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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六十三章:殺人放火,她敢!
章節名:第六十三章:殺人放火,她敢!

「婚約在身,與人苟合,簡直恬不知恥。」文皇后字字都帶了刺,恨不得扎死眼前之人。

這老妖婆……容淺念送了個明媚到更扎眼的笑,說:「要是剛才躺在那裏的是明華公主,皇后娘娘又是哪一套說辭?」

文皇后頓時臉大白,環視殿中。

這會兒知道找女兒了,早幹什麼去了。

容淺念反唇,譏諷:「兩情相悅?情不自禁?天作之合?」話鋒一轉,咄咄逼人,「還是悶一壺合歡酒來把生米煮成熟飯?」

慧帝突然喝止:「休要再胡言,皇后說得對,與人苟合,恬不知恥。」

恬不知恥?賣女求榮的還敢倒打一耙。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了!

「靠,原來還有比我還不要臉的。」

一句話,慧帝當場臉色鐵青,殿中,死寂。

整個風清,誰敢辱罵帝君?

容九敢!

「大膽!」慧帝近乎嘶吼大喊。

容淺念置若罔聞。

「口出粗言,以下犯上。」慧帝一眼森冷,道盡殺伐,「容九,你的腦袋你還要不要了?」

容淺念眉毛一挑,不退一分,不弱半分:「那就看皇上你敢不敢摘。」

赤果果的挑釁,她當真敢。

一國之君,如何能姑息。

慧帝之眼,冷若冰霜:「容家老九目無法紀,藐視皇威,毫無廉恥禮儀,來人。」大喝一聲,「收押。」

三王不在,如此一來,在劫難逃,如此境況,那女子依舊笑意怏然,伸手,被束,她只是眨眨眼眸:「皇上,不要後悔哦。」

後悔?這個女子言出必行,如此之言,不是恐嚇,是警告。

慧帝眸間,神色巨變。

她淺笑嫣然,又道:「差點忘了,明華還在桶裡泡著,那葯下得可真狠」走了幾步,仰頭,眼裏竟帶了睥睨,「臣女還有幾句肺腑之言不得不說,皇上,正如您看到的,臣女與古大將軍當眾苟合,私相授受,牽扯甚是不清,若是皇上不怕日後臣女與大將軍狼狽為奸、裏應外合,您大可以將古將軍收為駙馬。」

慧帝面色驟然慘白。

這一席話,字字是插進慧帝心坎的軟刀子,一分不差,她道出慧帝所想所忌。

這個女子,精明到恐怖。

「押下去。」

慧帝一言落,十幾個將領現,被圍住的女子雙手被縛,依舊悠然慵懶,步調散漫地走出殿。

殿外,太子夏王一行人突然而至,走在最前面的是昭明世子。

「你這丫頭,又是惹什麼禍了?」蕭衍嘴邊噙了一抹淡笑。

容淺念聽出了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很不爽,嘴角一扯,不痛不癢地吐出兩個字:「通姦。」

