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的漂亮，實際上你真有如此大義凜然？」禁地之王不屑地說。

「當然，不管我怎麼說，大王恐怕都不會相信。」梵靈樞也不辯解，急赤白賴反倒顯得虛偽。

「你欺騙說元羿，說你知道他師父的事情，這件事你如何解釋？」

「不需要解釋。」梵靈樞坦然地說，「我並沒有欺騙他，我確實知道他師父。」

「你胡言亂語！你一介凡人，怎麼會知道千年以前的事情？」禁地之王不知道為何，十分生氣。

梵靈樞皺了皺眉，怎麼回事？他似乎非常在意這件事？

「如果我說，我是做夢夢見的，大王大概也不會相信吧。」梵靈樞道，「不過我不需要說假話，我確實夢見他師父，還有聖泉之心，否則就如大王所說，我一介凡人，怎麼會知道那些事？」

「你也夢見了？」元羿迫不及待地問，「你夢見了什麼？」

梵靈樞看了他一眼，輕聲開口：「她在路邊撿到你的那天，下著雨，她穿著一身白衣服，身上濺了泥點子，那時候你是被人類欺負的小妖怪，還折斷了一隻翅膀。」

元羿徹底愣住，雙眸中漸漸有水光暈染開。

他這樣的人，別說流淚，心中柔軟一下都是難得，可現在聽了她的話卻止不住想要哭出來。

「她知道，她真的什麼都知道。」元羿喃喃地說。

禁地之王道：「這種事情，胡編亂造都可以！」

「不是的！」元羿反駁，「她說的這些分毫不差，就像我的夢裏一樣。」

梵靈樞悄悄鬆了一口氣，看來那個夢並不是毫無根據。

可是她怎麼會夢見這些？元羿的反應不可能騙她，可她怎麼會夢見元羿的過去？

心中有些什麼像堵在嗓子眼，讓她心中抑鬱非常。

「這也可能是她聽了什麼人說的。」禁地之王對她不信任。

梵靈樞笑起來，目光更加坦然了，「元羿閣下，你是不是也夢見了她，不如你根據你的夢向我提問，如果我能回答出來，你就相信我，吃下這枚丹藥。」

解魅妖術的丹藥已經煉製成功，只要元羿吃下去，自然不用再忌憚禁地之王。

她和元羿加起來，自保是絕對夠了。

「元羿，不要輕易被她矇騙了。」禁地之王在一旁提醒。

梵靈樞睨著他道：「禁地之王方才也說過知曉元羿閣下的過去，那不如元羿閣下提問，我和大王一起回答，元羿閣下自行判斷我和他哪個更值得相信。」

她微微昂首，一臉自信傲然，雙眸熠熠生輝，帶著幾許清冷，若不是那衣服太臟，連禁地之王都要看的微微失神了。

「好。」元羿點頭。

禁地之王一咬牙，罷了，如今不能讓元羿相信的話，魅妖術也不會起作用了。

好在關於那個人的過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畢竟當年侍奉在她身側，對她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

「好。」他冷冷地盯著梵靈樞一眼，這個丫頭看起來太可疑，必須找出辦法逼問她身上藏了些什麼秘密？