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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寵之皇叔的金牌萌妃》126、進宮第一天
芬香四溢的禦花園內,此時就只剩了慕容傾兒一個人。她此時睡的很沉很沉,只是緊閉的雙眼不停的顫抖,豐薄的唇瓣也在微微哆嗦著,放在肚子上的雙手緊緊的握緊,直至泛白、發抖,都不曾鬆開。

美麗的容顏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停的出現,直至隨著一滴豆大般的汗珠,隨著柔美的臉頰緩緩劃過,留下一道痕跡。

此時的她,又夢見了那個小女孩。她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她跟她長的好像,有八分相似,甚至可以說是她的妹妹。在上一次的夢境中,她明明記得她的長相,只是醒來後就忘記了,而這一次卻更清晰的看清了她的模樣,她還記得,她叫璿兒。

此時,這個小女孩一個人呆在一間小黑屋中,孤零零的蹲在牆角,雙手抱腿,下巴抵在腿上,有些發獃的目光看著地面。不知為何,她覺得她是被關在這裏,而且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了。

黑暗中的璿兒,她看的很清楚,絲毫沒有被黑暗阻止了視線。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中,沒有絲毫的害怕與恐懼,反而凌閃著狡黠的光芒與平靜。按理說,她才只有十歲,被關在這麼漆黑的小黑屋中好多天,即使沒有吃喝,一個人被關在黑屋裏也應該害怕才是,即使沒有,也應該有點精神恍惚了。可是她的眼睛很清純,很靈光,閃動著要離開這裏的想法。

突然間,房門大開,屋內的黑暗被陽光趕走,刺眼的陽光充斥滿屋,璿兒及時伸手擋住眼前的陽光。

門口站著一個人影,擋住了刺眼的光芒,璿兒透過胳膊下的縫隙看向門口,知道又是那個女人的丫鬟。

待陽光漸漸適應,慕容傾兒看清了門口人的模樣,她長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陰蟄的雙眼緊盯著蹲在地上的璿兒。走到璿兒身邊,粗暴的抓起璿兒擋在眼前的胳膊,強硬的拉著她,將她拖出了門口。拉著她向某一個地方走去。而璿兒,卻很是平靜的任由她拉著她,暴力的扯著她。

她的鎮定,與淡漠。讓慕容傾兒看了都忍不住怎舌。畢竟才這麼小一點的女孩,竟然沒有恐懼與害怕。長大了一定不簡單!

其實,這種情況璿兒見多了,她就沒有任何反應了。當然,她確實不害怕。那個叔叔,每月都要出去辦事幾天,而在他走了之後。他的妻子,都會將她關在黑屋內,不給吃不給喝,不給自由。

她不害怕,因為她爹爹曾經跟她說過。如果你害怕了,就代表你輸了,而一旦輸了,就會變的沒有自尊,變的很落魄。甚至會變的不再像你自己。而且,她豈會讓自己變成那樣?

璿兒鎮定自若的被刻薄的丫鬟拉入了大廳中,面前坐著一個身穿嫩綠裙衣的女子,她就是這個家的家族。陸熙!

陸熙優雅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柔柔的擦了擦紅唇,目光看都沒看孤零零站在那裏的璿兒,擦好嘴之後,意味深長的開口。

「等會你叔叔回來了,知道該怎麼回答吧?」女子抬眸看了眼璿兒,溫柔的說道。只是,溫柔的語氣下,是濃濃的危險。

「璿兒知道。」稚嫩的童音很是平靜的回答。她不笨,當然知道她若說了真相,以後在那個叔叔不在的時間裏,她會過的更慘。

而女子,並未因為璿兒乖巧的回答而開心,那張美麗的臉蛋反而帶著一絲陰狠。一道青影掠過,她的身影已經站在了璿兒面前。刻意修的美麗,尖銳的指甲,自璿兒的臉頰上輕輕劃過,看著是撫摸的樣子,實則帶著些力氣。

「知不知道,你跟你娘那個狐媚樣子長得很像?讓我看了,很想劃花你的臉。」女子的雙眼,滿是猙獰的陰狠,口中是濃濃的恨意。

璿兒有些微微皺眉,那鋒利的指甲在她臉頰上輕輕劃過,讓疼痛敏感的她,痛的隻咬小嘴。

童真的水眸沒有任何流露任何神情,默默的忍受這一切。也不反駁她說的話,她知道,她若反駁了,下場會更慘。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安然無恙,才能逃出這個地方,回到爹娘的身邊。

