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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第九十六章 牢獄之災
章節名:第九十六章牢獄之災

元清太子的臉上早已不見了笑容,看著千艷一臉的暗沉。ZiYouGe.com

千艷卻不為所動,依舊顧我的看向一旁臉色微變的盛京府尹:「宋大人你說,鄙人的推理也很有道理呢!」

「這只是你的猜測做不得準,哪能隨隨便便就拿人入獄!」整了整臉上的神情,宋大人一副不以為然的口氣說道。

「哦?猜測做不得準?不能拿人入獄!」千艷冷笑,「那阿蓁毒殺納蘭春花不是猜測而是大人親見?」

「本官……本官哪裏得見?」額上冒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宋大人鐵青著臉色怒道。

「那無憑無據有何權利抓人?」一字一句清冷如雪,千艷斜睨著宋大人,一副你是豬頭的嫌棄樣。

「你……你……」宋大人被逼步步退讓,看著圍觀的百姓也跟著質疑起來,不由得惱羞成怒,「你莫要強詞奪理……」

「大人!一定是她!」一直縮在人後的納蘭郡主終於站了出來,伸手顫抖的指著慕容蓁,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先前在菱悅閣,家姐無意闖進她所在的包房,慕容蓁與其父便曾出手傷人,還曾言家姐永也沒有機會報此虐打之仇。而剛剛,在翠微樓,又與家姐發生衝突,再次出手毆打家姐,半個時辰後,家姐突然吐血而亡,經老醫師診治,斷定家姐身中劇毒夜來香,且正好是半個時辰前中的毒,期間,家姐隻曾與她有過肢體接觸,而且你看……」纖弱的指指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家姐左臉臃腫的如此不正常,顯然……顯然便是那一巴掌帶的劇毒,家姐這才年紀輕輕魂歸他處。」

「既然如此,那還多說什麼廢話?來人,把她押下去!」宋大人大手一揮,氣勢萬鈞的吩咐。

「我看誰敢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千艷冷哼,隨即漫不經心的站在慕容蓁的身前。

慕容蓁抬頭,捏著瓜子的指停在嘴邊,看著眼前的身影,明明瘦弱如竹卻愣是給人一座泰山般穩重的感覺,讓她無來由的安適安心。

此刻眾人的視線多集中在睥睨天下氣勢天成的男人身上,很少有人察覺此刻的慕容蓁,雖笑容淺淺,然眸光瀲灧波光流轉,神情柔和,渾身好似散發著朦朧的銀光,耀耀生輝光彩奪目。似乎比這天下最耀眼的明珠還要璀璨。

「怎麼?難倒你想阻礙朝官辦案?哼,告訴你,今日人本官是抓定了,你若阻攔,本官連你一起抓!」宋大人鼻孔朝天,此時他並不知千艷的身份,至少皇室貴胄沒有這樣的人,至於其他國家,顯然也不是什麼高貴的人,至少他從未聽聞這一號人過,而且即便是其他國的貴人,他也不敢隨意透露,看他與慕容蓁關係匪淺的模樣,哼……那時,慕容府私通他國的罪可就有的算了!就憑皇上對慕容府的忌憚,他相信,皇上寧可錯殺也絕不會輕易放過慕容府,否則,依著未來相南王妃的身份,皇上怎麼會下令讓他依法嚴辦?顯然便是藉著他這小官的手來殺這隻雞。能成為皇上的刀他自然一百個樂意,說不定皇上一個滿意就讓他平步青雲青天直上。

慕容蓁招來吃貨,趁無人在意的時候在他耳旁輕輕的吩咐幾句,隨即便扯了扯冷笑了幾聲剛要開口的千艷。

「嗯?」千艷回頭,以眼神相問。

「我去牢房走一遭!」慕容蓁起身,雙手上下拍了拍,「我相信宋大青天一定會查出事情的真相!到時候,宋青天還得還民女一個公道才是!」

千艷剛要動,便被慕容蓁扯了回來,以眼神相告,我自由主張!

