吧。」

蕭歿含笑,牽起女子的手:「好。」

然後,兩人轉身出去。

這時,傳來皇后娘娘急促的聲音:「容家姑娘。」殿門口,文皇后神色慌張地走進來。

喲,來得挺快。

容淺念不急不緩,轉眸看文皇后:「皇后娘娘,您也看到了,這是病人不配合治療,所以診金,我們就不退了。」

說著,推著輪椅便往外走,好不瀟灑。身後,文皇后直呼:「等等。」走至歿王前,皇后放軟口氣,「太子的手,拜託歿王了。」

一國皇后,文氏之女,驕傲跋扈了大半輩子,這大抵是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

嗯,這滋味不好受吧,當然,容淺念很受用,抬了抬眼睛,耳邊是蕭衍暴烈的聲音:「母后,你在做什麼?」

怎麼,這就受挫了?容淺念挑挑眼角,瞟了蕭衍一眼,隨即眼皮耷拉下去,作委屈狀:「不想殿下這般不歡喜我,此番前來,是我自討沒趣了。」

說著,容淺念掩面就要走,那模樣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容家姑娘。」

容淺念頓了頓,抬眼看皇后,等著下文,意思跟明顯:誠意,誠意呢?

蕭歿失笑,抓著女子的手心,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他的女人啊,是隻長著爪子的狐狸。

文皇后躊躇了好半響,咬咬牙,上前,姿態再低一分:「太子多有得罪之處,本宮代他賠罪,只是太子的手,還請歿王爺費心。」

「母后!」蕭衍大喊,滿臉慍怒。這天降帝星,素來尊貴驕傲,何時這般受製於人過。

皇后怒斥:「衍兒,你就聽母后一次。」又像央求。

雖說最毒婦人心,但虎毒不食子,這文皇倒是一片苦心,如此一來,蕭衍終究是沉默了。

「如此的話。」容淺念一臉為難,嘆氣,「誒,就隻好勉為其難了。」

這人真會借力打力給自己臉上貼金。

於是乎,容淺念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了,順帶勉為其難地吃著未央宮的瓜果糕點,再順帶勉為其難地給蕭衍看診。

歿王善醫術,宮中皆知。剛號完脈,文皇后便上前詢問:「如何了?」

蕭歿神色淡漠,緩緩開口,毫無溫度:「藥石無醫。」

四個字,容淺念笑了,蕭衍面色慘然。

「不,不可能。」文皇后連連後退幾步,妝容失色,抬眼,憤恨嘶喊,「是你們故意的,你們故意對不對?」

嗯,答對了。

容淺念站在輪椅旁,肆意地笑,悠悠反問:「你猜?」

文皇后腿一軟,被身側的宮人扶著。

這就受不住了?還早著呢。

容淺念搖搖頭,苦嘆連連:「誒,再好的醫術,抵不過兩個字啊。」嘴角彎彎,她笑著,「報應。」

眾人都傻眼了,這才明白,原來這位真是來給雞拜年的,滿肚子的不安好心啊,吞了好處也就算了,還吐出一番氣死人不償命的言論。

「你、你們」皇后顫著手指,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就差兩眼一瞪了。

但見容家姑娘攤攤手,十分怡然自得,看著蕭衍,眸子一轉:「哦,殿下不妨猜猜,皇后娘娘的診金是什麼?」

丟下這麼一句,女子推著輪椅走遠,殿中回蕩著洋洋得意的笑聲。

殿中,死氣沉沉,跪了一地的宮人。

蕭衍開口:「你給了她什麼?」

「火靈芝。」文皇后咬牙切齒。

啪的一聲,殿中的案桌翻了,太子牽動了傷口,眼一翻,暈了過去。

隨後,皇后驚慌失措,大喊:「宣禦醫,快宣禦醫!」

殿外,女子笑彎的眸子一閃一閃,如碧波劃過的秋水,說:「這樣就暈了?」哼了一聲,嘟嘴,「真經不起氣,我還沒玩夠呢。」

等這廝玩夠,怕是氣也不剩幾口了。

容淺念啊,最擅長玩人了。

蕭歿牽著她的手,親了親:「以後慢慢玩便是。」

好傢夥,這兩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說的對。」容淺念湊過臉,看蕭歿,「逸遙,除了火靈芝,蕭衍的手沒得治了吧?」

