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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臨之妖王滾下榻》240 另一個她?
一股冰寒徹骨的寒意,頓時襲上吳越心頭!立刻讓他忍不住心中一抖,下意識的縮了縮頭。

那眼神實在是太過冰冷,又極為犀利,像是挾帶著冰刺而來,瞬息之間便能刺穿他的心臟,要了他的命!

吳越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但是隨即他就意識到自己竟是被對方的一個壓身嚇住,頓時一陣難堪,連忙又強自撐著直直迎上鳳長悅的目光,只是卻並不和她的眼神碰觸,視線卻只是在她的臉上遊離。

「你那是什麼眼神!能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氣!怎麼?膽子還真大,居然敢這麼看著我?」

吳越當即冷了臉色,惡聲惡氣的說道。

鳳長悅心中不得被感慨,這世界上,總是會有一些不長眼的人出現。

最可笑的是,這樣不長眼的人,還往往仗著自己有點靠山而胡作非為,總是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所以,這樣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而聽到吳越生氣的聲音,在他身後的那十幾個人也連忙跟著叫罵起來——。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樣看著少爺!小心挖掉你的眼珠子!」

「就是!少爺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在這落日山脈,還沒有人敢這樣無視我們少爺,你找死嗎?」

「快點認錯!說不定少爺一個高興,還會饒了你!」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叫囂著,面色狠厲。

只可惜,外強中乾。

鳳長悅一眼看出,這十幾個人都不過是靈皇境界,而且最高的也不過是五星靈皇,吳越自己更只是一個一星靈皇,而且氣息虛浮,顯然是靠著外力才晉級的,論起真正的戰鬥實力,只怕還不如九星靈王。

不過起重工有一個人,倒是引起了鳳長悅的注意。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身形消瘦,臉色蠟黃,臉上兩邊的顴骨高高凸起,而且眼神死寂,暗淡無光,像極了大病初癒的人。

在眾人都叫囂的時候,唯獨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的呆在吳越的身後。

這是個強者。

鳳長悅感覺不出對方的境界,要麼是對方用什麼特殊的辦法掩蓋了,要麼就是比她境界高。

她更加偏向於後一個理由。

按著雷一刀的說法,這吳越是三大勢力之中「不死門」的少爺,就算是庶出,而且似乎不學無術,但是終歸還是少爺,該有的保護是沒有少的。

鳳長悅還有一點不知道的是,吳越雖然是庶出的,但是不死門掌門吳山卓膝下唯一的兒子。他原先有一個嫡出的兒子,天賦不錯,也比較有能力,所以深受他的喜歡。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那個大兒子早些年遭遇不測,死在了落日山脈一個偏僻的樹林之中,至今都沒有找到兇手,所以吳山卓心裡怨憤至極,性格也變得十分陰沉不定,好不容易後來又有了吳越,自然是寵愛至極。雖然是庶出,但是待遇卻都是最好的。無論吳越犯了什麼錯,吳山卓從來不捨得責罰,有人提出異議還會被懲戒,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吳越現在這般遊手好閒甚至無惡不作的性子。

仗著自家門派是三大勢力之一,以及自家老爹對自己的寵愛,吳越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事兒都敢做。

吳越的名聲在落日山脈之中,雖然臭名昭著,但是卻一直沒有招惹什麼大的麻煩。

三大勢力之中的另外兩家,吳越雖然也看不慣對方,但是每次要犯下大錯的時候,身邊都會有人及時勸阻,而若是一些小事,雙方都會選擇各讓一步,不願因為這樣一個紈絝子弟莫名的和不死門對立,所以他倒是沒有捅出什麼大的簍子。

