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求道,吾求君》54.求道亦求君 二
第五十四章求道亦求君二風和山是仙家寶地,地底靈脈縱橫,山上靈植遍佈,群山俊秀,綠意盎然,只是如今那萬綠叢中多了那麼一抹彩色。
風和山最高的那座山峰上,這半個月來,忽的開了滿山的花。
最初的那幾日,羽君初嘗□□,彷彿有些食髓知味了,拉著一葉在床上翻雨覆雨一次一次不知停歇(螃蟹:你們要懂得,修士的體力不比,常人,這個設定是合理的)。只要一葉清醒過來,必定又被給弄暈過去,讓見多識廣,滿腦子黃色的一葉毀的腸子都清了。
也許是一葉後來叫的太淒慘了,羽君總算是放開了她,不過卻並沒有離開洞府,而是在一旁的靈泉中打坐修鍊,這一修鍊就是半個月。
一葉可算是得著這個機會休養生息了一回,恢復了體力。
恢復之後的一葉也不敢亂動,她坐在床榻旁不敢發出聲響,靜靜的陪著自家夫君,一邊在想這幾日的事情。
這一想一葉修鍊了千年的臉皮都忍不住紅了,真是不知道原來自家一本正經,單純遲鈍的夫君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的。要是找知道烏前輩就是夫君,自己是不是就不會最賤的說那麼多次想睡夫君,想圓房的話了?
一葉認真的想了想,覺得她估計不會說,不過如今說了的她似乎也沒後悔。
一葉笑了笑,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眉心,那裏有天道承認的道侶印記,在圓房之前,夫君先抵著自己的額頭再一次締結了道侶契約。
這是不是就表示,其實夫君也是喜歡我的呢?如果不喜歡我的話,他沒有必要再次和自己締結道侶契約。就算他會締結道侶契約,也不會和自己圓房,就算他和自己圓房了,也不會這麼……激烈。
想到這裏,一葉臉又忍不住紅了。
「嘩啦。」
忽然一聲水聲響起,一葉抬起頭,卻發現羽君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
「在想什麼?這麼高興?」羽君問道。
「夫君,你醒了?」一葉高興的說道。
「在想什麼?」羽君用手指輕拂著一葉的臉蛋,眼神有片刻的幽深。
「沒什麼?」一葉紅著臉搖頭。
「嗯??」羽君疑惑的嗓音裡是慢慢的不信。
「在……在想你。」聲音太蘇,一葉扛不住隻好承認了。
「想我了?」羽君眼神更加幽深了,他用手指抬起一葉的下巴,緩緩低頭喊了上去。
也是是因為剛從靈泉裡上來的緣故,羽君的嘴唇裡有一股淡淡的清冽之氣,凍的一葉一個哆嗦,忍不住揪住了羽君雪白的袍袖。
羽君嘴角一勾,就著這個姿勢就壓了下去。
「夫……夫君!」一葉為這突如起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嗯??」羽君正在啃噬一葉的耳朵,這聲嗯,帶著曖昧的呼氣聲直直的鑽進了一葉的耳裡。
「沒……沒什麼。」一葉在內心唾棄抵抗不住美色的自己。
「呵……」羽君呵的一聲笑了出來,手指熟練的解著他已經解過一次的衣袋。
再一次滿足了一葉想要圓房的願望,同時也讓一葉明白什麼叫□□,因為好幾次,一葉都覺得自己大約真的要死了。
等到一葉走出洞府的時候,就又是第二日了。
一葉望著這漫山遍野的奼紫嫣紅,忍不住驚呼道:「怎麼開了這麼多花?」
「你不知道?」羽君奇怪的看了懵逼的自家夫人一眼。
「不知道。」一葉搖頭。
「你每次一激動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靈力。」羽君解釋道,「你本就是的木系單靈根,天生感知草木,修的功法又是上品的木系本源之法,你的靈力對植物來說是大補之物。」
「這個我知道。」自己的靈力可以催生靈植的事情一葉自然知道,只是她,「但是我什麼時候激動……」
一葉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記起來了?」羽君悶笑道。
一葉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看著這滿山的花朵,自己到底是有多激動!!!!
