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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生水起》第六十六章 途遇怪事
整個作法是時間長達一個小時,蔡晉用袖子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從供桌後邊走了出來。來到鬼掌櫃面前,看了看他的傷勢。

我們三個也趕緊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蔡晉檢查完之後終於是長出一口氣,將那面插在床上的三角形旗子收回去。

鬼掌櫃身上的熒光持續了很長的時間,蔡晉說道:

「很快他的魂魄就會恢復了。」

聽到這番話,我們都是喜出望外。可我心裏總有點隱憂,那就是鬼掌櫃和盜門究竟是什麼關係。盜門的人作惡多端,心狠手辣,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向來是不折手段。

眼看這一番忙活天就要亮了,我趕緊對王琦說道:

「王琦大哥,真是萬分感謝你的幫忙,天快亮了,你趕緊回亂葬崗吧。」

王琦看了我們幾眼,咧嘴笑道:「好,我王琦能夠認識你們這些好人好鬼,算是沒白活。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王琦幫助的,儘管來亂葬崗找我,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安順垂了一下王琦的肩膀說道:「好啊你,真不愧是生前做悍匪的,說起話來還真讓人熱血沸騰。別墨跡了,趕緊回去吧!」

「好!」

王琦摸摸腦袋,飄出了房門。

而蔡晉接連兩輪忙活下來,已經疲憊不堪,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小昭,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徐山家裏休息了。」

說著也出了祠堂,就剩下我和曹安順在這裏看著鬼掌櫃。

氣氛一時間變得特別尷尬,我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昏迷的鬼掌櫃,而曹安順則是坐在房樑上。

我抬頭一看:「曹安順,你幹嘛不回你的曹家祖墳去?」

曹安順打了個哈欠:「我這不是擔心你嘛,鬼掌櫃可不是善茬,萬一你有危險,我也好保護你呀!」

這傢夥倒是挺有心,不過我卻不擔心鬼掌櫃會加害我。

不過天快亮了,這祠堂年久失修,陽光還是會照進來,剛才忘了跟蔡晉再要一個裝鬼的瓶子了。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沒見著什麼合適的,索性在茶水桌上端過來一個茶壺,啪的一聲擺在地上,說道:

「來吧!」

「什,什麼,余掌櫃,我曹安順好歹也是土財主出身啊,你讓我躲這破茶壺裏頭?要傳出去我還怎麼在鬼圈混了?」

我指著茶壺壞笑道:「廢什麼話呀,再說一句,讓你鑽鞋子裏頭,我熏死你。」

曹安順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余文昭,別讓我逮著機會,看我怎麼整你。」

說罷他還是乖乖地一溜煙飄進了茶壺裏頭。

我也累得不行,這幾天根本就沒有休息過一會兒,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下午。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裏面空無一人,鬼掌櫃不見了。

「曹安順,出來,鬼掌櫃去哪裏了?」

我踹了一腳地上的茶壺,茶壺搖晃了兩下,發出哎喲兩聲。

「輕點,我隔夜飯都吐出來了。」曹安順飄飄蕩蕩此從裏邊溜出來,躲在牆角的陰影位置:

「他應該是走了吧,你用不著擔心,能走就說明沒事了。」

我呲了一聲:「丫的,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呢,這下倒好,傷剛好就不見影了。」

曹安順搖頭說道:「余掌櫃,不是我說你,這種厲鬼你千萬別抱什麼希望,能在鬼市混得風生水起,那肯定不是一般背景,他身上牽扯的因果福禍,恐怕你一輩子都數不清。所以,遠離這種傢夥對咱們有好處的。」

曹安順說起來有點慶幸,好像巴不得鬼掌櫃早點離開。可是對我而言,鬼掌櫃不辭而別,那麼我們對盜門的線索,又斷了。

永豐村這邊的事情算是解決得差不多了,晚上師父給我打電話,他和任北風前輩已經回到海城了,在玉器店裏等我回去。

我估摸著是時候動身回去了,有師父坐鎮,很多事情我也踏實很多。以後還得跟著師父多學本事,免得再像這次險些丟了性命。

當晚我和蔡晉在徐山家裏吃了頓大餐,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趕緊睡覺。第二天一早上,天還沒亮呢,蔡晉就在我房門口砸門。這傢夥是迫不及待要回城裏過舒服日子了。

我抱著枕頭迷迷糊糊地說道:「準備出發了嗎?」

蔡晉說道:「小昭,老嚴也打來電話了,我們趕緊出發,你師父他們都在玉器街等著呢。」

我趕緊帶上道具法器,隨後我抱著曹安順的茶壺,準備和徐山一家三口道別。

徐杏見我帶著這麼一大包的東西,又是抱著一個茶壺,感覺到莫名其妙,問道:

「昭哥,你們要走嗎?」

我拍著茶壺說道:「是啊,出來挺長時間,也該回去了。店裏的生意還得繼續做。」

我看得出徐杏這小妮子很不捨得我走,那眼眸子都泛著淚花。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跟著我們,肯定會有危險。

我拍了拍她的小胳膊:「杏兒,有空到城裏來玩,昭哥帶你吃好東西。走了……」

徐杏帶著哭腔說道:「昭哥,你也常來村子看看……」

我擺擺手,和徐山夫婦道別。徐杏的媽媽非得給我塞了一大袋子山裏的野貨,這東西難得,城裏邊要百來塊錢一斤,就是有點沉。

臨走之後,蔡晉就一直綳著根弦,我真怕他會綳得太緊,突然之間斷掉了。

「蔡先生,什麼事情愁眉苦臉的?」

蔡晉點了根煙:「老嚴催得很急,莫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我撓撓頭:「別想那麼多了,我師父和任前輩都來了,大事小事都有頂樑柱,不必太操心。」

