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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217 老匹夫
217

當一切準備就緒時,已經是三天之後,吃貨帶著已經改裝完畢的大隊人馬穿梭在黑雲山脈之中,他們的目標自然是黑雲山脈的統治者——即墨家族的地盤。慕容蓁以及司臨淵將所有的指揮權都交給了吃貨。

據說,今日是朝聖節,即其餘六寨的大家族們紛紛前往即墨家族朝拜聖物——聖葵!因而,山路上突然多出一對人馬來,倒也不顯得突兀。

「這就是你非要今日上山的原因?」慕容蓁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衣裙,頭上臉上像阿拉伯女人一樣,除了漏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之外,其他皆被紅色的紗巾圍了起來。一顆碩大的淚滴藍寶石正巧落在眉心,將她映襯的更加妖嬈冶艷。

吃貨啃著野果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咱們趕巧了!碰上這樣的日子,會省了很多的麻煩!」六個寨子的權貴們不可能都相互認識,因而,即便路上碰到也不會多出問詢的麻煩,平日裏,各寨之間都有設路卡,沒有證明根本就無法通行。雖然,他有法子安然進入,終歸不如這個來的方便。

「你是千金貴女,以後能不說話就別說話!」最後,吃貨叮囑。黑雲山的女人,不是說地位不高,而是金貴,越是有權勢人家的閨女越是掩的緊,而只有接待更有權勢的客人時,女子放才需要取下頭巾面紗。

慕容蓁點頭,識相的閉嘴。他們每個人都被安排了新的身份,司臨淵是族中大少,其他的人不是僕人就是侍衛,而吃貨則把自己裝扮成管家,應對所有事情。

外人哪裏有人知道,這茂密的山林之中,在這一天竟會如此的熱鬧?

山路上行人穿梭,他們一行人都是能力不凡之人,因而即便山路難行,與他們而言倒也不算什麼阻礙,行進速度相對其他的隊伍要快上許多,這也讓他們避免了與一個隊伍相處太久的情況。

在山林中行了兩天,終於看到了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地——即墨部族,整個黑雲山脈的統治中心。

這是一處偌大的山谷,放眼望去,能看見密密麻麻的房子散步在其中。而一處高坡上,則建著一個比較宏偉的院子,慕容蓁轉頭時,能看見吃貨的目光定格在那個唯一的大院子上,眸光溫和,好似充滿了回憶。

慕容蓁看著這樣的吃貨,心中沒來由的一軟!那裏就是吃哥的家吧?是誰讓他有家歸不得?眸光微利,殺氣乍現。只是瞬間,慕容蓁已恢復了平靜,所有傷她兄弟者,雖遠必誅!

「走吧,咱們進去吧!」良久,吃貨也恢復了過來,對著他們閑適的說道,「這裏沒有客棧,咱們只能暫居這裏居民的家裏!」

「咱們都聽你的!」慕容蓁道,以天為被地為爐都不怕,更何況是借居民宅呢?

吃貨點了點頭,然後領著他們向寨子裏走去。

「怪不得他們不想外人進來打擾也不想出去打擾外人!」慕容蓁看著四周的風景,這裏就是一個世外桃源嘛!「好山好水好風光!這裏人肯定很長壽!」

吃貨按著自己的記憶走到一家人的門口,按著這裏人的習慣敲門。當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打開門的時候,看到吃貨那隻輕微易容一下的臉時,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突然就起了霧氣。

「咳……。這位小兄弟,我們自啟雲部而來朝拜聖物,想……」

「快請進!快請進!」沒等吃貨的話說完,那位少年已然熱情的開了口,一把將為首的吃貨給拉了進去,這張臉……。這張臉……。若不是聽說那人已經死了,他還以為……

憑著吃貨的一張臉,慕容蓁一行人很容易的住進了即墨部的一個大家族中。據說,此乃上任族長的外家,即墨部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他們甚至沒拜見大家長就被安排到客人的院落,嗯,因為每年都有朝聖的日子,其他各部都會前來朝拜聖物,因而,即墨部的每個家族都會準備這樣的客院,或大或小,以容留客人住宿。

那個少年緊盯著吃貨,看著看著總是會濕潤了眼眶,似乎從吃貨的身上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吃哥卻好似無所謂,隻大方的笑著,任由他如此無禮的盯著自己。