蕭衍唇邊的笑僵了,容淺念這才滿意了,剛邁出步子,耳邊,是蕭簡的聲音,無奈,似乎又沉重:「容淺念,你就不能叫人省心一點。」

聽聽這語氣,不知道還以為她和這人有幾毛錢關係呢。

容淺念再扯扯唇,很誠實:「不能。」

蕭簡笑得竟有些荒涼。

這男人,看不懂。容淺念抬步就走。

「小九。」

容淺念腳步停了,沒有一如往常,喚那人鳳歌兒。

「我很快就讓你出來。」他信誓旦旦。

容淺念抬頭,沒有了一貫的戲謔:「你隻告訴我蕭涵被送來,那麼,」她微微沉吟後,望進他的眼,問,「古箏被賜了合歡酒,你知與不知?」

視線相對,那女子的丹鳳眼從未如此認真。

他想,他總是一再對她投降,苦笑:「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了你。」

除了至信之人,還沒有誰能算計她,這次,她輸了。

原來,人心真的隔著肚皮。

「目的。」不冷不熱,恰似疏離,容淺念從不是少話的人,一旦她言簡意賅,那麼問題很嚴重。

他有些慌了,眼神很亂:「我隻想讓你看看,你選的那個人到底能不能信你,能不能護你。」

我只是想,為自己謀一次。

這句話,蕭鳳歌忽然說不出口,之後,他只是看她

片刻的猶豫遲疑都沒有,她回答:「他能。」她束著手,站在殿門樓口,宮燈打亮了她的眼,好看得致命般,「也只有他能,再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不能,我容淺念也只要他做我的男人。」

所有燈光融在了容淺念一人眸中,蕭鳳歌的眼,毫無光亮,那樣慘淡到揪酸了心。

他終於知道,這個總是真真假假的女子,一旦認真,那才要命。

蕭歿啊蕭歿,你何其有幸,得她鍾情。

久久,他開口,聲音有些顫抖:「小九,不要這麼早宣判我出局好不好?」

語氣,帶了央求,往日意氣風發的昭明世子在她面前,毫無半分姿態。

容淺念扯扯嘴,笑不出來:「鳳歌兒,為何算計我?」頓了頓,語氣有些僵硬,卻決絕,「你明知道我記仇。」

誰都知道容九錙銖必較有仇必報,可是,誰知道他無路可走?

「你知道為何。」

因為,他對她,已是窮途末路。她那麼聰慧,怎麼會猜不透。

容淺念突然一笑,眉眼如常:「鳳歌兒,老娘有男人了。」

說完,轉身走進夜裏。

一笑,泯情仇。這樣,他還怎麼放手,又怎麼繼續。

蕭鳳歌冷笑出聲,很荒誕,好個一敗塗地啊。

戲終人散,殿外,起了風,未滿的月兒照得樹影搖曳,還有,人影,蕭條。

「我就知道,」

殿中,緩緩起了女子的聲音,他未轉身,依著殿門輕嘆。

「對上她,就算你用了心計也沒有半分勝算。」

她踩著漏近殿中的月光,走到他身邊。

蕭鳳歌轉身,聲音微涼:「那杯合歡酒你根本沒喝。」

皇室中人均知,合歡酒之烈,除男女歡好,唯帝都皇陵的龍泉水方解。

這般清醒,只有一種解釋。

古箏淺笑:「看出來了。」

「你,」聲冷,他眸光如炙,「又在謀劃什麼?」

她忽然輕笑出聲,眼角的諷刺若隱若現,抬頭,看他:「我謀你。」

一場算計,局中局,環環扣,謀的是情?是利?

