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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之丹青聞人》第十四章 人生匆忙
「我的假牙被打掉了,你要陪我一副好牙口。」

「你只需要吸管,要牙完全沒用。」

真真假假地被修理了一頓,同意配合的茶理王,雖然連口中的老牙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裏去了,還是答應隨聞人然一同離去。

慘綠色不久就會找到這個地方,緊隨其後冷艷色亦會上門。茶理王目前的狀態,孤身一人留在此地並不安全,轉移據點亦是必然。

所幸目前尚是夜晚,茶理王亦不用忌諱陽光直射。聞人然手裏提著一個竹筐,讓茶理王安身其中一路慢行,一路聽著茶理王嘮叨。

就在即將到達回元洞之刻,空中忽來藍色花雨,地獄人形師身影隨之而降。

「呵呵,看起來我找上你正是時候。」

平日優雅姿態,此刻卻露少許狼狽。陰陽師反戈一擊,確使人形師措手不及,語氣略帶久違的焦躁,道:「怎樣,你找到取下白玉面具的方法了嗎?」

「你要的解決之法近在眼前。不過他是否願意替你取下面具,還得看他個人的心情了。」

與其任由地獄人形師被嗜血者同化,倒不如賣個人情解開他的封印,讓他去牽製陰陽師。地獄人形師行事我行我素,不過只要不是關乎陰陽師,倒也有其原則存在不至首鼠兩端。

聞人然遂道:「現在陰陽師功體盡復,你將來又有何打算?」

「哼哼哼,她的個性還是如同過往一般的毒辣乾脆。」

而今陰陽元功徹底歸於一體,除非是陽體陰陽師自願,否則女陰陽師很難再從本體分離。

地獄人形師雖是明知此點,仍舊不肯輕易放棄,捏緊了手中的藍玫瑰,低笑不止道,「不過也正因如此,我才更需儘快恢復功力,讓她去到該去的地方呀。」

對於人形師的癡漢心態暗自腹誹了一下,聞人然隨即點了點頭應道:「失去四無君與天嶽的協助,邪能境縱有陰陽師挑起大梁,處境仍屬微妙。」

「嗯,他這個人表面冠冕堂皇,實則最是陰險不過,肯定會與暗處的力量聯合。」

對於陰陽師的了解,曾經被雙極體暗算過的地獄人形師,比起當世任何一人都要深的多。

論實力,陰陽師稍勝九幽。但要說到兵力,邪能境卻又不如葉口月人。反觀正道一方,有臥江子與傲笑紅塵,乃至於蜀道行等人在,邪能境實力明顯不足。

因此忌憚之下,陰陽師尋求外援乃是理所當然。而地獄人形師要達成他之目的,單憑他一人便絕對不可能成事。地獄人形師心下瞭然道:「怎樣,你有很好的建議嗎?」

知曉對方心思已動,聞人然當即一笑道:「關於陰陽師,我無法給你實質的承諾。不過面具之事,倒是可以助你一臂。」

「哦……條件?」

「幫忙找到一個叫四分之三的人,那位老匠師會很願意替你取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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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地獄人形師去找四分之三,當然不是聞人然臨時起意。只要先行替他取下面具,地獄人形師若是真尋到了四分之三,以四分之三時常與嗜血者戰鬥在第一線的情形來看,功體完整的人形師自然不會坐視不顧。

如此一來,或可避免人形師被嗜血者同化的惡劣情形發生。

不過既提到白玉面具,聞人然又覺與其光替人形師一人解開,倒不如同為冰城內所封的鏡玄宗兩人施術。因此在將茶理王與沙羅先行安頓好之後,聞人然便又上綠林找到杜一葦將自身看法坦言。

「鏡玄宗?」

「不錯,與其讓魔龍祭天賣那四人人情,我們何必不先行示好?」

南柯補夢與鏡玄宗值得一助,但聽聞人然所言的變裔天邪和孤影,似乎並非善類的養子,杜一葦細細斟酌之後道:「但你若隻幫助兩人,另外兩人必會對你心生嫉恨,這樣當真沒問題麽?」

「難道放他們兩人出來作亂就好了?」

孤影是魔龍祭天的死黨,變裔天邪又是殘暴凶厲的個性,聞人然再怎麼慷慨,幫助兩個註定無法成為朋友的人,都是絕無可能的事。

「咱們替鏡玄宗兩人取下面具又非得大張旗鼓進行,只要他兩人不對外吐露實情,變裔天邪縱然有心也是無力。另外孤影拋開不論,功體不足的變裔天邪,首先要面對的便是西佛國鎏法天宮,在嗜血者找上他之前,咱們暫時不必擔心他能鬧出什麼風浪來。」

把玩著手中小金劍,杜一葦哀聲一嘆:「嗜血者……我看我該前往豁然之境一行了。」

「你現在去了豁然之境,保證會得到一個新任務。」聞人然忍俊不禁道。

「唉,我這個人就是好說話,他又最噶意欺負好說話的人,真是無奈啊。」

和劍子仙跡成為摯友,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杜一葦搖了搖頭苦笑道:「豁然之境必須走一趟,估計免不了活動活動筋骨。對了,要保證能治癒沙羅,還需要蒼白奇子配合,是嗎?」

「嗯,那你順道去冰麒洞將他帶來好了。」

沙羅和邪之子雖然並不完全一樣,但茶理王本身是嗜血族之人,備全不見三光之血也是以防萬一。至於聞人然自己……為防另生枝節,蜀道行的事也該留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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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交界宮燈幃,半邊細竹半邊雨,十裡宮燈延綿,華麗龍彩不剪,今朝再迎故人。

忘塵道者,意懸蒼生,心思微沉地撐著一柄油紙傘,雨中緩步來到涼亭近處。

「華陽初上鴻門紅,疏樓更迭,龍鱗不減風采。紫金簫,白玉琴,宮燈夜明曇華正盛,共飲逍遙,一世悠然。」

亭內一身絢麗鱗紫朗念詩號,舉筆揮毫一引簷角雨水連筆疾書,轉眼長長煙槍便已換手,深吸一口緩吐青煙,好不逍遙自在:「難得是你邀約,反卻姍姍來遲。」

「咦,簡單如吾,要適應你儒門華麗堂皇裝飾的小毛病,自然需要一絲絲的時間嘛。」

熟悉地彷彿自家人一般,劍子仙跡收起紙傘將之放在欄桿旁,隨之入座飲一口溫度合宜的美酒,道:「你這樣盛情款待,總讓我肉跳心驚。」

「汝飲酒時,可未見得半分猶豫。」

「唉,這一回還需要酒後奉茶再談正事麽?」放下酒杯,劍子仙跡反問道。

「劍子,汝最高深的功夫,就是嚴肅的欲蓋彌彰。」

內心微感訝異,疏樓龍宿拿起紫龍扇,神色如常地笑道:「此番開口銳利乾脆,倒是與你外界所傳那般,冷漠出塵的超然道者之態,相得益彰了。」

「哪比得起儒門龍首的堂而皇之。」

不鹹不淡、不知捧與貶地回了一句,劍子仙跡搖頭續道:「沒辦法。天下第一的佛劍分說,給咱們出了好大一道難題。」

「咱們?」

像是對這個詞有些意外,疏樓龍宿紫龍扇輕搖,淡笑應聲:「哈,不該只有你劍子仙跡一人麽?」

「龍宿。」

「嗯?」

「為了襯托佛劍大師的風采,靠我一人還不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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