玩,可以慢慢玩,不過,後路還是斷得乾乾淨淨好。夜長夢多的事,容淺念不幹,她喜歡斬草除根。

蕭歿點頭:「嗯。」

容淺念笑:「這我就放心了。」起身,推著輪椅,她說,「逸遙,午飯我們吃火靈芝吧。」

這傢夥,這麼快就毀屍滅跡啊。

「好。」

蕭歿是個為妻是從的。

容淺念想了想,又問:「是蒸了?還是煮了?要不燉了吧,小雞燉靈芝。」

蕭歿聲音溫柔:「都好。」

浪費啊,犯罪啊,這火靈芝三國皇室之中也沒幾株,是治療筋脈外傷的聖葯,就這麼當成了午餐給燉了。

要是文皇后知道這唯一能治蕭衍的葯就這樣被容淺念坑去了,不知道是個什麼反應,腸子悔青是一定的。想想,做母親的,斷了兒子唯一的活路,那活路還是自個腆著老臉主動送上門的。

光是想想,就大快人心啊。

容淺念問:「你說皇后知道後,會不會氣暈過去?」

蕭歿回答:「會。」

事實上,後來文皇后確實暈過去了。

事情是這樣的。

次日,各國禦醫到訪,聚之未央宮,為太子號脈診治,有醫者言,太子之筋脈唯一葯可治,乃西域之火靈芝,皇后聞之,臉色大白。繼而,皇后到訪椒蘭殿,求葯於歿王妃,歿王妃言,葯已入小犬腹中,隻得悉聽尊便,且交出了那名為元帥的小犬,皇后將之帶回,欲其殺之為太子治手,不料,那狗兒上天入地,攪得未央宮雞犬不寧,刮花了文皇后的臉至暈厥,最後以不了了之收場。

自此,太子蕭衍左手筋脈藥石無醫,廢之。文皇后因此,一病數日,纏綿病榻。

慧帝聞之,大怒,責皇后三月不得出殿,后宮鳳印,暫由紫妃娘娘代為保管。

連日來,慧帝不眠,皇后抱恙,太子不愈,代掌后宮的紫妃娘娘召來風清法師,做法祈福,為帝請安。

不料,一場法術,又牽引出了一段禍事。

炎炎夏日,這風清變天了,市井小巷裡,風風雨雨都是亂。

天下樓裡天下事,說盡風雲巨變,一桌酒菜三五成群的世家公子哥,便說起了皇家事兒。

「皇宮啊,又沒得安生了。」

說話的,是戶部上書家的公子,風清戶部專司宮中史記撰寫,這宮中秘聞,上書家的公子便都能說出個原委來。

說到這,就有好奇的公子哥問了:「這回是掃黃組?還是容家老九?」

這京都現在誰人不知道有這麼兩個禍害,橫空出現的掃黃組,那是打家劫舍、偷香竊玉的主,唯恐不亂的容家九姑娘,那是殺人如麻、坑人陰人的貨,這兩廝帝都之人聞之色變,只要是道起京都誰家遭了殃,皇家誰又逢了橫禍,不做他想,不是掃黃就是容九。

誒,惡名昭著啊。

這事說來,還真如此,難免這兩人的毒手。

上書公子想清楚,才回:「都有。」

「怎麼說?」

頓時,幾個公子哥們來了興趣,湊成一團,聽起了這皇家那點事兒。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上書公子倒了杯茶,娓娓道來,「前些日子皇上做壽,皇家狩獵,容家姑娘前後惹怒了皇上幾回,奈何皇上顧忌這歿王,這歿王竟是個不簡單的,韜光養晦多年,自然是深不可測,歿王寵著未過門的容家九姑娘,皇上奈何不得容家姑娘,便一直鬱結心頭。」

這時,就有人問了:「這又和掃黃組有什麼關係?」

上書公子擺擺手,示意稍安勿躁繼續道:「便是在狩獵後一天,掃黃組闖了皇宮,在景仁殿放了一把火,而且啊,」掩著嘴,壓低了聲音說,「偷走了很重要的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這就引人揣測了。

