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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生水起》第五十七章 暗流湧動
我被生生嚇了一跳,對於這個裝神弄鬼的瞎子金生火,除了戒心和狐疑之外,這刻我反倒是多了一絲絲的信任感,可能是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太多所致。我遭遇的事情,也應該算是一種禍事吧!

金生火說只要我心中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到閣樓上去,那裏會有我所想要知道的一切。

我搖晃了一下腦袋,覺得很可笑,這個世界上沒有全知全能的人,除非是神。他這麼說,肯定也是故弄玄虛,又或者想要通過我來達成某種目的。

如果樓上的人真能給我答案,那倒是最好不過了。如果不行,也就當作被耍一次也無妨。

我望著這昏暗角落的一處樓梯,眼皮子跳了一下,問道:「這上邊究竟有什麼?」

金生火搖頭不語。

我尋思片刻,望著那樓梯,又看了一眼瞎老頭,終於是決心要上去看一看。

所以我朝著那樓梯踏了上去。

上到二樓,依然是一處昏暗而缺少人氣的地方,只不過在中間的一張桌子上放了一盞小油燈,但微弱的光芒照不進這諾大的黑暗裏面。

至於周圍有什麼,我也看不清楚。

「余先生,初次見面,不勝冒昧。」

我愣了一下,說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冰冷,空靈,沒有一絲感情,但又有彷彿不存在一樣。

隨後在黑暗中現出一個身影,燈光先是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脖子以下的部分,是個穿著便裝的女人。

她稍稍往前再出一步,才看清楚是個三十幾歲的模樣,長得十分美艷動人,卻似不然一絲塵埃,眉心處有一顆紅痣,更添幾分仙氣。只是那雙眼睛不饒人,沒有殺氣卻銳利過人,看得人心慌。

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走路完全沒有聲音。

我捂著嘴巴輕咳一下說:「是樓下的老頭叫我上來的,他說只要我上來,就能知道一切。」

「一切?」她冰冷一笑,似乎早已經把我看穿。那冷眸掃了我一眼,讓我有些寒慄,光從那眼神就能斷定,這女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就像是久經沙場的戰士,放出的眼神足以震懾敵人。

「你想問什麼?」

「什麼都能問嗎?」

「是!」

我愣愣看著她,這女人和瞎眼老頭都是故弄玄虛一樣,第一個問題當然是說:

「先告訴我,你們是誰。」

那女人緩緩起身,笑道:「與你有關。」

「什麼意思?說了等於沒說。」

那女人淡淡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我一屁股坐下,說道:「我最近遇到的人和鬼都這麼說,你們有意思嗎?明人不做暗事,光明磊落慣了,不喜歡你們這樣裝神弄鬼。」

那女人如秋水般的目光看著我說道:「我聞到你身上有一絲獨特的鬼氣,確切地說,我們就是為這絲鬼氣而來。余先生,你將與一場禍劫有關。」

我身上的鬼氣,除了體內的小鬼之外,還有什麼?

那女人向我伸來一隻手,托起我的手掌,用手指在我掌心寫了一個字:

逃!

我心裏頭一陣狐疑,這個逃字,包含著太多的信息。

我隨即問道:「這位女士,我為什麼要逃,又該往哪裏逃?」

她凝望著我,說道:「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我沉聲問道:「什麼意思?你是說永豐村,即將面臨大難?」

她話鋒突然又一轉,說道:「話不可說盡,我能告訴你的,已經都說完了。離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心頭一凜,看她談吐自然,態度誠摯,應該不像是跟我開玩笑。難不成永豐村真要有大事發生?

只見她起身準備離開,我也緊隨起身,問道:「這位女士,剛才說我身上有一絲鬼氣,可以說說這絲鬼氣嗎?」

她沒有轉身看我,淡淡說道:「你最近見過一隻厲鬼。」

我最近見過的厲鬼多了去了,蘇文秀,還有義莊那次的老太婆,曹安順不算,張紅也是厲鬼了,這些加起來也夠湊一桌了。

不過腦子裏印象最深的,還是駝子嶺鬼市的鬼掌櫃。

她轉身看向我,似乎要將我看透,她突然帶著淡淡的哀傷,又極為平靜地說道:「你最好別再見他。」

她說完這話,我愣住了,和她就這麼四目相對地看著。我隱隱感覺,這個女人,好像認識鬼掌櫃,甚至,對他很了解。

「你是說那個鬼掌櫃,這傢夥到底什麼來路?」

那女人沉默了片刻,說道:「他的來歷非同尋常,而且跟盜門牽扯很深。」

盜門?又是盜門的勢力?