至於其他的勢力門派,則是礙於比不上他身後的不死門,而選擇忍氣吞聲。

吳越對這些人則是毫無顧忌,而他身邊的人也會放任不管,任由他去做,反正都是一些小勢力,這點麻煩不算什麼。

雖然大部分人會選擇退讓,但是當吳越做了一些極為過分的事情的時候,也會引起反抗。

吳越就曾經遭遇無數次刺殺,但是從來沒有真正成功過。最厲害的一次是他的胳膊被對方打骨折了,結果吳山卓雷霆震怒,三天就找出了背後之人,原來是一個二流的門派門主,他的女兒被吳越擄走虐殺致死,所以才起了殺心並且付諸行動。

而後那個門派一天就被除名了。

整個門派一百多人全部死光,老巢被人徹底抄了。

自從那之後,整個落日山脈都是一片風聲鶴唳,而吳越連同不死門的名聲,也急劇下滑。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吳越在吳山卓心中的地位。

而雷一刀也是因為曾經受到過吳越的侮辱欺壓才結了仇。

而現在,他故意沒有將這些事情說出來,而只是突出吳越「庶出」的身份,自然是想要借刀殺人,藉由鳳長悅之力給吳越一些教訓。

鳳長悅心中冷笑。

能夠有這樣的高手在身邊保護,而且本身性格這般囂張,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這個雷一刀絕對隱藏了什麼。

聽著那些人的叫罵,雷一刀心中暗喜,這種辱罵,換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尤其這個男人出身不凡,想必平時也是個被人供起來的主,怎麼會忍得了這口氣?

只要他們打起來…。

雷一刀偷偷看了眼鳳長悅,卻驚愕的發現她的臉色並無變化,心中暗暗咬牙,轉而看向吳越等人:「你們說話小心點!這是我血刀門的恩人,若是你們再如此不敬,我雷一刀第一個不答應!縱然我血刀門沒有辦法和不死門相抗,但是也絕不會任由人欺負!」

吳越一下子笑了,沖著身後的人指著雷一刀笑的歡快:「聽聽!聽見他說什麼了嗎?哈哈哈…。恩人?管你什麼人!不過是個手下敗將,不入流的三流勢力,居然還妄圖在我面前叫囂,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身後的人一陣附和,看著雷一刀的眼神也像是看著死人,自然,當中還有一些不善的目光落在了鳳長悅身上。

恩人?

那就是關係不錯了?

這雷一刀為人自私多疑,平時就是個吃軟怕硬的,在落日山脈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今天居然還有人願意成為他血刀門的恩人?

莫不是瞎了眼?

想到此,吳越嘴角的嘲諷越發的濃鬱,看著鳳長悅的眼神,也像是看著一個傻子。

「我看著你倒是面生,想必也是最近才來到落日山脈的吧?哈哈,你可知道你身邊站著的這個人,是個什麼貨色?居然還是什麼恩人?哈哈哈真是笑死了!別說恩人,就是親娘老子,這雷一刀也是照殺不誤!你還以為自己多大臉面?!」

隨著吳越每多說一句話,雷一刀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最後已經黑如鍋底。

而他身後的二十幾人,也都是低下了頭,眼神閃爍,似乎想要裝作聽不見。

鳳長悅瞟了一眼,頓時瞭然——看來這吳越的話,是有幾分可信度?

雷一刀感覺到鳳長悅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臉上,心中一驚,連忙罵道:「你胡說八道!你自己平時壞事做盡,早晚是要造報應的!不就是我血刀門之前得到的那東西你想要,但是我沒有給你嗎?從此你就懷恨在心,處處針對我血刀門!真是卑鄙!」

他轉而看向鳳長悅,氣沖沖道:「閣下,你千萬不要聽他的話!這人的名聲,在整個落日山脈都是出了名的差!現在又對你…。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你可知道,每年死在他手下的少年少女,有多少?不過是仗著不死門勢力龐大,大家都不敢聲張罷了!而我血刀門也沒少受他們的擠壓,但是之前我們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不願多招惹是非。可是今天不一樣!」

