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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生水起》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物降一物
李有財臉色黑沉,泛著熱紅之氣,有氣無力地推辭。蔡晉看了看,嘆口氣,硬了硬心,使勁地將腰刀遞給我。

我如見毒藥,連連擺手,作勢不要。

「小昭,拿住,我是真下不了手。」蔡晉硬了硬心,將腰刀塞給我。

我兩眼泛紅,接了腰刀,比劃了幾下,頭向上使勁舒幾口涼氣,硬硬心腸,讓巧莉退到一邊。

只見腰刀閃著洞內五彩光線,四處閃耀著殺氣寒光,我歪嘴嗬嗬連聲,揮舞起腰刀,因為只有向空揮舞陣勢,才能逐步分散自己將手刃兄弟臂膀的殘酷。

宋天勤靜靜地暈倒在石頭上,那隻已經癱瘓的臂膀被拉出來,就於切割。

光怪的山洞立時充滿了一種詭譎的殺氣,蔡晉和李有財不忍看下去,四處亂覷。

「嘶嘶……」一陣一陣地嘶嘶聲打破著洞內的寧靜,卻見那兇狠的黑蛇蠱蟲在暗河裏咆哮,翻騰,憤怒異常。

一片一片的白色死魚泛了上來,這黑蛇蠱一陣折騰,暗河裏的生生不息的各種怪異魚蟲都被毒殺,隨著黑蛇的翻騰,漂浮在水面。

那黑蛇蠱毒性真是太強了,看得蔡晉和李有財目瞪口呆,反而為宋天勤慶幸起來,虧得他當時隻被黑蛇蠱掃了一個小邊,種下這小毒蟲,如果是被這黑蛇蠱咬上一口,不要說胳臂,肯定不出七步就死掉了,哪還能拖到現在。

白光閃閃,「呀!」我一聲怪叫,洞內五彩石筍閃耀出奇異詭譎的光線!

詭異的石洞裏一陣殺氣,我怪叫一聲正欲揮刀向宋天勤毒臂砍去。

「慢!」一聲狂吼,李有財緊急喊停。

我神經緊繃,隨張牙舞爪作勢要砍,卻一門心思想著怎樣能不砍,猛聽此令立刻打了個寒噤,腰刀停在半空。

我們疑惑地看著李有財,他低聲說:「你們看,那毒蟲這樣興風作浪兇狠奔命,卻越不得這斷腸草來,看來這斷腸草就是它的剋星。我們不妨采一點小葉片,割開他的臂膀,貼它血脈處試試,我想就算毒性過強,不入口腹,又與這蠱毒相抗,當不致壞掉性命。」

「以毒攻毒!」蔡晉失聲叫道。

李有財點了點頭。

以毒攻毒是中醫治療中一個比較極端的做法,一般情況下誰也不敢亂用,如對雙方毒性沒有深入了解,如果毒性不能相剋,或者劑量不對,克了彼毒此毒又起,都是即刻要命的事,因此很少有人會采以毒攻毒的辦法解毒。

使用此辦法的時候,大夫必定與中毒者家屬簽訂生死協約,萬一就此斃命也各不相欠,否則再高明的醫生也下不了這虎狼之手。

如今想想,如果防護好心脈,從皮外將草毒向毒蟲定向逼入,倒可以一試。或許就次能撿會一隻臂膀。如果宋天勤沒了臂膀,不光陰陽圈子很難再乾,就是幹些普通行業,也是大有乾礙。

因此,只要有希望,還是應該一試。

雖然大家心裏惴惴不安,都很懷疑是否能夠奏效,但是想想著還是應該一試。事不宜遲,蔡晉和李有財趕緊小心地采了一小片斷腸草葉,蔡晉將腰刀要回,從兜裡小心地拿出寶貝,一隻很薄的白色絲製手套,這是平時探察毒品時候使用的防毒手套,此刻正好用上。蔡晉小心地帶好防毒手套,將裸露在外的手掌緊緊遮蓋,手套很薄,絲毫不影響手的敏感度。