你的自有主張便是把自己送進大牢裏?千艷怒了,眼神微利。

放心,明日我就出來了!慕容蓁極力安撫,白嫩的小爪子自動送上門去給人吃豆腐。

晚上去陪你!千艷摸著小爪子,稍稍滿意。

別吧!那裏多臟呀!慕容蓁不同意,一看他也是那種金尊玉貴的人物,到哪兒不是高床軟被,豈能讓他到大牢那種臟汙不堪的地方。

那你也不去了。眼神堅定,絲毫不容商量。自己可以寵她縱她,由她無法無天,那也得確定她安然無恙的份上,如若危險,至少他在跟前。起碼他跟她一起,有他護著,即便有危險他也能一一化解,即便化解不了,他也同她一起承擔不是嗎?

那就去吧,那到時候別忘了帶點好吃的!慕容蓁妥協,面上一臉的為難糾結,心中卻甜膩的宛如吃了蜂蜜,有一個人無條件的為著自己擔憂,這個感覺,她很想說,真他媽爽!

兩個人眉目傳情看的人們或羨慕或嫉妒或興味或憤恨或惱怒,羨慕的是圍觀的女人,如果有一個這麼優質的男人與自己深情對望,便是一剎那她也會心滿意足從此青燈古佛也成了,嫉妒的男人,尼瑪,一個男人長得跟花魁似地,看看這些沒眼光的女人,竟然沒有一個看著自己的。興味的是元清太子,自己成功遠離焦點,至於深陷焦點的兩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女的該是未來相南王的王妃?至於這個男人……能力定然不會低於自己,是誰呢?如果能力如此之強不可能沒有絲毫名聲,顯然與眼前的相南王妃關係不一般!好玩,幸好自己提前半日到達,否則豈不是要錯過了這般好戲?憤恨的自然便是納蘭郡主了!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識好歹,明明與君瀾有著婚約卻與別的男人如此勾三搭四,這讓君瀾臉面何存?慕容蓁,你非死不可!雙手緊握,之前被碎玉刺破的掌心再次鮮血淋漓,一滴一滴,從緊握的指縫裏流下滴落,在光滑的青石板上綻開一朵朵絢麗的血花。

「走走走!帶走!」惱怒的自然是官威極大的宋大人,這男人……剛剛僅僅一個眼神竟然讓他心生退意,回過神來,那人依舊淺笑如殘陽,於是以為自己出現幻覺的宋大人越發的惱羞成怒,指著呆愣的官差罵罵咧咧的發著脾氣,「一個個沒用的廢物!讓你們抓個人都要本官親自前來,養你們何用?」

「走!」之前那位官差連忙走了過來,伸手剛要去推慕容蓁,就聽到千艷那雲淡風輕的聲音,之前的動作硬生生的僵在半空。

「阿蓁,如果有人碰到你,記得告訴爺,爺幫你好好教訓他,定然左手碰到砍左手,右手碰到砍右手,絕對會讓你滿意!」

慕容蓁忍著心裏的喜悅冷哼,到底是誰滿意呀!你只是在保護你的所有物好不好?太霸道了!

「走吧!」官差訕訕的收回手,轉頭,不看那黑心肝的兩人,惡聲惡氣的開口。

慕容蓁回頭,看了一眼笑的得意的納蘭尤蝶,隨即抬腳,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優雅大方的走在前面。

身後,納蘭尤蝶勾唇淺笑,慕容蓁,你以為你進去了真的就能如你所願輕易的出來嗎?呵呵呵……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告訴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無論有沒有證據你也只有死路一條!一個廢物怎麼能站在君瀾的身邊?你放心,我已經跟所有人打好招呼,你這殺人罪是定了,自然,也沒人會在意你畏罪自殺死在牢房裏,是不是?

千艷回頭,輕蔑的瞟了她一眼,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轉身,身姿翩然,走進翠微樓。

落月端著椅子連忙跟了上去,一同跟去的還有吃貨,啃著果子,優哉遊哉,絲毫沒有緊張感。

「進去吧!」官差打開牢門對著慕容蓁還算客氣的說道。

慕容蓁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尚算乾淨,還是單間的!慕容蓁覺著這待遇還是不錯的!人生果真千奇百怪,李寧那句話說的果然不錯,一切皆有可能!中午她還吃香的喝辣的的下午她就淪為吃牢飯的了!

