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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生水起》第一百二十章 白鴉
蔡晉殷勤地將供奉的東西在墳前擺好,口裏喃喃自語,只有自己聽的清楚,說:「墓主莫見怪,我們大老遠而來,隻為尋找一具行屍,要是擾了你的清凈,還望見諒……」

「嘶嘶嘶嘶嘶嘶——」

「蛇,黑蛇,大黑蛇!」蔡晉正喃喃地和墓主對話,巧莉忽然打斷了他。

又是蛇,他起身來,詫異地看著我。

「哪裏有蛇。」我、蔡晉、宋天勤三人齊聲問她。

「你們看!」巧莉一指,前方三四尺,一條四五尺長的大蛇正昂著頭,吐著兇狠的舌頭向四人竄過來。

「快躲躲!」我大喊,鬼物我們能治,可毒蛇還真不是一般能對付的。要是在這荒山被咬一口,那真就得玩完。

四人忙各操東西,站好架勢,八隻眼睛直直地盯著那黑花大蛇。

那蛇跑到近前,卻沒攻擊,搜一聲鑽入墳墓,這下我們可急了,難以想像的事情,四人齊齊為躺在裏邊墓主的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屍變。

小動物容易觸發屍變,這是常識。

「道友,是不是去宰了它!」宋天勤小聲地對蔡晉說。

「不行,絕對不行,沒聽說過嗎,靈穴福地,非仙即鬼。我們不能傷它。」蔡晉擔心地對我們說,我聽了心裏驚奇地了不得,感覺神秘莫測,格外詭異。

蔡晉帶著我們撥開草叢,去查看那蛇到底鑽哪裏去了,在墳頭一角,赫然一個黑洞洞的深洞。

「眼睛!」我叫了一聲。

蔡晉宋天勤一看,毛骨悚然,從那黑洞裏赫然兩隻圓滾滾的眼睛滴溜溜亂轉,在黑暗中放著暗綠色的光芒。

四人驚嚇地趕緊跳了回來,倒頭對著墳墓就拜。

我這次慌了神,感覺太不可思議,隻覺得肩頭老是麻麻的。兩隻眼睛巡視著四周,怕再出什麼妖蛾子。將那些供奉的東西擺放好,也不顧的嘟囔祈禱,隻想著趕緊回去才安心。

「白鴉!怎麼有白鴉!好大的白鴉!」我驚詫地喊。

「嘎嘎嘎嘎嘎嘎」

果然周圍樹上落滿了白鴉,比普通烏鴉大兩倍。

「烏鴉叫喪,白鴉附鬼!祖師的訓示啊!」蔡晉大聲叫苦。

兩手緊緊地將腰刀符咒拿好了,以防萬一被攻擊,他強作鎮定,他知道如果他顯示出慌亂,我和宋天勤就完了,那四個人就別想活著出這深山了。

「快走!」蔡晉正要回頭招呼我們三人出山。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砰」一聲,我隻感覺一陣風過,腦袋被狠狠啄了一下子。立刻鮮血直冒。

蔡晉和宋天勤齊齊驚呼,跑上去護著我。

忽然,鋪天蓋地一團飛舞得白影,將四個人裹卷在地。

誰也顧不了誰了,打了這隻那隻又衝過來。

「護頭!」情急中蔡晉發出尖叫。

四人忙頭朝裡偎一起,將桃木劍四周護定身子。好在此時雖然不時被狠狠地啄幾下,卻比剛才被動挨打局面好多了。

蔡晉功夫最高,卻也是被攻擊最厲害的主,他瘋狂地舞動桃木劍,忙裏偷閒想想脫身之計。

忽然一手扯往來時帶的做包裹用的大屍袍,腦子一轉,趕緊喊:「鑽屍袍裡!」我和巧莉兩人正拚命抵禦白鴉的攻擊,聽到這裏也反應過來,果然是好主意。

四人各角一扯,將自己罩在中間。

那大黑屍袍上畫著各種厲害的符咒,形狀怪異陰森,那些白鴉自然都是帶著陰氣邪性的,也是被陰氣召喚指使過來的,如今見了這大屍袍,果然沒了主意,隻好四處盤旋著尋找缺口。

呼一陣陰風,呼一陣陰風,我偷偷往外一瞧,正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揮舞著衣袖。這特別不就是邱萍嗎?果然跑到這裏來了。

我心裏直害怕,過了一個小時,那些白鴉也累了,見實在攻擊不下去,天色已經昏暗,遠處柏樹林子裏的鴉群正歸巢的歡叫中,便也各自散去。

過了好一陣子,四人感覺外邊沒動靜了,才悄悄撩了個角往外看,見天色已黑,山林裡影影綽綽,山風吹著樹木荒草,瑟瑟發聲。那些深林中的鴉群,嘈雜地嘎嘎怪叫,聲震雲霄。

四人收拾好東西,啥也不拿了,隻帶了防身物品,齊齊向山下奔去,個個血流滿面,猙獰醜陋,四人也顧不上傷口,隻想著快跑。

好一陣子才翻過山樑,趕到那柏林公墓,我們到了這裏並不感覺害怕,雖然那黑咕隆咚地密林中點點鬼火明滅不定,他們知道,對付這些普通小鬼氣,小符就能滅了,桃木劍就將他們打跑,因此也不怕。

這才感覺傷口的疼痛,我頭部被破了三道口,身上就不好數了,蔡晉傷勢最狠,宋天勤和巧莉好點,頭上被啄了一下子。

四人如喪家之犬,在柏林公墓裡往前奔。

忽然,呼啦啦一陣怪響,黑森森地烏鴉向四人包抄過來,一雙雙小眼睛在漆黑的夜裏閃著精靈的光芒。

「這破東西也要成精麽!」宋天勤正要罵。

群鴉已經裹卷過來,撲啦撲啦撲啦撲啦,一陣烏鴉糞便似雨般灑下。

四人趕緊扯了屍袍遮擋,但也沾了一身的烏鴉糞,四人不敢多糾纏,裹了屍袍就跑,好一陣子才跑出來。

出了柏林,天色明亮起來,月亮冷森森地看著大地,狼狽汙穢不堪。

宋天勤大罵著真是出道以來最大的恥辱,還是怪自己學藝不精,蔡晉雖然傷痛難忍,但也不斷反思四人在強敵面前的狼狽相。

月亮冷森森地看著我們狼狽地逃回到死屍客店,夜風冷峭,一團一團地捲動著林木,在荒野上肆虐,不時傳來惡狼的陣陣嘯嚎,以邪性的曲調與狂風唱和。

鬼,惡鬼!最不怕鬼的人,其實是最了解真的有鬼並且掌握著鬼的脾性鬼的罩門。

之所以混到如此地步,宋天勤說,一切源於自己對趕屍行規的不尊重,觸犯了祖師爺永久的忌諱,以前他雖然謹慎地按祖師爺的規矩亦步亦趨,時間長了,也在心中失去了對規矩的宗教般信仰。如今不同了,他信了,他懊惱但是默默地承受了懲罰,也帶累了我們。

而這懲罰結束了嗎?四人在客店裏大眼瞪小眼,心裏都是沒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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