「哥,這些年你去哪兒了!我……。」

「嗯?」吃貨停了放進嘴裏的東西,抬起頭似乎很疑惑的看著又紅了眼眶的少年。

少年連忙搖頭,轉過去的時候自以為很迅速的擦了眼淚。回過頭來時又漾起了燦爛的笑容,「你們餓了嗎?我去讓人準備食物好不好?」

其他人已經自行分配好了房間,到底是自家院子,沒那麼多空餘的房間,兩三人一間房倒也住的下,尤其是兩位主子還得住單間。

「謝謝少爺的款待,只是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吃貨甚是客氣的道謝。

少年連忙搖頭,大眼睛仍舊緊緊的盯著吃貨,「那喝茶吧!我去沏茶!」這次也不等吃貨回答便飛毛腿一般的跑了出去,他害怕這個人說出口的依然是拒絕,說不出為什麼,他就是想為這個人做點事情,明明這個人不可能是他想的那個人,可是心中就是有這種衝動。他想不通也不想想通。

吃貨坐在客廳裡,看著那個少年風一樣的消失不見,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是多麼的驚濤駭浪,這個少年……這個少年……閉了閉灼熱的眼,吃貨費力的平復內心的躁動。再抬眼時,那個風一樣的少年已經回來了,手裏捧著一杯茶,一臉期待的盯著他。

「哥,你喝茶!」少年開口,聲音是自己也未曾察覺的顫抖。

吃貨起身,微微躬了躬身,方才伸手接過少年遞來的茶盞。

少年卻在看到他躬身時差點腿軟的跪了下去。他……他不該對自己這樣!

吃貨卻似不懂他的震驚為何,乖乖的坐回到椅子上,慢悠悠的品茗茶香。

安頓好之後的慕容蓁與司臨淵一同走了出來,慕容蓁的頭上臉上仍然矇著面紗,沒聽吃哥說好不好取下,她怕露出馬腳,這才以不動製萬動。

少年看著這一撥人,許是因為這個與自己兄長很相似的人的緣故,他都覺著歡喜,若是往年,家中有客,他卻是沒有絲毫興趣的,今年輪到他開門,未想遇見這一撥可愛的人!

「小姑娘,你家居哪座山頭?你這麼好看,我去你家提親好不好?」少年跑到慕容蓁的面前一臉討好的問,並非他多喜愛慕容蓁,也不是他瞧見慕容蓁有多漂亮,他只是單純的想,把那人的主子留下,那人也會跟著留下吧?

慕容蓁並不知其中內情,卻也壓抑的瞪大了原本就圓溜溜的大眼睛,難道……這個小帥哥有透視眼?能夠透過面紗看到她驚為天人的容貌?

嘴巴要咧到耳根的慕容蓁突然感覺一陣冷冽的寒氣,一抬頭,便看見自家未婚夫那張很像千年寒冰一般的臉。呃……她這次想起,有人當著她未婚夫的面向她求婚來著,小兄弟,望你好運!

司臨淵有動手麽?當然沒有!他只是狠狠的冷冽的掃了少年一眼,立刻將少年冰凍三尺。

少年縮了縮脖子,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依舊很聰明的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他雖是傻了點,但是有時候直覺還是很準的!

「那個……你們去休息吧!等到了晚膳的時候我會讓他們將飯菜送過來的!」少年將目光定在吃哥的身上,不敢去瞧那個黑著臉卻很俊俏的男人。

「請問……家主何在?」遲疑了良久,吃貨還是開口詢問。

「啊?」少年驚了一下,立刻小狗一般趴到吃貨的面前:「你問我爺爺嗎?」

吃貨向後讓了讓,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問就讓這個少年如此激動,然而,看著對方熱切的眼神,他只能淡淡的點點頭。

少年卻笑了起來,歡快的模樣:「今日是黑林爺爺的孫子滿月酒,咱們一家人都去了!要不是我也去了,運氣不好,輪到我看家!呵呵呵……可是現在看來,是我運氣最好是不是哥?」

「哥?」慕容蓁驚訝了,看向吃貨,「你……你又騙人家小孩了!這才一會兒,兄弟都認了?」

「不準這樣說我哥!」少年擋在吃貨的面前,拚了命似的維護,嗯,曾經,他太小,沒辦法維護他想維護的人,現在,他長大了,有力氣了,可以保護別人了!

