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風生水起》第三十五章 守身玉
房門開啟之後,就沒了動靜,我還以為曹安順發現我了。不過隨後,房間裏面飄進來一陣淡淡的芳香氣味,我眉頭一皺,怎麼突然會有香味?

再多站一會兒,我感覺頭有點重,昏乎乎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這香味?我心中暗叫不妙,這是鬧羊草的氣味。鬧羊草是一種古法煉製迷魂香的成分,其中還夾雜了麝香的氣味,難怪剛才沒辨別出來。

我恍惚之中看看徐杏,她的的定力自然不如我,早已經昏迷過去。我整個身體已經有些站不穩了,面前似乎有個人在向床頭靠近,身形萎靡,飄忽不定,應該是曹安順的鬼魂,徐杏有危險。

可我受了迷魂香的干擾,四肢軟弱無力,如果不是定力過人,早就昏倒在地,現在勉強支撐著已經是奇跡。

得趕緊通知麽雞和馮三水進來救我們。

床頭之上,徐杏的紅蓋頭被緩緩掀開,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難怪曹安順這死鬼會上心呢。只是徐杏的嘴唇已經慘白不堪,面上更是血色盡失。只見曹安順將徐杏的新娘服一件件解開,連裏面的紅色肚兜也不放過,而我只能眼睜睜在一旁看著徐杏任由這老鬼擺佈。

很快,曹安順已經退去衣物,攀附在徐杏光滑的身上,這老鬼估計是餓昏了頭,將徐杏從頭吻到腳,在飽嘗美餐之後,終於抬起徐杏雙腿,只差最終的臨門一入。

而就在此時,曹安順的身體停止了動彈,疑惑地盯著下面昏迷不醒的徐杏。

是我拿給徐杏的「守身玉」起到作用了。守身玉是古時候一些行走在山間野地的女子,一到夜間就容易受到鬼魂侵擾,到廟裏求一份守身玉,能夠守住貞潔之身。

曹安順仍不死心,又再次嘗試了幾輪攻勢,仍是難以破門而入。無奈之下,他隻得坐在床頭,滿眼火苗,卻無從發泄,盯著徐杏潔白的軀體。

我心頭頓時大喜,以為曹安順無處發泄,這樁冥婚肯定就此作罷。

但是萬萬沒想到,在這緊要關頭,我的身體竟然不爭氣,我雙腿一軟,整個身體撲倒在地上,被曹安順那老鬼看見了。

我心頭咯噔一跳,大事不妙,現在的我就像是送到如狼似虎的曹安順嘴邊的肥肉。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趁著曹安順還沒反應過來,我猛地爬起,拖著疲軟的雙腿正準備衝出門外求救呢。可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多出來一個人,擋住了我的去路,驚嚇之間我只看了這人一眼,是個留著兩撇八字鬍須的中年男子,中等身形,他雙手將門一關,我撲通一聲撞在門中間,又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正當我準備再次起身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吹來一陣陰風,還沒等我採取下一步措施,我的頸部受了猛烈一擊,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只剩下輕微的意識。

迷糊中我感覺右腿被一隻冰涼入骨的手抬了起來,我命格雖然變硬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曹安順的膽子出奇的大,愣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臨危之際,我拚盡吃奶的力氣,咬破了嘴唇,那一滴流淌出來的鮮血,用力噴在了曹安順的臉上。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先生……」

我耳邊只聽見曹安順的倉惶的呼救聲,之後他再沒過來傷害我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徐山家裏的床上了,我感覺全身上下疼得不行,好像被一塊大石頭給壓碎了一樣。

徐山見我醒來,高興極了,連忙說道:「余掌櫃,你終於醒了。醒了就好,要不然俺一家人還不知道怎謝你喲!」

徐杏的媽媽梅姨端來一碗雞蛋燉豬腳,讓我趁熱吃了。

昨晚發生的事情就像夢一樣,至今我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於是向旁邊的麽雞和馮三水問道:「麽雞,老馮,昨晚我到底怎麼了?」

麽雞和老馮對視了一眼,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欲言又止的很是奇怪。

「快告訴我!」我情緒頓時有些激動了。

麽雞摸著腦袋,帶著愧欠說道:「昨晚我跟老馮在新房門口幫你把風,忽然竄出來一道影子,把我倆給放倒了……這不,後面發生啥事,我們也記不得了。」

一道黑影子,我依稀記得昨晚出現的中年男子模樣,素未相識,想必就是徐山之前提過的大師了。此人有意要害我,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回去得調查一下這混蛋的來路,看看會不會跟盜門有關係。

還有那個曹安順,連厲鬼都不算的普通鬼魂,竟然連我都不怕,也是十分蹊蹺。

我伸了個懶腰,扭扭脖子:「杏兒沒事吧?」

徐山愧疚地答道:「杏兒沒事,她沒事。」

我看了看徐山和馮三水,起身說道:「沒事就好,那我這邊,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徐山夫婦一聽我的意思是要走了,有些不知所措,梅姨說道:「余掌櫃,你身體還這麼虛弱,要不在我家裏多住幾天吧!」

徐山也支支吾吾地說道:「余掌櫃,杏兒現在還留在曹家,雖然躲過了昨晚上,可是,這往後……」

我明白他們的擔憂,現在徐杏和曹安順結了冥婚,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了,徐杏的身子,守得住一時,守不住一世。曹安順那混帳鬼,隨時都有可能趁著徐杏睡著的時候侵犯她。

