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德堂。

「他和那女人可發生過關係？」

謝泓聽到謝朝的問題，有些愕然，就算是關心謝翊，但是這麼私密的男女問題，也不該過問得這麼細緻。

只是，謝朝此刻的表情這般嚴峻，連往日裏的儒雅風度都似乎有些維持不住，他很憤怒。

謝泓心裏一驚，想想謝翊這麼多年，身邊幾乎沒有什麼女人靠近，即便有也大多下場不好，或是要求他去處理掉......

他悄悄皺眉，總覺得謝朝這個問題，有些反常，自己似乎忽略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孫兒不知，不過小翊性子冷淡，即便與女人親近幾分，也不會這麼快發生什麼。」

謝泓還是下意識選擇了隱瞞，他沒有說，在魔都情人節的晚上，小翊與顧兮在一個房裏獨處一晚的事情。

「小顧兮那個女人，留不得。」

頭頂蒼老的聲音，透著乾脆的狠意。

謝泓頭更低了幾分，神色不明地應了聲是。

......

謝泓一走，謝朝便喚來了厚德堂的下屬，他方才雖然極力控制，但到底還是泄露了幾分真實的情緒。

「德二，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帶一個女人回謝家。」

除了憤怒，謝朝其實還有幾分惶恐，這種感覺他許久不曾有過了，而他投注了這麼多心血的孫子，居然這麼突然地給了他一個『驚喜』。

若是謝翊真與那女人有了什麼，他這些年的等待，豈不是功虧一簣？

「家主莫氣，之前那事屬下近日已經探聽出了些眉目，還有了意外之喜，家主聽完想必能會高興幾分。」

俯身跪地的人，穿著厚德堂殺手的服飾，半隱在黑暗中，語氣一成不便。

「跟在那位身邊的年輕人，是不是當年納蘭笙留下的孩子還有待細查，倒是如今他身邊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帶這個少年人，論年紀，那少年人與家主說的一般無二。」

謝朝一愣，他早有猜測，蕭心嵐當初肚子裏的孩子還活著，按照德三所說，殺她時正是趁著孩子降生之際，後來她死了那孩子沒能正常分娩，必定是死了。

後來德三被人發現，不僅毀了臉，還一直在逃亡，過了幾年才被謝泓帶回謝家。

在德三逃亡的幾年裏，謝家的祖祠被人強行闖入過一次，蕭心嵐的遺物和骨灰被人放在其中，一併放著的還有一大一小兩個牌位。

大的寫的是蕭心嵐，小的卻是空白的。

「倒是好手段，我原以為是謝鳴戈乾的，現在想來，說不定是那疾風的餘孽！」

正是當初那個沒寫名字的小牌位，加上厚德堂和暗室輪番出動的人，都沒能找到蛛絲馬跡，才讓他心裏的最後一絲懷疑都去了。

「那少年，必定是謝鳴戈和蕭心嵐的孩子，謝翊的親弟弟。」

謝朝說完，白眉舒展，笑得有幾分快意：「真是天不亡我，你且派人速速將那孩子帶回謝家，若是謝翊有礙，那孩子便是退路。」

德二領命，謝朝冷靜了幾分，又道：「且將人帶去驗驗，再帶回謝家。」

「是，德二必定保證那少年的身份萬無一失後，再帶回謝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