陸熙雖然對她的臉頰下了狠勁,可是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每次她在她的小臉上劃了痕跡之後,沒有一會,便會恢復原樣。所以,即使那個叔叔回來,他也看不出她有任何被虐待的跡象。

慕容傾兒滿眼複雜的看著這一切,竟覺得自己的臉頰很痛很痛,痛的她忍不住去撫摸,去輕柔來緩解疼痛。

陸熙見她這樣對待璿兒,都讓她毫無反應,心中不由更是憤怒。一把扼住她的下巴,將她抬頭與她對視。

「你這是看不起我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很可笑?」陸熙那張美麗的臉蛋,恐怖的扭曲起來。不管她對她做什麼,她都是這麼的平靜,就好像是看不起她,無視她。每每這樣,讓她都覺得自己是個小醜,做的這些彷彿就是不足輕重。每次看到她這樣,她都好生氣,即使是偽裝的溫柔嫻淑,都會被她逼的崩潰。

那雙平靜的瞳孔轉了下,抬頭看向陸熙時,平淡的說道。「叔叔要回來了。」

這麼鎮定,平靜,淡漠的氣質,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出自一個小孩。

陸熙聽聞她還是這麼平淡的語氣,氣的將她推倒在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說道。「我們的日子還很長…滾回你的房間去。」她怕她再看她一會,她會忍不住殺了她。

璿兒淡漠的眨了下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彷彿是沒有靈魂的人一樣,默默的走了出去。

慕容傾兒跟在她的身後,走出大廳後。她清楚的看到她那因疼痛,而蒼白的臉色。那胖嘟嘟的小手,輕輕的揉著發紅髮燙的小臉。單純的瞳孔中溢出了為疼痛而流出的淚水,可是她卻倔強的沒有哭,而是使勁的咬著小唇,憋回眼淚。

看著這一幕,慕容傾兒竟覺得心中抽搐般的疼痛,讓她痛的喘不過氣來,好像璿兒所承受的事,是發生在她的身上的。

心中的疼痛,讓她痛的從夢中醒了過來。輕喘著氣息,看向面前萬紫千紅的花兒,放在肚子的手,撫摸在不停抽搐的胸口上。那裏還在隱隱作痛,只不過因為她的醒來,疼痛在漸漸消退。

擦了擦額上的汗珠,輕喘著氣息平躺在貴妃椅之上,有些木訥的看向上方的涼亭。

不知為何,她最近老是做噩夢。而且一個接一個,沒有重複的。但都是關於那個叫璿兒的女孩的。她有想過,她做的這些夢,很真實。會不會是曾經的慕容傾兒小時候的事,但是夢中的她,根本與本尊留給她的記憶完全不符合,她是一個性格跟她完全一樣的人,根本不是任人窄割的小女孩,怎麼可能來到易尚國做了三公主,就一切大變了呢?還是說,她被全音大師換了記憶,而變成這樣的?一切的一切…讓她覺得好頭疼!

微喘的氣息,漸漸平息下來。拍了拍額頭,讓自己恢復神智。耳邊傳來緩慢的腳步聲,目光看向聲音的來源地,幾個嬉笑的女聲傳來。想必應該是皇上的妃嬪,她可不想跟他們有什麼談話。索性,閉上眼簾,裝作熟睡。