慕容蓁看著這個少年,突然就紅了的眼眶,然而那眼神卻堅定的宛如山間的小獸,那種,為了保護身後的人可以拚了自己性命的模樣。

突然間的沉默,讓大廳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被擋在少年身後的吃貨看不見少年的神態,卻似乎能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捉摸到他的心思。

良久的沉默之後,吃貨伸手將擋在自己身前的少年扯到自己身旁坐下,「你如此為難我的主子,是打算為難我嗎?」

「我沒……」少年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尤其是看到吃貨板著一張臉,更是緊張的不行,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著慕容蓁行了個禮:「小姐心寬,恕我無禮之錯!」

慕容蓁被他如此正經的道歉弄的一懵一懵的,偷偷瞪了一眼吃貨,責怪他如此欺負人家,這才伸手將少年扶了起來,「好了好了,是我的錯,不怪你!」

少年抬起頭來獃獃的看著慕容蓁,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人,心中宛如小鹿跳舞,噗通噗通……

而想要阻止的吃貨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無奈的坐了回去

少年的目光在他們中間來回的掃,尤其是察覺到他那相當於默認的態度,眼睛就像寶石一樣,瞬間發出閃耀的光芒。「哥?」

「想我死快點你就弄得人盡皆知!」吃貨抬頭望天,很是無奈的看著房頂,嗯……為什麼第一天,他就看到這個小子呢?還有,明明十來年沒見了,為何他一眼就能認出自己?

此時,終於看出苗頭的慕容蓁與司臨淵雙雙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在對面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看戲。

而那位少年,卻在聽到吃貨的話之後立刻伸手捂住了嘴,然後以飛快的速度跑過去將門關了起來,又以同樣的速度跑了回來,在眾人覺著莫名其妙的時候,眼睛發紅的少年突然一把抱住還在啃果子的吃貨。

「嗚嗚嗚……你這個混帳東西,你沒死……你竟然沒死!」為此難受了十來年的少年在這個封閉的大廳裡抱著自己那個以為死了多年的兄弟,眼淚鼻涕橫流。

吧嗒一聲,吃貨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掉到了地上,吃貨面無表情,從食袋中取出新的接著啃了一口,方才緩緩的開口:「你這是怪我沒死成?」

「放屁!」當初,當自己聽到他的死訊的時候,自己差點沒發瘋,族長只有他一個兒子,而自己,身為他的表弟,幾乎一出生,便被送進主宅與他一起生活,他是自己的親兄弟,是姨媽唯一的孩子,只有那一夜,他發燒被送回自己家裏,也在那一夜,自己的兄弟突然消失無蹤,人人都說,他誤入後山掉下斷崖,斷崖之下,黑雲山的居民都知道,哪裏有成千上萬的毒蟲,只要人掉下去,就只有屍骨無存的下場。

他不信,他發了瘋的找,然而,只能讓自己的家人夜夜痛哭之外,再無其他效用,然後他停止了,停止了一切瘋狂的無意義的行文。

可是,十年後的今天,他卻見到了那個人人都說死了的兄弟,活生生的,當他打開門見著這人的時候,那種強烈的心靈衝擊就是在暗示他,然而,他不敢相信,人人都說死了,他豈能見到活生生的一個,然而,從進屋到現在,每一處都給他熟悉的感覺,然而,他還是不敢相信,直到剛剛,那位小姐在他道歉之後竟然伸手將他扶起來,這不是黑雲山的居民會做的動作,黑雲山的女子是金貴的,別人致歉,你想表示原諒,只需點個頭就行了,只能說他們都是外人!

一個外人,如果沒有熟悉黑雲山脈的人帶領,是沒有機會走近處在黑雲山脈腹地的即墨部的。再想到之前種種,再想到這人無奈的模樣,他終於能肯定……

「嗚嗚嗚……你這個混帳東西!你沒死你竟然這麼多年都不出現!你知道我爺爺差點沒你愁白了頭髮麽?你知道我阿爸差點反了你阿爸麽?你……丫的什麼都不知道你竟然不回來!可惡的你剛剛還裝著不認識我!嗚嗚嗚……你竟然敢裝不認識我!是不是我認不出來你你玩玩就滾了!嗚嗚……」

無奈的掃了一眼懷裏的大頭娃娃,嘴巴卻不能停,一口一口緩慢的咀嚼,吃哥很無奈,自己也不曾想這小子還記得自己,還有外公那頭髮……果真不是因為年紀大了而是被他急的麽?哎!嘆了一口氣,又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嗯,似乎還是記憶中的味道,可是他再也沒有當初歡喜的感覺。「你聲音控制點,你家這門,隔音效果似乎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

「混蛋!我哭的正興起的時候你能不能別老是打斷!」這麼吼了一句的少年,再接再厲,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明明悲喜交加的相聚戲碼硬是被這少年誇張的行為沖刷了悲傷添加了喜感,坐在對面的慕容蓁與司臨淵突然便少了看戲的心情,那個少年,用哭泣掩飾淒慘的生死離別的痛,而他們的吃貨,則用無所謂表達那些傷痛早已過去。他們都是樂觀的少年,只是用了兩種極致的方法表達。

良久,當少年終於覺著哭夠了,方才停了下來。找了個椅子坐下,依舊哀怨十足的看著吃貨。好似吃貨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喂,你倆能不能別膩歪了!」慕容蓁實在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之前那個少年,一副被人拋棄十來年的小媳婦模樣,看的她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少年回頭,一臉戒備的盯著慕容蓁:「你是誰?我哥哥是不是被你抓去的?哼,我告訴你,既然你到了我們的地盤,就別想著安然回去!」

慕容蓁翻了翻白眼,終於明了為何吃貨在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沒跟他相認了,有時候機靈跟鬼似的,有時候蠢的跟豬似的。你哥哥有我男人帥麽?我搶他?

