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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指農女》第二百七十二章 我捨不得
蘇柳瞪著站在水潭邊上的寧廣,嘴巴嘟得都可以掛油瓶了,氣呼呼地道:「不躲了?」

媽蛋,這貨爽了一把,就把她給丟下,自個不知跑去那裏,現在才跑出來,他當她是什麼?

蘇柳氣呼呼地走到他跟前,伸出食指去戳他的胸膛,一邊譴責:「你爽是爽了,就把我丟下,寧廣,你這墳蛋,你這是當我什麼?墳蛋!」

寧廣耳根泛紅,低下頭站在那,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一聲不吭。

「你倒是說話呀!」見他悶聲不吭,蘇柳真正是氣不打一處來。

寧廣卻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如何,硬是裝死,蘇柳本來也只是說說而已,現在是真惱了不,見他這樣,狠狠地踩了一把他的腳,轉身就走。

她一耍小性子要走,寧廣就慌了,連忙去抱著她的腰道:「別走。」

「放開我。」蘇柳使勁的掙扎,不料他摟得更緊,便惱道:「你不是要造金嗎?不是裝木頭人嗎?抱著我幹嘛。」

「我不放!」寧廣摟得死緊,生怕她真跑了似的,附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是要裝木頭人,也不是要氣你,我只是氣我自己罷了。」

蘇柳嘴角一抽,得,這話怎麼聽著,像是怪她似的?

「寧廣!你這混帳,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蘇柳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他。

「不,不是。」寧廣抿著唇,道:「是我不好,剛剛是我孟浪了,我……對不住!」

蘇柳一怔,他這是為剛才的事自責?

「我倆未成親,我不該,不該那樣待你,對不住,是我不對,我只是,情不自禁。」寧廣滿臉愧疚,看著她的眼神很是自責和後悔。

蘇柳眨了眨眼,忽然問:「你還是青頭鴨?」

青頭鴨,什麼意思?

寧廣有些不解,雙眉皺起,腦中飛快地轉動,回想起在軍中聽到的葷段子,臉登時一黑,耳根爆紅。

「不是吧?真的是?」蘇柳見他露出這副表情來,不由震驚。

這年頭的男人,尤其是那些大家公子,十四五歲就開始有專門的丫頭給伺候,教人倫,當然,也不泛守身如玉的,但那也是極少,寧廣竟然就是其中一個?

「你還是個女人嗎你?」被她這麼一打岔,寧廣臉上的愧疚一掃而光,有些咬牙切齒。

「我記得你二十五了吧?」蘇柳挑眉,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他那使壞的地方瞄去。

「那又如何?」

「憋久了會傷身。」蘇柳咳了兩聲。

「蘇柳!」寧廣這回是真從齒縫擠出她的名字了,聲音徒然拔高:「你就這麼希望我找女人?」

這質問的聲音像是用吼的,蘇柳給嚇了一跳,見他的臉黑得像像鍋底,便訕笑道:「我這不是怕你傷身嗎?」

「我身體很好。」寧廣冷哼一聲,大步走開。

得,這孩紙是生氣了!

蘇柳忙的追上去,道:「哎哎,男人大丈夫,別這麼小氣嘛,咱們談談,這些年你是怎過來的?都是用五姑娘麽?」

「……」

夜幕降臨,山谷的氣溫驟降,萬物俱靜,唯有瀑布的水聲打破寧靜。

木屋前,燃著一堆篝火,篝火上架著一支樹叉子,叉上是一隻燒得金黃的燒雞,香氣撲鼻。

篝火前,寧廣抱著蘇柳坐在竹椅上,兩人共披著一條毯子,輕輕地說著話兒。

「你和我說說你從前的事吧,我想聽。」蘇柳側著身子伏在他的胸膛,看著熊熊燃燒的篝火道:「還有你母親,她是怎樣的人?」

「她呀,是個很好的人,很溫和,像是對什麼都不在乎不在意,父親納多少通房小妾,她都笑著迎進來,沒有半點嫉妒和不歡喜。她唯一在乎的,就是我……」寧廣摟著她,下巴地在她的發頂上,想著記憶深處的那張臉,緩緩地說來。

蘇柳反手抱著他精壯的腰身,道:「你母親,不愛廣寧候,所以才不在乎不在意。」

寧廣微怔,道:「或許是這樣沒錯。」

因為不愛,所以對對方沒有期望,對他的一切都不在乎不在意,因為不愛,所以心若止水。

「她不愛他,但對我,卻是恨不得將最好的都給我,可惜的是,她卻早早的離我而去。」寧廣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可蘇柳卻知道他心裏苦,不由抱緊他,道:「你是她的驕傲,想來她泉下有知,也會為你感到自豪!」

「嗯!」寧廣低頭在她的發頂上吻了一下。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沉,溫度也越來越低,兩人不得不回到屋內,只是,那張小床,實在是逼仄得讓人無法直視。