迎面出現許久未見的宜妃,也就是現任的雲承皇后。另一個女子,與她長的有七分相似,似乎是她的家人。只聽她那甜美的聲音,驚呼道。

「姐姐,你看這的牡丹,開的好鮮艷啊。」女子走到一朵紅色牡丹花前,俯身聞了聞,開心的說道。

從小到大,她頭一次進入皇宮,對於皇宮的宏偉建築,奇異風景,自然是覺得驚奇。

皇后柔柔一笑,眼中滿是溫柔。「呵呵,開的是不錯。」

女子站起身,不由激動的跑入花中,開心的轉起圈來。閉上眼,享受似得開心叫道。「禦花園好美哦。」

看著她那麼開心的轉圈,皇后有些擔憂的輕喊道。「雨兒,慢點,別摔著了。到時候爹爹可要怪我了。」一副嬌嗔柔弱的模樣,怪不得皇上會那麼寵愛她。

亭子中的慕容傾兒,有些煩躁的雙手堵住耳朵。她喜歡寧靜的時刻,偏偏這兩個不識時務的女人出現,打擾了一片好風景,好興緻。

「皇后娘娘,我們去亭子裏坐坐吧,站太久會累的。」皇后身邊的春荷,扶著身姿柔弱的皇后,有些擔憂的說道。

如今她的主子可是一國之母,她自然要好好巴結。

皇后輕輕的點了點頭,溫柔的回答道。「嗯。」

慕容傾兒有些不可接受的抽了抽嘴。宜妃成為皇后才多久,站一會就會累了?貌似她剛來禦花園才那麼一兩分鐘吧?她的身子是什麼做的?竟然這麼嬌弱?

春荷扶著皇后向涼亭走去,隨後看到涼亭內睡著的慕容傾兒,被她那絕美的容顏驚了好一會。她記得在第一次見晨王妃的時候,被她的容貌所迷住了,她從未想過,這世上會有這麼美的女子。

發覺自己發獃太久,感覺收回理智,轉頭看向身邊的主子,向她說道。「皇后娘娘,是沐小姐。她在涼亭休息!」

皇后停頓了下腳步,目光看向沉睡在涼亭內的女子。想起半個月前,皇上對她說的話。要想做好皇后的位置,第一戒條就是,不能與晨王妃作對,或是害她。

她不是個愚蠢的女子,不然不會那麼得皇上的寵愛。她自然知道,那日她幫了沐小姐,第二日,她就做了皇后。這一切絕對是跟她幫了她有關,她可不會自斷前程。

「那算了吧,雨兒,我們走吧。別打擾沐小姐休息。」皇后轉身,看向在花兒中不斷穿梭,興奮的蹦蹦跳跳的妹妹,呼喚著。

正玩得很歡的雨兒,有些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懵懂的看向自己的姐姐,然後視線轉向涼亭內安靜的沉睡著的美人,驚愕的微張小口。這世上竟有這麼美的女子?

「姐姐,她是誰?」伸手指向涼亭內的女子,疑惑的問著自己的姐姐。

「別沒大沒小的,這位是晨王的王妃。走吧,別打擾沐小姐的休息。」皇后走向雨兒身邊,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春荷,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們身後。

雨兒有些好奇了,看了眼亭內沉睡的白衣女子,再轉頭看向身邊的姐姐,不解的問道。「姐姐,你是皇后,為何要對一個小小的王妃這麼謙讓?」她是一家小姐,而大家閨秀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以對於沐傾兒的事情,了解的很少很少。

皇后刻意壓低了聲音,拽了拽妹妹的手,輕斥著。「給我閉嘴。以後這種話別再讓我聽到。」然後拉著雨兒的手,慌慌忙忙的離開了禦花園。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妹妹,而斷了自己的前程。后宮內那麼多女人等著她從皇后之位上下來,她可不想留下什麼把柄,或是過錯。

待急促的腳步聲離去,慕容傾兒睜開了雙眼睛,嘴角微微上揚,淡漠的目光看向皇后消失的地方。

看來這個女人一點都不蠢呢,也是,能讓皇上獨寵一人的女人豈會很蠢?想起半個月前慕容流晨跟她說的話,想必是因為他的原因,她才差一點沒有得到皇后之位。而在幫了她之後,第二日她就被封為皇后。這一切原來跟她有原因,怪不得宜妃見到她,就突然變了神情。

也是,哪個女人有那麼蠢?明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掌握自己大好前程之人,豈會去得罪她?

隨後看到影的身影出現在眼中,手臂上掛著一個披風,淺淺笑著,想必是怕她會傷風去拿的。

她的雙手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放了兩盤點心與一杯茶水。她的臉色不知為何有些蒼白,神情有些無措,目光垂落在手中的茶杯上。好像在強製壓著心中的害怕,也像是在掙扎什麼。

慕容傾兒疑惑的看向她手中的茶水,莫非…

審視了會,抿嘴輕笑一聲,等待影向她走來。

晨王府內一直戒備深嚴,這些日子影一直呆在王府中,從未踏出王府半步,她不可能出門見了那個控制她的人。也就是說,她知道自己死期快到了,所以來害她嗎?可是這個理由有些勉強,影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生命而害朋友的人。也就是說,影有什麼把柄,或是什麼重要的人在那個人手中。

可是重要的人…這個她不清楚,畢竟她們分開了大半年。若說是親人,她們一家早就死光了。究竟是什麼讓影甘心為那個人做事?