他目光誠摯,語氣迫切而坦誠,看著鳳長悅說道:「今天是閣下救了我們,我們本應當竭力相報,卻不想反而因為和我們一起行動,而遇到了這傢夥!你放心,今天他若是欲行不軌,我們必定拚死護衛你的安全!」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慷慨激昂,鳳長悅都要忍不住鼓掌了——這演技,真是不錯。

怪不得只是六星靈皇,卻能夠帶著手下在這魚龍混雜極度危險的落日山脈存活下來。

一旁的宮卿已經快要受不了了,面對這種智商,隻好扭過頭去,不願再看。

鳳長悅眉色淡淡,聽了他的話也沒有露出什麼激動的神色,頓時又讓雷一刀尷尬不已。

她看向吳越:「我這個人,有個優點。」

吳越聽她對自己說話,那雙幽黑的眼眸就那麼淡淡的看著自己,頓時一陣熱血沸騰:「什麼優點?」

難道想說個優點讓自己更加喜歡?

看來這個人,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不上道啊……

迎著吳越期待的眼神,鳳長悅冷冷一笑:「我這個優點就是——記性太好。」

吳越一愣。

「無論是什麼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只要我看見過,就絕對不會忘記。尤其是,比較有特點的人。」

吳越愣住,越發的搞不清楚:「……所以呢?」

「所以…。我這個人,非常記仇,瑕疵必報!」

鳳長悅緩緩說出最後一個字,忽然左手一抖!一道銀光閃過!

吳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明亮的光朝著自己面門而來!一股凌厲至極的殺意頓時襲來!

他這次是真的驚了,他從來沒有遇到人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對他動手的!

鳳長悅此時已經是一星靈宗,這一路上都用精神力包裹,讓人看不透真正的境界,而此時出手,更是將境界壓到了八星靈皇。

不過縱然如此,依著她的實力,這一刀,也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八星靈皇太多!

吳越沒什麼實戰經驗,一身靈力都是他那父親花費了不少心思尋來丹藥才堆積起來的,面對鳳長悅這一擊,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道白光霎時間就到了自己眼前!

臉上傳來一陣割裂的疼痛,僅僅是那勁風,就已經擁有極大的衝擊力!

他的心中頓時惶恐,想要躲避,身體卻完全僵硬住,一點都動不了。

唰!

一道身影忽然擋在他身前,輕輕一揮袖袍,將那遒勁有力的白光化解。

周圍的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卻是那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中年男人,在他即將受到攻擊的時候出手了!

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往前走了一步,袖袍輕揮,便讓那白光消失了。

他蠟黃的臉上面無表情,卻讓人感覺到一股莫民的壓力。

鳳長悅知道,這是他在警告她。

而吳越也隨後才意識過來,面前這個白衣男人竟然要殺自己!

他還沒動手,對方竟然就先開打了!而且是直接沖著他而來!

會想到剛才感覺到的凌厲的殺意,吳越便是一陣腳軟,不敢想象那若是真的落在自己身上,會是個什麼場景。

這樣一想,他自然立刻怒火中燒,看著鳳長悅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一張原本就憔悴而難看的臉,頓時慘不忍睹。

「你竟然…。那竟然敢打我!?」

因為過於激動,吳越的聲音有些尖銳,神色滿是不可置信和憤怒。

在他看來,自己還沒有動手,對方就先出手,分明是對他的侮辱!

在落日山脈,便是三大勢力的人,也不一定有這個膽子!

最近日子無聊,他實在是膩了那些只知道哭的女人和男人,以前喜歡的那些東西,忽然都沒了興緻,才決定出來逛逛,誰知真的遇到了個極品,這男人的眼睛,一下子讓他喜歡上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激動的連血液都要沸騰的感覺了,誰知對方竟然是個這麼不長眼的!

而且看樣子,竟是比他還要囂張!

他不過才是說了幾句話,竟然就開打了!

