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得意一笑，俯下身捏起慕瑩瑩的下巴：「喲，瑩瑩怎麼這般狼狽啊！嘖嘖，看看這如花似玉的臉蛋，真真是我見猶憐啊！可惜，王爺說一看到你就噁心，不願多看你一眼，所以讓我來打發你。」

「我呢！是看在我們曾經姐妹一場，一同伺候王爺的份上，才來奉勸你一句，樹要皮人要臉。你何苦將自己的臉踩在地上讓人踐踏？憑瑩瑩的姿色，以後再找個五六十歲的鰥夫也沒什麼問題。瑩瑩何苦再來自討沒趣呢？」

「妙兒，你幫幫我，跟王爺求求情，求求你，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你幫幫我？我知道，我以前待你不好，只要你這回幫了我，我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你。」慕瑩瑩一臉哀求的扯著沈妙華貴的衣裙，已然是將自己的自尊踩進了泥地裡。

「哎喲，我可不敢當，我們以往的情分？有麽？瑩瑩不是這麼忘事吧？就在前幾天，我身子不舒服讓人來去瑩瑩房中請王爺去看一看，瑩瑩都過去教訓了我一頓呢！我哪兒敢再讓瑩瑩進府當牛做馬？王爺都怕了瑩瑩，我又算什麼呢？」

「哎呀，你看看你，我這繡鞋可是最喜歡的，你給我弄髒了。」沈妙一臉厭惡的後退一步，甩開了慕瑩瑩。

那粉色的繡鞋上染上了一片汙漬，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自然，這只是沈妙羞辱慕瑩瑩的手段而已。

「我給你擦，我給你擦。」慕瑩瑩急忙膝行過來，那袖子給沈妙擦拭著。

「擦什麼擦啊！你看越來越髒了，你給我舔乾淨。」沈居高臨下的看著慕瑩瑩，嘴角露出一抹囂張的笑。

慕瑩瑩一愣，她跪在地上給沈妙擦鞋已經是莫大的羞辱了，如今沈妙居然還要她舔乾淨？該死……

「哎，我本是想給瑩瑩一個機會，若是瑩瑩真能替我當牛做馬，我回去勸勸王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看瑩瑩這模樣，似乎說當牛做馬都是說著玩的，可一點誠意都沒有呢！可惜了我這雙繡鞋，就跟瑩瑩的機會一樣，都扔了吧！」

沈妙看了看繡鞋，轉身準備走。

「慢著，慢著……」慕瑩瑩急忙上前，攔住了要離開的沈妙。

「怎麼？瑩瑩還有什麼好說的麽？」

慕瑩瑩咬了咬牙，露出一個微笑：「妙兒想幫我，我自然不能不識抬舉，我會讓妙兒看到我的決心。我舔就是了……」

慕瑩瑩俯身慢慢靠近沈妙的腳，眼中滿是狠戾，這莫大的羞辱，總有一天她會討回來的。

「瑩瑩記得舔乾淨一點，不然，我可看不到瑩瑩的決心呢！」沈妙看著跪在跟前的慕瑩瑩，像狗一樣伸出了舌頭，心中不由暢快無比，這些時日的不快總算是發泄出來了。

街道上人越來越多，看著這一幕紛紛搖頭，不知是在同情慕瑩瑩，還是在感嘆，慕家二小姐曾經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如今卻變成了一條狗……

「妙兒，你看，繡鞋舔乾淨了呢！」良久，慕瑩瑩笑著抬頭看向沈妙，那繡鞋上的汙漬果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