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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葯別停》145:野營進行時(上)
白秀麗有沒有去買彩票謝逸棠不清楚,不過他很清楚那個女人接下來要面對的場景可是非常有挑戰性的。之前白秀麗連同她幾個哥哥犯了大錯,差點強了燕華大學法律系系花靳茉禾。

靳茉禾的家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白秀麗幾個哥哥告上法庭。因為熟悉法律流程,靳茉禾的父母都是金牌律師,這一場辯護自然是大獲全勝!

白秀麗的哥哥不但要被丟到監牢裏反省二十多年,白秀麗還承擔了一筆相當大的賠償。只是她當時離開得早,輾轉還進了看守所蹲了一些時間,所以錯過了這次現場審判。

她偷偷回到之前租賃的公寓,恰巧碰見房東興緻勃勃介紹新住戶。白秀麗一看到這個場景,臉色都變差了,不滿上前呵斥問道,「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租房的時間還沒有到期,你怎麼就打算將房子介紹給別人?還有,我之前放在房子裏的東西呢?你不會貪心昧了吧?」

房東看到白秀麗,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一臉綴滿肥肉的老臉一抖,橫眉豎目,張口就來,「你還有臉說這些話?現在整個小區誰不知道你這個小蹄子是個下三濫?做出那樣丟人祖宗的事情,你也不害臊!房子是我的,我想租給誰就租給誰,你管得著麽?」

白秀麗雖然租了公寓,但給的租金也沒幾月,和鄰居也不熟。但她之前那個舉動卻成功刷滿存在感,誰都知道房東家住了個沒皮沒臉又無恥的女人,還被法院傳票了!

房東見白秀麗的次數不多,但也有印象。畢竟白秀麗長得漂亮標誌又是燕華大學的美術院系才女。印象想不深刻也難。所以她一眼就認出白秀麗了,旋即怒氣值上漲!

她很不喜歡白秀麗,長得乾淨漂亮但卻透著一股子輕浮氣,看著不正派,而且白秀麗很摳門,砍價殺價讓房東吃了不小虧。更加重要的是白秀麗那天的醜聞鬧得街坊鄰裡都知道她家收了這麼一個女人,她現在都不敢出門了。一出門就會被人指指點點。

更加重要的是。因為白秀麗,她的房子也不好出租了,笑話鬧得太大!

「你這是詐騙。小心我告你!」白秀麗也被說出了火氣,之前在看守所的壓抑生活讓她的精神更加不穩定,像是一枚隨時會引爆的定時炸彈,「我的房租沒到期。你憑什麼租給別人!」

白秀麗這麼一說,那個房東反而鎮定了。雙手叉腰一臉淡定,「你告啊,你有本事有這個本錢你就去告啊。告訴你,整個帝都所有的律師事務所你都得罪了。看你怎麼告!」

白秀麗被氣得臉色青紫,房東見她杵在這裏,進了公寓將提出一個大包丟在她面前。「拿著你的東西快點滾吧,再待在這裏我就打電話了。之前那家人可是到處找你……」

房東這麼威脅。白秀麗縱然再生氣,也只能憤恨地咬咬牙,冷哼一聲提著包離開了。下一戰自然是去燕華大學,然而進校門刷學生卡的時候她卻被攔了下來,學生卡無效了。

白秀麗臉色一白,想要和門衛好好理論,卻眼尖地瞧見校門口公告板上輪轉的消息,表情更添灰敗。她像是一隻鬥敗的喪家之犬灰溜溜地走了,茫然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上輩子雖然有些挫折,但之後的人生一帆風順,還享受了人間女王的日子。重生一世,她以為自己能做得更好,獲得更好的生活,但現實卻狠狠打擊了她。

「不、不會的!我才不是失敗者!」白秀麗緊緊抿起嘴角,眼中閃過絲絲猩紅的恨意,要不是莫名其妙丟了玉戒指,她肯定可以翻盤,「我還有機會!」

雖然沒了玉戒指,但她還記得那個破廟在什麼地方。既然能發現一枚玉戒指,說不定能發現第二枚第三枚玉戒指,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到更加好的!

她就不信自己重活一世,還能混得比上輩子還慘!上天珍愛她,讓她有重生的機會,就一定不會讓她不得志。她一定可以翻盤!那些想要看她笑話的人,她會用事實扇他們的臉!