躺在不甚寬敞的石板床上,慕容蓁雙手枕在腦後,腦海中閃現的是千艷那絕對比花還嬌的一張臉,比她爹爹還妖孽的一張臉,哎!亞歷山大啊!隨即又想到自己的娘,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不知道當初她離開爹爹是不是也因為壓力太大受不住?然後想到自己,猜想著自己如果霸佔著千艷那張臉一輩子會不會有罪惡感,最終搖了搖頭,顯然她的心理被自己建設的很健康,甚至還產生了一種自豪的情緒,自己獨自承受這種壓力,免了多少人受到禍害呀!那些沒機會感受這種壓力的人該感謝她才是!

亂七八糟想了一通,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醒來時,自己已經被人五花大綁,架在十字架上。

面前,真是端坐在椅子上的宋大人,他的身後,圍著一眾衙差。

慕容蓁眼尖,看到人群後站著的嬌小身影,一襲白色的連帽鬥篷特別的顯眼,大大的氈帽卡在臉上,遮住了她的小臉,慕容蓁勾唇一笑。為著她的多此一舉。

「來都來了?還遮什麼臉?又不是沒臉沒皮不能見人!」慕容蓁漫不經心的說道,薄唇微勾,說不出的邪肆魅惑。

人群後,嬌小的身影一僵,隨即也輕輕的笑了出來,抬手,直接掀掉頭上的帽子,看著慕容蓁,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過去。

「慕容少主好眼力!」納蘭尤蝶低柔的開口,原本還端坐著的宋大人見她過來連忙起身讓座。納蘭尤蝶也不謙讓矯情,理所當然的坐了下去。抬手向後揮了兩下。宋大人以及一眾官差連忙識相的退了下去,徒留納蘭尤蝶對著慕容蓁。

直到大門關上,納蘭尤蝶才緩緩的抬頭,一臉笑意的看向慕容蓁,「如何?」

「郡主好算計!」慕容蓁讚賞有加的道,「我說一進牢門便聞著一股異香,原來是潤如細無聲!這軟魂香用的好,著實讓人難以防備!」

「那是!」納蘭尤蝶沒有絲毫謙遜,「我早知你定然會來!因而命人早早的點了這軟魂香,所有人都喝了解藥,惟獨你,我知道你定然防備極深,如若等你到來後再有異狀,以你的警惕自然能察覺,可是卻很少有人能查出陌生環境的異常。」

「嗯,郡主著實技高一籌!」慕容蓁不吝誇獎道。「只是阿蓁不解,到底阿蓁做了何事讓郡主如此怨恨,怨恨到寧願毒殺親姐也要嫁禍阿蓁?」

「怨恨?哈哈哈……」納蘭尤蝶突然瘋狂的大笑,起身,緩緩的走進慕容蓁,「你竟然問我何事?你竟然敢問我何事?」

「阿蓁著實不解!」慕容蓁很誠懇的說道。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地落在慕容蓁的臉上,那原本白皙紅潤的臉霎時便浮現五個手指印。慕容蓁被打的臉一歪,正好看到某處,圓溜溜的眼神微閃,回頭,看著納蘭尤蝶,紅潤的舌尖輕舔嘴角,那一處殷虹的血跡。隨即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啪!」反手有是一個巴掌,納蘭尤蝶嘴角掛著陰毒的笑意,聲音卻柔媚至極:「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怎麼樣?你再厲害最後還不是落在我的手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君瀾?我倆相愛至深,你就憑一個狗屁傳言,什麼真凰降世,你這樣一個沒用的廢物如若是真凰,那天下還有凡人可言?」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寧願害死你的姐姐也要嫁禍與我?」慕容蓁再問,滿臉的不可置信,似乎極為震驚。