真是氣死他了!今天這仇,他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吳越狠狠的瞪了一眼鳳長悅,而後看了一眼已經後退站在他身後半步的中年男人,心想幸好這一次老爹讓他帶上了這個人,否則真不知要發生什麼情況了。

雖然他心裡一直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他卻一直是老爹的得力助手,便是他也只是見過幾次,可見身份不一般。

其實這一次,老爹聽說他要出來大沼澤,其實是不同意的,而且態度極為堅決,任他怎麼說都不答應,問原因他也不說,只是禁止他出來。但是越是這樣,吳越便越是要出來,最後死纏爛打軟硬兼施才終於得到了允許,只是卻必須帶上這個人。

他雖然不願意,但是卻也知道這已經是老爹的底線,隻好答應。

卻不想,關鍵時候竟是救了自己一命。

而自己的那群手下…。他僵硬著身體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到這群人臉上的驚懼還沒有落下!

而且看樣子,竟是沒有一個打算上前的!

「一群廢物!」他環視了一圈,陰森憤怒的目光頓時讓這些人都心虛的低下了頭,「回去有你們好受的!」

平時就知道跟著叫喚,真正危險的時候,全他媽都是廢物!

一個個恨不得先跑!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對救了自己的這個人無法喜歡起來,看到那一臉蠟黃的樣子,他就覺得不舒服。

他倒是不知自己縱慾過度滿臉憔悴的樣子,也十分難看。

他全身僵硬,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而後就看向鳳長悅,眼神比之前更加陰狠。

「你找——」

嗤。

利器割裂肌膚的聲音,那樣細微,卻令人心驚。

吳越這一次反應的倒是快,直接捂住了自己右手臂,觸手一片黏膩,他驚恐的看去,卻見自己的右手臂之上竟是有了一道血痕!

而且還在汩汩的冒著血!

他驚駭的抬頭看向鳳長悅:「你!你什麼時候…。」

他想問鳳長悅是什麼時候出的手,卻被鳳長悅的眼神鎮住,打了個寒戰,頓時不敢說話。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見到這個場景,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是出現了一絲波動,看向鳳長悅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光。

他分明已經化解了這男人的招數……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他們分明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動手,怎麼吳越的手臂上忽然受了傷?

關鍵是,連一絲能量波動都沒有!

鳳長悅卻是下巴微抬,看著吳越:「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懂?」

說完,竟是徑直朝前走來。

眾人都是一驚——他要做什麼?

吳越更是驚慌,雖然手臂上的傷不算重,但是對方神出鬼沒的行動卻是讓他心中十分驚恐,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再度被對方攻擊。

這一次是手臂,若是下一次是脖子怎麼辦?

他可是惜命的很!

鳳長悅越來越近。吳越這邊的人也都緊張的屏住呼吸,緊緊的看著鳳長悅。

十步……。五步……兩步……

鳳長悅目不斜視的從吳越身邊走過。

眾人:「…。」

所以其實這個人就是想過去而已是吧!?

他們居然還這麼緊張!

吳越身後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鳳長悅從他們之中穿行而過,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而站在吳越身後的那中年男人,見此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卻並沒有出面阻攔,更加沒有回擊。

而雷一刀等人也傻眼了。

原本看見鳳長悅出手的時候,雷一刀心裡還樂呵呵的,想著自己的計謀真的管用了,居然真的打起來了!

而後在看到吳越並沒有受傷,雖然遺憾,但是想著兩方這梁子是結下了,也不錯,沒想到這白衣男人竟然還有這樣一手!居然莫名其妙傷了吳越!

雷一刀心中暗喜,吳越這個人心胸狹窄,被人打了一定會讓對方死個徹底,但是這白衣男人可不是一般人,若是兩方真正打起來,他倒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一方面報仇殺了吳越,一方面又可以趁機再撈一個人情,讓這白衣男人拿出更多的好東西。

雖然這白衣男人說話很有技巧,什麼背景都沒有透露,任他怎麼旁敲側擊也打聽不出來一星半點的東西,但是憑著他多年的毒辣眼神,他可以斷定,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且不說他自己實力不凡,而且極有可能是六品煉藥師,能夠培養出這一身氣度的家族,怎麼也不會弱於三大勢力吧?

