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勛在T-ara的fansclub裡混了半個多小時，把所有能用錢加積分的諸如送花送鑽什麼的統統刷齊了，再次刷新，他已經從一個墊底的新人一躍成為粉絲榜前百的牛人。也是T-ara現在還是個新團，官方粉絲數量並不太多，讓他沖榜變得十分容易。六個妹子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積分往上呼啦啦地竄，想找他說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樸智妍面色平靜，她知道他要刷第一，也知道這是為什麼。

等到他積分上竄的勢頭開始消停，樸智妍接通了他的私聊：「OPPA。」

給別人可惜了：「哇哇，智妍你是我女神！」

樸智妍咬著下唇回道：「要看女神脫衣服嗎？」

給別人可惜了：「唔……等你做我粉絲的時候看。現在不看。」

樸智妍回：「那我現在去你的fansclub。」

「別鬧，早點去休息，這幾天快要到你們的重頭戲了吧？」

「嗯，最近劇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不過我和孝敏也演得更有狀態了，今天孝敏還被薑導演表揚了呢。」

「哈，孝敏有巾幗氣，早晚能找到好狀態的，我不意外。」

樸孝敏探頭看了看樸智妍的聊天框，縮回自己位置上，也給他發了條私聊：「OPPA你是不是更喜歡那種英姿颯爽的女人？」

「呃……」安正勛在電腦面前撓了撓頭，這個問題有些把他問住了。他喜歡哪種女人？

理論上說，他最喜歡的應該是韓佳人那種，居家、溫婉，能讓人浮躁的心靈趨於家的平靜安詳，偶爾來點小腹黑，更增情調。可他能說不喜歡金泰熙的大氣雍容？不喜歡妻子的柔順包容？就說眼前人。樸孝敏到底是灑脫是靦腆還是性感，抑或是在他面前的小鳥依人，哪種他會不喜歡？

都喜歡啊……而且都喜歡得要命……

想了想，他回：「我喜歡喜歡我的你們。」

這個回答有點妙，樸孝敏搖頭失笑。回道：「真臭美。」

安正勛呵呵一笑。回：「你們早點休息吧，我閃了。」

「OPPA晚安。」

退出T-ara的FC，安正勛看看時間也有點晚了，想了想，還是登上自己的FC看了一眼。

隻一眼，他就氣歪了鼻子。

小兔子：「求DOTA高手帶天梯，四個大美女哦！」

下面紛紛回復：「喲。兔子最近迷上DOTA了啊？」

「兔子你不是快出道了嗎？居然還有空打DOTA？OPPA不會打死你啊？」

「這可不行。我們助紂為虐怎麼對得起自家OPPA？」

小兔子理直氣壯：「會長OPPA讓我們玩的，減壓嘛！」

「這樣啊，那哥哥帶你們玩幾把。你們多少分啊……」

「我估計她們500分不能更多了。」

小兔子：「我們有600分！」

「……帶不動。」

「來個大神也帶不動四腿啊……」

小兔子：「喂喂喂！你們還算自家人嗎？」

「好吧……豁出去了，為了咱兔子，為了四妹子！被虐一晚上我也認了！兔子報ID！」

「【LOA】Suzy，快加快加。」

「喲，還成戰隊了啊？等我等我，我也弄個LOA前綴號。」

「我也弄個。先把氣勢頂上去！」

「求OB！」

安正勛雙手在鍵盤上懸浮了半天，想要阻止。可想了想又不願破壞裴秀智和粉絲們這種熱火朝天的氛圍，終於嘆了口氣，按下雙手想了想，給裴秀智發了條私聊：「別玩太遲，這局打完就去睡覺。」

裴秀智正樂呵呵地在遊戲平台上加人呢，切過來一看有條私聊，再一看來自安正勛，小臉都嚇白了，渾身冒汗地看完這句話，裴秀智怔了怔，一下就沉默下去。

金泫雅在一旁奇怪地道：「秀智幹嘛呢，發什麼呆？」探過腦袋看了一眼，也沉默下去。

樸初瓏和方敏雅都探過頭，然後四個人沉默，似乎有些什麼在大家心中發酵。

他對她們好得能讓人心都化了……

「不打了吧？」

「嗯，不打了。再辜負OPPA，我們還有良心麽？」

「嗯，去睡覺吧。」

裴秀智又去FC裡回了一貼：「臨時有事打不成了，多謝大家幫忙哈，改天再麻煩大家。」

四女各自回房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都沒有什麼睡意。

金泫雅一閉上眼，就想起他在自己身上狂野的衝刺，那如潮水般蝕骨的快*感，和那無可抗拒的臣服。金泫雅悄悄伸出手，摸在自己的私隱處，感覺已經有些濕潤。

「OPPA……我想你了。想你來騎你的小野馬了……」金泫雅喃喃自語，手上的動作開始加劇。

「智恩在的時候，我去她那裏，和她談著你，互相撫慰……可她不在，我連這樣的人都找不到了……和姐妹們都不敢說深，一想起你就好孤獨……」金泫雅劇烈地摩挲著，身子微微躬起：「你沒看上初瓏？那敏雅呢？秀智呢？我一定要拉上一個，不要怪我……」

