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招！」梵靈樞沖他微微揚唇。

「好！」趙天一腔熱血被激發，再也不想著這是一個嬌小姐，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

他一拳擊出，拳風虎虎生威，還沒擊中，她的衣擺已經微微抖動，忽然一隻小手往下一切，眼看要正中他的虎口，趙天猛地收拳。

高大威武的身體猛地一轉，想反手扣住她，然而梵靈樞靈活得像一條魚，往他相反的方向一轉，一腳踢在他腰側，然後鬆口他的手腕。

趙天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三招！」

趙天打得起興了，一股酣暢淋漓的感覺在血液骨頭中流竄，這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才會激起的興奮！

「再來！」他大喝一聲，又要欺身而上！

「夠了！」慕驍一聲沉喝，猛地讓趙天清醒過來，他這才意識到剛剛的對手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

剛剛差點兒就輸了，趙天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小丫頭片子。

梵靈樞挺直了背脊，小臉上還是剛才的堅毅之色：「舅舅，我能去北境了嗎？」

慕驍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她從沒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彷彿質疑，又彷彿很陌生。

「嫣兒，你不想跟舅舅解釋嗎？」

梵靈樞咬了咬嘴唇，想到自己的身份，墮入魔教的人，只會給慕家帶來恥辱，她把所有的話都壓了下去。

「舅舅，有些事情嫣兒現在不能說，等從北境回來，我再一五一十跟你交代。」

「你的本事是誰教你的？」

「嫣兒不能說。」梵靈樞堅定地搖頭，「我答應過，永遠不說出口！」

慕驍站在涼亭中，負手而立，身後的兩隻手緊緊握成拳，一句話艱難地從他口中說出。

「好，你可以去北境。」

梵靈樞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謝謝舅舅！」

慕驍看向她的眸光又是一軟：「我把鳳火令交給你，讓趙天立刻送你去，可是……你能答應舅舅，無論發生任何事，你第一個要保護的是你自己。」

梵靈樞稍微有些愣怔。

「你能答應嗎？」慕驍又問了一遍。

梵靈樞頓了一下，輕輕搖頭：「不能。」看見舅舅沉下去的目光，她立刻說：「舅舅，如果我去了北境只是為了自己活下來，那我為什麼要去？在大都我更安全！」

「你母親只有你一個孩子了，我不希望你回不來！」

梵靈樞抿著唇，慕含嫣早已經回不來了，並沒有什麼區別。

「貪生怕死不是慕家的人！」

「大小姐！」趙天在一旁小聲說，「都督都同意讓你去了，你就答應一下吧！」

梵靈樞看了慕驍一眼，固執地說：「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想隨便答應。」

趙天頭疼了，這一老一小都這倔脾氣，說不是一家人都沒人相信！

慕驍的胸口急劇起伏了一下，似乎把怒火壓下去，他轉身背對著她，擺了擺手：「罷了，你去吧！」

「舅舅。」梵靈樞不想分別時可舅舅鬧得這麼不愉快。

「走吧大小姐，都督是不忍心看著你離開。」趙天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