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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生水起》第四十三章 助陣
馮三水瞧見這好機會,趕緊過來用小刀子把我身上的紅繩子都割斷,這紅繩子他碰了卻沒有事情,看來是蒼松專門用來對付我這種體內有小鬼的了。

「小昭,你沒事吧!這畜生,把你折磨成這樣。」

馮三水趕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我穿上,我顫顫巍巍地起身,對馮三水說道:「老馮,門外有多少人?」

馮三水摸著後腦杓想了想:「永豐村的壯漢都被我叫來了,五十來個。你可不知道這臭道士有多難對付。」

我看了看蒼松,然後沉聲對馮三水說道:「快把村民們叫進來。」

「好嘞!」

馮三水轉身將這大門打開,喊道:「鄉親們啊,就是這個臭道士,害死了咱村裡那麼多人,大夥一塊上,把他乾死。」

「呀!」

馮三水一聲挑唆,幾十個莊稼漢盛怒而來,紛紛湧進房內圍住蒼松那狗道一頓痛打。這狗道捉鬼的本領不低,可這打架就未必了,被這麼多壯漢和惡狗圍著狂挨,估計撐不了多久。

我趕緊然馮三水把張紅帶出去,她被蒼松的符咒傷得不輕。雖然現在是變成了行屍,已經沒得救了,可最起碼我要將她好好超度。

我們離開了村衛生站之後,一路小跑到徐家來。

這一進徐家,可把徐山夫婦還有徐杏給嚇蒙了,徐山哆嗦著問道:

「余掌櫃,這這這不是張紅嗎?怎麼又帶回來了?」

我喘著大氣說道:「徐大哥,現在跟你說不清楚,暫時先帶你家裡來,明天我再想辦法。」

徐山愣愣點頭,嘴唇發白地應道:「好好好,沒問題。」

將張紅安置在房間之後,我取下她額頭上的符咒,看她臉色發青,嘴唇也沒有先前屍變時那麼紅潤誘人,看來是傷得不輕。

徐山夫婦還有徐杏看到已經死了的張紅還在喘氣,一家三口杵在門口,嚇得不輕。

我上前解釋:「徐大哥,她現在不會害人的,你們不用擔心。等到我身體好轉,就替她超度,讓她儘早投胎。但是在此之前,你們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我擔心那個狗道會找上門來。」

徐山重重地點了幾下頭:「放心吧余掌櫃,我一定不跟人說。只是這張紅,又突然詐屍了,是不是得跟她家裡人說一聲?」

我斷然拒絕說道:「不可,張紅現在已經不是人了,你跟她家裡人,豈不是增加他們的痛苦?」

一聽我說張紅不是人,徐山一家三口像是生吃了蒼蠅一樣,猛點了幾下頭就出去了。

而我被那狗道折磨得體虛無力,差點又昏倒了,好在馮三水將我攙扶住。

「小昭,你也休息吧,今晚我就守在外頭,要是那個臭道士還敢來,看我不跟他拚了。」

我無力地點點頭,和張紅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我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一個舒展身體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可床邊不見張紅的蹤影,房間裡也沒有。

我尋思著往床底下看一眼,我的天哪,可把我嚇了一跳,張紅就躲在床底下。

「張紅,你躺床底下做什麼呀?要嚇死我啊!」

張紅癡癡地說道:「我怕光!」

我瞧瞧這外頭太陽烈的,真不是好地方,我趕緊把床上的被子拿過來,將窗戶上遮擋住,這才讓房內昏暗許多。

張紅緩緩從床底下鑽出來,當她做到床上的時候,我發現她肚子又比昨天大了一整圈。

張紅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日漸變大的肚子,無助地看著我。

我搖頭嘆息道:「估計明天,你肚子裡的鬼嬰就要生產了。」

張紅說道:「那個陰人,肯定是想抓我的孩子去做壞事,對吧!」

我一拍手,說道:「何止是壞事,那是會讓許多人白白喪命的罪孽。所以我說,這肚子裡的東西,不能留。」

張紅一有感觸,淚水就淌下來了,抽咽著說道:「大師,求你救救我們,我不忍心啊!」

這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但我不想弄個自己跟她一樣心情不好,轉個話題說道:「我去吃點飯,你在屋裡好好獃著,千萬別亂跑。」

張紅輕輕點了兩下頭。

我剛出房門,想要去廚房吃點東西,馮三水那傢夥又不知道哪去了,說好的守在外頭的呢!

路過客廳的時候,就發現徐山家裡坐著三人,在徐山的對面,坐著兩個人,一個不正經的傢夥,我一看這不是老嚴嘛!另一個臉神凶煞,橫眉冷目的中年男子,倒是挺嚇人的,不過不像是那種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

桌面上擺著好酒好菜,他倆正在狼吞虎咽,像是餓了幾天沒吃東西一樣,徐山在旁邊不停地替他們倒酒夾菜。

我呆愣著站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什麼。

徐山看到我,起身走過來將我拉到客廳外邊來。

徐山朝著裡邊的伸了個頭,說道:「這兩位是大師,今天早上找上門來,說咱們村有禍事,余掌櫃,你長眼瞧瞧是不是你們行當的人?」

我瞧著徐山是擔心上當受騙,畢竟桌面上那一桌子酒菜,沒有千八百的拿不下來。

我笑了笑,走過去坐下,拍了一下埋頭大吃的老嚴:「我說老嚴,你坑蒙拐騙到鄉下來了,餓死鬼投胎吧你。」

老嚴嘴裡全是食物,手裡抓著雞腿,一抹滿嘴是油,話都說不清楚:「嘿嘿,昨晚老馮給我打電話,說這裡出事了,我這不是趕來救你嘛。」

我搖頭苦笑不已,天亮了才來救我。隨即看看旁邊那位長相比較凶煞的男子:「老嚴,這位是?」

老嚴一把攬著旁邊那位中年男子:「介紹一下,蔡晉,陰陽圈子裡有名的抓鬼能手。我不是受傷了嘛,就找了個幫手過來。怎麼樣,夠意思吧!」

蔡晉隨即朝我一拱手,聲音粗獷:「我跟老嚴也是過命的交情,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就是。」