我剛才一陣的虛張聲勢,精神緊張,如今猛一鬆懈,立刻癱軟在地。這草毯雖然毒性很強,但是鬆軟爽滑,睡在上邊卻是舒服的很。看自己也幫不上忙,索性隨他們折騰去吧,乾脆閉目睡覺。我疲憊不堪,躺在這草毯上不大會就呼呼睡去,歪嘴裏不時掛出串串粘涎。

蔡晉從包裡取出一枚鋒利的刀片,看那毒蟲仍向裡蠕動,就在毒蟲前部,割破一塊皮肉,將斷腸草在石上碾出汁液,向傷口敷去,將汁液向傷口血脈壓去,維持向毒蟲攻擊方向,防止兩種毒液向後反竄。

李有財也將掌心向蔡晉胸腹拍去,防護他的幾處要穴。

只見那汁液劇毒浸過之處,皮膚髮黑,發燙,我心裏很是惴惴,怕斷腸草毒與那毒蟲合併,更沒法治了。

但是已經這樣,隻好繼續發力。

那斷腸草劇毒與毒蟲遭遇,這就到了緊要關頭,如果二毒合一,就得趕快斷臂求生,再無他法。所以我手裏的刀,又重新準備好,一看到不對勁,我就得把宋天勤的手臂給砍下來。

忽然,那毒蟲與斷腸草一遭遇,就強烈相抗,並沒有合併之勢。

我見此情景,心內稍感安慰,趕緊運氣助斷腸草與毒蟲相抗。

不大會,那毒蟲變沒了繼續攻擊的勁頭,停滯下來,頭尾變換,順來路退卻。

我們大喜,李有財見狀,趕緊再碾一片斷腸草來敷上。

「不會劑量太大吧?」李有財有些擔心,因為那斷腸草過處臂膀血肉發黑,發熱,毒性只能比那毒蟲更強。

「不要緊,你我合力將毒液與那毒蟲抗衡!」蔡晉開始信心滿滿。

李有財依言將更大一片斷腸草葉碾碎敷在宋天勤傷口處。然後運氣與蔡晉合力將毒液向那毒蟲迫去,同時也推動斷暢草劇毒由內向外推。

那毒蟲在蔡晉兩人合力壓迫下,果然退出速度加快,宋天勤原本奇寒麻木的胳臂被斷腸草火辣的毒性衝擊,黑白相剋,竟現活氣。

這樣過了一個小時,那毒蟲被逼到宋天勤中指上,那中指淤積劇毒。那斷腸草劇毒也被蔡晉兩人導入到中指,只見這指頭前端奇寒僵直,從中間開始又是火熱如黑碳顏色。

兩人再運氣也不能推動半點,原來這蛇蠱劇毒雖然怕斷腸草,卻兩種劇毒並不相吞噬,只能相抗不能消解。

蔡晉看這情形,明白其中道理,必須趕快斷掉這指頭,不然兩種毒性沒了壓迫,必然反竄。

蔡晉騰出一隻手來,操起一隻匕首,快速向宋天勤中指砍去。

「喀嚓」一聲,那指頭掉落草毯,宋天勤猛然一陣鑽心劇痛,大叫一聲,又昏倒。

那截手指齊根斷掉,宋天勤手掌立刻血肉模糊,那手指掉落草毯,一團黑色血汙,那黑蟲在斷指血汙裡蠕動一番,不大會兒就縮成一團,在草毯中僵立不動,困在當地。

「都別動它!否則這毒蟲順桿就會竄到身上。」李有財謹慎地說。

李有財給宋天勤包紮好傷口,我這才細細觀察這個山洞,那黑蛇蠱在暗河裏軟綿綿躺了下來,不再興風作浪,如一條黑色長道友,隨停在河中,看上去仍然觸目驚心,好在有斷腸草毯阻隔,倒也安全。

隱隱還似有低低的笛聲傳過來,象催眠曲一般柔和,不再充滿了刺激與敵意,但是這聲音像蜘蛛絲,粘到石洞裏,仍感覺詭譎不可捉摸。

看那黑蛇蠱暫時安靜下來,最起碼短時間還是安全的,我心情平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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