影那雙端著托盤的手,有些微微顫抖。抬頭看向在涼亭內小憩的慕容傾兒,咬了咬乾澀的唇瓣,心中的害怕猶如小鹿在撞,甚至緊張的不停喘息。咽了口唾液,像是為自己鼓勵,抬腳向涼亭走去。

走進涼亭,將托盤放在石桌之上,站在那裏默默的凝視著『沉睡』的慕容傾兒。看著睡的很安心的慕容傾兒,她的心中,無數個複雜的情緒在打架。張了張口,竟發不出聲音去叫醒她。最後,苦笑一聲,輕輕的嘆了口氣。原來她還是下不去手。

低頭看向胳膊上掛著的披風,為她蓋上。坐在一邊的石凳之上,默默的看著沉睡的她。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是她想救自己的妹妹,除了好多年前她見了一面時,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她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她想將妹妹從他手中救出來。

那個人說了,只要她將王妃帶給他,他就放過她,也放過她妹妹。可是,讓她怎麼下得去手呢?而且還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她知道,王妃一直都期待著她與王爺大婚的那一天,如果她現在這樣做了,那麼王妃的願望豈不是達不成了?

看著面前沉睡的慕容傾兒,影的眼中漸漸的溢出了晶瑩的淚水,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看著她說道。「王妃,對不起…」

目光看向桌上的茶杯,想起她竟然又想害她,她真的好痛恨自己。她不配做王妃的朋友,不配是她信任的人。

事情回到半個時辰前。

當時,影怕慕容傾兒著涼了,便站起身向她的寢宮走去,為她拿件披風。

當走進寢宮時,便看見一個宮女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有點心與茶水,慢慢的向她走來。

「影姑娘,王妃還在禦花園嗎?」宮女柔柔的問道。

這個宮女也就是剛剛喂慕容傾兒吃桔子的宮女,她們都是皇上特地派來伺候慕容傾兒的,皇上特地下旨,一切都以沐小姐為主,若是她身體不適,或是出了什麼事,要了她們的命。

所以她們都是盡心儘力的伺候著慕容傾兒,因為慕容傾兒就是她們的命。

影淡漠的看了下宮女,點了點頭。「嗯。」然後進屋去為慕容傾兒找件披風,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條件性的轉身。

「等等,你這是送給王妃的嗎?」影的目光看向她手中的點心與茶水。

宮女低頭看了下手中的東西,點了點頭。「嗯,剛剛看王妃用的食物比較少,奴婢怕王妃餓了,所以特地為王妃準備的。」

「給我吧,我進屋拿件披風,等會我給王妃端去。」說著,便伸手結過了宮女手中的東西。

宮女驚愕了下,點了點頭。「呃、好。」

影是以慕容傾兒好朋友的身份居住皇宮的,所以也算是半個小主子吧。她倒沒有想到,她會親自做這些下人才會做的事。

影端著手中的東西,進入了屋內,為慕容傾兒拿了件披風,這才出了寢宮,向禦花園走去。只是,卻是無精打採的看著手中的茶杯,猶豫著要不要下藥。走了許久,許久,甚至快走到禦花園時,她停了下來。

目光看向四周,一手拿著托盤,一手自腰間拿出一包葯來。這包葯是十天前,那個人給她的。說,吃下這包葯,將會全身無力,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做一個任人窄割的羊。但是,這包葯要每次隻下一點,因為慕容傾兒是晨王的王妃,她的膳食一定有專人製作,管理,品嘗。而且晨王還是個用毒高手,這包葯分開下,即使是善用毒術的晨王,都察覺不出來。

顫抖的眸子看著手中的葯,咬了咬唇,一副拚了的模樣,打開茶蓋,往裏加了點葯,將剩下的塞入腰中。因做了虧心事,胸口緊張的不斷的起伏著。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向禦花園走去。

走進禦花園,看向不遠處在沉睡的慕容傾兒,她覺得,她每邁一步,她的愧疚就加深一重。甚至她的腳上猶如灌了鉛一樣沉重,抬不起來腳向前走。她知道,她的人沒有做出回答,但她的身體已經在反抗她這麼做了。