「我睡地下。」寧廣將一張席子放在地上道。

「你是傻了吧?」蘇柳扯著他的衣袖,道:「現在才三月,屋裏雖然比不上外頭,但也冷著呢,要是作傷寒了如何是好?」

「那?」

「睡床上吧。」蘇柳咳了一聲,為掩飾尷尬,轉身去鋪起床來。床雖小,但也有一米多的樣子,擠一擠總不成問題。

蘇柳很快就把床給鋪好,紅著臉道:「我睡裏頭。」

寧廣嗯了一聲,隻覺得屋內熱氣上升,道:「你先睡,我去外頭把篝火再添柴,免得引來狼了。」說著,也不等蘇柳說話,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真是獃子。」蘇柳嘖了一聲,但心裏卻是甜甜的。

寧廣走出屋子,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早知道是這樣就不在這過夜留宿了,這可真是要人老命的事兒。

他將篝火給架好了,又去設的陷阱檢查一番,硬是拖了半個時辰,才重新走進屋子內。

屋內,桌上一盞黃油燈燃著,小床上,蘇柳背靠著他躺著,似是已睡著了。

見此情形,寧廣心頭一陣rou軟,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也不敢弄出聲響,脫了外衣,吹了燈,緊著一件中衣就上了床,整個人側著身,隻躺在邊上,一動也不敢動。

黑暗中,寧廣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動也不動,就連掀被子都不敢,身後的蘇柳似翻了個身,沒一會,一具wen軟的身體靠了上來,貼著他後背,手環住了他的腰。

寧廣渾身一僵,薄唇抿起,轉過身,透過窗外的微光,見她還睜著眼,便啞著聲問:「還沒睡著?」

蘇柳拉過被子蓋住彼此,嗔道:「你這傻子,被子也不蓋,我要睡著了,你還不得冷死?」

「我有功力在身,不冷。」寧廣這話也沒假,香玉在前,他又是血氣方剛的男人,這不但不冷,還熱得上火。

「下半夜會很冷。」蘇柳掰了一下他的手臂伸直,自己將頭枕了上去。

「柳兒。」

寧廣遲疑了一會,側過身,給她調整了一下腦袋,好讓她枕得更舒服。

蘇柳滿足了,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上,一手環在他的腰上,聽著他咚咚咚跳得飛快的心跳,還有他僵直的身體,不由輕笑出聲。

「笑什麼?」

「我笑你,一把年紀了,還特麽的青澀。」

寧廣的嘴角抽了抽,臉上一熱,若不是黑暗,蘇柳肯定能看見他的大紅臉。

他扣在她腰身上的手一用力,腰部那酸軟讓她忍不住輕聲尖叫。

「看你還胡說不?」

「我不胡說。」蘇柳哼了一聲,抬起頭道:「我胡來。」

話音未落,她就抹黑精準地吻上了他的唇。

寧廣下意識地要推開她,可那唇上的香軟,卻讓他捨不得推開,不過是遲疑了一下,就反客為主,攫住她的唇瓣。

兩人唇齒相依,抱成一團在狹小的床上翻滾,屋內的氣溫徒然升高。

「柳兒,你在點火。」寧廣看著壓在自己上身的蘇柳,咬牙說了一聲。

「別說話,感受我。」蘇柳jiao喘籲籲,學著前世看來的片子吻向他的喉結,手一直往下。

寧廣一把抓住她撒野的手,沙啞著聲道:「柳兒,別,我不想傷你。」

「我們可以是夫妻。」蘇柳有些難受,在黑暗中看著他,什麼貞,潔,她不想要理,她隻想在一起,兩人融合彼此。

「別這樣,柳兒,留著,我想留著,等我回來,好嗎?」寧廣同樣難受,但他不能為了一己之欲而害了她,若是他要了她的身子,萬一將來他回不來,她該怎麼辦?

所以,不能,不論他心裏多想,他都不能。

蘇柳沒作聲,寧廣正欲說話,卻感覺到一滴水珠滴落在臉上,他一怔:「柳……」

蘇柳卻已經從他身上翻下來,背著他,嗚咽地哭,任寧廣怎麼叫也不作聲,不應。

寧廣心如刀割,強硬地將她反轉過來,捧著她的臉道:「別哭,我會心疼。」

「我捨不得你。」蘇柳哽咽著說了一句,隨即不再壓抑,而是大哭出聲。

從不知道這個人會駐在心裏這麼深,真到分離的時候才覺得,原來他早已入駐,那麼深,那麼深。

捨不得啊,她是真的捨不得他走。

「別哭,別哭,我會回來的,我會很快回來。」寧廣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一聲一聲地許諾,唇一下一下的吻在她的發頂。

哪怕拚了命,他也要回來,因為,這裏有她,他的妻!

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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