我沉思片刻,對徐山說道:「徐大哥,曹安順的鬼魂被我的血傷過,最近應該不敢再來騷擾杏兒。你去一趟曹家,跟杏兒說,我給她的守身玉要時刻戴在身上。等過幾天,我再請高人過來,把這鬼魂給收了,就能永絕後患。」

我本意是想要等師父回來,最起碼也要等老嚴身體好了才行,眼下的重點不是曹安順,而是他背後那個陰陽圈子的傢夥。

梅姨哆嗦了一下,眼淚汪汪地說道:「不,不行啊,杏兒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了,她害怕。她膽子本來就小,這晚上一個人可怎麼過啊!」

我想想也是,那曹安順的鬼魂是不敢來,可不是還有一個詭異的中年男子嗎?我要是不在徐杏身邊,保不齊今晚就出事了。

我一咬牙,對徐山說道:「徐大哥,跟我去一趟曹家,把杏兒帶回來。」

徐山和梅姨一聽我這麼說,都傻了。

徐山結巴著說道:「好是好,可杏兒昨天才嫁過去,那曹家能放人嗎?」

一提起這門親事我就一肚子火,我目光一沉,馮三水冷笑道:「曹家要是不放人,老子我就掘了他們祖墳,讓那曹安順的鬼魂無安身之所。」

這話說得硬氣,也只有馮三水有這個魄力和本事去對付曹家這種霸道的人。

被我們三個這麼一鼓動,徐山立馬開摩托車搭我到村長曹大隆的家門口,看我們來勢洶洶,也沒人敢攔我們,我直衝進新房,拉著徐杏就往外走。

見我要帶徐杏走,曹大隆上前阻撓說道:「臭小子,徐杏現在是俺們曹家的太奶奶,你不能帶她走。」

麽雞把臃腫的身軀一挺,把曹大隆逼退了好幾步子,最後一口唾沫噴在他臉上,罵道:「去你的太奶奶,你們曹家乾出這種缺德敗興的臭事,活該死了連地府都進不了,今天我們非得帶徐杏走了。」

麽雞火氣一上來連我都怕,曹大隆見他橫,轉而去遊說徐山,他咬牙切齒地對徐山低聲說道:

「老徐,房子和禮金你可都收了,現在給俺鬧這一出,你是往後在村裏不想混了。」

徐山一個莊稼漢子,自然是畏懼曹大隆作為村長的勢力,可他朝我身邊的徐杏看了一眼,愛女心切的他一咬牙,說道:

「村長,是你們曹家不厚道啊!俺閨女和你們老太爺的生辰八字壓根就不匹配,你拉俺閨女到你們家弄啥呢?」徐山說道亢奮處,指著曹大隆的鼻子說道:「曹大隆,你要是敢不放俺閨女,俺就到縣城告你去。你當村長這些年,村裏邊蓋祠堂修路你撈了多少錢,你自己心裏清楚的很。」

這一說,曹大隆那臉都綠了,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們把徐杏帶走。

將徐杏留在徐家也不安全,我一旦離開,也難保那個大師和曹安順不會動什麼歪腦筋,所以我讓徐杏先跟著我們,以防不測。徐山夫婦也覺得這樣最穩妥。

我們就帶著徐杏直接打車回到我的玉器店,這一天又過去了,回到家裏已經大晚上。麽雞回家去,馮三水去了隔壁老嚴那裏。

可我跟徐杏一進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徐杏膽子小,嚇得直哆嗦。

「誰!」

我本能地掏出轉運尺,橫在身前。徐杏則是躲在我身後。

那東西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我往旁邊挪了兩步子,把燈一打開,差點沒岔氣,這沙發上竟然坐著一個白生生的紙人。

徐杏咽了下口水,低聲說道:「余掌櫃,是一個紙人。」

那紙人兩鬢塗了紅漆,滿臉蒼白,一雙死魚眼直勾勾地盯著我們,極為嚇人。

我心頭大怒,可更擔心的問題是,這紙人是誰放進我店裏來的?

難道是曹家的大師搞的鬼?

媽蛋,都找到我家裏來了。

我入這一行一年時間,雖然是資歷淺薄,可無論膽量還有心性都算老練,這玩意兒還嚇不到我。我走上前,將那紙人拎到門口,一把火給燒了。

可當那紙人從下往上燒,一直燒到頭顱的時候,竟然咧嘴朝我們笑了一下。

這景象讓徐杏看在眼裏,估計心頭那個發毛,別提多瘮人。我趕緊把門關得死死的,店裏僅剩的幾張「安宅符」都用在門上和窗戶上。

我擔心店裏還有不幹凈的東西闖進來,在櫃枱的抽屜裏面取出「八卦鏡」,照了一周才安心。

再看徐杏坐在沙發上發獃,心神不寧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杏兒,先洗澡吧,今晚早點休息。」

「昭哥,你也早點休息。」

我摸著這個女孩的頭,溫聲說道:「好!」

徐杏剛進去洗澡沒多久,我正翻著一些師父平時看的陰陽書籍呢,就聽見徐杏說道:

「昭哥,怎麼沒水了?」

斷水了?奇怪,都那麼晚了,用水量不大才對!

我正要去廚房水龍頭看看的時候,浴室裡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昭哥,救命啊!」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