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錦世那狐疑的目光，慕凌寒眉頭愉悅的挑了挑，也有這丫頭猜不到的東西？

他拉著慕錦世蹲下身來，指了指那些東西：「錦世不是今日的生辰麽？錦世自小到大，都沒好好過過生辰，缺失的這麼多年，那些該有的幸福童趣開心快樂，我不能補全，但是我想盡量讓錦世重新過一遍，這樣，留在錦世心頭的便都是好的回憶。」

「就算這些不能沖淡錦世心中的傷痛，至少錦世以後想起來，生活也不全是苦痛，至少，在那苦澀中，還能回味到這一絲絲的甜味。」

月光下，慕凌寒神情認真，一雙燦若寒星一般的眸子像是海一般深沉，那深沉中倒映出慕錦世的模樣，吃驚，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感動。

慕錦世不由覺得眼睛有些發熱，轉開頭去：「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麽？凌寒可不像會做這些事的人。」

方才在慕府聽父親說了那麼多，父親卻沒記起，今日是她的生辰，連她自己都幾乎忘了，凌寒卻記得……

慕凌寒也不管那麼多，一把握住慕錦世的手，就讓慕錦世去抓鬮：「好了，現在錦世一歲，該抓鬮了，抓鬮就表示錦世以後會喜歡什麼。」

地上那些精巧的小玩意，叫慕錦世看的十分好笑，她回過神，看了看地上的東西，最終目光落在慕凌寒身上：「喜歡什麼就要抓什麼麽？」

慕凌寒點點頭：「民間好像是這樣說的，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吧！」他自然是沒有抓鬮的記憶的，想來應該也沒抓過，無妨，他不在意那些，只是想讓錦世開心一些。

慕錦世笑了笑，眼中似是有淚花在閃動，伸出手，探過虛無，越過那些小玩意兒，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慕凌寒的手：「好，我抓住了！」

「嗯！嗯？」慕凌寒起先沒明白慕錦世的意思，待明白後，面上浮現出狂喜的神色。抓什麼就喜歡什麼，那錦世抓了他，意思是喜歡他？

「錦世確定？這抓鬮可是一輩子的事，抓了，就不能改了的。」慕凌寒自然不知道能不能改，只是想確定一下。

慕錦世重重點頭，嘴角高高揚起，眼睛彎彎的成了月牙，倒是有幾分孩子氣的天真：「自然，不改了！」

簡單的幾個字，就像是重鎚錘在了慕凌寒的心上，叫他覺得心跳亂了節奏，因為太過激動，所以連呼吸都有些亂了。

向來冷情無言的他，也難得激動一回……

「錦世，太好了，太好了！」慕凌寒有些語無倫次，想好的話也說不出來，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做不了，唯有死死的握著慕錦世的手，不肯放開。

看著慕凌寒那臉紅耳熱的模樣，慕錦世不由笑得越發厲害了：「這不是才一歲麽？凌寒難道不該引導我繼續到兩歲麽？我看凌寒擺了這麼多，應該是到我十八歲吧！」

她如今正是十八歲，想來，凌寒應該是給她準備了十八個生辰的。

「對對對，我都忘了，來，錦世，這是你兩歲時喜歡的，泥娃娃和小木馬！」慕凌寒拉著慕錦世上前，地上擺著幾個精巧可愛的泥娃娃，倒是一般姑娘家小時候最愛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