說不定,還會更強!

而且雷一刀總是莫名的覺得,這個白衣男人很深不可測,就算是真的和不死門杠上,他也覺得這男人不會吃虧。

這是他在落日山脈混了十幾年才有的眼光和直覺,也是憑此他才躲過了很多次的危難。

所以他並不擔憂最終會引火燒身。

反正本來就和不死門有仇,只是以前因為自己無權無勢,為了在這裡生存下來才忍氣吞聲的呆著,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他有了這樣好的機會,一旦成功,必定飛黃騰達,有了那等靠山,他又何懼三大勢力?

誰知這男人出手之後,竟然……竟然直接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

關鍵吳越怎麼也沒有反應?被這麼打了卻不反擊,難道他是腦子糊塗了嗎?

雷一刀心中暗暗著急,若是就這樣,那麼不僅加深了血刀門和不死門的怨仇,還什麼好處都沒撈著,那不是虧大了!?

看著那逐漸走遠的白衣身影,雷一刀情急之下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示意身後的手下全部跟上。

不過還沒等他走過去,吳越就忽然神色發狠,一聲怒吼:「你站住!」

這一聲,自然是沖著鳳長悅喊的。

鳳長悅腳步不停,眼中閃過凜冽的光。

方才那一手,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

她揮出的那一道靈力,其實是分為兩道的,另一股力量被精神力包裹,一直在等待,當吳越等人以為那危險已經被那個中年男人化解的時候,突然發力。

她的精神力已經十分雄厚,即便是靈宗強者,也無法相比,所以即使是那個中年男人也沒有發覺。

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不過是個警告,若是他還不消停,那麼下一次出血的,就是他的心臟!

但是看樣子,他似乎真的挺不知死活的…。

宮卿無奈攤手:「許久沒有出來了,怎麼外面還是這麼多的蠢貨?」

他隱約記得,曾經和琛哥和筠姐那時候一起出來歷練,也經常遇到這樣的人。看琛哥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而筠姐又相貌極美,難免總是會遭人惦記。

最後,那些人都死的不能再死。

在千面蓮心之中呆的久了,在裡面的那些靈魂體都是有眼色的,知道自己實力不行就絕對不會去招惹比自己強悍的人,否則絕對會是一場折磨。

在千面蓮心之中的靈魂體無法真正的死去,所以一旦犯錯,就會面臨生不如死的情況。

在那裡時間長了,忽然看到這樣的人,宮卿很是有些不適應。

「你站住!」

吳越又喊了一聲,隨即就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那臉色蠟黃的男人,怒氣沖沖:「你為什麼不上去!?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我被人打了嗎?!父親讓你跟著我你就是這樣保護我的?」

那男人隻得低頭:「少爺息怒。」

吳越越發激動:「息什麼怒?我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你上去!把那個男人給我抓回來!我要將他帶回去狠狠的教訓一番!」

他要讓這個人知道,他吳越也不是好惹的!

氣喘籲籲的喊完,那男人卻沒有動,只是依舊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少爺息怒。」

吳越一下子火就衝到頭頂了,他自小到大,家族之中的人對他從來都是百依百順,從來沒有人會這樣反抗他的命令!

啪!

吳越氣急,頓時一巴掌狠狠打在那男人臉上——

「你反了天了!我回去一定會讓父親好好懲治你的!你給我等著!」

吳越的力量根本對這個男人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那男人的腦袋都沒有動一下,反而是吳越自己的手掌痛的不行,但是這麼多人看著,他卻只能強忍著,看向那男人,卻發現他的臉龐連紅都沒有紅一下!