「姐姐?哼!」納蘭尤蝶冷哼,「一條賤命而已!終歸,她也恨你入骨,我送你去陪她也算是替她報了仇了不是?」

「納蘭尤蝶,你好狠!」慕容蓁傷心欲絕,「她終歸是你的姐姐,如若只是為了婚約的事情,如若你跟王爺是真心相愛,我……我即便愛王爺入骨我……」

「住口!你不配提他,你幫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愛?你有我愛他深嗎?你知道我為他犧牲了多少?你知道我為他有家不能歸嗎?你……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懂!一個傳言,你輕而易舉的就奪了我的位置,你……」此時,納蘭尤蝶已經瘋狂,愛王爺入骨?她怎麼能輕易的說出這種話?這個世界上誰能有她愛?

「你……」

「不準說……不準說……」雙手掐住慕容蓁的脖子死命的搖晃,「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死了她就是我的了!是我一個人的了!為什麼要跟我搶他!你這個惡女人,你去死!」

尼瑪,慕容蓁翻白眼!這女人果真瘋了!抬頭,又瞪了一眼樑上蠢蠢欲動的某人,看著雙眼迷離的納蘭尤蝶,有些辛苦的開口:「你以為,你現在殺了我你就能出去了嗎?就算你貴為郡主,你也沒有權利隨意殺人!事情還未查明,你……」

「哈哈哈……慕容蓁,你還真天真!那個宋學文乃我爹的門生,從進了牢門那一刻你就死定了!就算我殺了,誰知道你是怎麼死了?一根繩子一句畏罪自殺就解釋了,查明?哈哈哈……你想怎麼查?我說是你殺的就是你殺的?」

「明明是你……」

「對,是我!是我殺的!那又怎麼樣?」納蘭尤蝶看著她,雙眼充血瘋狂的笑著,「哈哈哈……誰能證明?沒有人知道,除了你,而你也即將成為死人!」

「沈大人,您知道事情真相了吧?」突然,一個不屬於她們倆任何一個人的聲音響起。低沉悅耳。

「哼!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一個威嚴的怒吼聲響起。隨即四個人從樑上跳了下來,吃貨繼續啃著果子,落月擰著沈大人,而千艷,孑然一身優雅無比。

還掐著慕容蓁脖子的納蘭尤蝶懵了,僵了。迷離的雙眼漸漸恢復清明。回頭,不敢置信的瞪著突然多出來的四個人。傳說中的沈大人,鬼見愁。皇帝又愛又恨的鐵血言官。她剛剛說了什麼?

千艷抬腳,明明看著是極慢的步子,卻瞬間到了跟前,抬腳,一把將她踹了出去。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某人,眼神在她的臉上以及脖頸上流轉。卻沒有動手幫忙解開的意思。

「嘻嘻嘻……嘶…。痛!」討好的一笑,卻不小心牽扯到磨破的嘴角,看著千艷,委屈了!淚眼迷濛。

「裝!」千艷不為所動,修長的指發狠一般捏著她紅腫的臉。

「疼疼疼……」慕容蓁臉色大變,誇張的大喊呼痛。心裏也知道這人在生氣,氣她不僅沒保護好自己還阻止他保護自己。她這不是怕他著急壞事兒麽?凝力,啪啪啪幾聲,五花大綁的繩索斷裂,在某人的手摸向她脖子上的掐痕時,抬手,直接圈住他的腰身,死死的死死的抱緊他。