良久，金泫雅渾身一顫，似是到達了巔峰。金泫雅仰躺著喘息了一陣，把濕淋淋的右手舉到眼前看了半天，眼裏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樸初瓏抱著一隻粉色小熊坐在床頭，目光有些獃滯。

她發現自己心亂了，比之前誤以為他看上自己的時候還要亂。

因為她模擬了一下，如果現在會長說要她，她好像不會心慌，而會是很平靜。就像是那天被他突然襲擊摸了手背一樣，事後一點羞澀都沒有。

如果他現在說要她，說不定真的就那樣閉上眼睛，從了……

好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自然的感覺……明明沒有可能喜歡上他的吧……

那時候心亂。是源於害怕。此刻的心亂，卻是因為看不清自己。

「扣扣~」房門被敲響，金泫雅的腦袋探了進來：「初瓏，沒睡嗎？」

「沒、沒呢。」樸初瓏有些意外：「泫雅你也不睡嗎？」

「睡不著呢。」金泫雅緩緩走進來，坐在床邊：「聊聊天吧。」

「好啊。我也睡不著。」

金泫雅笑道：「還有十天就正式出道了呢。」

樸初瓏道：「本來一想到這個就緊張得要命。我們還上了很多頭條，不知道多少人在看著我們，就怕搞砸了。」

「現在不怕了？」

「現在啊……不知道是不是遊戲轉移了注意力，反正真沒覺得緊張了。」

金泫雅嘆道：「其實，我一直就不是多緊張。雖然有點已經出過道的原因，更多卻不是因為這個。」

樸初瓏沉默片刻：「因為會長？」

「嗯，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們出道糊得一塌糊塗。他也能力挽狂瀾。他不會任由我們沉下去的，我很放心。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糊了，我就安安心心當他的小女人，出不出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樸初瓏沉默。

金泫雅又道：「可我又不能完全不在意，因為這個團隊不僅是我一個人，還有你們啊。要是真的失敗了，你們怎麼辦？」

樸初瓏輕聲道：「你是個合格的隊長。倒是我沒有做好副隊長的職責。」

金泫雅道：「前些日子。我其實和他耍過小脾氣的。」

樸初瓏訝然抬頭。

金泫雅幽幽道：「我覺得他對我們的關注不夠。他對少女時代，對T-ara。都比我們關注得多了。我們才是他自己養的女團呢！真氣人。」

樸初瓏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你真這麼說他啊？」

金泫雅微微一笑：「我是這麼說了，你猜他怎麼的？」

樸初瓏一怔，想了片刻，低頭道：「他……向你道歉了。」

「嘖……」金泫雅歪著腦袋看了她半天：「很了解他嘛。」

樸初瓏低聲道：「他很尊重我們每一個人，而不是把我們當作賺錢的機器或者是可以肆意玩弄的小idol。」

金泫雅靜靜地看著她，良久，忽然道：「初瓏，和我一起吧。」

「啊？」

「我覺得是因為LOA裡他的女人太少了，所以才關注少了的。」

樸初瓏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少女時代和T-ara，差不多整團都是他的女人，他關注多，我能說什麼呢？總不成就我一個人能頂人家全團吧……我就是再自戀也知道那不可能啊……」

「可、可可可……」

「你並不抗拒他，對嗎？」

「我……」樸初瓏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低下了頭。

「為了這個團隊，你的副隊長職責……該發揮作用了……」

樸初瓏獃獃地抱著小熊，腦袋裏亂成了一團漿糊。她壓根沒想過，泫雅居然會把話題扯到了這個方面……

而且聽起來好像還很有道理的樣子……這個邏輯好像哪裏不對，卻一時說不出來。

副、副隊長職責，是這樣的嗎？

金泫雅忽然湊了過去，在她的臉上輕輕吻了一口：「多可愛，連我都想啃一口，我就不信他不心動。跳舞的時候盯著你看，真的只因為你的差異性？我看未必……」

樸初瓏的臉蛋瞬間變得滾燙。

是啊，真是完全沒有一點那方面的原因？連樸初瓏自己也覺得未必……

過了很久很久，樸初瓏獃獃地靠在床上，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袋裏雜亂無章，什麼念頭都支離破碎，無法成型。金泫雅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就像一個妖異的女巫，丟下了一顆致命的毒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