還是那句話,人心總是隔著肚皮的,眼睛下,看不透一張張詭異的面具。

良久,蕭鳳歌冷笑:「未必。」

月下,她容顏慘白,指尖輕顫。

視線相對,蕭鳳歌冷然:「古箏,你若要借刀殺人,我不介意你借我的刀,但若刀口指向的人是小九,」語氣驟然冷卻至極,他說,「我絕不手軟。」

好個絕不手軟,五年相交竟是抵不過那女子分毫。難怪世人總說,天家的男子寡情薄意,確也如此。

若是有那一天,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手軟。

她還是笑,眼角有淚,荒涼的:「昭明,這世上,你隻信她。」

蕭鳳歌不可置否。

那個女子真真假假,插科打諢,謊話連篇,只是蕭鳳歌信她,不計真假。

人心啊,偏得離譜。

古箏轉身,隻留一句:「我無話可說。」

已是深夜,深夏的季節竟有幾分無端的冷瑟,椒蘭殿外,宮燈未熄,高高懸起,燈下,人影急促。

「王爺,欣榮宮出事了?」

殿中,男子微微淡藍的眸子驟然深凝:「她可好?」

「收押入獄。」

一陣風過,陰冷幾度。

「原因。」言簡意賅的話,冷徹。

「以下犯上。」青衣遲疑,片刻,些許支吾,「與、與人苟合。」

空氣又冷一分,靜,那般靜得叫人心慌。

那輪椅之上的男子眉眼微斂,額間緋色的硃砂紅得妖嬈。

他道:「誰?」

這般語氣,動了殺念。

青衣回:「大將軍古箏。」

久久沉默,月光將蕭歿側臉照得朦朧,美極。

他輕笑,柔了滿眼冷峻:「她啊,一刻不讓我放心。」無奈,卻有些慌忙,「青衣,去長信殿。」

青衣搖搖頭,默念:寵妻無度莫過如此。

半盞茶後,長信殿外,宮人傳:「歿王到!」

殿中,端坐龍榻,慧帝抬眸:「你來得真快。」倒了一杯茶,慢飲。

薄唇輕啟:「放了她。」

慧帝執杯的手微顫了一下,茶水撒出。這樣的氣場,竟讓他一國之君心驚。

茶盞輕扣,慧帝目光如炬:「朕說過,這個風清都是朕的,包括她的命。」

此一招,慧帝下了殺心。

隔著案桌,他目下無塵,冷然淡漠:「我亦說過,你要不起。」

何等張狂,卻與生俱來,隻叫人心驚慌亂。

天家十六子,原來,十子最像他,像一個帝君,睥睨天下。

奈何,二十年棄子,他不得不防滿盤皆輸。

慧帝言:「那就看看朕能不能摘了她的腦袋。」

蕭歿不言,眼輕抬,窗外開始變天。

殿外,忽然來傳:「皇上,南疆王謀逆,已兵臨城下。」

慧帝猛然起身,打翻了茶杯。

「放了她。」

還是那一句,蕭歿眸光冷得恣意,儘是狂傲。

慧帝重重坐回軟榻,臉色頹敗,一瞬蒼老。

長信殿裏,燭火發出輕響,靜得讓人心慌。

半柱香後,殿中傳來一聲:「傳聖上口喻,放容家小姐。」

此時,皇宮監牢裏,容淺念四仰八躺哼著小曲,叼了一根稻草,別提都悠哉悠哉了。

牢門口傳來腳步聲,容淺念撐著下巴,懶懶抬眸。

喲,牢門口那衣冠楚楚的不正是蕭衍那個禽獸嗎?容淺念吐了嘴裏的稻草,晃著腿:「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容九受寵若驚啊。」

蕭衍解了披風,露出一張俊雅的臉,嘴邊含笑:「驚?本宮怎麼覺得你在等著本宮。」

地牢裏的燈火幽暗,照得蕭衍側臉忽明忽暗的,幾分詭異,幾分魅惑。

倒是長得人模人樣,容淺念懶懶撐起身子,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後說:「殿下,自以為是是病,得治。」

蕭衍清俊的臉,僵住。

小樣!

容淺念笑得眼珠賊亮,起身走到門口:「不過,我倒是知道殿下可是時時念著容九。」

蕭衍揚唇反笑:「哦?本宮為何?」

瑩瑩燭火,照得她眸子灼亮:「為了我手裏那份罪名書。」

蕭衍淡笑不語,這狐狸倒是會揣度人心。

容淺念勾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牢門的鎖鏈,叮噹清響,伴著她漫不經心的語調:「不過,我倒是好奇,殿下是要來殺人滅口還是收為己用?」

手指一頓,她抬頭,突然望進蕭歿的眼,一眼穿透。這女子,一雙眼能看透世間百態,叫人無處遁行。

蕭衍失笑:「父皇說得對,你太聰慧,太精人心,對你不得不慎,不得不防。」

容淺念懶懶聽著,手指繼續撥弄得鎖鏈叮噹作響。

「不過,比起防守,」蕭歿笑得深意,手落在她手背,輕輕摩挲,「本宮更喜歡進攻。」

美男計?靠,也不照照鏡子。容淺念皺眉,很嫌棄,收回手,放在裙邊,擦了又擦。

堂堂一國太子,被嫌棄得徹底,蕭衍臉色那叫一個五顏六色。

「那請問殿下要怎麼進攻?」

說著,她伸腳,就是一踢,一聲清響,鎖鏈掉地,她拍拍手:「搞定。」

蕭衍瞠目結舌,抬眸,只見她素手,指尖毫無武器。

能徒手解了這千年玄鐵鍛造的鎖鏈,他前所未見,這個女子,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他甚至敢篤定,這牢房,絕對困不住這隻狡猾的貓兒。