「咳咳!」那女人話音剛落,在樓梯口的位置傳來兩聲咳嗽,我定睛一看,是那金生火徐徐走了上來。

這老頭上來之後,那女人眼中淡淡的遲疑頓時消失,恢復了原先的沉穩,冷靜。

金生火兩隻白眼挺瘮人的,漆黑中朝我走過來,跟那女人對我做的動作一模一樣,伸手牽著我的手掌,白瞎的雙眼看向別處,心卻似在琢磨著我手心的那個「逃」字,半晌過後,嘆息一聲,搖搖頭。

下一刻,我手心的「逃」字,不知怎麼地就變成了「降」字。

這兩個奇怪的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弄得我一頭霧水不說,還搞的我緊張兮兮的。

「老頭,你寫個降字又是什麼意思?」

金生火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我想看看那個女人的反應,可她已經消失在漆黑的閣樓中。

隨後金生火遞給我一個紅色的香包,這香包外頭綉著一個八卦圖案,上有龍,下有虎,儼然一副道家的風範,莫不是龍虎山的物件?

「小昭,我看你印堂聚氣成盤蛇之狀,大概最近接觸的鬼物不在少數。得你師父的功參造化,你雖然命格有所改觀,可長期接觸,恐怕十分不利。這裏面是一些驅邪藥粉,是瞎子我自己研製的,對鬼物有驅散作用,一般的鬼物輕易不敢靠近。你每日洗澡的時候,撒一些在身上。」

「哦!」我愣愣接過他手裏的紅色香包,這老頭神神叨叨的到底在搞什麼鬼。

其實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可他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肯定不會坦蕩地告訴我。

沒辦法,我對金生火說道:「老頭,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瞎眼老頭緩緩點了一下頭,我下樓出了這家道器店的門口。

這一出來,才覺得有些奇怪,先前來的時候還沒留意,五裡集不知怎麼地,突然就多了許多陰陽圈子的人士,其中不少都是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

走到三輪車這邊,馮三水叼著牙籤:「小昭,你注意到沒有,我剛才看了一圈,這小市集怎麼會多那麼些道士?而且看他們衣著不同,很可能不是一個派系的。」

我點點頭,大概數了一下,眼睛能看到的就有五六種服飾。

這鳥不生蛋的小市集,看來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但是,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一般發生大災大禍之地,必然是龍脈旺盛的風水寶地,這點基本常識我還是有的。

像這樣的彈丸之地,能掀起什麼大災大難?

我們回到村子,把那些黑毛公雞和鱔魚交給徐山夫婦去煲湯給徐杏喝。

我和馮三水進門,蔡晉就問道:「小昭,老馮,怎麼現在才回來?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搖搖頭:「倒是沒有什麼大事情,不過,這市集多了許多道士,看起來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蔡晉一驚,連忙說道:「道士?你還別說,昨晚我夜觀星象,發現東南方有天狼星破陣遷移,極有可能是不祥之兆,咱們得多加提防。」

馮三水倒了碗水喝上:「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最近倒成了香餑餑了,什麼人都往這裏湊熱鬧,嘿嘿!乾脆咱們多住幾天,看看好戲?」

我抓抓腦袋問道:「蔡先生,五裡集那地方你熟悉嗎?」

蔡晉點頭說道:「去過幾次,怎麼了?」

我接著問道:「菜市場旁邊的一家道器店嗎?裏面有個瞎眼的老頭,正是行內有名的白瞎子。」

蔡晉挺直了腰桿:「金生火?不可能吧,他怎麼會出現在五裡集?不過此人在行業裡一向以鐵口直斷著名,如果單論相卦之術,恐怕連你師父也未必能出其右。」

這個是當然,白目神算的名號,可以說人人得知的。

不過那家道器店是最近剛開的了,看來他們是專門到這裏來的。

而且從與他們的言談之中,我隱隱覺得,這事情肯定跟鬼掌櫃有關係。

不管了,該來的總會來,著急也沒用。

後來我們就一直忙活徐杏的事情,蔡晉很用心地幫她調理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

到了晚上八點多鐘吧,我拿著衣服正準備去浴室洗澡,農村入夜很快,八點多鐘外頭就是靜悄悄。

到了浴室,我脫衣服之後檢查了一下口袋,搜出了今天金生火給我的紅色香包,不然還給忘記了。

我打開來聞了一下,一陣噁心,差點沒吐了,裏面裝的是一些藥粉,大概有蛇膽粉,蠍子粉,還有一些很古怪的藥材。這東西居然要我擦在身上,別說鬼不敢靠近了,人都不敢靠近吧!

我正想把這東西丟了,還是猶豫了一會兒,仔細想想,沒準這大災禍真的來了,我塗了這東西,興許還能保命。

洗完澡之後,味道還好,不仔細聞很難聞出這種「驅邪粉」的味道。

回到房裏我剛要躺下,這窗戶又是被風給吹開了,我頓時有些戒備起來,最近遇上的怪事情太多,讓我的神經異常敏感。

我走到窗子面前把頭伸出去,這外邊是一片菜田和水塘,除了蛙聲和蟲鳴之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我搖搖頭拉著窗戶關起來,就在我窗戶剛要合起來的一剎那,一隻血跡斑斕的手掌夾在兩扇窗戶之間,因為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嚇得我是三叉神經發疼。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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