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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嬌妃》第24章 變故
傅見深出現得意外,趙太后先前便猜想過這一茬是以算不得多麼意外,文書音卻是鬆了口氣。無論如何,面對趙太后,傅見深都定然會幫她護她。

乍一出來,傅見深便暗諷趙太后這是在搞些並不好的動作,有心之人無一不是聽得清楚又明白。趙太后卻隻笑了笑,道,「陛下來得可是巧,哀家正好在和皇后商量事情呢。」儼然一副好聲好氣的模樣。

傅見深同樣很是客氣,先說了句,「給母后請安。」才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他不緊不慢,停了停才和趙太后繼續車軲轆之前的話題。

「母后這是在和皇后商量什麼事情?趕巧朕碰上了,說不得能一起出出主意。」他臉上帶笑,看不出對趙太后或者皇后有任何的不滿之處。

趙太后的語氣更是親昵,也瞧著很是坦然,便直接與傅見深說明,「哀家是想著,皇后如今已經有了身孕了,宮裡頭的事情再自己擔著,總歸是操勞又勞累。特別是這幾天,有些不大好的事情,沒得衝撞了皇后和腹中龍子,還是得謹慎一些比較好。」

「皇后現在自然該以龍子為重,宮裡頭的事情交給別人去處理也是一樣,真有什麼辦不了的,還有哀家在,也沒有只能巴著皇后一個人才能辦得了。」

如今后宮沒有被太后掌著尚且頻生事端,要真再被趙太后手中捏著鳳印亦或者被她的人碰著這權利了,倒不知道得生出多少么蛾子來。

趙太后從未掩飾過自己的心思,傅見深更是一直都清楚,甚至過去他以為皇后也是明白的。但他並無法了解到文書音的心理,不知道她執著於現在要孩子的原因,可這無疑是給了趙太后一個很好的借口。

「嗯……」傅見深略略沉吟,卻不忍蹙眉說道,「雖說便如母后所言,皇后現下這般,確實不大適合繼續掌管宮中的事務,但亦絕無要驚動母后來操心這些事情的道理。若真是那般,倒是朕不懂事了。」

「陛下這般說,倒似哀家年紀大了,已經不行了似的。」趙太后嗔怪了傅見深一句,可期間的較勁之意似在說她確實覬覦著這些。

文書音在一旁,壓根插不上嘴,倒是傅見深的話,將她刺了一回,她甚至覺得傅見深這麼說其實就是在說給她聽的。

她做的事情確實的惹怒到了這個人,而後,他的信任甚至不樂意分給她太多,也懷疑起她的能力與態度……文書音後知後覺,她之前都未曾意識自己將傅見深觸怒到了這樣的地步。現在才反應過來,是否為時已晚?

想到這裡,文書音垂下眼,眼神更是一下子便黯淡了下去。

「朕自然是希望母后的身體一直安康,也始終都關心著,這大半個月,母后少也請了兩三回禦醫,到底還是身子比較緊要。便是無什麼大事,也怕被這些煩雜的事情擾到了。」

「禦醫向來都要說,調養身子須得靜心養氣,不可時常勞累亦不可憂心太多,朕念著母后的身子,從不敢忘。」

越是說得關心,就越是令趙太后覺得鬧心。她與皇帝之間的關係,至多不過是比隔著一層窗戶紙再多糊一層窗戶紙罷了,早晚都要捅破。

皇帝就是關心她身體好壞,也不過是盼著她身體不好,早點癱在床上動不了就最好了,她便偏不叫皇帝如願。

「哀家知你素來關心哀家的身體,可皇后這般,哀家也高興,幫襯著點也好,這宮裡頭的事情總不能夠沒有人來管。」

趙太后說著掃了眼底下坐著的德妃、慧妃、淑妃幾人,又說,「原本賢妃能幫皇后分擔點也好,現在卻沒法子了,其他人到底還嫩了些,怕是應付不過來。」

「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兩個人總是可以的。雖說皇后怕架不住太多的事,但重要的事情去與皇后商量著來,想來沒有什麼問題。這麼一來,也不必打擾了母后的清凈。」

傅見深擅自將話給說斷,終究未在趙太后面前退讓哪怕是半步。趙太后始終沒有佔據主動權,自然落了下乘,便被傅見深搶了話頭。

「陛下可是有想法了?」

「母后果然了解朕,賢妃暫時管理不了事務。按著方才母后說的,德妃、慧妃都太嫩了些,那想來淑妃便是過於年輕。如此,依朕的意思,德妃和慧妃確實嫩了些,可到底與皇后年紀也是相仿,有皇后幫襯著,又是幾人一起來辦,大約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被傅見深拿自己先前的話給堵了嘴,趙太后也是就這麼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她自己夠不著,總是要讓趙寒秋夠上才行,哪能夠白白便宜了別人?