此時的心中在麻木的痛著,雙腳沉重的走不過去,端著托盤的雙手,恨不得一把砸了托盤上的茶杯。咬著乾澀的唇瓣,強忍著走進涼亭,以為她可以狠下心來叫醒她,讓她喝下她加了葯的茶水,可最後,還是下不去手。

她的時間不多了,再過三天天她就要死了,可是在臨死之前還不知道妹妹的下落,還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時間回來。

慕容傾兒裝作剛醒來的樣子,動了動眼簾,睜開了眼睛。看向身上的披風,輕輕笑了聲。「多謝。」然後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影收回了凝視許久的視線,轉身看向禦花園的風景,微微笑了笑,只是微笑中滿是苦澀。「沒事。」

慕容傾兒看向桌上的點心,伸手拿起一個送到嘴裏品嘗,邊品嘗邊問。「你怎麼知道我餓了?」

影聽聞慕容傾兒的聲音,突然間想起什麼,瞬間轉身看向慕容傾兒的動作。見她只是在吃著點心,沒有碰那杯茶,暗暗的吐了口氣。

「中午看見王妃沒吃多少,宮女準備的,我端來的。」

慕容傾兒微闔了下眼,眼中略過一絲笑意。不管她怎麼做,始終對她下不去手!可是,她希望她能對她下手。這樣她就能知道,影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從她第一次對她下的葯中,她便知道她對她沒有殺意,但是她這麼做一定有深意。也就是說,影背後之人,要影帶走她。這樣就能解釋,為何那個人會給影廢了她武功的葯,畢竟她剛回易尚國,沒人知道她會武的。可是他卻第一時間知道,也就證明了他是那晚連續襲擊她兩次的刺客。

只是,那個人要影帶走她幹什麼?不管是幹什麼,她都希望影對她下手,這樣她就可以知道那個人是誰?甚至是能為影找到解藥。

她們倆都忘記了,這裏是宮裏,即使影她做了什麼,也帶不走她出宮。也許是影最近太心煩意亂了,也許是慕容傾兒最近太過關心影了。

看了眼對她緊盯不放的影,慕容傾兒狐疑的眨了眨雙眼,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說著,就伸手伸向茶杯。她當然知道她幹嘛這麼盯著她看,是害怕她碰了那杯茶。可是她不碰,才會更奇怪吧。

黑色的瞳孔因慕容傾兒的動作,緊緊的縮著,害怕的看著慕容傾兒伸過去的手,條件反射的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掃到了地上。只聽「啪」的一聲,茶杯被摔在地上,發出了碎裂的清脆聲。

影有些害怕的對視慕容傾兒詢問的目光,閃閃亂亂的眼神不停的在地上轉來轉去,慌慌張張的說了一個爛借口。「茶涼了。」

慕容傾兒默默的看著她,平靜的眼波下是滿滿的心疼,從貴妃椅上下來,坐的她身邊的石凳上,一手握住她放在腿上,不停顫抖的手。一手溫暖的撫摸在她的臉頰上,輕聲問道。「影,你是不是有心事?」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即使想知道影身後之人是誰,可是這樣害怕,顫抖的影,她真的看不下去了。她也有心,她的心沒那麼冰冷!

影唯美一笑,抬頭看向慕容傾兒時,那雙勾人的雙眼,已沒有剛剛那些情緒。害怕,顫抖都已消失不見。

「沒有,我能有什麼心事呢?不過,你要是再摸我的手,跟我的臉,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呢?而且,若是王爺知道了,你豈不是害慘我了?」影那輕柔的語氣下,夾著些似真似假的調侃。

慕容傾兒愣了一下,把手從她的手上拿開,從她的臉頰上移走。低頭笑了聲,也沒有回答什麼。轉過身,看向禦花園。她知道影不想說的事,是不會說的。

而影,審視的看著慕容傾兒的側臉,放在腿上的手在微微顫抖。她最近表現的不正常,王妃是發覺了嗎?那為何不多問?多說?還是說她不想問,不想說?若是王妃發現了她的不正常,而王爺也知道了…那她…

目光看向蔚藍的天空,也許今日就是她的死期呢?