他只是低著頭:「少爺息怒。」

便是旁邊的人,臉色也有些奇怪,這男人難道只會說這一句話?

吳越氣不過還要再打,那男人卻是忽然抬起了頭,面無表情的勸道:「少爺,您身上的傷並不重,加上是您侮辱對方在先,還是就這樣算了吧。咱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吳越這一下,直接氣笑了,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不屑一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命令我?」

他靠近那男人的耳邊,低聲而邪惡的緩緩低聲道:「不過是父親腳邊的一條狗罷了。」

他退回去,等著這男人的反應,然而這男人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是依舊那樣看著他:「少爺,我本來就是主人的僕人。」

吳越一下子被噎住,還想說什麼,面前的男人卻忽然又繼續道:「少爺,既然是我跟著您,那麼就必定會捨命護衛您的安全。但是我的底線是,您絕對不能為主人惹上麻煩。」

吳越愣住。

「我這樣說,您懂了嗎?」

一字一句,緩緩的敲打在吳越的耳膜之上,讓他心神俱顫。

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父親招惹麻煩?

他不過是……等等!

吳越猛然回頭,看向鳳長悅,那雙暗沉無光的眼睛裡,終於是迸發出了震驚惶恐之色。

難道這白衣男子的身份…。是連他也招惹不起的?

這樣一想,吳越的心裡頓時堵得不行,一方面他實在是對那雙眼睛念念不忘,如果得不到真是心癢癢的,另一方面對方給了他這樣的侮辱,若是不報仇豈不是太丟人了?這一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少爺,還望您不要忘了主人的要求。」

冷冰冰的聲音頓時提醒了他——對!這一次出來之前,父親的確是提了要求的!

他這一次出來,其實是為了…。

「算了!這一次,就先放過你!」

吳越惡狠狠的沖著鳳長悅說了一句,而後便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離開。

「走!」

眼見自家少爺心情差到極點,剩下的人自然是不敢多多言語,全部默默跟上,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出氣筒。

吳越在經過雷一刀身邊的時候,則是滿是恨意的看了一眼:「今天算你有種!等著!」

雷一刀頓時心中一沉,這帳,怎麼還是算到自己頭上了!分明是那個白衣男人動的手,怎麼吳越竟然選擇了退讓,並且加深了吳越和血刀門的仇恨?

雷一刀頓時有了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只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那男人則是在後面也貼身保護著吳越,只是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鳳長悅一眼。

正好對上鳳長悅帶著幾分興味的眼神。

那男人心中一驚,連忙收回眼神,朝前走去。

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眼神逐漸變得陰鶩而暗沉,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亮一般暗無邊際……

……

看著那些人離開,鳳長悅卻是沒有挪動腳步,反而是目光深邃,陷入了沉思。

有要事?

要做什麼事,才會來到這裡?

看這樣子,這吳越倒並不是單純的出來閑逛啊……

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猜想,鳳長悅心中一動。

該不會……不死門也…。

正在獨自懊惱鬱悶的雷一刀走上前來,卻看到鳳長悅一動不動,看著吳越等人離開的方向,眼神幽深,以為鳳長悅還沒有消氣,心中生出幾分不滿和怨懟。本來是要借力打力,好好教訓吳越一番,也將仇恨引到這白衣男人身上,卻不想最後竟然發展成了這樣。

而他居然還在看著?難道還不打算結束?

「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咱們還是快走吧。」

雷一刀說著,就朝前走去。

再看見那張臉,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

雷一刀的語氣倒是還帶著幾分誠懇和關心,臉上也帶著合適的表情,看著倒還想是那個樣子。

只是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毒,還是被鳳長悅看的清清楚楚。

她嗤笑一聲。

這男人,只怕此時心裡已經恨死她了,只是卻還是要裝出一副好恩人好朋友的模樣,倒也真是難為他了。

這一路下來,不會憋出內傷吧?