「既然德妃與慧妃陛下都看著好,哀家沒什麼好反對的,左右先試試看。只是,淑妃年紀雖然略小於德妃和慧妃兩人,可素來聰敏又伶俐,想來一樣能夠幫襯到皇后。」

且不說趙寒秋這會是什麼心思,德妃與慧妃卻無不是覺得自己無意便撿到了一個大西瓜。這后宮的事務,她們若能夠沾手……幾乎是同時想到這些,於是也算是一起打住了心思,眼觀鼻鼻觀心,隻做泥菩薩狀。

傅見深聽到趙太后的話,便又是一笑,「淑妃別的都不須做,只要好好陪著母后,照顧好母后,朕便很感激她了。后宮的事務再怎麼樣,哪裡比得上母后開心、母后身體好重要?若是母后要她去管那些而不多陪陪母后,朕定然是第一個不同意。」

這一通話,算是徹底將趙太后的話給堵沒有了。平素趙寒秋便總到永壽宮陪著趙太后,先前端午出遊也因為要照顧趙太后而沒有隨行,傅見深的這番話,顯然很是站得住腳。可正因為他的話站得住腳,便越是叫趙太后心中不喜。

安安靜靜等著趙太后為她爭下那麼一杯羹的趙寒秋,顯然被傅見深的堅決態度和趙太后的無話可說給嚇慌了。她覺得哪裡不太對,怎麼這事情……就變得和她沒關係了?怎麼會連她的姑母都無能為力了?

趙寒秋惶恐的看向趙太后,卻被趙太后的一個斜眼便鬧得不敢胡說半個字,心裡卻是覺得委屈。德妃和慧妃都能有,可她卻……

相比之下,文書音反而是較之前的失落情緒緩解了不少。鳳印還是掌在她手裡的,便說明陛下只是意圖警告於她,還不至於到放棄她的地步,想得太多的話不過是她自己嚇自己。

「既然母后也沒有什麼其他意見,那這件事情便這麼定下來了。」傅見深又擅自就下了定論,再面向文書音,同她說,「往後有什麼事情便可讓德妃與慧妃幫襯著,你看著點別出了錯就是了。」

說畢,傅見深交待德妃與慧妃兩人幾句,兩人皆是應聲,心中是如何滋味,只有她們自己最清楚。直到傅見深離開,趙太后也沒有再發表什麼意見,因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

從永壽宮回芙蓉閣的一路上,葉如月都在思考著在永壽宮發生的這場變故。

德妃與慧妃兩人分到了掌管后宮的權利,肯定不會只是替皇后辦事。就算不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背地裡給自己討厭的人製造點麻煩,自己想拉攏的人、想掌控的地方總會出手。

她與這兩人都算不上有多少的關係,她最多是招惹到了慧妃,但是交集不多是可以肯定的。這麼久了,只要慧妃不是小肚雞腸、記仇之人,想來不過是不喜歡她,不至於多麼討厭。和德妃的交流,比慧妃還要更少,就無所謂愁還是怨。

這也是品階不高、不是寵妃少有的一點好處,因為地位太低就不會有太多人在意你更不會把你當成什麼威脅,只要安安分分的,就很難被捲入到那些爭鬥的漩渦中心。

「小姐,小姐真的不去看看蔣寶林嗎?」葉如月正思索著,被杏兒的話打斷了思路。葉如月看她,她又道,「蔣寶林似乎是病了才沒來請安,奴婢想著平時蔣寶林也很關心小姐的,現在蔣寶林身體不舒服,小姐也該關心關心她才是。」

人情往來,說起來是那麼一回事,可這話從杏兒嘴巴裡面說出來,葉如月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卻有點鬧明白是哪裡不太對。

「往日我身體不舒服,蔣寶林總惦記著來看我,說起來我確實該去看看她才對,希望她沒有大問題。」葉如月終究是這般應了杏兒的話,同意了探望蔣慧。

於是,兩人便往玉泉宮去。

走到半途的時候,葉如月遠遠看到一個身穿僧服、背影眼熟的和尚,便停下了步子沒有再繼續上前。杏兒跟著停下來,也看到了那人,便道,「小姐,那兒怎麼有個小師傅啊?咱們要不然還是繞道走吧?」

這人出現在這個地方著實奇怪,到底這后宮並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地方。葉如月想起來呂采女,又明白過來,再看那人的模樣,倒似在這宮裡迷了路找不到方向了。

葉如月往周圍望了一圈,見正好有個小公公往這邊來了,便與杏兒道,「你去同那小公公說一下,讓那小公公去看看那小師傅是不是迷路了,好送人回該回的地方去。」

杏兒當即應話,便去了辦這事。

正巧那小師傅轉過身,一眼看到了葉如月。顯然他還記得,曾經在宮裡與葉如月有過的一面之緣。葉如月也算認出了他,更記起之前從寺廟回宮時瞥見過這個人的身影,略有些印象。

小師傅遠遠地沖葉如月行了個佛禮,又見有小公公往這邊來,便直接迎了過去,努力埋著頭,不知是否因被人撞見迷路而不好意思。

只是,想起先前在寺廟的那一夜,想起曾在長秋殿外看到的那一幕,葉如月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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