「也是……」

從五裡集去海城市要乘坐大巴車,這大巴車需要在另外一個縣才有,我們走路去的那裏,因為時間十分急切,原本走路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們愣是四十分鐘就趕到了。

我背著這一袋子的東西著實累得夠嗆。

「蔡先生,咱們這是趕著去投胎呀?」

「可不就是趕著投胎麽。現在我們是在跟聽差小鬼賽跑啊!要是遲了,指不定又要搭上多少條人命呢!」

「說的那麼嚴重,好吧!我算是……服了!」

我看蔡晉那麼著急,也就沒跟他杠上。這一大麻袋的野貨,差點沒把我壓死。

好不容易到了縣城,我們到巴士站買了兩張車票,隨後排隊上了車。

這大巴車真的相當寬敞,車上人不少,滿滿當當的,估計都是去外地打工的吧。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我暈車,所以無法好好享受旅途了。

我把大袋子的行李都放在巴士車下邊的貨箱裏面,然後抱著茶壺就上了車。我們的位置在中間的地方,這一坐下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咦?」

車上大白天的,陰氣那麼重?

蔡晉也感受到了,但是他讓我別出聲。

我尋找了一下,確實有陰氣,但很隱蔽,找不出在哪裏,隻得提防著一顆心,先坐車再說。

巴士車開動的時候,我旁邊有個小女孩,年紀很小,也是十歲的樣子。她嘴裏抓著棒棒糖在那裏一直舔,見我手裏抱著一個茶壺,十分好奇地問道:

「哥哥,你這是啥?」她伸頭看了一眼,往茶壺洞裏頭瞄,又是往後一縮脖子,十分活潑可愛。

我瞧她媽媽已經快睡著了,大人看上去才三十齣頭,打扮的挺時尚,天氣這才剛轉暖,她就穿上了短裙和絲襪,倒是挺養眼的。

於是就湊到她耳邊說道:

「這裏面,是神仙!」

她瞥了我一眼,笑道:「我讀的書少,你不要騙我!」

看著她笑我的心都樂了,那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說話又很甜。她見我不肯說實話,一直拿奇異的目光盯著我看。

這裏面的東西真不能告訴她,所以我轉過頭,假裝看向窗外不去理會她,但她還一個勁的要看茶壺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在我一不留神的時候,她竟然伸手要打開茶壺的蓋子。我連忙用手捂住了,看一眼還不把她嚇死?

曹安順在裏面呢,大白天要是被太陽給照射到了,那可是會元氣大傷的呀!

坐巴士車到城裏估計要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車開了十幾分鐘之後,小女孩指著茶壺跟她媽媽說:

「媽媽你看,這個人老是抱著茶壺。又不給我看!」

這女人一皺眉,貌似不太喜歡多管閑事,就對她女兒說道:「你少管,睡覺!」

「我不嘛!我就要看看這裏面是什麼!」

聽得我頭皮有些發癢了,這小女孩看上去挺可愛的,沒想到還是個刁蠻任性的嬌慣女,我抱著茶壺轉了一個側身不去理會她。

沒想到她竟然哭著鬧著要看我的茶壺,弄得整個巴士不得安寧。

她媽媽沒有法子,隻好語氣十分溫和地跟我說:「帥哥,你就告訴她這裏面是什麼吧?她好奇心特別重,我怕她會一直這樣……」

看出了她的為難,我實在沒轍,就撒了個小謊,說道:「這裏面是蛐蛐,我養著玩的!」

她笑著說道:「原來是蛐蛐呀。你就給她瞧一眼。她就不鬧了!」

我眼皮子跳了兩下,這女孩的性格都是讓你們這樣給慣出來的。要是我女兒,我早就修理一頓了。

「不行!」我果斷拒絕道。

這下女孩哭得更凶了。

她媽媽見我不同意,動了點歪腦子,說道:「你這樣子捂著,蛐蛐會死掉的。要不打開讓它透透氣?」

我沖她呵呵一笑說道:「謝謝了,這茶壺嘴可以透氣,不必擔心。」

「嗚!我就要看嘛!我就要看嘛!」

那小女孩鬧得不可停歇,像蜜蜂一樣吵個不停。我實在沒轍,撓撓頭對她招了招手:

「就看一眼!」。

「嗯!」女孩歡喜地點頭。

我將茶壺端到她的面前,打開一點點小口子給她看,她像是看寶物一樣朝裡看了一眼,而裏面也是吱吱吱地發出幾聲蛐蛐的叫聲。

那女孩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樂得不行。但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是朝著我手上一拍。

啪!

一下子我的茶壺就摔在地板上,裂開了。

「啊!」

我心頭一陣慌亂,大吼道:「你幹什麼?發神經啊!」

蔡晉趕緊上前摁住我,低聲說道:「算了,小昭,小孩子不懂事。」

「嗚哇……」

被我這麼一凶,小女孩哭得涕淚橫飛,我沒管她,趕緊脫下自己的襯衣,然後將茶壺整個包了起來,不坐那個位置了,跑到車尾,坐到地板上。

曹安順不能見陽光,這要是被曬到了可就會受傷的。我小心翼翼將茶壺碎片包得嚴嚴實實的,不敢漏進去一絲光線。

包好之後我朝位置那裏看去,蔡晉正在跟那個婦女打圓場。那小女孩哭得沒完沒了,一直哭到她沒力氣才停歇。這個時候蔡晉朝我做了一個ok的姿勢。

蔡晉也悄悄跟過來,坐在我前邊。他嘀咕道:

「這車上有鬼,小心了。」

「在哪裏?」我激動地問道。

蔡晉指著前方,我朝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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