有人驚嘆:「這掃黃組膽子真大。」

上書公子點頭:「可不是,慧帝下令夏王殿下全城緝拿,卻沒半點消息,再加上那場大火燒傷了太子左手筋脈,慧帝更是心頭怒火不斷。」

眾人聽得熱血沸騰,一個一個亮了眼:「後來呢?」

「後來慧帝請來各國禦醫為太子診治,不想那治傷的藥材被皇后給弄丟了,這下,太子的手是徹底沒救了,慧帝便收了皇后的鳳印。」

「是哪位娘娘接管了。」

「紫荊殿那位眼睛能勾魂的紫妃娘娘。」上書公子舉起茶杯喝上幾口,又繼續道,「宮裡發生這麼多事,紫妃娘娘便請了法師來做法,不料,查出一樁驚天秘聞。」

一環扣一環,這事情有意思了,不簡單了。

說到這,又掀起了一陣熱潮,紛紛有人問道:「什麼驚天秘聞?」

上書公子思忖了須臾,叫見四下無外人,才道:「做法的法師在各個殿中一一做法,你猜在皇后宮中發現了什麼?」

什麼?難道皇后與人通姦?

聽事兒的人各個熱血沸騰了。

上書公子嗤了一聲:「竟是寫了皇上生辰八字的人偶,而且,還扎著針呢。」

頓時酒桌上有人驚嘆:「巫蠱之術!」

對聖上施蠱,這可比通姦之罪還滔天啊。

上書公子又點頭,慢飲一杯:「嗯,原來慧帝連日來不眠咳血竟是被皇后施了巫蠱。」

風清皇室曾經便有后宮宮妃善用巫蠱的例子,確實是血的教訓,狠毒陰險至極,之後風清就有例法言明,施巫蠱者,誅三族。

如此一來……

「那皇后豈不是難辭其咎?」

「若只是這巫蠱之術皇上定會看在國舅府的面子網開一面,畢竟是不是遭人栽贓嫁禍又是眾說紛紜。只是,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還簡單?果然,天家的水混著呢。

「怎麼不簡單?」

上書公子放下茶杯,神情兢懼:「那用來行巫蠱之術的人偶身上的錦布竟是出自南疆的雪綢錦。」

此話一出,各種驚嘆。

「皇上壽宴造反的南疆?」

這事兒,可就大了。

「正是。」又道,「當日南疆王十萬人馬輕而易舉躲過了皇上的眼線進了帝都,顯然,在朝中是有內應的。而且這個內應必定手握重兵,在朝中舉足輕重。」

「你是說南疆王的內應是國舅府?!」

這場禍事果然驚天動地。

「皇后施蠱,文家難辭其咎,又相關南疆,內應之事恰好吻合,南疆造反,文家此番是有嘴難辨了。這等謀逆犯上可是大罪,皇上饒得了皇后巫蠱之罪,但國舅府謀反的大罪皇上怎麼會饒得了。當下便撤了國舅爺的十五萬左翼軍權。」上書公子長吸一口氣,「如此一來,太子失了國舅府這條臂膀,現在也隻個空架子。」不由得深思了,「這場禍事看似針對的是國舅府,實則矛頭指向的是太子。」

好一場風雲巨變的法術啊,徹底亂了國舅之本,太子之勢,甚至亂了風清那把金碧輝煌的龍椅。

便又有人問了:「國舅乖乖放權了?」

這事情,還沒完。

上書公子搖頭:「哪能啊,國舅爺大呼冤枉,這會兒,正帶著國舅府的一乾左翼軍統領跪在長信殿前,以正清白,這會兒都跪一夜了,這麼跪下去,指不定皇上就心軟了,畢竟,皇上的心是向著太子的,不看僧面也會看佛面。」

這時,不少聽事兒的公子嘆息,道上一句:「誒,誰知道呢,這天家一家,善變著呢。」

確實,最善變的天,就是蕭家的天。

天下樓裡,紛紛擾擾個不停,這一桌公子哥們,吃著酒,品著茶,說著國事天下事,倒好不快哉。

隔壁,雅間裡,一壺茶,三兩碟糕點,容淺念抱著狗兒,吃得不亦樂乎,時不時給懷中的元帥大人塞上幾塊,身後隔著五步的距離,年少的男子面無表情。

容淺念忽然道了一句:「這會兒都跪了一天了,國舅爺該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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