「我錯了!你別生氣!」一顆大腦袋埋在他的懷裏,討好的拱了兩下。

「等下再跟你算帳!」千艷冷哼,終究沒有伸手推開懷裏跟小狗一樣的腦袋。

此時,沈大人還在滔滔不絕的怒罵著,門外聽到動靜的宋大人等爺跟著跑了進來,卻在看到屋裏突然多出來的幾個人之後僵硬了身子。

「沈……沈大人!」

「哼!」沈大人冷嘲熱諷,「宋府尹好大的官威,只是不知宋大人夜審疑兇,本人不在反倒獨留受害人家屬在此意欲為何?」

「這……哦,是這樣,本來下官正要審問,恰巧郡主前來探監,說是有幾句話要與疑兇問詢,下官這才……」

「我看不是吧!」沈大人依舊黑沉著臉,「哼,你身在其位不謀其政,反而陰謀陷害,剛剛本官已經親耳所聽,納蘭小姐乃其妹明輝郡主所殺嫁禍慕容蓁,其言他們三人皆可作證!」

「我們作證,這是納蘭郡主自己所說!」吃貨也不吃了,看著宋府尹一臉的認真的說道。

「你……你們大膽,竟然敢擅闖府衙大牢你們……」

「咱們也探監來著!」一旁的落月伸手做了個抱歉打擾的手勢開口道。

「放你娘……」

「嗯?」沈大人板著一臉黑臉,「你接著說!」

「是是是……是下官魯莽,來人!還不快替慕容姑娘鬆綁,帶她出獄!」沈大人對著官差怒氣沖沖的開口。似乎沒看見慕容姑娘已經自行鬆了綁!

「我先不急!」慕容蓁鬆動鬆動筋骨,隨意的在屋裏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既然這真正的兇手已經……。」

「啊!」恢復神智的納蘭郡主,突然一聲慘叫,隨即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此時,正好有官差匆匆趕來,「大人!大人!外面有人擊鼓,說是前來投案自首!」

「自首?自什麼首?沒看本官正忙著麽?」宋大人怒。對著前來報信的小羅羅就是一通臭罵!

「就是……就是國公府女兒毒殺案,外面的人自稱受害人婢女,因著受不了大小姐虐打辱罵,心生怨恨方才下毒毒死了自己小姐,現在心生愧疚,特來投案自首!」

「哦!快快帶來!」宋大人激動了!柳暗花明呀這是!他還想著該如何收拾這殘局方能兩不得罪?隨即轉身看向一旁的穩如泰山的慕容蓁:「慕容姑娘,既然事情已經明朗,現已表明你確實清白,您請吧,改日本官一定宴請慕容姑娘,親自道歉!」

「不急不急!」慕容蓁擺了擺手緩緩的說道,「現在有丫頭來認罪,可是剛剛郡主所言……」

正在此時,暈倒在地的郡主大人嚶嚀一聲,適時的睜開眼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郡主?」宋大人連忙招人扶著郡主起身。「你可還記得剛剛說了什麼?」

納蘭郡主皺眉沉思,一臉痛苦糾結的模樣,好半晌,方才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剛剛看到慕容姑娘,突然便想到家姐死狀淒慘,一時間頭腦有些懵,怎麼了?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太過傷心失了理智了,如果真的做了什麼不好不對的事情,還請大家多多見諒,只是,慕容姑娘,你既然害死家姐,我就不會姑息,一定會請大人給我以及鎮國公府一個交代!」

「呵呵……」慕容蓁冷笑,果然,裝十三哪家強,鬱南盛京找郡主!「郡主這病果然給力!暈的及時醒的也很及時!至於這兇手嘛……」

「郡主郡主!」害怕事情鬧大的宋大人,連忙出聲打斷慕容蓁,看著納蘭尤蝶一臉沉痛的說道:「兇手已經來投案了!此人正是大小姐的婢女小翠!」

「怎麼……怎麼可能!」納蘭郡主震驚了!傷痛了,隨即顏面痛哭,「姐姐……姐姐……你死不瞑目啊!」大呼一聲,再次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來人來人!」宋大人連忙對外大喊,「快送郡主回國公府,切勿耽擱,郡主疾病纏身切不可延誤醫治!」

