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在哪？」

他試了一下，沒站起來，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反綁在了一起，只能保持一個坐姿。

「咱能跳過這些廢話嗎？我時間有些緊，後面還有四個人需要審問，所以……」齊山拿出一個小藥片兒，在他眼前晃了晃，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很好，你確實認識這東西，那麼問題來了，你們找費恩是不是就是為了它？」

大漢臉上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逝，道：「快給我，快把它給我，我的幻覺越來越嚴重了，需要新的藥物！」

「那太好了，我正好可以幫你！乖，只要回答我的問題，那麼它就是你！或者……」

齊山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長電棍，一下捅在他身上，大漢瞬間打起擺子。

他不斷的抽動，嘴角流出口水，好半晌才緩過氣兒了，急促的呼吸著說不出話。

「所以你的答案呢？」

「是！上帝啊！我們幾個都是他的下家，之前一直在他手裡買藥片，當我們身體開始有副作用反應時，他就消失了。我們昨天在街上抓了他，狠狠教訓了他一頓，他保證今天會有藥片，可我們已經傾家蕩產了，所以乾脆決定搶了他！」

「據您所知，只有你們幾個在服用nzt麽？」

「沒錯！上帝啊！快給我！我要受不了了！」大漢突然大叫一聲，抓著腦袋瘋狂的往牆上撞。

「唔，這反應夠新鮮！」

齊山從腰間拔出麻醉槍，一槍撂倒！

接下來如法炮製，將剩下的人輪流審問了一遍，他們說法都差不多，不過在最後一個人口中，多少有些不同，他提到了一個製藥公司。

齊山猛地想起，電影片尾的一個情節。

「伊萬·詹科普公司是麽，值得一探啊！」

出了空間，將五個囚徒所留下的各種代謝清理掉，裝回自己的東西。

將五人的衣服扒光隨意扔在地上，人則通通塞進了床上。

看了看一手製造的場景，齊山打個冷顫，簡直就是辣眼睛。

出了小旅館，齊山站在街旁猶豫了一會兒，吞進了一片nzt。

這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感覺，齊山覺得自己神經元的發熱，五感第一次與大腦產生了同步共鳴，世界更加清晰了。

時間突然變得很慢很慢，亂糟糟的大街上，一切物質都開始層次分明起來，隨著藥力發揮，感受的東西越來越多。

大腦飛速運轉，似乎第一次被完全利用了起來，各種信息以最快的速度被分類關聯，整理得整整齊齊，有條不紊地組成的大腦深處。

一個女人從齊山面前路過。

他腦中自然反應出，她整個人的三圍數具、步距、步頻、走路的知識對脊柱的影響、她身上香水的牌子，電話的牌子，頭髮的顏色等等等等。

無數關於這個人的信息湧入腦中，齊山在一瞬間，完全了解了這個女人。

目光注視的時間越久，獲得信息越多，得到的資料越完整，。

他拐向街角的書店，因為他忽然想起，今天路過的時候，如果無意中掃到了幾排書架上的書名，那上面正有他所需要的書籍。

推門進入書店，毫不猶豫的走了那幾個書架前，然後不停的取書。

看起來像是在胡亂拿，實際上齊山已經獲得了完整的信息，並經過三次篩選。

這三個書架內選取了二十五本書，因為數量再多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扔下七八張弗蘭克林，在店員驚愕的目光中，抱著書迅速離開。

抬腳打了輛計程車並讓他等一等，將書籍扔在後座，齊山往返兩三次，買了93本書之後，這才上車直接給司機報了個地址。

因為他突然記起來了，昨晚在樓下餐廳吃飯的時候，電視裡面跳出來過一則廣告，正是這個藥物公司，齊山可以清晰地回憶起上面的電話和地址。

真是不可思議！

齊山感覺自己以前完全是個傻子，如今才剛剛開竅，大腦的效率好像被無數倍放大，儼然成為特殊的計算機。

到達目的地，分幾次將書取下來。以不同角度掩人耳目，以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逐步將書轉移到空間中。

等他在綠化帶中轉了兩個彎兒，在出來的時候已經兩手空空。

只是臨近郊區的位置，最近的攝像頭在兩公裡之外，而且是個死角。

要有公司的攝像頭是對內的，門口的觀察攝像頭距離達不到這裡，所以完美！

看了一下高達幾十層的葯業公司，齊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

三天之後，齊山在隨身空間內醒來，他的感覺更糟了，有一種大腦被塞住的感覺，一天轉不動。

他摸出一片葯，吞了進去，幾分鐘後大腦才逐漸啟動，並很快進入超頻狀態。

在眼睛位置上打開了一個硬幣大小的空間門，打量了一下外面的狀況，果然實驗室已經開始有人了。

沒錯，在超頻狀態下，齊山毫無意外的找到了根源，外面就是nzt總實驗室。

目前正是緊張的人體實驗階段，主要是隔壁一排小屋裡面，最起碼有十幾個志願者躺在各自的病床上。

不過這三天之中，齊山並沒有動實驗室任何東西，反而是一直呆在隨身空間裡學習。

他花了一天時間看完了九十幾本書，在計算機駭客技術和製藥技術方面有了一定程度的基礎。

又花了一天融匯貫通，並且很輕易的黑入了實驗室電腦，從互聯網中獲取的一切最尖端的黑客知識和最新發表的製藥知識論文，有了這些為基礎。

他迅速在一個完全物理隔離資料電腦中，完成了nzt系列藥物的研究資料，並且很快融會貫通。

而剩下的一天時間，一直在根據自己腦海中的劇情信息片段，和醫學、藥學、生物學方面的知識，演算解藥公式。

看著眼前的筆記本上先是的大片文章和兩條重要公式，齊山還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短短三天時間就製作出了能夠完全抵消藥物副作用的酶。

齊山起身張開手臂，一道細微的電流劃過全身，燕尾服神奇的恢復了整潔一新的狀態。

「那麼下一步，應該去弄個實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