鳳長悅揚眉:「我看他們好像也在找什麼東西呢。」

正在不耐煩的雷一刀聞言頓時驚住——找東西?找什麼東西?難道他們也是……

轉過身,雷一刀疑惑的問道:「什麼?」

鳳長悅不屑於嘲諷他的裝模作樣,抬抬下巴示意:「方才聽到那男人在說什麼任務,好像是找什麼東西。在這種地方,能找什麼東西?難道這裡有寶藏?」

鳳長悅狀似無意的說著,果然看到雷一刀的臉色瞬間變了變。

雷一刀心中此時的確是在想這個問題,本來在這裡遇到吳越等人就是很奇怪的,只是方才他一直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現在想來,倒是極有可能是在做和他們一樣的事情!

否則為什麼在這裡遇到了吳越,而起他身邊有那樣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那等境界,可不是他以前的那些隨從可有的!

而且關鍵是今天吳越被人這樣羞辱,居然還選擇了退讓!

原本以為他是忌憚白衣男子,現在看來,極有可能還因為的確有事情在身!忙著去做!

一定是這樣的!

雷一刀心中震驚至極,他雖然知道這其中並不只有他們一個門派搜尋那女子,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三大勢力竟然也會參與其中!

若真是這樣…。那還談什麼飛黃騰達!

到最後不還是要在他們的下面,被他們壓製!

想到這裡,雷一刀就不淡定了,心情瞬間變得急迫起來——他們必須趕在其他人之前,找到那女子!否則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若是辦事不利,到時候是不是還有性命都不好說!

「你這樣一說,似乎很有道理……」

雷一刀斟酌著,雖然心中急迫萬分,但是面上卻還是一片凝重,似乎是在為鳳長悅考慮。

「這樣看來,倒是極有可能。這吳越向來囂張,今天被你這樣教訓一番,必定記恨在心,竟然選擇了離開,那就說明的確是有問題的!反正你本來也是要找仇敵,說不定就能從這吳越的口中,套出一些話來!」

雷一刀小心翼翼的說著。

鳳長悅靜默不語。

旁邊的人也都安靜的看著兩人,不知道這一出鬧劇又要怎麼發展。

雷一刀心中也頗為忐忑,但是面上卻是不顯。

頓了頓,鳳長悅點頭:「好像有點道理。」

雷一刀心中暗喜:「既然如此…。」

「啊!」

忽然一聲尖叫聲,從遠處傳來。

眾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紛紛轉頭看過去,只是此時天色已經十分昏暗,只能看到一片暗沉的陰影。

茂密的樹林之中,唯有那一聲尖叫,顯得格外詭異。

關鍵是,那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雷一刀頓時急迫了起來——這聲音,聽起來也就是十幾歲,正附和他們要找的那個少女的年齡!

「這聲音…。」

鳳長悅懶懶起身,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雷一刀連忙跟上去,而馮浩等人看著,紛紛眼神怪異。

自家大哥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不過是一會兒工夫,竟然就習慣性的跟在這男人身後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其實他們也覺得這男人身上有一種氣度,讓人不自覺的臣服。

一行人於是跟了上去。

聲音的來源距離他們並不遠,而且正是吳越等人離開的方向,鳳長悅等人跟在後面,沒有花費多久時間就跟了上去。

呈現在眼前的一幕,頓時讓眾人驚住。

這是一片空曠的空地,而場中,在他們身前,正站著吳越等人。

只是他們是背對著鳳長悅等人而立,聽到聲音後,才緩緩的轉過身來。

看到是鳳長悅,吳越原本有些得意和興奮的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再看看她身後的雷一刀等人,立刻明白了什麼,眼神也變得極為不善。

「你們來幹什麼?」

鳳長悅眨眨眼睛,攤開手:「我只是,來問你幾個問題而已。而我後面這些人……真是巧,好像是和你做一樣的事情呢。」

話一出口,眾人臉色均是遽變!