「是是是……」迅速有人抬來擔架將納蘭尤蝶架了出去。

慕容蓁冷眼旁觀,原也沒打算這次就弄死她!別說有人頂罪,就是皇帝也偏向她,皇上最想弄死的是自己,卻又怕自己是那個傳說中的真凰。不過嘛!死不成總得讓你活的印象深刻。

「沈大人你放心,下官一定嚴辦,查明真相,不放過一個作惡的人也不讓一個善良的人蒙受不白之冤!」宋大人對著鬼見愁卑躬屈膝的說道。

沈大人只是冷哼。隻留下一句便甩袖而去:「你等著被彈劾吧!」

彈劾?彈劾?宋大人冷汗了,連忙屁顛屁顛的追了出去,「沈大人……沈大人唉,你聽下官說……」聲音漸漸遠去,掛滿刑具的審訊室裡,隻餘下慕容蓁一行人以及幾名衙役。

「慕容姑娘請!」之前那名官差對著慕容蓁很是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慕容蓁很懵懂,萬分不解:「請啥?」

那神情之無辜,那語氣之純潔!官差差一點咬斷自己的舌頭,最後陪著笑小心的開口:「既然已經證明姑娘是無辜的,自然不能呆在牢房裏,還是請……」

「我覺著這裏環境不錯呀!」慕容蓁環顧四周,然後一臉認真的看向千艷:「你覺著呢!」

「尚可!」薄唇微啟,千艷不鹹不淡的開口。

「我帶你去我之前那套吧!」慕容蓁很是積極的開口,拉著千艷便要走,突然想到吃貨他們,連忙停下腳步,「那個……。你們……。」

「您自便!」吃貨連忙開口,合格的下屬是不用主子操心的!果核一扔很無意砸在那名官差的頭上。連忙轉身一臉驚訝的看著對方,「呀!怎麼這麼不小心!沒看到我扔果核麽?」

「……」

「……。」

以上乃官差與落月的心聲,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屬下,看!卑鄙無恥都是如此的相似。

慕容蓁懶的管他,拉著千艷便去欣賞她那間豪華套房去了!

吃貨和落月兩人自行打發,一眾衙役一撥跟著慕容蓁他們又兩波跟著吃貨和落月。吃貨和落月很閑很自在,跟著的衙差很累很蛋疼。

至於另外一撥,抬頭望屋頂,很煩很為難。

坐在石板床上的兩人,姿態親密,女子安然而坐,男子一手拿著翠玉瓷瓶,一手抹著藥膏,仔仔細細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藥。

這到底是頂著王爺未婚妻的名聲,這要是在牢房裏被人拐了!他們到底算不算有責任?

床上的兩人顯然沒有考慮到他們的為難,一個姿態隨意,一個小心溫柔。

「喂喂喂,疼!……你準備這麼充足,是算好了我要挨揍的麽?」慕容蓁把玩著那人泄落在她身前的長發,墨色如瀑,跟她的發質不相上下,「哎!你說,你的美色高過我也就算了,怎麼發質也這麼好呢?在你面前,我好像一絲優點也無!」

千艷不搭理她,依舊小心的替她臉上指印及脖子上的紅痕擦藥,聽著她呼痛,面上是不在乎的神色,指上卻不自覺的越發小心。氣她不會保護自己,終究捨不得教訓。

「嗯……你這什麼葯?之前火辣辣的,現在卻清涼一片!」終於上完葯,慕容蓁伸手去扒他握在掌心的瓷瓶。

嘰嘰喳喳,宛如麻雀吵個不停,千艷不語,嘴角卻不自覺的微微揚起,看著她扒自己的手,似懲罰一般愣是不鬆開,任由她如何用力也掰不開。

「哎呦,我的手!」慕容蓁痛呼一聲,原本還玩的起勁的人連忙捉住她的手,仔細而憂心的問,「怎麼了?哪兒疼?」

「嘻嘻嘻……」順利的拿到瓷瓶,妥帖的收到自己的暗袋中,這才漾著笑一臉得意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千艷皺眉。看著她笑容璀璨的模樣,終究沒忍住,淺淺的笑了起來。

「不就是一瓶葯麽?」拍了拍自己的暗袋,確認收拾妥帖,這才看向千艷一本正經的開口:「以後你的都是我的!人都是我的,何況只是一瓶葯!」起身,下床,拿了個石子在石板床上一橫一豎的劃著,因而錯過了對面的人月明珠輝的笑意。他很歡喜!一句人都是我的!別說是一瓶葯,便是這大好河山,只要她想要,他也會拿來給她!

