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之前我們遇到的幾次雪崩，都是它招來的？」慕嵐驚奇。

「沒錯。」北境王嘆息一聲，「我族也不過在它的恩威之下求生存罷了，只是近些年，它越來越兇險，時不時便會降下大禍，我們實在生存困難，才會去滋擾貴國。」

「你們可以換一個地方生存。」

「沒有那麼容易。」北境王看著四處散亂的子民，在這北境冰原之中，他們艱苦生活，只要能活下來，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龍靈大陸上，沒有哪一個地方能容得下我們，哪個國家會允許我們這麼多族人去駐紮？」

慕嵐看著那些被寒冷風霜侵蝕得滄桑可憐的人，大部分是青壯年，老人和小孩都不多。

玄月國邊境上那些百姓，都比他們光鮮許多。

辛夷就夾雜在這些人之中，安靜地坐著，默默地添著一堆篝火。

慕嵐便說：「北境王如果真的願意向我玄月國臣服，我願意到我國陛下面前遊說，請皇上援助貴部，改善北境環境，靠近玄月國的一部分北境之地，其實環境要好很多。」

「慕嵐將軍當真願意嗎？」北境王激動地站起來，「我願意率領部族臣服，為表我族誠意，甚至我願意親自到玄月國覲見貴國皇上，獻上降書！」

「如此更好！」慕嵐笑道，「我現在就聯繫我的部下，將消息帶回大都！」

辛夷胸歡呼雀躍的荒民中走向慕嵐，他相貌清俊，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慕將軍，謝謝你。」

「是我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救了我……」

從玉昭的視線中，看到辛夷臉上微微泛紅，兩人都不約而同想起在山洞中緊緊相擁取暖的場景。

在從雪原返回地途中，辛夷充當嚮導，為慕嵐介紹北境中無邊無際的風光。

兩人的感情，在冰天雪地之中，卻如熔漿一般噴薄。

辛夷愛得小心翼翼，可是慕嵐從小沒有受過挫折，她大膽，熾熱，還霸道。

在到達軍中之前，兩人便在雪原中私定終身，乾柴烈火，水乳交融……

梵靈樞看到這裏，忽然捂住碎銀的眼睛，但想到記憶是從腦海中看到的，便直接將九色石拿起來，切斷了這一段記憶。

碎銀還一臉懵懂天真：「怎麼不繼續了？後面還有呢？」

「這個封印，暫時不解開。」梵靈樞說，如果玉昭真的是裏面所說的凶邪之物，那她貿然解開可能會招致大禍。

「那我……」碎銀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我還會別的……」

「還會什麼？」梵靈樞將九色石收起來，斜眼看著他。

「會……你等等！」碎銀跑到屏風後面，哼哼唧唧了一陣。

這是……拉粑粑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碎銀便出來，手裏捧著一堆……碎慥慥的銀子。

「我還小，只能拉出銀子，但等我長大了，就能拉出金子啦！」碎銀強調。

梵靈樞根本不信，他的名字叫碎銀，又不叫碎金。

「你果然是個財神啊。」雖然廢柴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