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有諸多誤會，何須鬧到這個地步？」沈明捷語氣柔軟下來，臉上帶著溫雅的笑容，「含嫣小姐，你我從小定親，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人品嗎？」

「人品？」梵靈樞冷哼一聲，「我死裡逃生回來，晉王殿下可有關心半句？」

沈明捷被噎得臉上火辣辣的，先前以為慕含嫣是個蠢貨，沒想到她心裡清楚得很！

「歸還鳳火令，你我之間一筆勾銷！希望晉王殿下和方清蓮有情人終成眷屬，恩愛一生！」梵靈樞說完，譏諷地看了一眼方清蓮，轉身離開。

「臭丫頭……」方宏遠剛想罵，意識到還有貴客在場，只能生生忍下去，陪著笑臉送客人離開。

「不愧是北寧王的女兒，雖然容貌被毀，卻也一身傲骨不減。」

「慕家的人又怎麼會差？倒是晉王殿下令人意外啊，居然和未婚妻的妹妹勾搭上了，還私定終身，這可真是……」

「那方清蓮嫵媚多姿，晉王年輕，一來二去看對眼了也不奇怪，年輕人嘛，哈哈哈……」

「哎……慕含嫣沒有毀容之前，才是真的美，當年她隨北寧王入宮，我見了一面，真是畢生難忘的絕色。」

「我也記得，那可是曾經的『大都第一美人』！方清蓮在她面前，簡直是珠玉不可與日月爭光！後來毀容，真是太可惜了……」

…………

離開的賓客們紛紛議論著，聲音卻沒有刻意壓低，聽得沈明捷和方清蓮臉上都青一陣白一陣。

「父親，你看看她！她一句話讓我以後怎麼做人？」方清蓮急的跺腳，晉王殿下的臉色那麼難看，不知道會不會遷怒她。

方宏遠也不解地說：「那個臭丫頭，她受了什麼刺激！」

「侯爺還記得玉琴說過的話嗎？」喬姨娘戰戰兢兢地爬過來，生怕晉王把怒火遷到她身上，所以急忙拖慕含嫣來墊背。

「你是說……」方宏遠想了想，立刻搖頭，「不可能！嬤嬤已經證實過她身上有胎記了，那不可能假冒！」

「老爺，慕含嫣從小到大是什麼性子，你還不了解嗎？她今天的所作所為，簡直不像是她！」喬姨娘想起臉上挨得幾巴掌，越想越想不通。

「不是她還會有誰？冒充她有什麼好處？」方宏遠哼了一聲，「都是你！讓你勸她，你把她惹成這樣！」

說著一腳踹上去，喬姨娘捂著心口悶哼。

方清蓮撲上去，抱著她母親嚶嚶地哭：「父親，你不要生氣，我娘不是故意的，她做一切都是為了父親和我們這個家啊！現在慕含嫣囂張的樣子，和當年的北寧王有什麼區別？」

最後一句話如當頭棒喝，瞬間讓方宏遠憶起過去在慕嵐壓迫下憋屈的日子。

成親八年從未圓房，他稍微有親近仰慕之心，只能得到她鄙夷的眼神……

現在慕含嫣的樣子，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嗎？

她今天提起她舅舅慕驍，難不成，還想拿慕驍來壓迫他不成！

「一次不死，我就不信，她的命那麼大！」方宏遠兇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