我點點頭,舉了杯酒敬道:「多謝多謝!」

酒過三巡,也就熟悉了,徐山一看我們認識,心裡頭放心不少。吃到差不多的時候,馮三水氣喘籲籲地沖了進來,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

「喂,大事不好了。」

我問道:「怎麼了?」

「蒼松那王八蛋,昨晚沒抓著,被他跑了,據說,剛才還有人在村裡看見他。」

我心頭暗道不妙,趕緊沖回房間,這一進門我就嚇蒙了,窗戶被拆了,張紅果然被帶走了。

我憤恨地拍了一下牆壁,急忙轉頭對馮三水說:

「老馮,你趕緊帶上大黑狗,叫上幾個村裡的壯漢,一塊追上去,這狗道應該剛走不遠,興許還能追上。張紅就快要臨盆了,萬一讓那個狗道得到鬼嬰,後果不堪設想。」

馮三水重重點了幾下頭應道:「好,我這就去。」

我坐在床邊,有些無計可施。眼下我的能力,真是救不了張紅。

我正有些沮喪的時候,在床頭髮現了昨晚上,貼在張紅額頭上的符紙,心中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於是將那張符紙收了起來,走到客廳。

這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吃完了,老嚴臉上紅暈澄澄,顯然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但好像還意猶未盡似的,手指頭還在嘴裡舔幾下,別提多噁心。

我趕緊坐下,掏出張符紙,攤開之後擺在桌面上:「老嚴,這是什麼符?昨晚蒼松那狗道就用的這符。」

老嚴接過來一看,眼珠子立馬就大了。他緩緩說道:「這是盜門的符啊,蒼松加入盜門了嗎?」

「他說自己還不是盜門的人。但這狗道作惡多端,在村裡害了多條性命,現在又把一具子母凶給擄走了。對了還有,蒼松說,盜門的人已經準備對我師父和任前輩下手了,我已經給我師父打電話,讓兩位前輩小心。」

老嚴將那張符紙放回桌面,撅著嘴巴思索了半天,仍然沒有做出決定。

這時蔡晉說道:「小昭,你說說看,眼下是什麼情況?」

我長籲一氣:「當務之急,有兩件事情要辦,這頭一件是要在張紅臨盆之前,找到蒼松那個狗道。第二件事,就是……」

我正說著話,馮三水突然氣喘籲籲地闖進來,對我說道:「小昭,我帶著大黑狗找遍了村裡,還是找不到蒼松,估計是被他跑了。」

我搖頭說道:「不可能,他帶著張紅,不可能逃得那麼快。」

馮三水抓抓腦杓問道:「那他會去哪裡?」

這時蔡晉說道:「想必他將張紅藏在某個地方,再用『除屍粉』處理屍氣。狗的鼻子雖然靈敏,也很難找到。」

老嚴對馮三水問道:「大黑狗是尋著味去找的,張紅身上的屍氣很重,你們追蹤到哪裡的時候,氣味消失了?」

馮三水仰頭想了一下說道:「到嶺子的時候,大黑狗就找不著了。」

永豐村北面有個駝子嶺,蒼松肯定是去那裡了,所以讓馮三水繼續帶村民和狗在駝子嶺附近找,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老嚴終於問我話了:「小昭,你估計張紅會在什麼時候臨盆?」

我坐下來,細細想了一番:「按照張紅胎動的跡象,最遲不會超過明天天亮。」

老嚴點點頭:「那咱們還有時間,做點事情。」

隨後我們讓徐山帶我們去找那兩個丟了魂魄的孩子,男孩叫做鐵子,女孩叫做二妮,這兩個孩子不僅生辰八字一模一樣,而且剛出生就訂了娃娃親,估計這到哪裡都找不著那麼一對。

二妮和鐵子被安置在祠堂裡的一個房間內,我們一行四人就往永豐村的祠堂趕去。

村裡人自從得知二妮和鐵子被放在這裡,都不太敢來祠堂,這大下午的冷冷清清,連供桌上的供品都少得可憐。

我們直朝著那個房間走去,這門才剛一推開,就見著二妮和鐵子了,兩個人神情獃滯,癡癡地站著,沒有一絲表情。

雖然天亮著,可二妮和鐵子仍然有些懼怕陽光,村民就用棉被把窗戶給堵上了,這會兒我們進來,他們兩個乖乖地往後退到了牆角落。

徐山難言惋惜地對我說道:「余掌櫃,就是這兩個孩子了。可憐吶,那麼小就攤上這種事。」

老嚴摳摳耳朵,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捲起褲腳就把腿架起來,盯著二妮和鐵子直看,她們兩個像木頭一樣沒有反應,呆愣地站著。

老嚴看了半天,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時而挑挑眉毛,時而又是抓抓髒亂的頭髮,嘴裡還低聲嘀咕:

「我還真是信了你的邪了,這是怎回事兒?」

他這話一說出來,我和徐山的心都掉了半截了。

半晌過後,蔡晉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

「老嚴,這兩娃娃的魂魄丟了,不過時間還不算晚。」

我心頭一陣歡喜,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說不定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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