慕容蓁哪裏懂得他想的那麼深!認真的在石板床的中間化了個棋譜,又下床找了二十個石子,折了二十根稻草桿,慕容蓁把石子遞到千艷的面前,「嘍,這是你的棋子!」

「……」千艷沒接,看著石板床上的棋譜眉頭微皺,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爺不會!」

「哎!」慕容蓁鄙視的瞄了他一眼,「這麼簡單的棋都不會下!還說自己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自吹自擂嘛這是!」

被鄙視的千艷抑鬱了!原本好不容易營造的旖旎之情也被她破壞的乾乾淨淨。

「聽好了!學名我不知道,藝名還是知道的,叫夾擔挑!就是這樣下的……」嘰裡呱啦嘰裡呱啦,慕容蓁仔仔細細的把這棋如何下講了一遍,從自己對這棋的初始接觸到最後的百戰不殆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喋喋不休。

「你要下棋還是要講你的豐功偉績?」最後千美人受不了,他智商有這麼低麽?要說這麼久?

「我不是怕你不會麽?」慕容蓁摸了摸鼻子,委屈了!

「不是誰的智商都跟你一樣底下的!」千美人很傲嬌的說道。

慕容蓁悲憤了!「我就不相信,你不要我讓子能贏!」

……。

「你確定不要我讓你三子麽?」三局棋結束後,優雅的千美人一臉從容的看著埋頭苦思的慕容蓁,慵懶隨意的開口。

「我不要!」連輸三局的慕容蓁很有骨氣。心中卻淚流滿面,為毛第一局她都麽贏?尼瑪,太不公平了!

場外觀眾也悲憤了!太丟臉了!

「……你確定不要讓子?」

「……」

「我認輸行不行?」

「你看不起我?」

「那你到底思考完了沒?」

「……」

「你這步棋已經思考了半個時辰了!」

「……」

「我能先睡會兒麽?」

「……」

……

「快醒醒,快醒醒!輪到你走了!」

「……」

「我再想想,你在倚著牆睡會兒!」

「……。」

昏昏欲睡的衙役絕倒一片。

等到衙役終於受不了這局棋而憤而轉身消失的時候,慕容蓁棋子一扔歡快的跳進某人溫暖的懷裏。

原本那據說倚著牆睡覺的人勾唇一下順勢一摟,便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裏。

「困了?」微微暗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慕容蓁點了點頭,雙手緊緊的圈著他的脖子,一張困頓的小臉埋在他的頸間,呼吸相融耳鬢廝磨。

「那趕緊睡!」他想,這樣的相互依偎最是動人!兩顆心臟相觸跳動的頻率都接近相同。

「嗯!」慕容蓁輕嗯一聲,暗怪那些不要臉的傢夥。都怪他們讓她困了這麼久!

「不對呀!不是讓你帶好吃的來麽?」

「餓了?」

「沒有!」

「明早吃!」

「好!」

「睡!」

「嗯!」

第二日,當宋大人得知慕容蓁還在牢房裏的時候,剛吃到嘴裏的飯噴了。

「不是讓她走的麽?怎麼還留在牢房?」宋大人瘋了,起身顛顛的往牢房跑。果真請佛容易送佛難!

跑到最裏間的單人牢房,外面仍舊圍滿了衙役,宋大人越發的怒了。

「看什麼看什麼?一群沒用的東西,不是說慕容姑娘無罪麽?怎麼還關在裏面?」

「大人?」衙役無語,這牢門一沒鎖二沒人看,他們就是不走咱們能動手把這倆憨貨扔出去麽?憨貨?之所以稱之為憨貨實在是……

宋大人抬頭看向裏面,那精美絕倫的男子正倚牆而睡,而那女子坐在對面托著腮一臉沉思狀。

「你……你們怎麼把他也關在裏面,這……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讓皇室的人知道了……」