「那個……那個夫君……我有事問你。」一葉僵硬的轉移話題。
「什麼問題?」羽君也不拆穿她。
「就是……你為什麼會變成烏前輩。」說到這裏,一葉想起自己對變成雷炎神鳥的羽君說過的話,臉又尷尬的紅了,「還……還騙我。」
羽君抿著唇,其實他早就料到了一葉會問這個問題,也早就想到了解釋的理由。他牽著一葉的手,往前走去,一路走到山巔,望著腳下層疊的白雲,才開口說道。
「我當初會去九連山找你兄長,其實是為了尋求飛升的方法。」羽君解釋道。
這個一葉可以猜到。
「那之前,我只是覺得自己身體裡有著一股古怪的力量在阻止我飛升,直到九連真君為我旁引天道真意,我才知道我體內的另一股力量來自妖族。」
「妖族?」一葉想到烏前輩的樣子,「雷炎神鳥?」
「不錯。」羽君點頭道,「不過最開始的時候我只知道自己有半妖血統,卻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種妖族,直到我們去了樊城,遇到了上界下來的守界使白虎前輩,我才知道自己是雷炎神鳥。」
「對了,白羽秘境中的那座宮殿還和我的身世有關。」羽君說道。
「真的嗎?怪不得你那個時候一直想要白羽帶你去,是因為你最開始就知道?」一葉恍然大悟道。
「不,一開始我只是猜測,到了那裏才得到了證實。」羽君說著把那一日在宮殿內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葉聽的心驚肉跳,驚嘆道:「原來夫君你是從上面下來的啊。」
「沒錯。」羽君點頭。
「原來你生來就是上仙。」一葉感嘆道。
「沒有什麼所謂的上仙,都是修士罷了,只是上面的人修為稍微高一些。」羽君搖頭道。
「那夫君應該還有家人,都在上界了?」一葉問道。
「是的吧。」羽君想到自己的母親,父親,感覺忽然有些奇怪起來。
「我的家人也都在上界。」一葉忽然興奮起來,「我們的家人都在上界,好巧啊。」
奇怪的感覺驟然消失,羽君望著自家夫人興奮的笑容,忽而也跟著笑了:「是啊,真巧。」
「那後來呢?」一葉著急的想要知道後面的事情,「夫君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
「我不是裝作不認識你,是我那個時候真的不記得你了。」羽君苦笑道。
一葉一愣。
「那一日你為了救我自斷生機。」羽君回憶道,「你消散在我懷裏,我那一刻心緒震動,元神不穩,一直被我壓製的妖力忽的就爆發了。」
心緒震動?元神不穩?原來自己的離開對夫君的打擊有這麼大嗎?
「我就地化出了原形,一路追殺黑炎魔君。」
是了,曾奇說過,有一隻黑色神鳥追殺了黑炎魔君十年。十年,整整十年!
「殺了黑炎魔君之後,我就回了風和山。」羽君沒有提自己心魔的事情,也沒有提封印記憶的事情,「原本想閉關融合靈力和妖力,只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兩股力量融合的難度,妖力和靈力持續不斷的碰撞,導致我最終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夫君,你沒事吧。」一葉嚇的臉都白了。
「有事。」羽君點了點頭。
「你傷哪了?」一葉嚇的快哭了。
「身體沒事。」羽君抓住一葉的手,臉上滿是歉意,「我身體沒事,只是把你忘了。兩股力量的衝撞傷了我的識海,我被封印了一部分記憶。」
「所以……」一葉明白過來,「所以你才不記得我了。」
「嗯。」羽君又道,「對不起。」
「這不是夫君的錯,不關你的事情。」一葉搖頭道。
「不,我不該忘記你。」羽君說道,「也不能忘記你。」
「夫君?」一葉忽的愣住了。
「那次我吞噬天火之後,識海內的封印被天火吞噬,我恢復了記憶。」羽君說道,「你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麼嗎?」
「什麼?」一葉問道。
「我在想,還好你來找我了。」
一葉再次愣住。
「如果你不來找我,那麼就算我以後會恢復記憶,那麼我也永遠不知道你還活著。」羽君握住一葉的手,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對方,「所以那樣的話不要再說了。」
一葉心頭一顫,因為她從自家的夫君的眼神裡看到了慌張。
「你在結界外對我說的話,不要再說了。」
結界外?自己說了什麼,一葉開始回憶,因為離的不久,一葉很容易就回憶起來。
「我不知道夫君是不是也喜歡我。」
「也許我不應該來找他。」
「夫君跟我在一起,也許更多的是為了一種責任。」
那一句一句的自以為是在對旁人傾訴的話語,卻像刀子一樣一把一把的插在了羽君的心上。
「我……我……」一葉想說她不想這樣的,可是那確實有又都是自己的真心話,她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傷了夫君的心了嗎?一葉慌張的不知道該如何適合。
「夫人,如果你感覺不到,那麼我對你說一次。」羽君嘴角揚起一抹繾綣的笑意,「夫人,我也喜歡你。」
一葉再也忍不住,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整個人撲進了羽君的懷裏,緊緊的揪著羽君的道袍,哭的撕心裂肺。
本就開滿了鮮花的草地上,以兩人為中心,再次層層疊疊的開出了新一輪的花朵。
兩人緊緊相擁著,畫面寧靜而美好,如果不是遠遠飛來一個灰色道袍的老者的話。
「師弟?你可是出關了?」感知到師弟氣息的清風真人踩著劍光,人未到聲先到了。
一葉恍然回了聲,匆忙的從自家夫君的懷裏離開,用法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羽君對自己的師兄生出了不滿。
「師弟……」清風真人落在山頭,忽的見自家師弟身邊站著一個容貌清秀,靈氣逼人的仙子,他難得的錯愕了一下。
「前輩!」一葉規矩的行李。
「仙子不必多禮,請問……」
清風真人話未說完,就被自家師弟打斷了,只見羽君在糾正自家夫人的稱呼問題:「你該叫師兄,這是我二師兄。」
「二師兄好,一葉有理了。」一葉紅著臉又行了一禮。
「二……二師兄?」清風真人懵逼的看了看一葉,又看了看冷著一張臉的自家師弟,這是腫麽回事?