「你在多想什麼?」慕容傾兒突然的開口問道。她知道她剛剛唐突了,她一定會多想。

影想都沒想,條件反射的回了句。「什麼?」隨後,默默的看著慕容傾兒,不知該如何回答。

慕容傾兒沒有看著影,站起身說道。「我渴了,我們回宮吧。」

影站起身,默默的跟著慕容傾兒身後。視線火熱的看著前方的倩影,她突然覺得她完全不了解王妃,不止是那日見到王妃手段殘忍的一幕,甚至是許多許多,她都不了解。而她所了解的,好像只是一些皮毛。

她卻沒有反過來想,慕容傾兒對她也是,只是了解一些皮毛。也就是一些性格,做法。其他,完全不了解、不明白。

也許,有的友情就是這麼奇怪,明明不了解真正的對方,卻還是願意跟她做交心朋友。也許了解的太深,反而做不成朋友。

兩人回了各自的房間,影躺在自己的床上,還是如往常一樣發獃。

而慕容傾兒可就煩躁了,現在才發覺,她的身邊沒有慕容流晨,真的真的是無事可辦。即使她這兩天見到他,就跟他打起來。可那也因為有個人能陪她一起瘋啊…

當然,慕容流晨之所以躲避,不來個擁抱將慕容傾兒擒下,也是因為知道她呆在王府真的是太過於無聊,所以才委屈自己陪她解悶。也拜她這兩日見他就打的原因,他的輕功可算是更上一層樓。當然,慕容傾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又加上了北冥的武功,甚至將他的武功練得爐火純青的地步。每次都將慕容流晨,逼的無處可逃。最後又故意放他離開,不然若是他被抓住,誰陪她玩?

無奈的將自己扔在寬大的床榻上,目光通過窗戶看向蔚藍的天空,不知道晨他現在在幹什麼?看這時間,距離晚上還有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她還是睡一覺吧,也許睡一覺,天就黑了,他就來了。

只是,當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也許是下午沒睡好的原因,她睡的特別的沉,特別的香,一下睡了七八個小時。

而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有了那個她很想念的男人。

抬頭錯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目光在屋內旋轉一會,又看向外面會,萌萌的揉了揉雙眼,慵懶的聲音還有些沒睡醒的味道。「晨,現在已經半夜了?」

「嗯,怎麼睡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生了什麼病。」慕容流晨有些擔心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他來了好一會了,發覺她在睡覺,聽到門外的宮女在談論,她睡了好久了。他以為她過一會就醒來了,沒想到睡了這麼久。可是,伸手把了下她的脈象,沒什麼原因。

慕容傾兒發獃的愣了會,低頭朝他的懷中依偎了偎,尋找個舒服的位置,慵懶的說道:「唔…也許是最近老做噩夢的原因。」

她今個倒是乖乖的,不見到他就打了。也許是一天沒有見到他的原因,有點想他了,就原諒他了。

「老做噩夢?你怎麼沒說?」伸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有些擔心的問道。

說起噩夢,慕容傾兒收回了倦意,抬頭看向慕容流晨,一本正經的說道。「晨,你之前見到的白衣緋是什麼樣的?」因為夢境,她有些不相信,那個懦弱擔小的人,就是之前的她。

沒錯,她最近總是做噩夢,而噩夢中的小女孩,一定是之前的慕容傾兒。只是她究竟是誰?為何名字叫璿兒,而不是白衣緋?為何又會被人劫走了?

看著慕容傾兒認真的模樣,慕容流晨有些疑惑。「怎麼突然問這了?」

「嗯…我知道這很荒唐,可是…我最近的夢中總是夢見一個跟我長得有八分相似的小女孩,她好像才有十歲。而且夢中的她,不像是一個任人窄割的人。」

聽此話,他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個小女孩很可能是之前的你?」

「嗯,夢中的她,跟本尊留給我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沒那麼簡單。」

慕容流晨微闔著眼簾,沉思著。若是真如她所說,那麼之前在皇宮中一直被人欺負的慕容傾兒都是偽裝的?為何呢?可是又有些不對勁。她明明被全音大師換掉記憶了。

看著面前沉思的男人,她知道他在想什麼,開口說道。「一個人,即使失去記憶,也不可能會將本來的性格給全部忘記。」

她可以忘記所有,但是她活了那麼久,十幾年的性格豈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即使被換記憶,那她一開始可能會懦弱,但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甚至是反抗一切。

