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

「嗯，我們也是聽他說了，才知道那東西有個這麼特別的名字。」

程宇一邊注意路況，一邊插入話題：

「我們後來迂迴地與他周旋了了幾日，也摸清楚了他口中那於小姐的大概身份，聽起來倒像是暗室的人，與警署多年有合作，但也有可能是厚德堂的人。」

「姓於啊......」趙冬遠眉眼暗了暗，暗室的人有自己姓氏的並不多，他想不到有哪個於姓的女人，有這般手段。

倒是......夫人從前帶走的丫頭，也是姓於，叫於雅茹。

魔都死掉的那一家人，程宇前腳和喬裡查出來，那是於雅茹的家人，後腳就被滅了全家。

會這麼巧嗎？

趙冬遠搖了搖頭，這個『於小姐』不可能是她，如果有這般手段，怎麼可能會護不住自己的生生父母？

儘管這麼否定，趙冬遠卻總覺得心裏有幾分怪異的情緒，揪不住那一絲微妙的不對勁，便只能作罷，不再多想。

「都有可能，那老狐狸本就是當初從謝家出去的，怕是暗室和厚德堂都有聯絡，只看從哪裏咬下的肉更多一些，但不管大小，他都不會在一條船上鎖死。」

趙冬遠還是清楚一些北區警署的貓膩，程宇聽他這麼一說，也明了了幾分。

「不過那人明顯也是塊老薑，狡猾得狠，中途可能也察覺了有幾分不對，我們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說確實不打算再合作了，東西也不會賣給他。」

程宇說著，眸光中透著幾分得意的算計。

不管是那於小姐是哪方的人，反正他們這麼一通反套路，肯定能讓他們生出間隙。

「哈哈，遠哥你是不知道，對方氣瘋了，簡直是惱羞成怒！」

孫淼也附和地點點頭，憨直的臉上透出幾分興奮：「雖然東西源頭沒找到，但既然這個於小姐曾經給那位提供了極光，不出意外，要麼那東西的源頭就是她，要麼盜走我們部分極光的人，是她。」

程宇一聽也無比贊同，開口稱讚：「行啊，淼子你這自從成了謝哥的人，機靈了不少。」

大塊頭笑得越發憨直和高興。

等三人到了化驗中心，趙冬遠先去看了『極光』的成分檢測結果，還有使用後可能會產生的副作用，甚至還貼了部分臨床實驗的性狀表現。

成分分析趙冬遠不內行，也沒有多看，倒是那幾張圖片，還有性狀表現裡的幾條讓趙冬遠有些心驚。

「多方面功能衰竭，在不知道服藥的情況下，無法查出病因，一般的尿檢也不會呈陽性。」

「死亡性徵......」

趙冬遠猛地將報告抓在手裏，在程宇和孫淼愕然的目光中，他用說不清是激動還是心驚的語調，說了一句：「這份報告，喬裡有沒有給謝哥看過？」

兩人搖頭：「檢測為了精確度，費了不少功夫，今天報告才出來完整版。」

趙冬遠隻覺得唇舌發乾，胡亂地點了點頭，拿著報告，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

「你們先去看看那份指紋對比情況，是否有結果了。」

程宇拍了拍孫淼的肩膀，兩人也沒多問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