深呼吸一口氣,白秀麗腳步一轉去銀行取了點錢,買了足夠的東西,打車去望龍山。她受不了野外露天露營,那日子太不方便了,為了讓自己生活好一些,準備要充分。

白秀麗上輩子的丈夫周成澤是野營愛好者,那些基本技能她也是耳濡目染看過一些,大致有些印象。帶著這點半吊子的記憶,她踏上了尋找破廟的路途。

第二天,謝逸棠也買齊了東西,包袱款款帶著老婆去院系集合的地方。

燕華大學的學生多半非富即貴,窮學生不多,大部分學生都是有私家車的。就算沒有車,不少學生也會向親戚借一輛,或者乾脆和平時要好的同學共坐一輛車。

規定是每個學生可以帶一個人,謝逸棠帶著倆,一個大的,一個還蹲在媽媽肚子裏。到了集合處一看,謝逸棠也樂了,大部分同學都不約而同帶了女票男票,極少數帶著兄弟姐妹。

當然,這活動也不是每個同學都參加的,全看個人愛好和選擇。

「有些自駕遊的味道……」沈子曦坐在副駕駛座上,車窗打開,看向車外。後面的車隊排成長龍看著非常壯觀,「阿棠,要是我們以後有時間,乾脆開車環遊全世界?」

「好啊,不過要等寶寶出生之後。」謝逸棠滿口應下,可眼底的情緒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沈子曦單手支著車窗抵著下巴,覺得無聊就找話題,「阿棠,其實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和你師尊到底為了什麼事情鬧掰?情節竟然會嚴重到他想殺你……」

謝逸棠表情沉默,良久之後,久到沈子曦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說話了。

「事情很複雜,原因也很多,除了雙方信念意見相左,還有別的。但最大的原因是……我懷疑他和祁連部族的滅族有關……但我沒什麼證據,後來一次偶然機會發現他和某個黑衣人來往甚密,那個黑衣人我記得很清楚,他參與殘殺祁連部族……師尊卻和他來往甚密!」

「隨著年紀增長,滅族之時消失的一些殘缺記憶漸漸恢復,後來我又陸續想起來一些片段細節,師尊離開祁連部族之前,因為族長之位和我母親起過衝突,雙方關係似乎也不好。」

「他也是祁連部族的人,部族被神秘人滅掉了,他卻連一點動容都沒有,讓人如何不心寒?我那時候中二了些,一心想著找到兇手復仇,甚至想要將族人復活……也做了些蠢事,和他的矛盾越來越大。信念意見相左只是導火索,之後的事情才是大頭。」

「當然,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對我的態度一日怪過一日。最後,再一次宗門指導後輩的擂台上,他差點將我殺了,我僥倖保得一命,趁機逃出師門。外人都以為我們師徒是因為意見不合而鬧掰,但實際上……一言難盡!」

謝逸棠說完之後,沈子曦和她的小夥伴都驚呆了!臥艸,這麼勁爆?

沈子曦一愣一愣,「你懷疑……他是滅族的仇人?」

「我剛離開宗門的確是這麼想的,但後來在紅塵之中見識得多了,這樣的念頭反而淺了,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做!只是當時我已經沒有退路,我失手殺了師門的幾個弟子……退無可退,不能回去,只能在外不停逃了,順便搜集當年滅族的消息……」

沈子曦啞然,沒想到這對師徒的關係比自己想得還要複雜很多。阿棠至今還喊那個男人為師尊,內心的敬意也沒有減少,可見他對當初的猜測並不是非常堅定。

「你為什麼不試著問一問?若是誤會,也許能解開?」沈子曦良久才冒出這麼一句話。

「事情哪有這麼簡單?」謝逸棠凝眉,「更何況我也不敢問……倘若他承認了呢?」

「阿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倘若你不敢問,到時候就讓我來幫你問……」沈子曦嘀咕一句,謝逸棠張了張嘴想要阻攔,卻悄無聲息將話咽了回去。

謝逸棠其實已經相信他師尊是清白的,但某些細節依舊讓他膈應難受。而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解釋清楚有什麼用?只是謝逸棠清楚沈子曦的固執,他阻攔了也沒有用。

到了目的地,謝逸棠手巧地開始搭帳篷,很快就搞定這些複雜的裝備,一看時間還有多,也不吝嗇指導同學。一陣忙碌之後大致安定下來,夫妻兩人和周成澤兄妹搭夥準備食物。

「明天估計會分散進山,我趁機調查確定消息,小曦可要待在這裏,等我回來。」

他們夫妻對那個望龍山的寶藏著實沒什麼興趣,但事關己身,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實在不成,也能當成一場別緻冒險。沈子曦手上的玉戒指和玉扳指始終不能融合,他可牽掛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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