「沒有!一直在下棋,不,一個在下棋,一個在睡覺!」

「一整晚都這樣?」

「是!」

是你媽個頭!慕容蓁啃著指甲暗罵。

「哎,我不下了!」舉手,伸了個懶腰,慕容蓁從石板床上起身。無意間看到外面的宋大人,連忙揮了揮小爪子,「哎呦,這不是宋大人麽?您日理萬機怎麼還特意前來探望小女子,真是罪過罪過!」

「呵呵呵……」宋大人乾笑,「那個……那個,牢房臟汙,實在不適合慕容少主呆在此處,還是移駕別處……」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慕容蓁不甚贊同的擺了擺手,「既然宋大人抓了咱來,咱豈可不來?那多不給宋大人面子不是?」

「這……是本官魯莽,實在不該沒查清事實真相便請慕容少主過來,還請少主大人大量,原諒本官一次!」鐵青著臉,宋大人卻不得不陪著小心,誰讓自己站不住腳呢不是?

「大人此言差矣!」慕容蓁繼續搖頭,舒展舒展筋骨又坐回到石板床上,「好歹我也是慕容家的少主,未來的一家之主,更是未來相南王妃,宋大人昨日卻只聽一人言便抓我來此,我現在若是腆著臉走出去,那他日,哪裏有人被殺了或者哪裏有東西被偷了都得算到我慕容蓁的頭上?我一小女子不介意,可是堂堂慕容家族,堂堂相南王府的顏面又該何存?宋大人是不是該給慕容府乃至相南王府一個交代?」

呀你還知道你是相南王妃,那你還跟一大男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忍住到嘴的破口大罵,這關你屁事呀!宋大人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仗著有皇帝撐腰以及國公府一門的依仗,便不留餘地,如今可好?

「那……」宋大人遲疑,這歉也道了理也賠了,還能……。

「宋大人三拜九叩迎我出獄!昨日汙衊我的納蘭郡主在翠微樓公然想我致歉!」慕容蓁冷冷清清的開口。

「什麼?」宋大人震驚,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呵呵……」慕容蓁勾唇淺笑,「宋大人應該了解我慕容家族,雖不涉朝堂不涉江湖卻也不離朝堂不離江湖!你覺著我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困難嗎?」最後一句,說的聲音極小,只夠近在咫尺的宋大人聽聞。

原本震驚的宋大人僵了!原本是腸子青了這下子是爛了!尼瑪!恨不能狠狠的扇著自己耳光,什麼人不好惹你去惹她,她再是廢物也不是你該惹的!好好當你的府尹不就得了!尼瑪,現在怎麼辦?三拜九叩?對他祖宗都沒這麼虔誠過!

「我……我下跪道歉不在話下,冤枉了慕容少主是我有眼無珠,可是郡主她……」人家身份高貴,豈是他一個府尹能說得動的?

「你告訴她,如果她不當中致歉,我就追究她惡意汙衊的責任,你可以提醒別忘了她昨晚上說的話可是有人證的!」

終究慕容蓁還是出了牢房,堂堂盛京府尹三拜九叩送她出府,而翠微樓門口,一臉慘白的納蘭郡主已經在那兒等候。

此時,翠微樓門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人們早就聽說了,慕容蓁是被人誣陷的!納蘭家的大小姐是被自家人給毒死的!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慕容蓁,聰明的人們立刻想起了前日流傳的紛紛揚揚的桃色緋聞,難倒和這件事情有關?想到這裏,看著這位柔弱的納蘭郡主眼神就變了!果然,最毒婦人心!沒有最毒只有更毒!為了男人姐姐都不要了!

慕容蓁姍姍來遲!

「寶寶!」剛到翠微樓門口,便被人抱進了懷裏。

「阿卿?」慕容蓁愧疚了,想起自己又食言了!

「阿卿不怪寶寶!有壞人陷害的寶寶!」慕容卿很認真的說道。

慕容蓁欣然一笑,隨即看向對面弱不禁風的納蘭尤蝶,勾唇輕笑。

「對不起!」咬了咬唇,納蘭尤蝶小聲的開口。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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