「呃!」少年癟嘴,似乎也明白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乾脆閉口不言,隻認真的坐在自己兄長面前。

「這些事情先不說,你先跟我說說山上的情況!」吃哥不對自己兄弟的智商進行評價,隻想了解現今的情況。他阿爸怎麼樣了?還有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聖葵。即墨家族之所以能稱霸黑雲山,與擁有的聖物不無關係。其他六個寨子,不是說不覬覦聖物,只是聖物的收藏之地隱秘,除即墨家族之主外,無人知曉。

「當年你消失之後,人人都說是姨父為了那個女人,喪盡天良將你扔下斷崖,更有一封密信送到爺爺的面前,說那女人已經懷孕,這種說法似乎就更加的可信了,阿爸衝動,差點就帶人反了,是爺爺,不相信。當爺爺見到姨父的時候,才發現他身上中了毒,咱們黑雲山,對蠱蟲還算熟悉,對毒卻幾乎一竅不通。那個女人威脅爺爺,不想讓姨父死,就擁她為族長。」

「那阿爸現在在哪兒?」吃貨焦急的問,當初之所以聽那個女人的話離開黑雲山,只是因為那個女人用阿爸的性命威脅,她還是沒有放過阿爸嗎?想想也是,說放在自己身上的是什麼近鄉蠱,只要別靠近黑雲山就永無危險,然而當他出了黑雲山,他卻差點死在這隻蠱的手裏,若非香老大……她能騙自己一次,又如何不能騙第二次第三次?

「姨父被爺爺安置在宗祠!」少年神情落寞的說道,「沒人能解姨父身上的毒,而解藥只在那個女人的手裏,她說爺爺何時交出黑雲令她就何時給解藥,爺爺不敢交!可不是因為捨不得……」害怕吃貨誤會,少年連忙開口解釋。

「我知道!」吃貨打斷少年的解釋,他怎麼會不理解?交出黑雲令,別說阿爸保不住,其他所有與她不和的人都將保不住,黑雲山,是民皆兵,黑雲令,便可號令整個黑雲山脈的民眾。

「今晚我去看看阿爸!」吃貨開口說道。

少年點了點頭,「哥哥你放心,爺爺有派人在宗祠保護姨父!」

吃貨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下了毒誓,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了那個女人的。逼他離開,他可以不予計較,卻言而無信害了他的阿爸,這筆帳,無論如何都要算算的!

直到現在,慕容蓁才發覺吃貨在黑雲山的地位有多高,族長的兒子?太子?疑惑的眼神得到司臨淵肯定的點頭,也只能是這樣了。只是孩子太好騙,被人家哄哄就哄出去了。兩人看向吃貨,眼神中多少多了點同情,怪不得如今這麼聰明,原來小時候笨慘了。

吃貨臉色尷尬,不自在的抬頭望天。

就在這時候,外頭院子裏傳來中氣十足的叫罵。

「個臭小子,就說了你屁大點事兒都辦不好,讓你看個家你都看不成,你看能做啥事?」

「啊?爺爺回來了?」少年直覺的想要抱頭鼠竄,在大廳中跑了兩圈方才停了下來,我又沒做錯事兒,心虛個什麼勁兒。今天他可是辦了件大事兒!

打開大門,少年單手掐腰,一手怒指:「丫丫個是非不分的老匹夫呀!」恩,他昨天聽戲的時候學來的。

「噗!噗!噗!」一連三聲,屋內三個人,一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個喝茶的噴了出來,一個嚼了還來不及咽下的果子噴了。

「咳咳咳……」吃貨看著自家兄弟的背影,突然有一種天雷滾滾砸中他腦門的感覺。

「啊!」緊接著,那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少年,被人家一個悶棍砸了回來,哐當一聲,與拐杖同時摔倒在地。

「臭小子,老匹夫今兒非扒了你的皮!」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頭走了進來,一腳踩在自己孫子的胸口上。「老匹夫?恩?」

「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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