真是只會撓人心的貓兒,專攻人心,若得她,這天下必定如囊中取物。

蕭衍抬頭,篤定:「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瞬間千千萬萬草泥馬從容淺念眼前奔騰而過,她小臉一垮,一腳踢開了牢門,怒瞪:「靠,你被那麼多女人睡過,老娘嫌你贓。」

蕭衍一愣,便在那一瞬,牢中的女子忽然雙手成爪,猛撲而來,不見利器,卻見殺機。

蕭衍連連後退,那指尖擦過臉,瞬間劃出一道血痕。

一張清俊儒雅的臉,就這麼刮花了。容淺念甚滿意,退開一分,細細觀賞,嘴角一牽,一抹壞笑:「喲,你的血還是紅的,我還以為是黑的呢。」

蕭衍指尖沾了臉上的血,眸中映出一抹紅色,他怒極反笑:「你倒是藏了一手好功夫。」

容淺念梨渦牽起:「彼此彼此。」伸手,擦了擦指甲上的血跡,「整個風清,能躲過我那幾招的人屈指可數,你這善文儒雅的太子爺可是深藏不露啊。」

話剛落,她一個閃身,速度快極,雙手直擒蕭衍幾處死穴。

好個攻其不備!蕭衍絲毫不敢大意,掌心運功,亦是招招致命。

容淺念一個旋轉,左手虛招,右腳突然進攻,蕭衍退無可退,即便運了輕功,還是慢了一步,肩甲撕裂,胸口血氣翻湧。

「我的佛山無影腳滋味不錯吧。」

一句話完,她素手一揚,再出招,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牢中,稻草亂飛,牢門震動,正是招招致命時,忽然傳來一聲:「聖旨到。」

尼瑪,這麼快?

容淺念一個晃神,蕭衍趁空閃身,欲逃之夭夭。

容淺念冷哼一聲:「想走?」指尖一轉,銀針乍現,「我可不答應。」

聲落,她墊腳一個空翻,一腳堵死了路,五指張開,扭動如蛇。

好快的速度,好鬼怪的功夫,明明無半分內力,他卻討不到半分贏頭,他連連後退,狼狽至極,一轉身,那女子的手便襲來,脖頸一疼,蕭衍倒地,竟無半分掙扎的力道。

容淺念整整衣衫,一腳踢過去:「別掙扎了,那一針,起碼得讓你半分鐘起不來,不想半身不遂就給我乖乖待著。」

蕭衍雙手虛軟,重重喘氣,眉間陰鷙:「是本宮大意了,竟著了你這妖女的道。」

妖女?這稱號她喜歡。

容淺念笑得歡快,有一腳沒一腳地將稻草踢過去:「既然殿下都說容九是妖女了,容九自然要對得起妖女這稱號不是。」

說完又踢了幾腳,從懷裏掏出一個火摺子。

蕭衍大驚失色:「你在幹什麼?」

蹭的一聲,一點火星升起,在她掌心燃起,抬頭,表情正經,無辜,回答:「殺人放火啊。」

蕭衍整個人僵住,眼中竟閃滾慌張。這個傢夥什麼都敢幹,殺人放火她絕對說到做到。

果不其然,她手一松,火摺子落在了稻草之上,瞬間燃起烈焰。

蕭衍一個翻身,才躲過了連綿的火,狼狽不堪極了,門口,那女子笑出了聲,拍拍手:「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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