他沒有多說,而是問她問題的關鍵。「你最近,夢中都做些什麼夢?」

「我夢見,她…」想著夢中的事情,她就突然覺得腦海好痛。揉了揉太陽穴,想著近幾日的噩夢。

「我夢見她好像是被一個男人給劫持走的,那個男人…我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隻覺得好熟悉。而且,好像那個男人每月都會出門辦事幾天,然後那個小女孩都會被他妻子關在黑屋裏,不給吃喝,或者是…打罵她。啊…晨,我的頭好痛。」慕容傾兒慢慢的說著夢中的事,越說痛越疼,甚至痛的叫出了聲。

雙手捂頭,腦海中零零散散的碎片襲擊著她的腦部神經,頭腦中彷彿鑽了一個蟲子,她在你的腦中不停的鑽,不停的鑽,似要鑽出幾百個洞不可。

看著面前突然變得痛苦的女人,慕容流晨一時慌了,把了把她的脈象,跳的很快,但卻沒有任何病因。不知所措的將她摟在懷中,低沉的嗓音彷彿是一首安眠曲,不停的說著。「不想了,我們不想了。有我在,不要怕。」

他不停的說著,他那溫潤如玉的嗓音不停的流入她的耳中,漸漸的,她腦海中的疼痛漸漸的被驅趕出去。被疼痛折磨的她,有些輕喘,雙手纏住他的脖頸,依賴的朝他的胸口拱了拱。

見懷中的女人安靜下來,輕撫著她的後背,以掌心的溫度給她安全感。溫潤的嗓音,有些懶散,讓人聽了有入眠的作用。但卻又想強忍著倦意,多聽一會。「餓了嗎?餓了我們去吃飯?」

「嗯。」慕容傾兒點了點頭。

隨後慕容流晨將慕容傾兒從床上抱了起來,前廳的飯桌上早已準備好了飯菜。

一口一口的喂著她用膳。

慕容傾兒靜靜的依偎在他的胸口,就如一個寵物一樣,乖乖的張口吃下送到嘴邊的飯菜,而目光,卻是沒有神採的看向某一個地方。

「晨,你說我做的夢,是不是要讓我知道本尊所有的記憶…」慕容傾兒木訥的開口。

慕容流晨愣了一下,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恢復記憶嗎?若是她恢復了記憶,那麼她是白昭女兒的所有記憶是不是全都有了,那些記憶會不會佔據她的心靈?

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他是不知道,也有點不想知道。

輕輕的吐了口氣,放鬆全身,乖乖的靠在他的胸膛。撇了撇小嘴,抬頭看向一臉凝重的男人,雙眼閃了閃,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仰頭對他的下巴親了下,對他微微的笑著。「放心,絕對不會的。」只是多了個別人的記憶,她自己又沒有失憶,何況靈魂是她的。

然後將話題轉移,她不喜歡他這副沉重的表情。

「你怎麼大半夜的來了,皇上可是說了,我們三天內不能見面的。這可是不吉利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大有一種送客的模樣。

慕容流晨無辜的眨了下雙眼,反問道:「是嗎?」

慕容傾兒微笑的看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嗯。」

「可是我覺得,如果他們不讓我來見你,我可能會讓全國人都不吉利。」風輕雲淡的語氣,卻有著絕對會做到的堅決。

若是別人不讓他跟她見面,他真的會將全國都攪的不得安寧。不過,只是皇宮的禦林軍,他們誰攔得住他?抓到的到他?看得到他?

慕容傾兒笑著挑了挑眉頭,平淡的語氣有著些開心的意味。「奸詐。」

慕容流晨不怒反笑,反而是有些得意洋洋表情。「不奸詐,你可見不到我了。」

慕容傾兒冷哼一聲,扭頭不去看他,倔強的說道:「誰說我想見你了?」

慕容流晨靠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語氣,有著說不出的魅惑。「你剛剛在夢中說的。」

慕容傾兒臉色一紅,扭頭不承認。「胡說,我都沒有做夢,怎麼可能說我想見你?」

他看著她這麼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的親了下她那粉嫩的臉頰,輕輕笑了聲。「呵呵。」

黑夜一重重的落下,籠罩著全世界,但是皇宮內卻是個個燈火通明。

待慕容傾兒吃飽後,又困了。慕容流晨本想跟她培養培養感情的,畢竟這兩天她可是見到他就打,今日好不容易變乖了,她卻困得,不想理睬他。

哎、他真是敗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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