雷一刀震怒的看著鳳長悅,這男人在做什麼!居然直接將這話說了出來!在還沒有搞清楚對方到底找到了什麼的時候,居然就這樣說出來了!

這不是純粹拉仇恨嗎!

這下好了,看看吳越一瞬間變得更加狠厲的眼神,雷一刀心中別提多惱怒了,這一句話直接將他們血刀門推到了前面!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然,吳越等人此時也是十分震驚。

他們這一次出來,看似是出來閑逛,實際上還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找人。

他並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誰,只是聽父親交代是一個左邊臉頰有著暗紫色胎記的十五六歲的少女,而這也是父親答應他出來的一個重要條件。

甚至這也是將那個臉色蠟黃的男人派到他身邊的一個重要原因。

他原本十分不願,但是心中獅子啊煩悶,怎麼求都沒用,隻好答應。父親還嘮叨了很多,其實他都沒有注意聽,只知道這是要找一個少女。

其實他心裡還有點好奇,一個能讓父親這般慎重對待的少女,到底長得什麼樣?

他表面答應的好好地,其實心裡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雖然聽說有胎記,心裡的念頭打散了不少,但是最終還是抱著一絲好奇來了。

父親難得那般鄭重的讓他做一件事,其實他心裡也有點激動,所以之前那男人勸阻他的時候他選擇了暫時退讓出去找人。

誰知道,還真是給找著了!

其實算是對方自己撞上來的,因為他們剛剛走到這裡,便看到兩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來。

他本來不耐煩,想要出手教訓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那女子的臉上,竟然有胎記!

這一下,可算是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立刻吩咐人將那兩個人控制住,便要開口審問。

誰知,還沒開口,雷一刀還有那個白衣男人竟然就趕上來了!

「你們......血刀門?哈哈!竟然是這樣!」

吳越嘲諷出聲,不過鳳長悅卻是沒時間理他,徑直走過去幾步,歪著腦袋向裡面看了一眼。

宮卿已經在前面站著,沒人看見,此時感覺到她的動靜,緩緩回頭,眼神奇異。

那眼神,著實是有些奇怪。

鳳長悅正想問他怎麼了,卻無意間餘光掃到了前面的場景,頓時也愣住,而後微微眯起了眼睛。

周期暗沉無光,天空像是一塊青黑色的幕布,連一顆星星都沒有,而周圍起伏的山脈,陰影重疊,一片靜默,然而卻像是匍匐的巨獸,似乎隨時等待著要張開血盆大口,將一切都吞噬。

而唯一的一片亮光,在這片空曠的空地。

吳越的手下四散站著,手中不知什麼時候舉起了火把,一片模糊的火光,映亮了中間的場景。

有微風吹來,火光微微顫動。

而在那之中,正有兩個被捆綁起來的人。

一男一女。

左邊的是個男孩兒,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身材單薄,衣衫襤褸,一頭蓬鬆的亂髮僵他的面容遮掩了大部分,看起來似乎精神很不好,垂著頭,只是在感覺到他們視線的時候,才像是警覺的小獸一般猛然抬頭。

那眼神,實在是像極了不安而警惕卻又無力的小獸。

而這一切,都不是關鍵。

鳳長悅的目光,落在他身邊的那個少女身上,眸色深深。

那是一個看起來十五六的少女,也是一樣的蓬頭垢面,一樣的衣衫襤褸,一頭黑髮雖然掩去了半邊臉,但是昏暗的光還是映出了她精緻流暢的下巴線條。

似乎被自己身後的少年動作驚住,她也抬起頭,看向這邊——

一張雖然狼狽憔悴但是掩不住精緻清麗的臉容,頓時呈現在眼前。

而她的左邊臉頰上,竟也有著淡淡的暗紫色胎記。

關鍵是......

宮卿面色複雜難言,還有著深深的疑惑:「長悅,那個女子,為何與你長得這般相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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