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慕含嫣啊！」梵靈樞雖然緊張，但卻不害怕了，不管剛剛是什麼情況，可以確定元羿沒辦法傷害到她。

元羿狠狠地看著她，但又不敢再次靠近，這丫頭身上有什麼妖裡妖氣的東西，弄得他十分疼。

門外有一大群人的腳步聲傳來。

「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元羿消失之前留下這句話。

梵靈樞鬆了一口氣，連忙拿起蓋頭，重新蓋上，坐好。

房間的門打開，有人走進來，然後房門關上，腳步聲響起，一直到她面前停下。

視線從紅蓋頭之下，看見一襲紅色的喜服下擺。

她緊張起來，想起元羿剛才被彈開，要是一會兒也把洛辭給彈開了，該怎麼解釋？

她明明是一個凡人，怎麼會有這種妖術？

眼前緩緩映入燭光，一雙手將她頭上的紅蓋頭掀起來，她低著頭，思忖著一會兒要怎麼應對。

要是把他給彈開了，那她裝死好了，怎麼都不能讓他懷疑自己。

他在她面前站了一會兒，轉身倒了兩杯酒，坐在她身邊，遞了一杯給她。

梵靈樞想：好！喝了這一杯酒壓壓驚！

剛準備喝下去，洛辭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她嚇了一跳，咦，沒彈開？

是了，拜堂的時候他也一直握著她的手，那時候沒事的。

而元羿被彈開，是因為……那小子想扯她的衣服。

那只要洛辭不禽獸，應該不會被彈開，他怎麼都不至於撲到她身上扯衣服的。

這麼一想，她放心多了，眸光一轉，看向他。

洛辭的眼睛是黑色的，比往常淡漠的時候，顏色要深許多。

「這是合巹酒。」他的嘴角微微揚起，笑得很溫柔，端著酒杯繞過她的手腕，「這樣喝。」

「哦。」她就這他的手，彆扭地把酒喝下。

「喝過合巹酒，你我就是夫妻。」洛辭看著她的眼睛，「此生除非生死，我們永不分離。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保護你。」

梵靈樞點點頭，又低下頭，接下來，她應該像老嬤嬤教的樣子，為他更衣，然後……

她等了一會兒，見他也沒動靜，便抬起頭，看見他目光灼灼看著自己。

她是不是看出什麼了？今天一整天折騰，不知道臉上畫的硃砂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你看著我做什麼？」她忍不住問。

「你……」他微微一笑，原本覺得難以啟齒的話，在成親之後，不知為何便覺得很舒暢就能說出口，「你真好看。」

梵靈樞：……

她抬起頭，把他確認了一遍，確實就是洛辭，不是別人。

以前她覺得他是個清心寡欲的修仙之人，沒想到……他真的有男女之情，而且還是對著她。

這種感覺怪怪的，要是義父活著，會不會驚得眼珠子掉下來？

「我娶你，是因為真心喜歡你，不為別的。」洛辭見她低著頭，便說，「你願意和我在凡世，做一對尋常夫妻嗎？」

梵靈樞點點頭，他再說下去，她快要認不出他了，她想了想，照著老嬤嬤說的，伸手為他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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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一句，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