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洛辭的人來做什麼？

飛廉引著她穿過靈樞閣幽暗的後殿，到達最裡面的牢房，這裡是關押機密情報的人，只有一個狹窄的機關入口，一般人根本進不來。

光線昏暗，飛廉落後幾步去拿火把。

梵靈樞朝著牢房走過去，前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有人猛地衝過來抓住牢門。

「師母！」

梵靈樞的腳步一頓，光線晦暗，但這個聲音她還是立刻聽出來是子楓。

這個蠢貨好好的鹿仙台不呆，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師母，你，你還活著？」子楓忽然哽咽起來，「你死了之後，師父好像也跟著一塊兒死了……嗚嗚嗚，我是不是在做夢？」

本來變得很平靜的心，聽到這些話忽然又撕扯起來。

「你當然是在做夢。」飛廉舉著火把走上來，站在梵靈樞身邊，火把照亮她整張臉，「看清楚了，這是我們靈樞閣的靈主大人。」

淚水漣漣的子楓愣了一下，眼中的悲傷，難過一瞬間轉變成仇恨，聲音都變了語調：「你是梵靈樞！」

分明是一模一樣的臉龐，甚至就是同一個人，但此刻站在子楓面前的梵靈樞有著天生的清冷和邪惡。

不用掩飾鋒芒的她，讓人看了膽寒。

「就是你殺了我師母！我跟你拚了！你這個妖女！不得好死！應該下地獄！」子楓嘶聲喊著，如果不是被飛廉鎖住了靈力，他還真會拚命衝出來送死。

飛廉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別人這麼辱罵靈主大人。

何況那個慕含嫣根本不是靈主大人殺的。

少年想上前一步教訓子楓，被梵靈樞輕輕抬手攔住。

聽著子楓一聲又一聲辱罵，梵靈樞好像並不生氣，只是冷冷道：「像你這種實力弱的人，膽敢一個人踏足魔教的土地，我猜，是為了你師父吧？」

精準的猜測一下子讓子楓噤聲，充滿防備和憎惡地瞪著她。

梵靈樞揚起一個清冷至極的笑：「魔王大壽在即，洛辭不會是跑去魔界了吧？」

子楓憤恨的表情又開始轉變為驚恐，在她逼視的目光下後退了一步。

梵靈樞道：「如果你不想我把這個消息散布到魔界去，最好就跟我說一說，洛辭為何要冒險去魔界？」

子楓沒想到她這麼聰明，一屁股坐在地上。

像他這種在仙門中被呵護長大的少年，哪是梵靈樞這種仙道魔道都摸爬滾打一路廝殺上來的人的對手。

「我不會出賣師父！」子楓咬了咬牙，脖子一梗，「你不如殺了我吧！」

「殺你，我動動手指而已，但你師父孤身進入魔界，若讓那些魔族知道，你猜猜是什麼下場？」

「你——」子楓紅了眼睛，「你為何如此惡毒！？」

明明和師母一模一樣的臉，可師母善良美好，她卻宛如蛇蠍！

飛廉怒道：「清音仙君當初那一劍，也沒有對靈主大人手下留情！」

「那一劍不是師父刺的！」子楓忽然喊起來。

梵靈樞猛地抬頭，臉上的清冷之色幾乎有些維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