「師兄,這是我妻子,花一葉。」羽君接著又向自己的師兄介紹了一葉。
「妻子?」清風真人頓了一下,接著用更大的聲音吼道,「花一葉???你是那個,那個,那個……九連真君的……」
「對,九連真君是我兄長。」一葉非常知道自己一直是以九連真君的妹妹的形勢存在於修仙界的。
「沒錯,九連真君的妹妹花一葉。」清風真人可算想起來了,「原來你……」
羽君眉頭一挑,知道師兄大約是要提一葉元神消散的事情,立刻打斷道:「沒錯,之前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所以我們一直沒有對外公佈。這次還要麻煩師兄了。」
「公佈希麽?」一葉疑惑道。
「公佈我們結為道侶的事情啊。」羽君低頭笑道,「以後別人再提起你,就不再是九連真君的妹妹了,會是我羽天玄的妻子。」
一葉沒想到睡了兩百年回來自家夫君不但開竅了,情話技能也升級了,難道是雷炎神鳥的天賦技能?
「還是你更喜歡以前的稱呼?」羽君有些不滿的問道。
「就……就不能不加前綴嗎?我自己有名字。」一葉窘迫道。
「你的名字歸我了。」羽君笑道,「以後別人提起我會說,那是花一葉的道侶羽天玄。」
一葉被撩撥的自己都受不了了,再加上身旁清風真人那不可置信到扭曲的臉,一葉囧的直跺腳。
一個沒控制住,身體裡的木源靈力又再次飄散出來,腳下的花朵一顫,又開開心心的開出了一部分。
清風真人瞪了瞪眼睛,原來這滿山的或多不是自己師弟練功時催生的,是自己弟妹,這個……這個……,一高興?一激動弄出來的?
那這得多高興啊,開了這滿山的花。
「咳……那個……」清風真人覺得要體現以下存在感,要不然兩人就要無視自己了。
一葉一下回過神來,靈力收住,腳下的花朵終於停止開放了,清風真人看了又是一挑眉。
「那個……師弟的意思是要準備雙修大典吧。」清風真人說道,「師弟的婚事自然是我們風和山的大事,為兄這就去準備,只是掌門師兄還再外未歸,具體舉辦的時間我還需要和他商量一下。」
「不用這麼麻煩。」羽君搖了搖頭說道,「師兄只要以風和山的名義對外公佈即可,大典可以不必舉辦。」
「沒錯,領證就好了,辦喜酒太麻煩了。」一葉點頭道。
「喜酒還是要辦的。」羽君不贊同道,「離開樊城的時候我說過,要和你辦一場和小胖子哥哥家一樣的喜宴。」
一葉的臉一下又紅了,兩人之間又開始冒粉紅泡泡,清風真人真是怕腳下的花要是再開下去,都沒落腳的地方了。
「咳……那個……那就按師弟說的辦。」清風真人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繼續待下去了,出聲說道,「那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
「師兄慢走。」羽君頭也不回的說道。
「師兄慢走。」一葉很懂禮貌的回身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清風真人擺了擺衣袖,踩著飛劍飛上了半空,他看著山下滿滿一山頂的花朵,心中暗嘆,這麼多靈植,一下開了這麼多,這是得多精純的木系靈力啊。看來自己這弟妹,也不是個普通人啊。
誒??清風真人的飛劍在半空中一個急剎車。
「精純的木系靈力?」清風真人從乾坤袋裏搜出一枚黑色的種子,這顆種子是自己年輕的時候自一處秘境中偶然所得,只是覺得它異常珍貴,但是數千年過去了無論他怎麼培育,這種子總是不發芽,讓他好生費神。不如……讓弟妹試試。
想到這裏,清風真人調轉劍頭,又飛了回去,遠遠的喊道:「弟妹,弟妹……」
羽君額頭青筋綳起,恨不得一道雷把自家師兄劈下去。
「二師兄?」一葉疑惑的看著去而復返的清風真人。
「弟妹,我看你木系靈力精純,可願幫為兄一個忙。」清風真人客套道。
「師兄請說。」一葉說道。
「你可能催生這粒種子?」清風真人也不含糊,展開手掌讓一些查看種子。
「我可否看看?」一葉問道。
「自然,自然。」清風真人連連點頭。
一葉這才伸手從清風真人的手裏接過種子,一葉小心的輸入靈力,感知到種子裏微弱的生機。這種子還沒死,不過卻也成不了多久了。一葉不再耽擱,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進去。
清風真人一眨不眨的盯著一葉手心裏的那一粒種子,直到它破出第一縷嫩芽的時候,才開心的大吼一聲:「發芽了,發芽了。」
一葉笑了笑,把手裏已經發芽的種子還給清風真人說道:「師兄,可以找一處靈氣充沛的地方種下即可。」
「走,走,弟妹跟我去靈田。」清風真人說著就拉著一葉的手搖飛走。
羽君忍無可忍的伸手攔住了。
清風真人一愣:「師弟也要去?」
「……」羽君覺得自己體內的妖力又要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